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青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雷霆左府,叩問仙道,雨打青石,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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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此舉會在三陽門引起什麼風波。 秦桑飄然落至山外,漸行漸遠,回想著方才授的經過。 監度師將金符震碎,沒有完成最後一步焚,未能上表神庭、昭告陰陽,相當於授失敗。 不過,當他的神識和精血融入空白金符時,便生出許多感悟。 結合之前了解到的秘辛,秦桑對宗壇和法有了更深的認知。 那道金符隻能算是空白法。 因為在神識、精血和金符融合時,秦桑並沒有特殊的感覺。 那些三陽門弟子,也是在加蓋印憑、焚上表之後,金符才轉變為真正的法。 由此可見,焚上表才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若要強行比喻。 可以類比凡間某些國家,官員有察舉治下賢人的權力,也要先上表宰輔甚至皇帝,獲得朝廷認可,賢人才能得到任命。 法就是朝廷的官憑印信,有了官憑印信,方能走馬上任,武將則能夠調兵遣將。 所謂‘朝廷’,有多種說法,有人說是蒼天、大道,有人說是神庭、天庭。 他們這些人獲得的不是官位,而是可以在此界修煉的資格,借助法,在這方逆亂天地中擁有一席之地,並獲得天神的認可,能夠請神降真。 正因如此,在秦桑看來,三陽門的傳度師、監度師更像擁有察舉資格的官員。 他們擁有舉薦權,但沒有任命權,隻能啟壇上奏,代為傳達。 甚至於,他們可能連控製宗壇、法的能力都沒有。 君不見,具山治的授法壇這般希有,也沒有哪個宗門能夠自行建造傳法壇,無一不是傳承自上古。 正因如此,主持授之人發現不了秦桑的修為,即有人能夠識破,也應該是焚上表的對象。 秦桑仰頭看向上天,天穹湛藍悠遠,不知極處。 法送往何方? 神……又在哪裡? 天外有天嗎? 他本來對道門傳說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可法的存在讓他不得不陷入深思。 道庭兩院會是那個‘朝廷’嗎? 焚上表,難道直接送至道庭兩院? 倘若最終還是要被道庭兩院盯上,他這些年種種舉動就顯得太可笑了。 不過,秦桑感覺可能性不大,融入空白法隻是一縷神識、一滴精血,應該沒這麼容易被看穿修為。 如果道庭兩院能夠控製各派宗壇,完全可以決定給誰授、不給誰授,具山治修士逃不出道門手心,根本不必頒布法召、功德進行安撫。 更重要的一點,秦桑一直在思考,法的存在意味著什麼。 天地逆亂,六天故氣橫行,連化神修士都束手無策,甚至險些葬送道途,會不會此界的大道規則就是如此? 那麼,法能讓修士在這種環境裡修行,某種程度上,有近乎改天換地能力了,什麼樣的強者才有這等偉力? 秦桑認為,法的作用可能隻是溝通這種偉力,庇護修士,至於偉力的源頭,非他能揣度的。 道庭兩院倘若擁有這種偉力,估計早就滅掉鬼方國的妖魔了。 或許,蒼天之上,真的存在天庭、神明吧! 秦桑不由搖了搖頭,收回視線。 無論如何,若想繼續修行,他隻有入鄉隨俗,法是必須的,多想無益,繼續按照計劃去做便是。 儘人事、聽天命。 這次試探過後,秦桑有信心不會在授時暴露,接下來的目標便是謀取高上神霄! …… 光華閃現。 秦桑從挪移陣走出來,還未站定,便被幾位身著甲胄的修士圍住。 他對此毫不意外,取出一枚刻有雷篆文的方印交給這些人中的首領,便被放行。 街道上人影稀疏,繁華程度遠不如秦桑以前見過的仙城。 他隨意看了幾眼就失去興趣,快速向城中心走去,不多時來到一座華貴的府邸前,經通傳,入府見到一名器宇軒昂的道人。 “道友就是明月真人?” 道人劍眉星目,尤其一對兒眼睛,瞳孔深處仿佛蘊藏兩道閃電,看向秦桑的目光明亮懾人。 “正是貧道,見過張真人,”秦桑拱手,呈上方印。 對麵之人乃是雷霆左府的一位真人,這座仙城也是雷霆左府的產業。 雷霆左府下次啟壇授就在半年後,而雷霆右府還要等兩年,於是秦桑先找上雷霆左府。 他依舊是打著為弟子謀求法的名義,接觸雷霆左府,遂來到此城。 “道友對弟子的拳拳愛護之心,貧道感同身受,隻是此番需潛入妖國,危險重重,道友是否再考慮考慮,或許道友的弟子天賦絕佳,不必冒險。” 張真人溫聲道。 雷霆左府每次授會留出部分名額給宗門外的修士,但用靈石是買不到的。 謀取高上神霄,辦法有兩個。 一是受之人和雷霆左府弟子一起測試天賦,天資極佳可直接獲得資格。 二是受之人的師長為雷霆左府做一件事,據說一般不易完成,非常危險。 當然,危險性高低還要看動手之人的實力。 秦桑考慮到,受二階流金火鈴的規矩肯定比初階嚴格,準備去雷霆右府升之時再由齊大師出麵,此次由他親自出馬。 “多謝張真人好意,貧道已經考慮清楚了。” 秦桑搖頭道。 他不清楚雷霆左府怎麼測試天資,且若展現出極佳天賦,引起關注,可能會引發未知的變數,不如多跑一趟。 見他心意已決,張真人不再多言,手掌一翻,取出一枚玉簡。 秦桑接過,見玉簡中繪製有一個妖國的地圖,談不上詳細,上麵用血色標注一些地點,很是醒目。 “這個妖國,我們稱之為雷鷹妖國,妖國國主乃是一頭金翅雷鷹,圖上標注的是國主嫡係後代的封地,我們希望道友能帶回雷鷹妖國皇族的本源精血……” 張真人解釋道。 秦桑將地圖映入腦海,沉吟道:“必須是妖帥級彆的皇族?” “非也,隻要是皇族後裔,並湊夠足量的本源精血即可,不過道友莫要掉以輕心。能被封為皇族,都是血脈之力強橫的後代,國主對它們非常看重,身邊不缺實力強大的護衛。而且……” 張真人語氣一頓,“道友來得有些晚了,前些日有兩位道友已經出發,道友最好儘快動身。” “真人的意思是,我們三人爭奪一個名額?” 見張真人點頭,秦桑不禁皺眉。 這個任務,以他的實力不難完成,就怕被人捷足先登。 既然如此,秦桑不再遲疑,立刻辭彆張真人出城。 這座城池位於星島仙湖東南方向,和幾個妖國勢力接壤。 雖同為具山治勢力,人族和妖族之間也沒有和睦可言,彼此之間爭鬥頻發。 往東飛遁,不足三日,秦桑便來到雷鷹妖國境內,他已經將地圖記在心中,根據那些皇族封地的位置,有了初步的計劃。 …… 十多天後。 秦桑重新出現在雷鷹妖國邊境,取出一個玉瓶。 玉瓶裡裝滿金色的精血,在陽光下金光燦燦,正是金翅雷鷹皇族精血。 雷鷹妖國的國主不過化形後期修為,秦桑若全力出手,整個妖國也擋不住他。 不過,秦桑不想鬨出太大的動靜,引來猜忌,若非擔心被捷足先登,他還想再等等的。 耐心探查了幾日,得知有幾名皇族後裔結伴出遊,一舉湊齊所有精血。 那些皇族後裔身邊有化形期大妖護衛,又豈能發現秦桑的蹤跡,神不知鬼不覺便被秦桑得手。 …… “這……” 張真人接過金燦燦整瓶精血,用驚異的眼神看了秦桑一眼。 “確實是皇族精血,沒想到道友如此神速!” 修士潛入妖國,定當小心翼翼,還要在動手之前謀劃好退路,他本以為至少要一兩個月。 秦桑哈哈笑道:“也是貧道運氣,遇到幾個小妖出遊,貧道恰好精通斂息之術,那小妖的護衛實力雖強、靈覺不夠敏銳,被貧道鑽了個空子,將那些小妖迷暈取血。” 張真人恍然,難怪他沒收到有人大鬨妖國的情報。 “這枚雷符請道友收好,授之日,令徒持此符即可入山。” 張真人取出一張銀光閃閃的靈符,宛如雷絲編織而成。 秦桑收起雷符,道了聲謝,遂返回星島仙湖,在壺中島靜靜等待。 在這期間,秦桑經常拜訪齊大師,得到齊大師指點,在煉器之道的理解日漸深厚。 最讓他欣喜的是,有些經驗可以用來溫養雲遊劍,隨著眼界的提升,秦桑對雲遊劍的狀態也有了一定把控,不像之前那般懵懂。 如果他判斷沒錯,就在這百年內,雲遊劍當能誕生靈胎,一舉晉升為靈寶! 之所以估算出百年的區間,實則是秦桑的造詣還不夠深,可能會更早。 按照常理,想要煉製一件靈寶,僅僅這幾百年是不夠的。 畢竟,秦桑突破化神的時日還短。 雲遊劍乃是他的本命法寶,溫養的速度快慢與否,和他的修為也有關係。 煉製靈寶,需天時地利人和,種種條件疊加才有可能誕生靈胎。 而雲遊劍融入了雲遊子的真靈,誕生靈胎比無中生有自然會容易些,若非秦桑擔心損傷雲遊子脆弱的真靈,可能比現在更快。 加上雲遊劍本體熔煉有十大神木之一的養魂木,又有秦桑不斷用《祭元術》祭煉,終於看到曙光! 確認此事,秦桑不由大喜。 化為靈胎,真靈穩固,以後禦使靈劍對敵便無須顧慮了。 而且雲遊劍直接蛻變為靈寶,作為本命靈劍,任何靈寶也不及它契合自己。 當然,想要發揮出靈劍全部威能,必須儘快恢複修為。 接下來,秦桑留在齊大師府邸,連外出的次數都少了,在洞府不斷施展《祭元術》,祭煉雲遊劍,隻在具山會舉辦拍賣會的那天出去過一次。 正如那名侍者介紹的一樣,拍賣會上的寶物要麼采取以物易物的方式,要麼用道庭功德交易。 “回風甲。” 秦桑心中一動,身上浮現一套青色鎧甲,覆蓋全身,連麵部都包裹住了。 這副鎧甲是他在拍賣會上交換來的,屬於極品法寶層次。 秦桑當然很想得到一副堪比偽靈寶的鎧甲,甚至起意親手煉製一副,但向齊大師請教過後,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家,暫時放棄了。 除此之外,拍賣會上還有意外之喜。 秦桑一次得到兩種皇鐘真符的材料,現在隻差坤地血砂。 數月時間,轉眼即逝。 星島仙湖東部某處水域,數千座島嶼連成一片,修士路經此地寧願選擇繞行,多走幾天,也不敢擅闖。 因為這裡便是星島仙湖頂級宗門,雷霆左府的山門所在! 三日後,雷霆左府將啟壇授。 從幾天前開始,雷霆左府的下宗便陸續派人,將新入道的弟子送來。 每次的授科儀,也是一場難得的盛會。 外圍的最大的一座島上,豎有一塊寫著‘雷霆左府’的玉碑。 玉碑前人流如織,不斷有遁光飛進飛出。 這座島是迎客島,即將受的弟子都在此島等待。 無人注意到,秦桑孤身一人從一艘寶船上走下來,辨清方位,向玉碑旁的殿閣走去。 “你是哪個下宗的弟子,師門長輩怎麼沒來?”一名女修皺眉看著秦桑。 “師尊另有要事,晚輩是一個人。” 秦桑舉止恭敬,呈上那枚雷符。 女修看清雷符,驚異看了眼秦桑,交給秦桑一枚令牌,“你拿著這枚令牌去迎客島另一邊,在甲字號精舍選一個房間,三天後會有人來接你。咦?忘了你還沒開始修煉,我讓人帶你過去吧……” 一名雷霆左府的弟子帶著秦桑,在精舍安頓下來。 三天後。 門外禁製被觸動。 秦桑推門出去,見一個腰間佩劍的俊美少年笑眯眯看著他,“小兄弟是參加授科儀的吧,跟我來。” 俊美少年又接了一些人,共同乘坐飛舟,破空向群島深處飛去。 飛舟行於雲天。 不多時,便見前方陰雲密布,雷聲不絕於耳。 ‘嗖!’ 飛舟縱入烏雲深處,倏然急墜,落於一座幽暗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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