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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將至,兩人重新趕路,走了小半個時辰,遠遠地能看到一座村莊,陸無雙不知怎的,忽然哎呀一聲摔倒在地,捂著小腿,麵容痛苦。
鹿清篤慌忙湊上前去,陸無雙有些羞惱的捂著傷處,小胖子沒好氣的撥開她的手,怎麼那麼巧,偏偏是那條有殘疾的腿摔到了。
從懷中取出太乙山黑膏,用水囊衝著傷口,隨後將黑膏敷上,扯了一塊布條,將傷口包紮好,無視陸無雙羞怒的眼神,鹿清篤問道:“還能走麼?”
陸無雙忽然有些傷心,我這樣子,你覺得還能走麼?隻是她性子倔強,哼道:“能,能走。”
鹿清篤點點頭:“既然不能走,那上來吧,我背你,來,起!”
陸無雙趴在小胖子的背上,微弱的掙紮道:“我可以走的,放我下來,我不是說了麼。”
鹿清篤歪著頭:“我聽程姑娘說,你們是嘉興人士,那裡的小曲小調你會唱麼?”
陸無雙知道他是故意打岔話題,給自己留麵子,心中一暖,輕聲道:“會,但是會的不多,表姐比我會的多一些。”
鹿清篤笑道:“那不知我是否有幸聆聽仙音呢?”
陸無雙感受著他背部的寬實,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觸感,臉蛋紅撲撲,顫聲道:“行,但我可不是唱給你聽的,隻是我有點無聊,給自己找點事做。”
額,剛獲救就恢複傲嬌屬性了麼,鹿清篤暗自吐槽。
“越女采蓮秋水畔,窄袖輕羅,暗露雙金釧。照影摘花花似麵,芳心隻共絲爭亂。
雞尺溪頭風浪晚,霧重煙輕,不見來時伴。隱隱歌聲歸棹遠,離愁引著江南岸。”陸無雙一開嗓,軟滑香糯,她性子雖然有些嬌蠻,略帶火氣,但是聲音卻仍是溫柔如水。
進了村子,家家大門緊閉,眼下正是亂世,土匪,響馬,蒙古人劫掠不斷,路上幾無行人,找了一家,冒著炊煙,鹿清篤上前砸門,過了一會,門分左右,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老太太。
有人看著,陸無雙剛剛靜下來的心再次紛亂起來,她臉皮薄,掙紮著要下來,鹿清篤任由她躍下,自己打了個稽首:“無量天尊,貧道乃是來自終南山重陽宮的,行腳至此,不知能否在此盤桓,休息片刻?”
南宋尊佛尊道,全真教在北地更是第一大教,名聲大的嚇死人,老太太看來也是個信徒,慌忙將兩人讓進院子,房屋很簡陋,也沒什麼家具,招呼兩人坐下,老太太顫顫巍巍的端著兩碗稀粥:“道長,您請見諒,老婆子家裡也實在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了。”
鹿清篤笑道:“我全真教講究餐風飲露,臥冰踏雪,不拘俗禮,居士不必多禮,來來來,一起坐。”哎,好想吃肉。。。
老太太不敢坐,擺著手:“不不不,我一個鄉下老婆子,可不敢在道長麵前失禮,萬一衝撞了神明,惹來黑煞,我死了不要緊,我那幾個兒子我可放心不下。”
鹿清篤也不勉強,老太太看了一眼一旁發呆的陸無雙,有些猶豫的問道:“道長,這位姑娘是您的道侶麼?”
陸無雙臉蛋騰的紅了起來:“才,才不是呢!他是我大哥!”
鹿清篤灑然一笑,老太太看來是不懂全真教道士的戒律,以為和正一教的道士一樣,不忌婚喪嫁娶,想想也是,你能詳細說出基督新教和舊教之間的差彆麼?
他也不解釋,內心當中也未嘗沒有這種想法,隻是輕笑一聲算是回答,閒聊幾句,得知老太太算是兒子富裕戶,家裡攏共七個兒子,天了嚕,葫蘆娃麼。。。
老大老二老三前些年參加義軍都死了,老四老五在濟南府做工,老六老七在家侍奉老母,此時去忙農活了,鹿清篤安慰了幾句,隨後笑著誇了幾句好福氣,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閒聊片刻,鹿清篤忽然覺得陸無雙的狀態有點不對,臉蛋通紅,眼睛紅腫,他用手摸了摸陸無雙的額頭,有些滾燙,隨後歎氣道:“居士,貧道可能還要再次打擾一晚了!”
老太太自無不可,反而十分高興,不顧陸無雙的掙紮,鹿清篤將她抱起,隨後放在塌上,輕聲囑咐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熬點薑湯,咱們今天就不走了,你好好睡一晚上。”
陸無雙有氣無力的哼道:“哼,問我乾什麼,你不是都決定了麼,我反正現在又沒力氣反對。”
捏了捏無雙的瓊鼻,幫她蓋好棉被,找老太太借了些薑塊,也不值什麼錢,剁了幾片,文火慢燉,一會的功夫,起鍋,倒入碗中,想了想又加了些鹽沫。
端著如薑湯,將陸無雙扶起,鹿清篤有些歉意的說道:“說來也怪我,如果不是我讓你在河中沐浴,你也不會著涼。”
陸無雙捏著鼻子,忍著辣味,一飲而儘,隨後鼓著嘴道:“那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以為你說什麼,我就會聽麼。”
安慰人都要這麼傲嬌麼,真可愛呀,鹿清篤捏了捏陸無雙的小臉,在後者憤憤不平,張牙舞爪的時候,輕聲道:“好了,睡吧,一覺醒來,還是那個元氣少女。”
陸無雙點了點頭,看到鹿清篤轉身要走,她忽然說道:“鹿大哥,你還要聽曲麼?”
鹿清篤詫異的看著她,女孩急忙改口:“我反正也沒事做,剛喝了那麼燙的東西,一時半會也睡不著,看你那麼無聊,才想唱曲給你聽的,你可不要誤會了。”
原來是想要人陪著麼,鹿清篤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空碗,搬過凳子來,坐在榻邊,捧著下巴:“聽曲就免了,咱們聊聊天說說話吧。”
陸無雙哼了一聲:“我唱的很難聽麼?是咧,你肯定聽過表姐唱曲,她可比我好多了。”
腦洞真大啊,我是想替你節省體力啊,鹿清篤捂著臉有些無語,不過他隨即打岔道:“無雙,你跟著李莫愁都去過什麼地方?”
掰著手指,陸無雙挨個點名:“山西,陝西,中原,到處流浪。。。。”
說著說著,陸無雙困意上升,逐漸睡著了,鹿清篤憐惜的替她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珠,隨後來到院子當中,打拳練劍,這是每日必不可少的功課。
耳聽得一陣嘈雜聲,忽然有人砸門,老太太嚇了一跳,鹿清篤一抬手,示意她鎮定下來,這才上前開門,原來是自己最小的兒子,老太太還未說話,小兒子哭喪著臉,嚎道:“娘,快收拾東西,咱們快跑,六哥讓他們殺了!”
老太太一下子就蒙了:“你,你說什麼?老六他。。。”話未說完,她氣血上湧,噗通一聲暈了過去,鹿清篤趕忙上前,推宮活血,這是學習點穴之後必須會的解穴法門,能放不能收,不讓人笑掉大牙了麼?
哎呦一聲,老太太緩緩醒來,小兒子痛哭流涕:“娘,咱們快走吧,賊人馬上就要進村了,道長,我看你雖然懂點武功,但也跟著我們一塊逃活命吧,好幾十個凶神惡煞的賊人呢!”
鹿清篤輕笑,看來道爺的真吾劍又要飽嘗獻血了,難怪這兩天老是在喊饑渴難耐。原來就應在這裡麼。
痛失孝子,老太太也隻能強忍悲痛,畢竟還得活著啊,收拾了金銀細軟,她還是勸著鹿清篤:“道長,不如跟我們一起逃吧,我兩個兒子在濟南府做工,去了那吃喝不愁啊。”
鹿清篤拱手道:“多謝居士你的好意了,隻是貧道心領了,二位且自去吧。”
老太太無奈,小兒子更是火急火燎的催促,她隻好揮手作彆,而此時,村子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哭叫聲,喊罵聲,不絕於耳。
村東頭有個姓馬的人家,家裡有個兒子,二十多了也沒結婚,這在宋朝來講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倘若在彆的地方,街坊鄰居都要笑掉大牙了,但在這戶人家,四周的村民卻無一人說三道四。
因為當年山東鬨起紅襖軍助宋反金,這戶人家的男丁死的就剩一個六歲大的稚童,而這家的女主人身體不好,常年有病,稚童慢慢長大,賺錢養家,負擔醫藥費,以至於家徒四壁,這才無奈耽擱了。
這些年蒙古人不打山東了,雖有劫掠,但很少發生了,這小子賺了些錢,想著傳宗接代,於是花了一大趣÷閣錢,請媒婆說了一門親,兩家都很開心,定了黃道吉日,結果新娘子剛剛進門,忽然有幾個下地乾活的鄉親渾身是血,驚恐的喊著賊人來了,話音剛落,一個絡腮胡子手起刀落,將他的人頭砍下,而他身後,跟著凶神惡煞,不懷好意的賊人。
絡腮胡譏誚的看著新郎官:“喲,大喜的事,洞房花燭啊,怎麼沒請我們哥幾個啊,難道是看不起我們?”
新郎官嚇的魂不附體,心裡大罵,這特娘的什麼黃道吉日,還諸事皆宜,他磕頭如搗蒜,請求絡腮胡放過自己一家,剛娶媳婦,實在沒錢,絡腮胡很開心:“沒錢不要緊啊,我看那個新娘子就不錯啊,這樣吧,你乖乖的去把她扒光了給我送過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怎麼樣,老子仁慈吧?”
新郎官慌忙點頭,是是是,他哆嗦著拉著新娘子,渾然不在意後者眼中的憤怒與悲哀,兩人來到絡腮胡麵前,幾十個賊人囂張得意的哈哈大笑。
突然,新郎官一貓腰,從鞋子抽出一把匕首,趁絡腮胡沒有防備,狠狠地向他的肚子捅去,但可能是有點緊張,這一刀紮偏了,匕首插在了絡腮胡的胳膊上,後者慘叫一聲,隨後提腿一腳,將新郎官踹了出去。
新郎官栽倒在地,嘴角流血,他仇恨的看著絡腮胡:“****的,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家人。”
絡腮胡暴怒:“給我把他砍成肉醬!”
新郎官遺憾的看了一眼雙眼迷蒙的新娘和後院的老母,慘笑一聲,閉目等死,耳聽得倉啷啷一陣,隨後傳來一陣哀嚎,他睜眼一看,但見一個十七八歲的胖道士,手指長劍,輕笑著說道:“慢來,慢來,且聽貧道辯辯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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