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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在鬨?
成年的鬱赦比鐘宛高出兩三寸來,力氣也大的出奇,鐘宛根本掙脫不得,鐘宛無法,隻能故意惡心鬱赦,“我當然要鬨……我巴不得今天入宮的所有人都知道才好……鬱小王爺,您大概忘了,我這些年是靠什麼活下來的了吧?”
鬱赦垂眸,眼中不辨悲喜,“我自然知道。”
鐘宛儘力壓低聲音:“外麵那麼多內侍,真鬨起來,你以為傳不出去嗎?!讓彆人知道了,你……”
鐘宛脫口道:“你怕是一輩子都娶不上鬱王妃了!”
鬱赦怔了下,反而笑了出來,“那就太好了。”
鐘宛語塞:“你……”
鬱赦死死的攥著鐘宛的手腕,低聲問道,“你要賣身契,是真的想走個乾乾淨淨,再不回京了?”
鐘宛簡直想一棍子敲死崇安帝那個老東西,半點兒忙沒幫上,倒把鬱赦激怒了,鐘宛氣結,“不是我要的……我就算是想要,你會給?!”
鬱赦想了下,手上放鬆了一點,低聲道,“算你有點腦子。”
鐘宛想象不到鬱赦是怎麼回拒崇安帝的,無力道:“你……直接說不給?”
鬱赦嗯了一聲。
鐘宛失笑。
“覺得我行事太乖張了,是不是?”鬱赦微微側過臉,看著鐘宛,眯起眼睛,“其實我能更乖張……鐘宛,你擔心我娶不上鬱王妃,是不是?”
鬱赦微微俯下身,在鐘宛耳畔小聲道:“說起來,我的親事,你是可以幫忙的?要不要幫忙?”
鐘宛手指微微發抖。
鐘宛在心裡默念了兩遍清心咒,閉上眼,儘量忽視貼在他身後的鬱赦,讓自己彆東想西想。
鬱赦低聲道:“你幫不幫我?”
鐘宛深呼吸了下,咬牙:“你到底想說什麼?”
鬱赦隨口道:“你把宣從心嫁給我吧?她應該很聽你話的,是不是?”
“你敢!”鐘宛心裡的那點兒旖旎頃刻間散儘,怒道,“鬱赦你……”
鐘宛又要掙紮,鬱赦死死鉗住鐘宛的手腕,笑道:“你生什麼氣?她雖勉強還算是個宗室女,但黔安王府現在已經敗落了,這親事說起來……是她高攀了我吧?”
“是……”
鐘宛氣的臉色發白:“從心年幼,資質未定,自小又無母親教養,將來……怕是撐不起鬱王府的門第,請王爺……高抬尊手。”
鬱赦眯起眼,“她跟你朝夕相伴著長大……你想娶她?”
鐘宛怒極:“她才幾歲!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鬱赦又問道:“你當真不想娶?”
鐘宛徹底沒力氣了,他倚在書櫃上,喘息片刻後道:“王爺……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我娶她?你覺得可能嗎?”
鬱赦沒說話。
若當年沒出事,寧王那麼疼鐘宛,也許真的會將女兒嫁給他的。
鐘宛見鬱赦不出聲,咬牙繼續道:“鬱小王爺……我從沒想過彆的,隻想好好將這對龍鳳胎養大,讓宣瑜能頂門立戶,讓從心能嫁個年歲相當的青白門戶,她也是鳳子龍孫,彆拿她……和我這種人牽扯,好不好?”
鬱赦靜了片刻,點頭:“好。”
鐘宛鬆了一口氣,冷靜了幾分後,後悔自己如此失態。
鬱赦這個瘋子……
他怎麼可能會娶從心?
先不說這門親事有多門不當戶不對,他求娶惠陽公主都會被崇安帝氣的禁足,從心……也姓宣啊。
鐘宛明白自己被鬱赦耍了,低聲問道:“你在借題發揮麼?”
鬱赦被戳破了心思,反而笑了,“你清楚我因為什麼才要發揮就行了。”
鐘宛心道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你討賣身契。
鬱赦偏過頭看鐘宛,問道:“你方才是不是要急哭了?”
“哭什麼?”鐘宛愣了下,“上次哭還是我的爹娘死的時候……我沒那麼容易哭。”
鬱赦回憶了下……自己確實沒見過他哭。
知道宣從心不會有事,鐘宛放鬆下來,也不跟鬱赦較勁了,他剛病了一場,體力不濟,心裡一鬆,嘴裡的話就不經腦子了,“手腕好疼……”
鬱赦一怔。
鐘宛輕輕掙紮了一下,無意識問道,“是不是掐紅了?”
鬱赦垂眸,把鐘宛袖口挽起些許,果然……鐘宛手腕上被攥出了幾痕指印。
鬱赦沉默片刻,道:“你說錯話了。”
鐘宛皺眉:“什麼?”
鬱赦重複道:“你說錯話了。”
鐘宛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發熱,燒迷糊腦子了,他說錯什麼了?
“你原本應當說。”鬱赦放開了鐘宛,沉聲道,“世子,我手腕好疼,你替我揉揉。”
鐘宛:“?”
我瘋了嗎?
鬱赦繼續道:“然後我沒理會,依舊攬著你,你又說,世子,真的疼,你輕一點。”
鐘宛:“……”
鐘宛終於被放開了,反而心驚膽戰,他頭皮發麻的看著鬱赦,這……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鬱赦瘋了?
鬱赦坐下來,麵無表情道:“我說,彆撒嬌,我沒用力。”
鐘宛:“……”
鬱赦道:“你又說,你力氣大自己不知道,你快給我看看,替我吹吹。”
鐘宛汗毛倒立,鬱赦……這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嗎?
鬱赦瞟了鐘宛一眼,從袖中拿出一本書,丟進了鐘宛懷裡。
鐘宛不明所以的拿起書來看了一眼——
《俏鐘卿書房幽會小世子》
鐘宛:“……”
原來沒瘋,隻是在默讀話本。
但鐘宛依舊覺得這事衝擊很大。
京中居然有這種話本?
北方民風竟也開放至此嗎?
皇上,公主,鬱王爺……隨便是誰……
都沒人管管嗎?
鬱赦為什麼會看這個?
居然還背下來了?!!!
鐘宛艱難問道:“鬱小王爺……您天天帶著這麼一本斷袖風月出入宮禁,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鐘宛試探道:“還是……特意帶來給我看的?”
“不是給你準備的。”鬱赦神情自然,“我自己平日看的。”
鐘宛:“……”
鬱赦看著鐘宛的神色,笑了:“關於你我的,叫得出名的話本,我都看過。”
鐘宛十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他苦苦掙紮著問道,“你……圖什麼呢?”
“圖個樂子啊。”鬱赦莞爾,“有幾年,我日子過得很不如意……唯一開心的事,就是看你我的話本,我覺得很有趣。”
鐘宛敏感道:“什麼不如意?”
鬱赦靜了片刻,一笑:“不如意的事與你無關……這句是實話。”
鐘宛還想再追問,鬱赦打斷他,“這本寫的還不錯,豔而不俗,我挺喜歡。”
鐘宛看個題目就要羞恥而死了,根本不想看裡麵的內容。
鬱赦也看出來了,他故意道:“我送你,你要不要?”
鐘宛訕訕:“既然是小王爺心愛之物,我哪敢要。”
鬱赦危險的眯起眼。
鐘宛迅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硬轉口道:“但……我又實在很想看,還請問小王爺……可否割愛?”
鬱赦點頭,大方道:“送你了。”
鐘宛鬆了一口氣,把書揣進懷裡,準備出宮就燒掉。
“一出宮門就丟了,是不是?”鬱赦一眼看透了鐘宛的心事,冷冷道,“你想應付我……”
鐘宛心虛的低頭:“不敢,王爺所贈……必然要日夜拜讀的。”
“日夜就不必了。”鬱赦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喝了一口,“你就在這,完完整整的讀一遍吧。”
鐘宛:“……”
鐘宛問,“你認真的嗎?”
鬱赦點頭:“你讀完了,我可能會放你走。”
鬱赦威脅的十分明顯,“你知道,我是可以把你困在宮裡,不放你走的。”
鐘宛崩潰,拿起書略翻了一下,心都涼了……
這是本純風月……
鬱赦嘴角一點點挑了起來。
鐘宛欲言又止:“小王爺……”
鬱赦淡淡道:“不讀也行,我今天就宰了林思。”
鐘宛深吸一口氣,七年了,林思在京中一直活的好好的,吃得飽睡得著,自打自己來了京中,可憐的啞巴,日日命懸一線……
鐘宛咬牙:“我讀。”
鬱赦點點頭:“聲音彆太小,帶點感情……開始吧。”
自作孽,不可活。
鐘宛坐下來,翻開第一頁兩眼就開始發黑。
鐘宛清了清嗓子,“如今且說那某朝某代,有一鐘姓公子,尤為多情……”
……
鐘宛渾渾噩噩的開始想,有關鬱赦的身世,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
什麼內情,什麼私生……長年累月的讀這種東西,好人也得性情大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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