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青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天鳳真羽,叩問仙道,雨打青石,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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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鳳族祖殿的封印,秦桑竟直接祭出六隻神鳥。 隻見一道赤紅流火劃過,奪目的火光透射水霧,靈島上空火紅一片,周圍的海水也被染紅,仿佛岩漿一般。 凰王突然離開,鳳族一方陣腳大亂,被化身輕易壓製,一個個正手忙腳亂,旋即感應到祖殿爆發的氣息,不悚然。 神鳥破空,秦桑同時抽身飛退。 流火吞沒鳳族祖殿的瞬間,整個鳳族祖地,乃至於鳳族棲息的這片叢林都狂震不止,林中驚起妖鳥數,黑壓壓的鳥群頭蒼蠅似的亂飛。 看到禁地方向的衝天火光,更是發出陣陣驚恐地鳴叫。 秦桑懸停半空,看著變成一片火海的祖殿,雙目突然眯了一下,神情似有些意外。 六鳥齊出的威力是經過多次驗證的,但令人驚訝的是,待火光稍稍暗澹,便能看到鳳族祖殿竟沒有被摧毀,熊熊烈焰之中屹立不倒! 祖殿傳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搖搖欲墜。 但封印構成的光罩還! 儘管光罩上遍布肉眼可見的裂紋,卻沒有當場破碎,而且不斷有奇異的力量從祖殿滲透出來。 隨著這些力量融入,封印上的裂紋逐漸彌合。 往日往不利的太陽神鳥,竟沒有轟開封印! 以秦桑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來,這股力量源自於那根殘翎。抵禦太陽神鳥的力量並非古殿禁製本身,而是古殿禁製和殘翎之力融合的結果。 妖海鳳族的傳說裡,殘翎乃是上古天鳳真羽,族中重寶。 當年妖海各族想方設法派人潛入滄浪海,進入七殺殿盜取龍屍,主要是由鳳族和蛟龍一族主導。 上代蛟龍王不惜親自涉險,很是了一番口舌,並許以重利,才說服鳳族拿出天鳳真羽,並由血脈和天鳳真羽最為契合的九鳳王執掌。 殘翎是上古天鳳真羽,威能自然極強。 鳳族祖殿是供奉天鳳真羽的地方,又必須依靠天鳳真羽,才能維持固若金湯的封印。 妖海鳳族自稱天鳳後裔,可族中絕大部分成員法被天鳳真羽認可,一旦脫離祖殿,隻有血脈和天鳳真羽最契合的後裔才能勉強施展部分威能,且限製極大,不適合戰場上使用。 否則,鳳族隻需祭出天鳳真羽,就能讓人族疲於奔命。 滄浪海巫族衰敗,人族崛起不過數千年,論及底蘊,皆不及妖海妖族,這也是妖海妖族敢肆忌憚進犯滄浪海的原因。 縱然兵敗,大不了縮回祖地固守,人巫兩族也拿他們束手策。 讓九鳳王拿走天鳳真羽,帶去異域,不了有丟失族中重寶的擔憂。 事實上,蛟龍王確實折了七殺殿,若非人巫兩族頂尖強者拚死封印魔君,倚天峰外的九鳳王等妖也法幸。 不過,凰王另有考量。 那時妖海妖族已經有所懷疑,妖海和滄浪海之間並非想象中遙不可及,妖海也曾出過化神強者,知曉妖海周圍存結界,能出不能進。 滄浪海和妖海打通,就是發現七殺殿之後。 妖海妖族猜測七殺殿是關鍵,未必隻有滄浪海才能進入七殺殿。 蛟龍王一行除了尋找龍屍,還有一個任務,借助天鳳之翎,探尋七殺殿中的機密,尋找妖海方向的出口。 蛟龍王卷入魔君之戰,不幸身隕,後來九鳳王不敢再打龍屍的主意,潛伏下來,暗中探索七殺殿。 沒等她找到,七殺殿就飛升了,兩域打通,倒也算不辱使命。 秦桑雖不知全部內情,曾親眼見過九鳳王以此翎破開內殿仙禁,儘可能高估殘翎的威能,不料仍有些低估了。 封印越強,說明殘羽品階越高! 眼看封印上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南明離火之力被封印阻擋外,灼燒不到古殿。 秦桑默運玄功,立刻又有浩浩真元湧進太陽神樹,剛剛聚形的神鳥又飛起六隻,齊刷刷投進火海! ‘轟隆!’ ‘嘩!’ 層層火浪高卷,靈島幾乎成了火域。 漫天烈火之中,隱有幾不可聞的破裂之聲,秦桑神色一動,身影倏然消失。 與此同時,幽暗的天穹突然裂開一個口子,可見內裡劍星閃爍,凰王憑空出現裂口前,疾衝出來。 她一眼便看到火海中心的斷壁殘垣,以及站古殿廢墟中的秦桑,頓時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悲吼。 秦桑正低頭打量右手中一物。 這是一根一尺餘的長翎,上麵有斷裂的痕跡,長翎閃爍著和封印光罩一模一樣的靈光,此刻靈光卻逐漸消退,直至徹底失去了顏色,變成枯黃,但仍能看出長翎原本美輪美奐的圖桉。 即使靈光暗澹,秦桑也不敢直接接觸,用真元將其包裹。 好,長翎的力量不像朱雀真羽那麼狂暴,須用其他寶物鎮壓。 他抬起頭,看到破陣而出的凰王,心中訝然。 他方才雖未將精力放凰王身上,但凰王不過化形後期修為,按照常理,不可能這麼快破開《七宿分野劍陣》。 感應到凰王身上散發出的靈機,秦桑明悟。 祖殿附近,凰王可以借助封印勾連天鳳真羽,獲得超出自身境界的大神通。 此時祖殿被毀,天鳳真羽落入秦桑之手,凰王氣息急遽衰落。 “妖海妖族果然是有大傳承的!” 秦桑心中感歎。 若非他多留了個心眼,以雷霆之勢摧毀祖殿,被凰王祭出天鳳真羽,想要留下她恐非易事。 心念閃動間,秦桑暗掐了個劍訣。 凰王身後的幽暗星空陡然消散,下一刻劍魄分身將凰王包圍,七道明晃晃劍光凰王頭頂交錯,隻秦桑一個動念,即可斬下! “貧道意造成更多殺孽,望道友三思。” 秦桑深深看了凰王一眼,語氣大有深意。 凰王嬌軀一僵,她能夠感知到鎖定自己的劍意何等鋒銳強大,失去祖殿庇護,以她的神通,彆說傷到對方、奪回天鳳真羽,連逃走都難。 這裡是鳳族祖地。 祖殿都被毀了,沒有製衡對方的手段。 對方一旦大開殺戒,後果不堪設想。 她怒視秦桑,右臂錦袖微微震動,似乎隱藏著什麼手段,幾度躍躍欲試,卻又看到秦桑身側懸浮的太陽神樹,眼底閃過驚懼之色,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上風。 凰王緊握雙拳,幾乎要咬碎貝齒,擠出一句話,“我沒見過你!” 化神修士總不能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貧道非是滄浪海修士,你當然不認得貧道,”秦桑漫不經心回道,心神仍被天鳳真羽吸引。 凰王童孔一縮。 形結界是保護他們,果非虛言。 結界消失才幾百年,就有外域化神遊曆到此,難道外域人族這麼強大? “道長既然從外域而來,應和我妖海各族冤仇,難道想插手我們兩域之間的恩怨,幫人族屠戮妖族,就不怕傳揚出去,擔上以大欺小的罵名?” 這番質問顯得是那麼力,凰王也清楚自己是色厲內荏,心頭一陣冰涼。 “誰說我們冤仇?” 秦桑似笑非笑,揚了揚天鳳真羽,“貧道雖是外域修士,卻非初次來此,當年貧道修為尚淺,你麾下九鳳王手持此翎七殺殿追殺貧道,貧道此番殺她取翎,也是為了結那樁恩怨,但意節外生枝。” 凰王聞言驚疑不定,九鳳王回返時曾向她稟報七殺殿的經曆,提過她曾追殺一個修士,險些被卷入倚天峰。 但那人當年隻是個金丹修士啊! 九鳳王已死,從驗證,是真是假也沒有意義。 天鳳真羽既然落入對方手中,對方豈會主動交出來,不鳳族祖地大開殺戒,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凰王不敢完全相信秦桑的話。 她胸脯起伏,平複胸中怒火,強迫自己冷靜,“這麼說,道長不會幫人族屠戮我族,插手兩域之爭?” “非也,”秦桑搖頭,“貧道此來另一目的便是為此,不過和你想的不一樣。隻要你們識趣,貧道不會再造殺業。你一人恐難以做主,貧道要你帶路,同去拜訪蛟龍王。” 頓了頓,秦桑看向靈島外,“快讓你那些族人停手吧,否則貧道的身外化身也法再留手了。” 凰王被本尊困住,化身和魔魂外麵所向披靡。 被人打進祖地,這些鳳族妖王已經沒有退路,個個以死相拚,凶悍非常。 凰王臉色陰晴不定,長歎一聲,發出清鳴之音,外間紛亂驟止。 …… 鳳族祖地西部。 平靜的海麵上,一艘法舟破浪而行。 化身立船頭,親自操舟,凰王站一旁,臉色冷若冰霜。 行進間,秦桑能夠感知到附近有妖類窺視,越往妖海深處數量越多,後麵則以蛟類居多。 秦桑了解到,妖海妖族最頂級的部族有三,蛟龍一族和鳳族之外,還有金蟾一族。說服這三族,則大局己定。 他光明正大趕去蛟龍一族,絲毫不怕前方有陷阱。 海麵空曠際。 飛馳不知多遠。 前方突然水浪四起,海麵從法舟正前方向兩側分開,海水高高隆起,如同海中高山,中間有黑影從海底分水而出。 來者共分兩隊,一隊金蛟,一隊黑蛟,領頭的乃是兩個人形長角的妖王。 秦桑本尊不知何時出現船頭,認出這些皆為蛟龍王近衛,卻獨獨不見蛟龍王。 隻見兩隊蛟龍近衛衝出海麵,前方停下,兩頭妖王遠遠對秦桑行了一禮,抬手向對方打去,兩道水流他們中間交彙,形成一麵水鏡,浮現出一個頭戴金冠,身著龍袍的威武男子,正是蛟龍王。 雙方隔著水鏡相望,蛟龍王看了眼麵表情的凰王,抱拳一禮。 “按照人族的禮數,本王該稱道長為真人還是真君?本王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聲音滾滾如雷。 秦桑澹然一笑,也不廢話,揚聲回道:“稱號不過虛名,蛟龍王隨意。貧道之願,蛟龍王想必已經知曉,不知意下如何?” “真君一言便要讓我族退兵,本王怎知不是緩兵之計?” 秦桑哂笑,“貧道若欲對妖海不利,何須緩兵之計,戰場上突然出手,你們能逃走幾人?還是說,要讓貧道將你們各族祖殿一個個摧毀,才願聽貧道調停?” 說到最後一句,秦桑語氣驟然轉冷。 蛟龍近衛眼中噴薄怒火,卻敢怒不敢言。 蛟龍王沉默良久,“真君之前派人傳的話,似乎還有未儘之意。” 秦桑看了看水鏡兩側的蛟族,“事關重大,不便對外人言,貴族此水鏡之術可否傳音入密?” “他是本王族弟,口風極嚴,真君傳音於他,自會以秘術知本王,”蛟龍王指了指水鏡右側的妖王道。 秦桑點頭,嘴唇微動。 不多時,那妖王麵露驚容,不敢怠慢,忙以秘術傳回祖地裡的蛟龍王。 水鏡之中,蛟龍王霍然起身。 他很想追問是真是假,但理智訴他,這位真君不遠萬裡來此,不可能為了哄騙他們。 “貧道可以立因果誓言,”秦桑頓了頓又道,“這是此界修士都逃不過的劫難,貧道希望能得到你們全力相助。解決之後,隨便你們如何爭鬥,貧道絕不插手。” 蛟龍王來回踱了幾步,看了凰王一眼道,“本王要聯絡其他諸族之王,共同商議,再做定奪。” “貧道這裡等你。” 秦桑回到法舟之中。 水鏡散去,蛟龍近衛默默守原地,沒有秦桑命令,凰王也不敢擅自離開法舟。 海麵重歸平靜。 夜色降臨。 舟中。 秦桑盤坐,膝上放著天鳳真羽,麵前擺放著太陽神樹。 途中他已察知,天鳳真羽之中蘊藏的力量確實是某種妖火,姑且稱之為鳳凰真火! 秦桑催動《火種金蓮》,對準天鳳真羽,嘗試以秘術收取一縷妖火,並和太陽神樹中的南明離火做對比。 “失敗了!” 火光一暗,傳出歎息聲。 但秦桑臉上並沮喪之色,他能感覺到,催動秘術時,天鳳真羽裡麵似乎出現了波動,至少應該比煉化南明離火容易。 就他沉思間,秦桑耳畔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清脆如七八歲的女童,說的話卻不怎麼好聽。 “你要死了。” 秦桑陡然色變,目光如利劍,投向太陽神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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