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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望城東南十五裡處,劉備軍在此重新立了一所軍營,五日內,劉軍連著丟了三所軍營,而之前立的軍營也依次被曹軍所占領。
幾日來,兩軍多有征伐,不過幾日來連降大雨,雙方經過上次的襲營事件後都各自防範的非常嚴,所以即使派出小部隊騷擾,也往往作用不大,反而自己還要折人馬,因此雙方都保持著戰鬥力,兩軍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曹軍中軍帳內,夏侯惇和於禁正在低低商議著事情,不過從兩人的神情來看,心態都不錯,畢竟目前他們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權,劉備軍幾次撤退,不敢掠其兵鋒。
與兩人的高興相反,李典一臉凝重地目視前方,心中卻想事情想的亂七八糟,劉備軍完全一副不按常理出牌的樣子,今天又退了五裡,如此行為肯定有詐,隻是不明白為何郭奕卻完全沒有感覺到其中的怪異,隻是要求劉備退就追,難道是郭奕太年輕,終究還是思考沒有那麼全麵。
感覺有必要提醒一下郭奕,切莫養成沾沾自喜、有功而驕的毛病,李典向郭奕望去,卻見後者閉目不言,完全一副老僧坐定的模樣。
李典心想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於是開口道:“咳咳,那個,我感覺最近有些怪異,劉備軍好像一副有所圖謀的樣子,大家不妨想想他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卻,白白將立好的軍營留給我們,這太不合常理了。”
夏侯惇嗤嗤的笑道:“那還用說嗎?肯定是那織履小兒怕了我們,哼哼,我就說了,那個屢戰屢敗的家夥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當時在許昌,孟德還對他有所顧忌,真是太抬舉他了。”
於禁瞄了郭奕一眼,見他沒有動作,想了一會,順著夏侯惇的話說道:“我倒感覺上次我方襲營成功後,劉備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隻能在此裝裝樣子給劉表看,想必過不了多久,他就應該退去了。”
這三人裡,夏侯惇善衝鋒陷陣,於禁善練兵布陣防禦,李典善坐於後方調度人馬、補給,雖說都是在某一方麵還算合格,但說到統軍作戰、臨機應變,三人都差了稍許。
聽完兩人的分析,李典不認同的搖了下頭,見郭奕始終不發一言,不由地好奇道:“參軍認為如何?”
不想李典問完後,郭奕仍然沒有動靜,仿佛入定極深,陷入了禪機的海洋之中。
見郭奕沒有應聲,李典不由地提高聲音再次問道:“參軍,你認為劉備此舉是何意?是否有所圖?”
郭奕依然沒有動靜,仿佛在佛國裡麵遇見了佛主,二人正相談甚歡,外界之事全然已經忘卻。
見到李典還想開口,夏侯惇連忙擺了擺手製止了他,起身悄悄地走到郭奕身邊,先是拿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見後者完全沒有反應,便好奇地把臉湊到他的臉前,二者口鼻相對極近,曖昧到了極點。
不想郭奕猛地睜開眼,身體哆嗦了一下,嘴裡喊了“娘啊!”一聲,突然身子向後倒,一巴掌向前扇了過去。
夏侯惇與郭奕離的極近,未想到那一巴掌突然到來,“啪”地一聲響,一張黑臉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一時間,場中的四人都驚呆了,於禁與李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大的張著,幾個雞蛋都能塞進去。
看到夏侯惇一張老臉由黑變紅,又由紅變青,馬上就要變紫,身體即將進入暴走狀態。郭奕想笑卻又笑不出來,訕訕的收回手掌,隻是不知想到了何事,手掌卻不由自主地摸了下那張變色臉,嘴裡還喃喃地道:“不疼,不疼。”
“噗嗤!”李典強忍著笑意,隻是憋得肚子都有些難受,好像岔氣一般。“哈哈哈…”而一邊於禁則不顧形象的捧腹大笑,還不時的用手拍打著文案。
帳外的士兵聽到裡麵有異,連忙闖了進來,不想眼前看到的一幕卻極為怪異,夏侯惇憤怒的站直了身子,一把打開郭奕的手掌,看到旁邊進來的軍士,頓時怒吼一聲,“都給我滾出去,再他娘的進來,老子剁了你們喂狗。”
兩名軍士連忙落荒而逃,一人出了營帳還暗自小心的回頭望了一眼,見夏侯惇沒有拿劍衝出來剁了自己,終於鬆了口氣,小聲地向旁邊的軍士問道:“你說剛剛怎麼回事,我好像看到參軍的手…”
不想另一個軍士如同兔子被踩了尾巴一般的跳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他的嘴狠狠的捂住,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媽的,老子什麼都沒看見,你若不想被喂狗,也給我閉嘴,誰都不許說,爛到肚子裡麵。”
被捂住嘴巴的軍士連忙使勁的點點頭,直到嘴上的手掌鬆開,連忙站直了身子,再也不敢言語。
營帳內,夏侯惇惡狠狠的看著郭奕,頜下的胡須根根直立,一口鋼牙咬的嘎嘣直響,好似吃人一般的模樣。
“郭奕,你給老子解釋清楚,我們正在商談軍事,你卻坐在那裡睡大覺,你他娘的還…還…”夏侯惇怒極,不過最後幾個字卻始終說不出來,一張臉憋的整張臉都扭曲的變了樣。
郭奕滿臉無辜的歎道:“伯父有所不知,剛剛我正想劉備之事想的入神,不想你一張臉橫在我麵前,我那是下意識的動作,真的不是有意為之。”
夏侯惇凶巴巴的喝道:“你小子放屁,還想事情想的出神,撒謊都不帶臉紅地,曼城喊了你兩聲你都沒反應,剛剛我都聽見你打呼了。”
郭奕不服地哼了一聲,辯道:“胡說,我睡覺從不打呼,倒是你,平白無故離我那麼近,嚇我一跳。”
“你…”夏侯惇手指著郭奕,氣得渾身哆嗦,卻說不出話來。
一邊的李典咧了咧嘴,想笑又忍住,“將軍,咱們還是談下正事吧!參軍認為我們剛剛的說法如何?”
看到夏侯惇怒氣衝衝的重回到帥案後,郭奕常常的呼出一口氣,不過對於李典的提問卻茫然不知所雲,隻能搖頭晃腦地道:“我認為你們說的都有道理。”
不想三人同時望向郭奕,於禁更是直勾勾的看著他,緩緩的道:“有何道理?我們三人好像意見並不相同。”
郭奕剛剛入定和周公相談了一會,幾人的話全然沒有聽進耳中,看到幾人疑問地臉色,他輕咳一聲,連忙調動大腦轉了起來,過了稍許,振振有詞,唾沫橫飛地道:“劉軍此舉,可能是不敢與我們為敵,也有很可能是進退不得,還有可能是糧草不濟,徐步而退,當然也有可能有什麼陰謀在裡麵。”
夏侯惇見郭奕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狐疑地道:“你剛剛真的沒有睡覺?”
“我都說了,我沒睡覺,我是想事情想得太深了。”
“可我明明聽到你打呼了。”
“怎麼可能,那隻是我想到了一種不好的可能性,呼吸有些沉重罷了。”
三人突然同時起身問道:“什麼不好的可能性?”
幾日來,郭奕往往語出驚人,並且每次多言重,所以三人對郭奕有些盲目的信任,此時再次聽到郭奕語出驚人,自然心頭都有些緊張,深怕落入劉軍的圈套。
見三人放棄了對自己剛剛睡覺的懷疑,郭奕暗呼僥幸,略微整理了下思路,說道:“我若沒有猜錯,劉軍將會再次佯敗退卻,而他們的目的是想將我軍引致博望坡。”
“博望坡?”李典喃喃的說出三個字,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向郭奕問道:“他們可是想用火攻?”
聯想到博望的地形,兩邊多樹林,中間一條小道,於禁嚇出一身冷汗,失聲道:“莫非真是如此?”
夏侯惇卻絲毫沒有覺悟般的自語道:“我們怎麼可能上當嗎?難道劉備就這樣看輕我們,也太遊戲了吧!”
不想,夏侯惇的話剛一說完,郭奕三人的目光齊齊都盯向他,那眼中的意思無不再說:要是你,絕對有可能被劉備坑了。
李典想通了諸多環節,滿臉興奮之色地道:“參軍,既然我們已經識破劉軍的意圖,當如何行事?”
郭奕輕笑了一下,回道:“劉軍一再示弱,不過是想讓我方掉以輕心,這幾日每當我們占領他們的軍營後,我便去數灶,不過卻是一處比一處少,想來劉軍是想給我們造成他已經開始依次退軍的假象,不過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說不定決戰當日,他會有些驚喜送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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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的小雨自入夜之後又下了起來,此刻劉軍中巡邏的士兵都穿上了蓑衣,遠遠的望去,更像一個個稻草人正在不停的移動。
軍帳中的徐庶坐於一張胡床之上,幾日的降雨讓他心情多了些煩躁,前幾日夏侯惇襲營完全在他的計劃之中,當時他留了關羽和五千兵士在營中,而自己和劉備則退到了五裡外新建的軍營中,沒想到自己最終棋差一招,險些葬送了關羽的性命。
關羽回營後,雖然沒有怪罪於自己,但是徐庶總感覺有些愧對於他,心裡總是有一片陰雲縈繞,後來按照預定的計策,小戰之後立即退兵至新的軍營,未想到是曹軍卻絲毫不怕有詐,直接就占了己方退出的營帳。
自己的本意是想戲耍夏侯惇一番,激起他的怒氣,沒想到無心插柳,倒是激起了他的驕橫之氣。想到這裡,徐庶無奈的自嘲了一下,暗問:自己到底是好運還是歹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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