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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慕容家麾下四大家將,老大青雲莊主鄧百川,名聲雖然不顯與江湖,不過但凡認識的,無不敬畏有加,其人內力驚絕,原著裡中毒已深,恍恍惚惚,遙遙一掌,還如同排山倒海,打的函穀八友窒息難耐。
老二赤霞莊莊主公冶乾,長相雖然斯斯文文,但是號稱掌法江南第二,原著裡他與喬峰對拚掌力,雖敗猶榮,天了嚕,輸給自帶主角光環的人有什麼好丟臉的。
老三金風莊莊主包不同,武功比之前麵兩位稍遜一籌,不過此人天生傲嬌,絕不認錯,即便是真的錯了,也要言語上找便宜為自己開脫,有個女兒名叫包不靚,看他那相貌醜陋的臉,他的女兒確實也靚不到哪去,這回倒是說了實話。
老四玄霜莊莊主風波惡,武功最次,不過輕功驚絕,而且性子極為堅韌,生平隻愛打架,無戰不爽,屢敗屢戰,絕不氣餒,這一點遠超慕容複,所以人還是要趁年輕多受些挫折,亦如彈簧,經得起重壓,才能高高彈起。
小船上這位鄧大哥,想來就是青雲莊莊主鄧百川,他聞聽阿朱阿碧的嬌呼聲,雙目微寒,運起左手,遙遙一掌打出,隔著幾丈,鐘靈忽覺一陣勁風襲來,壓迫的她有些喘不上起來,而此時,遊坦之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一拳轟出,而聽得嘭的一聲,四周水花四濺,兩艘小船微微搖晃。
鄧百川瞳孔微縮,這小子好強的內力,他眼中輕鬆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濃濃的凝重,站起身來,他拱手道:“閣下是何人?不知為何犯我慕容家?”
遊坦之笑道:“既然已經出手,不分個高下,未免有些悵然,還是打完再說吧!”
鄧百川哈哈笑道:“好,請。”
他說著話,大喝一聲,猶如平地乍響驚雷,振起一股水花,遊坦之不甘示弱,長嘯一聲,將那水花震的粉碎,隨後腳下一點,如同一隻大鳥橫掠而去,鄧百川雙腿微微下蹲,氣沉丹田,一掌打出,一股子氣浪直奔半空中的遊坦之而去,後者喝了一聲,一拳轟出,如同砸在一塊無形的空氣牆壁之上,嗡嗡作響,隱約聽到哢嚓一聲,遊坦之落在鄧百川的小船上。
來到近前,鄧百川雙掌擊出,速度雖慢,然則力道極大,遊坦之與他對了一掌,暗暗心驚,這是鄧百川的成名絕技,石破天驚,額,不是嘟嘟偷懶,真的叫這個名字。
他掌掌驚人,每一招都如同排山倒海,令人生出莫可抵禦的心思,十餘招後,遊坦之隻覺身陷泥潭,不能自拔,耳聽得嘭的一聲,遊坦之連連後退,直至船頭。
鄧百川得勢不饒人,腳下一點,如同一隻箭矢直奔遊坦之而來,他氣勢洶洶,好似一隻棕熊蓋壓叢林,雙掌封鎖前後左右,一掌打來,真如同石破天驚,遊坦之嘴角輕挑,不閃不避,他雙目微閉,驀然,忽的出拳,打出了自己悟出的那一招石破天驚,兩廂碰撞,萬籟寂靜。
半晌,鄧百川捂著肩頭單膝跪地,他表情痛苦的緩緩站起,這才拱手道:“閣下武功高強,鄧某心服口服!不過閣下若是心存不良,鄧某拚死亦不能任你所為。”
遊坦之笑道:“這反倒是個誤會了,在下隻是想讓兩位姑娘帶個路,前往曼陀山莊救一位友人,鄧先生您瞧,我這裡還有王夫人的畫像。”
他從懷中取出一幅短小的卷軸,撲鼻而來一股清香,鄧百川微微詫異,仔細一瞧,卷軸裡裹著一塊手絹,上麵繡著一對鴛鴦,他這才釋然,原來是女子之物。
展開卷軸,其上畫著一個女子,旁邊提了幾句詩,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鄧百川心思流轉,額,這裡麵信息量好大啊,算了,隻要跟咱們慕容家無關也就是了。
他笑道:“原來如此,倒是這兩個丫頭心思多了些。”他心中暗暗補充一句,曼陀山莊王家的事,你們兩個替公子擔心,老子才懶得管。
臉色一肅,瞧著剛剛遊到小船邊的阿朱阿碧,鄧百川斥道:“這位公子乃是為了救人才前往曼陀山莊,你們竟敢如此怠慢,真是失了禮數,公子若是回來,鄧某必定要在他麵前告上一狀!阿喜,咱們走!”
一旁的撐船者應了一聲,瞧了一眼遊坦之,後者朝鄧百川拱手道:“鄧先生請了!”
鄧百川笑道:“請!”
遠遠地,小船離去,阿朱阿碧瞧著遊坦之戲謔的眼神,張口結舌:“額,這特麼就有點尷尬了。”
回到船上,鐘靈在遊坦之耳邊輕聲說道:“大哥,你不是一向不留後患麼?怎麼又放那個什麼鄧先生離去了?”
熱氣吹在耳朵眼裡,遊坦之微微有些發癢,他摸了摸女孩的頭頂,笑道:“殺人的方式有很多,當麵強殺隻是最蠢的。”
鐘靈訝然道:“大哥,你確信他會死?”
青雲莊。
眼瞧著天氣見暗,莊主夫人急聲道:“阿福,莊主回來了麼?”
阿福來到近前,拜道:“稟告夫人,還沒有,許是去了三位老爺家裡。”
莊主夫人搖頭道:“不會吧,沒聽老爺說去做客啊。嗯,阿福,吩咐人備好船隻,去三位老爺莊上瞧瞧。”
阿福應了一聲,過了約莫一個多時辰,他滿頭大汗,上前拜道:“夫人,三位老爺說沒看到莊主前來。”
莊主夫人大驚失色,左右踱步,半晌,她這才說道:“吩咐所有家丁員工,準備船隻,咱們四處找一找,另外通知另外三位老爺,就說莊主出事了,讓他們速速來援!”
阿福慌忙稱是,人手儘出,找了一整夜,也不見鄧百川的人影,生死無訊,風波惡怒道:“莫非大哥被人殺了?”
包不同斥道:“非也非也。大哥內力驚絕,在這江南地界,除了公子爺再無敵手,誰能殺的了他?”
風波惡狠狠道:“那你說大哥去哪了?”
包不同默不作聲,公冶乾忽然道:“莫非大哥收到了公子爺的密信,前往西夏支援?”
包不同哼道:“非也非也,若是收到密信,為何不通知咱們三個?”
風波惡和公冶乾同時怒道:“那你特麼的說大哥去哪了?”
包不同:“。。。。。。”
小船。
遊坦之笑而不語,他看向一旁懵逼的阿朱阿碧,掌力一催,渾身濕透的兩女,隻覺得周身暖洋洋的,過了一陣,衣物儘乾,阿朱眼珠子滴流亂轉道:“這位公子,你真的不是與咱們慕容家為敵麼?”
遊坦之笑道:“天快黑了,兩位還是快些帶路,否則到了夜間,可就不知道會再有什麼慘事了。”
阿朱嘿嘿笑了笑,她方才泡在水裡,臉上的妝容儘皆散去,細細看去,與阿紫真的有幾分相像,一樣的靈動,一樣的心思百轉,撐起船來,她與阿碧輕聲唱道:“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采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舡動湖光灩灩秋,貪看年少信舡流。無端隔水拋蓮子,遙被人知半日羞。”
她兩的聲音飄飄蕩蕩,悠悠揚揚,吳言軟語,仿佛一隻溫暖的小手撫慰著靈魂,遊坦之攬著鐘靈,斜倚著船幫,望著水天一色的美景,隻覺身在天堂。
這是北宋張耒的一首詞,額,尺度也是夠大的,脫了裙子裹鴨子,宋朝可是沒有內衣,隻穿抹胸,家境稍差的以棉質為料,稱為土布,隻能遮住胸腹,也就是說下半身,額,不敢想,難怪半日羞,可怕,真可怕。
船行了一個多時辰,繞過一排垂柳,遠遠看見水邊一叢花樹映水而紅,燦若雲霞,阿朱指著那裡,輕聲道:“公子,你瞧那山茶花叢後,就是曼陀山莊了。”
山茶花古時彆名曼陀羅花,後來為了區分毒性,就不再混用。
阿朱笑道:“公子,舅太太可不是好惹的,我和阿碧就不進去了,您請自便。”
遊坦之笑道:“好。”他說著話,突然運指如飛,接連點住阿朱阿碧周身大穴,兩女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是一對如精靈般的眸子憤怒的看著他。
遊坦之捏了捏阿朱的臉頰,笑著對鐘靈說道:“靈兒,你就待在這看著她們,我去去就來。”
鐘靈點頭道:“大哥,你放心,她們若是敢亂動,我就放閃電貂咬她們。”她呲著小虎牙,裝出一副凶狠的樣子,反倒看的遊坦之想笑。
入得花叢,他腳下輕點,一眼望將出去,都是紅白繽紛的茶花,不見房屋,他縱身高高躍起,如同一隻大鳥俯瞰人間,落在地麵,他腳下一點,竄了出去,如是幾次,繞了幾次小路,他有些懵逼,瑪德,沒地圖開荒這種活真不是人乾的。
這時林中忽然有人說話,那聲音清脆悅耳,像是個十來歲的女孩,她輕聲道:“小姐,你就放心吧,慕容公子武功高強,這天下之大,儘可去的。”
隨後,隻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一聲歎息,這世間的美是不一樣的,有的人貌美心醜,有的人貌美音醜,有的人貌美體醜,五光十色,各有不同,天下之大,罕有能占全者。
悄無聲息的翻身上了樹枝,遊坦之瞧著樹下那個女孩,見她身穿藕色紗衫,臉朝著花樹,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隻覺得她貌,音,體占了個全,倒不知心又是如何。
這女子歎氣道:“幽草,你哪裡知道,天下之大,英雄眾多,表哥雖然極強,但終究修行日短,比起那些老前輩,還差了些。”
幽草訥訥不語,我又不懂武功,還非要跟我聊。她無奈道:“小姐若是放心不下,不妨召喚阿朱阿碧前來,詢問幾句,讓她們傳個信箋也就是了。”
女子俏臉微紅,嗔道:“真是沒個羞,哪有尚在閨中的女子給男人傳信箋的道理。”
幽草翻了翻白眼,你就傲嬌吧,看你那樣,恨不得馬上鴻雁傳書吧。
她張了張嘴,忽覺眼前一花,驀然出現一個少年郎,隻見他笑道:“兩位,在下迷失路徑,還請指個方向。”
幽草嚇了一跳,張嘴欲叫,卻覺得氣血浮蕩,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遊坦之轉過身來,瞧著那位小姐,果然是如同無量玉璧下所雕刻的那般動人,隻是多了幾分稚氣。而且似乎有些嚇傻了,眼睛瞪得圓鼓鼓的,遊坦之好笑的拍了拍她的頭頂:“回神了!”
王語嫣叫了一聲:“你,你這登徒子,彆碰我。”
遊坦之遙遙一掌打出,將一旁的一株白色茶花震得粉碎,他寒聲道:“我這人沒彆的優點,就是脾氣不好,你若是忤逆了我的意思,彆說碰你,隻怕讓你從此後再無顏麵見你表哥的事,我都做得出來,你懂麼?”
王語嫣愣愣的點了點頭,遊坦之臉色陰鬱轉晴,拍了拍女孩的臉頰:“你瞧,好好配合,大家皆大歡喜,這不是很好麼?我問你答,多說一個字,就彆怪我言之不預了。”
眼神裡滿是惶恐,王語嫣身子有些顫抖,她輕聲道:“好,你問。”
遊坦之麵無表情:“幾日前,是不是來了一個一身黑衣的姑娘,使著一把長劍,左臂綁著袖箭?”
王語嫣想了想:“是,但是她用的是修羅刀法和五羅青煙掌。。。。”
遊坦之嘭的一聲,一掌打在一旁的石桌上,哢嚓一聲,碎為兩半,他輕聲道:“這是第一次。”
王語嫣立時閉嘴不言,遊坦之繼續道:“她現在人在何處?”
稍稍皺眉,王語嫣這才道:“我不太管這些事,不過擅闖咱們曼陀山莊的人,都被帶去了花肥房。”
遊坦之眉頭一挑:“帶我去。”
王語嫣張了張嘴,隻是瞧著遊坦之神色不善,她委屈的含著眼淚,在前邊帶路,過了一片花叢,前麵有一個大石屋,離得老遠,就聽見喋喋怪笑聲。
王語嫣抬起手指,輕輕一點:“那就是花肥房了,那笑的人就是嚴媽媽,大凡是我娘帶來的大理人或者姓段的,都交給她處理。。。。。”
遊坦之點了點頭,突然手指連點,王語嫣立時呆住,他這才說道:“你也是懂武的,想必也知道這幾個穴位,不要亂動,一個時辰後,穴道自然解開了。”
轉過身來,不再理會,王語嫣隻聽到花肥房內嚴媽媽叫了一聲,隨後嘭,哐當兩聲響動,石門一開,但見那個少年拎著如同一頭死豬一般的嚴媽媽,怒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嚴媽媽冷笑道:“你武功高又怎麼樣?那小賤人妄圖行刺夫人,已經被老身做了花肥,你瞧那一片眼兒媚茶花,為何長得如此鮮豔,就是灑了那小賤人做的花肥!哈哈哈哈!”
王語嫣麵色大變,她瞧著一旁臉色黑到了極點的遊坦之,他抓起嚴媽媽的衣領,高高扔起,隨後雙手接住,手上較勁,竟生生將嚴媽媽撕成了兩半!
女孩隻覺得天昏地暗,好似一隻洪荒凶獸掙脫牢籠,重現人間,眼前一黑,她仿佛看到了曼陀山莊下一秒血流成河的景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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