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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印降。 印麵殘存的三個古篆字散發青光,在靈幽王眼中,這些字在飛快旋轉,猶如三個深不見底的漩渦,直感覺要將自己的魂魄吸攝進去。 靈幽王大駭,同時又感應到身後傳來的威脅,大五行禁絕神光破空而至。 汲取域外水元之力,須依仗吞海蚌來維持神通,一時來不及召回。 腹背受敵,神印和神光都非同小可。 相對而言,靈幽王最懼怕的是北極殺鬼印,此印在上古道門興盛時凶威赫赫,不知誅殺了多少絕世凶物,令妖邪聞風喪膽,它不敢賭此印還殘餘多少威能。 而在和秦桑交手時,大五行禁絕神光展現出的威力雖強,終究是有限度的。 靈幽王心下一橫,哇的一下噴出大口精血,血液中包裹著一枚鱗片。 這枚鱗片和之前使用的鱗片大小形狀相似,但鱗片是血色的,不知是被鮮血染紅,還是本體就是如此。 鱗片表麵閃爍詭異之芒,將所有精血吞噬殆儘。 鱗片赤紅,快速膨脹,刹那變成一個血色巨盾。 靈幽王猶不放心,身軀搖擺,又吐出一道朱砂黃符,靈符化作一道幽光射向巨盾,更加濃鬱的血色爆發,猩紅血光暈染半邊天壁。 巨盾高如山嶽,將靈幽王護在下方。 同時,靈幽王全身嘩嘩作響,鱗片紛紛炸開,神通幻化的一股水流在體外聚形,填滿鱗片的縫隙。 靈寶白繩環繞靈幽王身體幾圈,異常靈活的在鱗片之間穿梭,穿針引線般將所有鱗片串在一起。 靈幽王套上了一身奇特鱗甲,剛柔並濟。 頃刻間,北極殺鬼印和大五行禁絕神光齊至! ‘轟!’ 血色鱗盾巨震。 與巨盾相比,小巧的北極殺鬼印好似山上一隻不起眼的螞蟻,可當這隻‘螞蟻’撞上‘山嶽’,立刻使得山嶽搖顫,幾欲崩摧。 鱗盾表麵青光彌漫,血光驟然被壓製,伴隨著陣陣‘哢哢’之音,北極殺鬼印撞上的位置赫然出現了一個醒目凹陷,凹陷周圍裂紋密布。 看到凹陷處的裂紋,靈幽王更加驚駭,但無暇分心,因為大五行禁絕神光已至。 ‘咻!’ 神光迅疾無比,避無可避。 靈幽王竭儘全力凝聚鱗甲之力,在神光臨身的瞬間,忽然發覺不對勁,不由大為驚愕,來不及反應,驚愕的表情便僵硬在臉上。 神光並非如他料想的那般擁有強大的殺傷能力。 大五行禁絕神光有正反之分,正為禁、逆為絕,外人不知運化之妙,無從分辨,極易中招。 此刻,秦桑打出的便是正五行禁絕神光,專司封禁,莫行道三人正是依靠正五行禁絕神光,在危機四伏的歸墟裡屢屢化險為夷。 靈幽王一時不察,五色神光擊中鱗甲,並未損傷鱗甲半分,而是如煙花炸開。 五彩光芒流過靈幽王全身。 他好似穿著一身五色甲衣,又好像落入了一個五彩封禁之中,全身僵硬,無法動彈,表情和眼神依舊栩栩如生,隻不過定格在了某一瞬。 叢林之中。 所有金甲戰將此刻圍繞在左真人的壇周圍,金索彼此相連,結成另一種陣法。 左真人閉目踏罡,連連施法,最後腳下重重一點,壇震動,金甲戰將吼聲驚天,左真人亦發出一聲輕喝,倏然睜目,目光如電,直射蒼穹。 下一刻,左真人臉上血色儘去,蒼白無比,雙腳也顯得有些虛浮,好似耗儘了全力。 周圍的金甲戰將隨之變陣,陣形更複雜和緊密了。 天上傳來雷鳴般的巨響。 高空之上,北極殺鬼印神威大增,血色鱗盾被數道大裂貫穿,轟然之間,整麵鱗盾四分五裂,徹底毀滅。 碎片亂飛,再也無法阻止北極殺鬼印。 神印疾落。 這時候,靈幽王才終於掙脫封禁之力,震散身上的五色神光,睜目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神印,以及三枚轉動的神文,眼中露出深深驚懼。 與此同時,靈幽王身後劍嘯如雷,雲遊劍僅比大五行禁絕神光稍慢。 破天一劍似驚虹! 神印青光淹沒靈幽王。 靈幽王發出一聲絕望的狂吼,鱗甲簌簌作響,迸發出最後的威能,可惜瞬間便被青光壓製。 ‘哢嚓!’ 聲如霹靂。 鱗甲崩裂。 恰在此時,雲遊劍迸發驚天劍意,劍光宛若遊龍,刺入青光。 無數鱗片飛舞,如天女散花。 片片墨鱗均根部帶血,有的沒能飛出青光的範圍便化為齏粉。 ‘唰!’ 雲遊劍貫穿青光,尾端還帶著一蓬鮮血,繞空一圈,投射而下。 天壁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窟窿,神印鎮壓著一頭巨型魚妖,打穿天壁,砸向大地。 青色流光從天而降,青光中,黑魚身體僵直,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其頭骨凹陷,神印便嵌在眉心,身上赫然有一個血淋淋的傷口,貫穿胸腹,幾乎將其斬成兩截。 妖血灑長空! “死了?” 秦桑立足大地,仰頭凝望青光,自己竟斬殺了一尊妖王! 致命一擊可以說是由雲遊劍和神印共同完成的。當然,真正算起來,左真人位居首功。 那枚神印不知是什麼來頭…… 秦桑瞥了眼左真人,左真人已經收起壇,站在一眾金甲戰將中間,感應到秦桑的目光,側目看過來,對他輕輕頷首。 他能感應到左真人狀態不佳,此印應是道門至寶,左真人所言不虛,催動神印的代價果然極大,就是不知有沒有偽裝的成份。 ‘嗖!’ 青光急墜大地。 秦桑愕然發現,鮮血從魚屍傷口流出來,接觸到神印,竟被神印吸乾。 神印仍不滿足,青光籠罩之下,從魚屍頭上開始,血肉妖骨紛紛融化,化作最精純的精氣被神印吞噬。 秦桑忍不住看向左真人,得到解釋:“神印亦是凶印,貧道現在也無力阻止,隻能讓它吃個痛快。” 二人眼睜睜看著靈幽王被神印吞噬,屍骨無存,隻留下幾件遺物。 好在,最後一刻,左真人鼓足餘力,勉強將靈幽王的妖丹保了下來。 ‘轟!’ 北極殺鬼印在大地砸出一個大坑,物品散落一地。 ‘咻!’ 將神印收入袖中,左真人舊傷未愈又遭損耗,甚至沒有過去看一眼戰利品,就地盤坐調息起來。 金甲戰將結成大陣,將左真人護在陣中,靈幽王已死,防範的自然是秦桑。 此乃人之常情,秦桑毫不介懷,注意保持著距離,以免引起誤會。 他往大坑看了一眼,見有一玄色妖丹,一枚光潔明珠。 兩件靈寶也散落在周圍,還有一些碎鱗和鱗盾碎片。 “明珠應是一件芥子類寶物……” 秦桑沒有動,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吞下幾枚丹藥,專心調息。 靈木之軀尚未到極限,隻是真元消耗得厲害,儘管體內有傷,狀態比左真人還好一些。 他表麵平靜,心神卻是罕見的興奮。 未曾料到能夠因禍得福。 這一戰對他意義重大,不僅結識了道庭大真人,一劍斬殺靈幽王時的感受,足夠讓他參悟和品味很久。 “就算沒得到金剛實,也不枉此行!” 秦桑暗道。 調息過後,秦桑醒轉,暫且壓製住體內傷勢,真元足以連續施展雷遁,低頭看了看稍顯殘破的明山鎧,又看向遠處的左真人。 觀其氣色,稍有好轉。 秦桑開口道:“此乃是非之地,不如先離開此地,貧道知曉一個可以安全療傷的地方,相距不遠,前輩意下如何?” 靈幽王追殺他時肯定留有標記。 秦桑倒不害怕定襄侯他們,定襄侯被他打傷,其他妖侯實力泛泛,即使追過來,看到這個場麵,敢不敢進來還是兩說。 他擔心的是附近還有妖王,靈幽王就是太肆無忌憚,給自己招來死劫。 權衡一番,還是離開為好,他選定的下一個幻景並不遠。 左真人寂然不動。 最前麵的一個金甲戰將開口,聲音雄渾沉悶,卻是左真人的語氣。 “也好,請道友在前帶路,那些東西,道友先收起來吧。” 話音未落,眾金甲戰將齊齊甩動金索,在左真人身下結成一個金盤。 金甲戰將呼喝一聲,振臂抬起金盤,化作抬輿衛士,駕馭金光,騰空而起。 秦桑大袖一揮,分出一縷真元,裹起地上的戰利品,沒有收進千鈞戒,就這麼懸浮在身邊,當先破開天壁,辨認方向。 左真人緊隨其後。 飛出天壁,沒有遇到強敵,秦桑心神微鬆,又聽那尊金甲戰將開口道:“難怪執劍這麼看重道友,道庭裡的後起之秀,也鮮有及得上道友的。” “前輩很熟悉執劍道友?”秦桑好奇。 “有些淵源,”左真人似不願多作解釋。 秦桑知趣不問,搖頭道:“前輩謬讚了,晚輩自家人知自家事,多虧前輩,否則晚輩隻有落荒而逃,可能活不到明天。” 說著,秦桑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妖丹。 “這枚妖丹,貧道需帶回道庭,”金甲戰將抬手指著妖丹,很是直白的提出要求,“當然,道友也有一半功勞,不會埋沒,此次情況特殊,這枚妖丹應會被視為真正的妖王妖丹……若不放心,可先由道友保存。” 妖王的妖丹,秦桑也想要,但在深思熟慮後,點頭同意。 “至於那些……” 金甲戰將掃過另外的三件物品,“你我直接平分吧。” 秦桑自然樂意至極,命天目蝶警戒,神識探入明珠,發覺珠內有禁製。 這種禁製是他從未見過的,非常玄妙。 生怕毀了裡麵的寶物,秦桑不敢亂來,但左真人懂得,在左真人指點下,秦桑漸漸摸索出脈絡。 不多時,二人穿過幾處幻景,目標就在前方。 “就是那裡,”秦桑抬手指了指,一馬當先穿過幻景壁障。 木靈之氣撲麵而來,但比叢林之域稀薄許多。 這是一個有數百座浮空島的世界,大多數浮空島上長滿綠植,死寂之意彌漫,浮空島暗藏危機,又不一樣,且越往裡越危險。 秦桑挑選了一個適合的浮空島,布置毒陣,不過沒用上。 他落在邊緣的一座浮空島,過了一會兒,金甲戰將才抬著左真人進來,降落在旁邊島上。 一時無言。 終於,秦桑手中的明珠大放異彩,光芒初現便被秦桑施法遮住。 下一刻,明珠射出一道光霞,帶著各種各樣的物品,灑落一地。 那名金甲戰將也看了過來。 秦桑伸手一引,掃過一樣樣戰利品,頓覺一陣眼花繚亂。 說是平分,實則靠的是各自的眼力,因不識貨而錯失至寶也怪不到對方。 看了一會兒,秦桑就有些頭痛,一些寶物明顯不凡,卻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根本無法判斷價值。 吞海蚌和白繩也放在一起。 除此之外,明珠裡還有兩件靈寶,不見靈幽王使用,許是不懂通寶訣。 而且,到靈幽王這等境界,靈寶貴精而不在多,多的也會賞賜屬下,吞海蚌明顯不同於普通靈寶。 不出所料,四件靈寶都沒有通寶訣。 “貧道拿走這些靈寶,道友不會介意吧?”金甲戰將指向靈寶。 這也是一種善意,靈寶送到道庭,可以讓道門弟子一個個嘗試,總能找到契合之人,在秦桑手裡隻能埋沒,也賣不出高價。 秦桑求之不得,主動將四件靈寶送過去,思索自己應該挑選何物。 就在這時,治壇空間震動起來,這段時間一直震動頻發。 金甲戰將扭頭看向治壇深處,沉吟片刻,開口問道:“清風道友此番立下大功,打算向道庭討要什麼封賞?” 自始至終,左真人不問秦桑因何遭到靈幽王追殺,秦桑也故作糊塗。 秦桑抬起頭,認真想了想,起身施禮,恭聲道:“晚輩深知修行艱難,苦無名師,本意是請教五符境界之秘,以及修行之要……不知這些功勞能換到何物,可否請前輩教我?” “修行之機要,道友果然是向道之人,不過……” 金甲戰將讚許的點了點頭,反問道:“道友可知,貧道和那些妖王,為何不惜自斬修為也要入治壇?” “晚輩現在進來,實屬意外,並不清楚,”秦桑搖頭,確實不知。 “上古道門曾立神庭,乃符之根本……” 左真人緩緩說道。 他不可能像老道士解釋的那麼詳細,在不涉及真正秘辛的前提下,簡明扼要,讓秦桑明了原委,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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