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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柔見聞鵬宣額上青筋浮起,顯然隱怒難耐,她卻隻是淡淡道:“我已經說過了,我和王爺隻是想讓聞三公子幫個小忙。”

聞鵬宣咬牙:“什麼忙?”

薛柔揚揚嘴角,上前兩步走到聞鵬宣身旁,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後,聞鵬宣臉上的怒氣頓時僵住,他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薛柔失聲道:“你沒開玩笑吧?”

薛柔淡淡道:“想必這對於聞三公子來說沒有半點難處吧?以此來換妃燕姑娘,不知道聞三公子覺得如何?”

聞鵬宣麵色古怪的看著薛柔,他原本以為他們查到他那麼多的把柄,是想要借此挾他做什麼難事,卻沒想到隻是這種事情,半晌後他轉頭看向容璟試探著問道:“這也是淩王殿下的意思?”

容璟眸色輕挑道:“柔柔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你隻要做好這事,那個妃燕本王自會放了她。”

聞鵬宣聞言沉吟片刻,薛柔也不催促於他,半晌後,他才抬頭正色道:“好,我答應你們,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何要如此,但是既是淩王殿下要求,聞三必定辦妥,隻不過希望殿下和薛總管記得方才所言,事後放了妃燕保她平安。”

薛柔淡然而笑:“這是自然。”

兩方達成約定,薛柔和容璟便無意多留,兩人並沒有答應讓聞鵬宣帶他們走正門,而是直接到了一側的院牆旁邊,容璟伸手將薛柔攬在懷中。稍一提氣,兩人便直接躍上牆頭,片刻間消失在院牆之外。而等兩人離開之後,又有幾道黑影緊隨著兩人躍出牆外,絲毫不避忌不遠處的聞鵬宣,仿佛根本不怕他知道他們存在一樣。

聞鵬宣看著容璟和薛柔消失無蹤,眼中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後門外才有個人踉蹌走了進來。

那人麵色發白,像是受了重擊似得神情狼狽,嘴唇上連半點血色都沒有。而他的眸子裡還隱隱帶著後怕。

“你方才去了何處,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鵬宣沉聲問道,這人是極為難得的高手。這幾年一直跟在他身旁為他掃清了無數障礙,他原本一直覺得有這人在側他就能安全無虞,可卻沒想到淩王和薛柔居然會毫無阻礙的在此攔著他,試想一下。若是剛才兩人對他有惡意。恐怕他很難活著離開。

那人聞言瞬間麵帶惕色:“三公子,無論如何切記不可招惹淩王。”

聞鵬宣皺眉道:“為何?”

那人麵帶懼色毫不遲疑道:“那個淩王絕非表麵那般無害,他自身如何我尚且看不透,但是跟在他身後的那三人都是萬中無一的高手,方才我剛一出現,就被他們鎖定氣機,若非是我沒有表現出敵意,而且有意示弱。恐怕此時早已經沒命了,而且我隱隱覺得。那淩王恐怕比那三人還要厲害。”

聞鵬宣聞言麵色瞬變:“怎麼可能,淩王體弱多病眾所皆知,他怎麼會這麼厲害?”

這些年淩王身體如何京中無人不知,他幾乎常年都泡在藥罐子裡,各種補品參藥不斷,太醫院甚至為了淩王的身體還單獨辟了個地方存放有關淩王身體的醫囑醫籍,而為淩王診治的人沒有上百也有數十,楚皇為了他甚至還曾萬金懸賞民間神醫,若是淩王真是裝病,那他絕不可能瞞過這麼多人,更不可能瞞過楚皇的眼睛,可眼下這人居然告訴他淩王會武,而且還是萬中無一的高手,這怎麼可能?

那人聽到聞鵬宣的話後卻是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楚,隻是這麼多年習武的直覺告訴我決計不要招惹淩王,還有同他一起來的那個薛柔,她雖不會武,但是我覺得她比淩王還危險,而且你可還記得,當初在謝府裡,夜離也是被薛柔身邊的婢女重傷,我隱隱覺得,這薛柔和淩王之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聞鵬宣皺眉看著之前容璟兩人離開的地方,心中慢慢收緊。

眼前這人的本事他自然清楚,他雖然不擅陰謀算計,可是對於危險的直覺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強,而且這些年任潮的直覺也幫過他不少,既然他覺得危險,那就說明薛柔和容璟兩人真的不簡單,他想起剛才容璟不似往常的冷厲,還有那個冷清女子在他耳邊所說的話,心中微凜。

“看來這些年無論是主子還是我們都看錯了,這個淩王一直都是在扮豬吃老虎,他才是隱藏最深之人。”聞鵬宣沉聲說完後伸手喚過那人,將剛才薛柔在他耳邊所說的話重複了一次之後,這才對著他繼續道:“你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主子,還有跟主子說,妃燕眼下落在淩王手中。”

那人聽到聞鵬宣轉述的話後顯然也是驚疑,沒想到薛柔讓聞鵬宣所做的居然是這種事情,他連忙點點頭後就消失在廳內,不多時,一名下人裝扮的中年男人從韶遠侯府中出來。

韶遠侯府之外,薛柔和容璟並肩而立,當看到那下人裝扮的人出來之後,兩人便遠遠跟在後麵,那人先是去了城西坊市,又在大街和酒樓上繞了幾圈,直到小半個時稱後,那人才悄無聲息的進了七彎巷。

薛柔和容璟看著那人的背影均是笑了起來。

“我還奇怪你這次怎麼這般心慈手軟了,對於借你之手的人也能這般容忍,原來是想要釣大魚。”薛柔輕笑著說道。

容璟聞言勾勾嘴角眼色清明:“本王一向是心慈之人。”

薛柔嗤笑一聲斜睨著容璟,若是連他也是心慈的人,這世上恐怕就沒有心狠手辣之說了。

昨夜的事情原本一切都安排妥當,隻是殺韶遠侯之子的人卻並非是她安排去的人。當時官船之上大亂之時,煙霞湖上也是一片混亂,唯獨那原本跟在聞天睿身旁的女子沒了身影。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個名叫妃燕的女子早在趁亂殺了聞天睿之後,就直接跳水而逃,而之前被芹兮發現停在煙霞湖外圍頗為古怪的花船,就是前來接應妃燕的。

若不是容璟早有了準備,說不定還真被那女子跑了。

至於聞天睿的死,薛柔心中卻沒有覺得半點可惜。畢竟事後調查所知這些年慘死在聞天睿手上的女子足以讓任何人心寒,而對於韶遠侯她也沒半點好感,他眼下痛失愛子看著淒涼悲慘。可他卻從未想過,他這些年寵著幼子作下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後還為其遮掩料理首尾,到底傷害了多少人。在薛柔看來。聞天睿的死,充其量也隻能說是罪有應得罷了。

當天夜裡,宣王再次拜訪韶遠侯府,被韶遠侯拒之門外,而韶遠侯長子聞敏赫更是差點和宣王大打出手。

容瀾緊握著拳頭看著韶遠侯府大門“嘭”的一聲關上,隻覺得血液都涼了下來,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韶遠侯身上,希望他能有替他兒子尋找真凶之心從而放他一馬。可是誰能想到韶遠侯根本不聽任何解釋,他無奈之下隻能暫時離開。讓府中下人駕車前往謝府,期望謝忱能替他出個主意。

宣王府的護衛急鞭而行,馬車快速駛到謝府門前。

容瀾下車之後就想要入內,卻不想剛走兩步就被謝家人攔住。

“大膽,居然敢攔宣王殿下,你們活膩了?!”容瀾貼身護衛立刻上前喝道。

謝府管家連忙告罪。

容瀾見狀揮揮手讓護衛住嘴,這才對著管家說道:“陳管家,你去告訴謝大人,就說本王有急事要見他。”

“抱歉殿下,我家大人抱恙在身,眼下無法會客。”

“你說什麼?!”

容瀾猛的上前兩步,死死看著褐色長袍的管家,雙眼之中全是不可置信之色。

“宣王殿下,我家大人因小姐受傷之事急怒攻心,身體抱恙暈了過去,之前大夫診治之後已經吩咐要靜養……”陳管家硬著頭皮在容瀾幾乎噬人的目光下把謝忱吩咐的話說了出來,還沒說完,就見到容瀾身旁的護衛緊緊握著拳頭陰沉著臉恨不得吞了他,嚇得他連忙後退兩步,整個後頸上全是冷汗,卻仍舊咬牙繼續道:“今日大人已經向宮中告假謝朝幾日在家養病,老夫人說為了大人身體,謝府這幾日都閉門謝客不招待外人,還望宣王殿下諒解。”

容瀾如遭雷擊,他死死看著對他避之惟恐不及的謝家人,耳邊仿佛還停留著前幾日謝忱在他耳邊表忠心之言,謝宜柳更是處處替他謀劃,說是要替他拿下淩王讓淩王助他一臂之力,心中苦澀之意幾乎要溢出來。

他兀的笑了起來,眼角濕潤,聲音嘶啞,笑容之中卻全是透骨寒涼,他緊緊抓著掌心,才能讓自己不至於在這些下人麵前失禮,可是掌心裡卻早已經已經是鮮血淋淋。

陳管家臉色發白,生怕宣王激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誰知道半晌之後,容瀾卻隻是收了笑聲眼帶森然的看著朱紅大門後錦繡繁華的謝府。

“本王知道了,你轉告謝大人,他今日所言本王定會一字不漏的記著,若這次本王不死,本王一定會好好報答謝大人今日“恩情”!”

容瀾一字一句的說完,最後幾個字更滿是莫名寒涼。

陳管家隻覺得心中發寒,抬頭想要說什麼,卻見容瀾已經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那護衛狠狠的瞪著陳管家說道:“謝大人果然好本事,他今日如此待我家王爺,隻希望謝大人真的能永遠無病無痛,無!災!無!難!”

“你!”

陳管家聽著那人陰狠話語,猛的朝他看去,卻見那人冷笑兩聲,直接轉身朝著容瀾追去,他跺了跺腳,嘴裡罵了句“瘋子”,然後直接命人關上了大門,而他則是回府內去稟報消息。

容瀾從謝家門前離開之後,整個人身形蕭索,護衛命人將馬車跟在身後,而他卻是緊緊跟在容瀾身邊。

夜色之中,容瀾麵色慘白,眼中全是諷刺笑容,他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愚蠢,明明早就知道謝家與他不過是互利互惠,卻仍癡心妄想在他落難之時謝忱會幫他一把,更想著那個鼓動他除了鄔埕的男人會真心替他出謀劃策。

他早就該明白,謝家想要的隻是一個皇子,一個能保謝家榮華永盛的機會,他們儘心輔佐的從來都不是他容瀾。

他隻覺得心頭發涼,整個人都失了靈魂,他籌備這麼多年,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卻一朝儘付流水,等到明日早朝之後,他容瀾就會跌入泥塵永無翻身之地。

那護衛看著神色蒼涼的容瀾,正想上前勸慰幾句,卻不想突然拔尖朝著前方拐角的暗處猛然喝道:“什麼人?!出來!”

容瀾神色微怔,朝著那護衛劍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到那裡突然出現一抹紅裙身影,她手提著燈籠,白皙的麵龐上一雙黑眸格外靈動,而在燭火映照之下,那一身火紅之色耀眼之極。

容瀾失神的看著那紅衣女子,似曾相識,卻又極是陌生。

“你是誰?”

芹兮揚唇輕笑,麵上浮現淺淺梨渦:“我叫芹兮,想必宣王殿下應當知道我是誰。我家姑娘讓我問王爺一句,十數年辛苦籌謀,忍辱負重,如今卻儘付流水,宣王可甘心如此?”

容瀾早在聽到芹兮的名字時就已經麵露異色,芹兮是誰他當然知道,當初在調查薛柔之時他就已經知道薛柔身邊有兩個貼身婢女,一個名為芹兮,一個名為芹言,他心裡剛剛才消化了眼前這女子是薛柔的人,而當他聽到後麵的話語時更是麵色微變。

他緊緊看著芹兮麵無表情道:“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芹兮淡淡笑道:“甘心的話王爺大可回府,等著明日早朝,刑部將行刺‘真相’上書楚皇,楚皇降下雷霆之怒,不過王爺也不必擔心,楚皇與你畢竟是父子,他就算再怒也不會取你性命,隻不過從此之後王爺遠離朝權再無如今殷貴罷了,也許等將來慶王活著福王登基之後,會還想起曾經有你這麼個兄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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