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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徜徉在一片星海之中,將星辰納入洞府。 星光實則是一道道劍氣形成的劍星。 劍星在時刻變化著,並無定數,排列成各種各樣的陣形。 星辰聚散,正是秦桑在推演南方七宿劍陣。 在這片星海之中,有一點紅色的光最為耀眼,是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團火焰現在還沒有形狀,乃是最初的形態。 不過,火焰之中有一頭朱雀,作展翅高飛狀,操縱真火,配合劍星變化著。 秦桑打算借朱雀參悟南方七宿劍陣,做起來同樣困難重重,但通過這段時間的推演,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 正常的過程,應當是秦桑利用自己對劍道的理解推演劍陣,至少要構造出劍陣的雛形,孕育獨特劍意,最終將這股劍意化為朱雀凶煞。 現在有一頭真正的朱雀,可以代替朱雀凶煞,同時秦桑,以七宿分野劍陣為參照推演劍陣,當找尋到彼此契合的那個點,便能讓朱雀和劍陣達到融合。 到時候,某種程度上,可以將之視為陣靈! 這種設想最終能否成功,秦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希望能夠取得開門紅,否則參悟另外兩座四象劍陣將更加艱難。 ‘唰!’ 劍光陡然隱去。 “本朱雀虧大了!” 朱雀落到秦桑肩上嚷嚷起來,不等秦桑開口,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它是真的累了,為了配合秦桑,心力交瘁。 秦桑靜心體悟這次推演的心得,一段時間後,起身走出洞府。 …… “就是這裡!” 縛蕭已到強弩之末,幸好這裡的地勢有利於他,才能幾次從幾乎必殺的攻擊之下撿回一條命。 可這裡就能幫他擺脫敵人嗎? 縛蕭心中苦笑,隻怕連一成的機會都沒有。 但求生的意誌並未因此消減,能夠修煉到化神境界的修士,都是心靈上的強者。 身處岩漿之中,感受到的溫度卻越來越低,陰寒之意逐漸彌漫。 後方,綠火又有趕超上來的趨勢。 縛蕭捏了捏掌心之物,身體猛然下墜,落向岩漿更深處。 不出所料,追兵立刻就有了反應。 高大男子突然噴出一團汙血,落入綠火,綠火頓時大漲,從綠火中射出十幾道黑色的鎖鏈。 每條鎖鏈的一端,均長著一個冒著綠火的人頭,人頭表情猙獰,眼眶裡沒有眼睛,被綠色的火焰取代,發出惡鬼般的嚎叫。 這些詭異的人頭在岩漿裡穿梭,不會受到絲毫阻礙,瞬間追上縛蕭,將他團團圍住,群魔亂舞。 這些人頭尖叫著,張開血盆大口,撲向縛蕭。 縛蕭似乎真的油儘燈枯了,隻來得及打出一個火紅的玉鐲,玉鐲膨脹,化為火環,可是不僅沒將人頭彈開,竟隻堅持了一會兒就被人頭咬碎了。 ‘哢嚓!’ 破裂聲清脆。 人頭撲到縛蕭身上,撕咬他的血肉。 與此同時,岩漿下層,縛蕭身影竟在這裡顯現出來,氣息急促異常,強行運轉真元,反掌向下,猛然一拍。 他拍向的地方,閃爍異樣光芒。 光芒之中,赫然浮現出一座廢棄的宮殿。 宮殿久無人氣,顯得死寂而荒涼,給人一種破舊之感。 但宮殿牆壁上的圖案依舊鮮豔如新,圖上畫著各種各樣的火獸。 這些火獸栩栩如生,圍繞著一頭火鳳身旁,它們的站位暗藏玄機,猶如一座大陣。 有的火獸非常醒目,仿佛全身燃燒著烈焰,即將從牆上走下來。 並非所有火獸都是如此,也有許多失去了光澤,但比縛蕭預想的情況好一些。 縛蕭麵色一喜,立刻取出一麵銅鏡,對著眾獸中心的火鳳照了一下,嘴裡念念有詞,將那頭火鳳吸進了鏡中,接著鼓足所有力量,拋出銅鏡。 ‘轟!’ 火鳳衝出銅鏡,在岩漿中展翅高飛,神駿無比。 宮殿同時發生了爆炸。 在宮殿的碎片之中,一些紅色的流光激射出來,化為一頭頭火獸的虛影,被火鳳吸引,和圖案中一樣,圍繞著火鳳。 不過,‘獸圖’此刻活了過來。 吼叫聲此起彼伏。 眾獸拱衛火鳳,圍繞著它旋轉,越來越快,仿佛所有火獸落入了火焰的漩渦,可怕的氣息迅速醞釀。 這時候,高大男子也發現中計了,人頭撕咬下來的血肉,竟變成一塊塊乾枯的木頭。 他心中冷哼,正欲施法揪出縛蕭,驀然心有所感,神情陡變。 ‘轟隆!’ 下方突然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緊跟著一股驚人的火元之力噴薄而出。 此情此景,和地底炎脈噴發一般,而且威力和破壞力更強! 高大男子首當其衝,等他察覺到異樣,那股赤色的洪流已經距離他近在咫尺。 ‘唰!唰!唰!’ 高大男子臨危不懼,將人頭急召回來,鐵鏈在他周遭編織成網。 同時他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噴火,綠火化為一具厚重的火鎧,保護他全身。 幾乎在火鎧形成的刹那,高大男子被那股洪流吞沒。 下一刻,火獸之陣的力量徹底爆發。 從上方俯瞰,能夠看到,周圍不論岩漿還是大地山嶽,都在狂震,中間高高鼓起,旋即熾熱的岩漿狂噴出來,彌漫整座天空。 岩漿持續噴發,遠遠就能看到赤紅洪流衝向天宇,比山峰還要巨大。 在火獸之陣造成的恐怖景象之中,高大男子也無法維持住身形。 人頭和鎖鏈終於堅持不住了,發出哢哢的聲音,節節崩碎。 不過,這座火獸之陣還不足以滅殺高大男子。 他在體內源源不斷湧出綠火,戴上一雙烏金手套,雙掌不斷轟擊,憑借肉身的力量和洪流對抗,竟慢慢有站穩腳跟的跡象。 他眼瞳幽深,神目如電,在火焰洪流之中尋覓著什麼。 突然,他的眉頭皺了一下,莫名感到一絲不安。 很快,不安被證實是真的,他感覺體內氣息莫名運轉不暢,出現細微的不協調,就像中了毒。 “毒?” 自從加入落魂淵,成為屍修,百毒不侵,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就在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那頭老屍魔沒教你,窮寇莫追的道理嗎?” “什麼人!” 高大男子大驚,餘光瞥見左側的人影,立刻將靈蝕認了出來,“是你!” “還有本侯!有請道友,隨我們回府一敘!” 右側也有一個身影,由遠及近,對他形成包夾之勢。 高大男子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 縛蕭激發火獸之陣後,便利用洪流製造的混亂遮掩自身,在岩漿下方竭力逃遁,寄希望於火獸之陣能夠多拖住敵人一些時間。 他現在真的油儘燈枯了,儘人事、聽天命,淡淡的絕望之感縈繞在心間。 逃出一段距離。 縛蕭忍不住回望,身後一片混亂,什麼都感知不到,他隻關心那頭屍魔,並沒有追上來! “殘陣真的將屍魔困住了!” 縛蕭劫後餘生,難以抑製心中的狂喜,飛遁的同時,默默感謝六合門祖師。 他逃走後不久。 天上的岩漿逐漸回落,兩道遁光破火而出。 桂侯手中提著一人,正是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的高大男子。 二人聯手設伏,高大男子又中了毒,這場鬥法沒有什麼波折便分出了結果。 …… 道場。 桂侯帶著高大男子回來,便聽到了命令,直接將人帶去火室。 “啟稟老爺,人帶到了,之前拷問出他還有一個同夥,潛伏在彆處,靈蝕道友去將那人一並擒來。” 秦桑盤坐在銅柱頂端,灰鶯劍懸浮在麵前,正在以精血祭煉。 桂侯靜靜侍立在一旁。 不多時,秦桑停下祭煉,看向委頓在地的高大男子。 此人的五感並未被封鎖,看到秦桑和火室裡的布置,滿臉震驚。 但秦桑沒有看到他想要的反應。 不見秦桑有什麼動作,高大男子胸前突然飛出一物,正是一枚赤紅玉璧,正是炎心玉。 秦桑看向炎心玉,從這枚玉佩上,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波動,竟是與銅柱同源的力量! 所以,他才會臨時起意,命桂侯他們將人帶過來。 可看此人的表現,好像不認得這根銅柱。 “玉璧哪裡來的?” 秦桑淡淡發問。 桂侯解開高大男子身上的禁製,低聲威脅道:“道友也是聰明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一旦老爺施展搜魂之術,悔之晚矣。” 事實上,高大男子此刻沒有半點兒對抗之心。 看到桂侯在秦桑麵前畢恭畢敬,口稱老爺,他產生了一種可怕的想法,令他驚懼萬分。 “回……回前輩,炎心玉乃是老祖賜下,命飛羅大人帶領我們幾個潛入火域,尋找能讓玉璧產生反應的東西……” 高大男子知無不言,立刻將一切和盤托出。 秦桑心中一動,略微催動火室靈陣,泄露出一絲銅柱的氣機,炎心玉果然亮了起來。 高大男子瞪大雙眼,他們找到的那些遺跡,都沒有這種銅柱,炎心玉的反應,讓他不由想起兩百年前的一幕。 “不對!” 就在這時,秦桑察覺到異常。 不等他深入探究,炎心玉內部哢嚓一聲,猛然碎裂,但秦桑出手更快,直接禁錮住炎心玉的核心部位。 “果然是仿製之物!” 煉製炎心玉之人極為謹慎,提前埋下了暗扣,但也讓秦桑看出了一些東西。 真正的炎心玉,和銅柱顯然是同出一源,很可能是某個至關重要的部分。 “這些東西是什麼來曆,落魂淵老祖找它們做什麼?” 秦桑本以為,銅柱的秘密已經泯滅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他看了眼高大男子,落魂淵老祖肯定不會將真正的秘密透露給他們,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問過其他幾處遺跡的情況,秦桑思索了一會兒,揮手道:“帶下去吧。” 桂侯躬身應是,退出火室。 …… 數月之後。 桂侯和靈蝕並肩站在一塊岩石上,望著天上兩道呼嘯而過的遁光。 “這段時間,在火域遊蕩的神秘人物越來越多了,不便外出。幸好之前采摘了足夠的靈藥,”桂侯道。 靈蝕抬手,指向其中一道遁光,“此人施展的遁術,很像雲都天赫赫有名的霄雲極天大法!” “雲都天嗎?和幾個月前的那件事有關吧。難道六合門縛蕭逃回山門後,又上報給了雲都天?”桂侯猜測道。 “雲都天隻是單純針對落魂淵,還是也對老魔要找的東西感興趣?到底是什麼寶貝,有這麼大的價值!” 靈蝕也非常好奇,扭頭看向山頂的洞府,“前輩一直沒有命令下達,不知是什麼打算,暗中奪寶,還是坐山觀虎鬥?” “老爺自當以修行為重,參悟大道,區區一些價值不明的殘跡,豈能輕舉妄動?道友不必做無謂的揣測了,我等隻需奉命行事即可,”桂侯搖搖頭,飛回洞府。 整座道場,已經按照秦桑的吩咐,激活靈陣,隱藏起來。 …… 落魂淵。 以淵為名,整個門派便位於暗無天日的深淵之中。 深淵位於暮落山西方,乃是大地的一道裂縫,上寬下窄。 逐漸往深淵深處,漸漸出現一些墓窟般的石洞,以及懸吊在崖壁上的棺槨。 蟲獸都不敢進入這裡,沒有其他聲音,隻有陰風陣陣,陰森恐怖的氣氛愈發濃鬱。 時不時有影子閃過,也仿佛鬼影一般。 在深淵最底部,有一條河流,河水是黑色的,河水濃濁,在兩岸留下汙泥般的痕跡,卻散發著陣陣馨香的氣息。 黑河靜靜流淌著。 忽然有一個黑袍人降落下來,立在岸邊,對著河水恭聲道:“師尊,弟子求見!” 河裡一片寂靜。 黑袍人耐心等了一會兒,終於聽到一個聲音,“說。” 這個聲音顯得非常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黑袍人不敢遲疑,連聲道:“飛羅師弟他們泄漏了行跡,雲都天派出高手進入火域,應該察覺到我們在尋找蟠龍古陣了。飛羅師弟自覺有負師命,正跪在外麵,聽候師尊發落。” 這一次,河中沒有沉默太久,隻是聲音依舊冷漠。 “比預想的早一些。不過,一旦開始,定然瞞不過雲都天的耳目,你還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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