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軍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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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社之中，微弱的燈光，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都沒有合眼，隻有老牛一個人熟睡的打個呼嚕。

啪地一聲，郝傑覺得臉龐火辣辣的，什麼情況？他怔怔的望著小曼，我好歹也是一代武林高手，今天是怎麼的，被這個女孩又是強吻，又是打耳光的。

“都是你的錯，非要印什麼報紙，搞得家都回不了。”小曼幽怨的看著郝傑，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郝傑被一耳光打的暈暈乎乎，這女孩有病吧，下午拿到道歉書就像撿到寶似的，現在居然又說是我惹的禍，暈死了。

小曼仿佛不依不饒，第二個耳光打了過來。

郝傑一下抓住了小曼的手，“住手，有動靜。”

牆壁開始有點顫動，莫不是有鬼，小曼一下子鑽到了郝傑的懷裡。

這時牆壁開了一扇門，隔壁屋子的燈光照射過來。一個身影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包子老王。小曼也看清了原來是老王，見自己還趴在郝傑懷裡，馬上整理了一下衣衫，啪的一下又給郝傑來了一個耳光，“流氓。”

郝傑一下子愣住了，剛剛可是大小姐你使勁往我懷裡鑽的，現在卻變成我是流氓。我的委屈找誰訴呀，我就是當代的竇娥，我比竇娥還要冤呀。

老王玩味的望了望郝傑，玩味了笑了笑，好像說是早就警告過你將來的日子不好過，嗬嗬。老王徑直走到老牛身邊，這家夥居然還在打呼嚕，他不應該叫老牛，應該叫老豬。老王一腳踹在老牛的肚子，老牛打個滾，揉了揉眼睛，嗬嗬一笑：“老王，你終於來了。”

“大家趕快搬報紙。”老牛吩咐道。

雖然郝傑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此時還不是時候，必須馬上把報紙運走。

由於大家都急忙逃出生天，所以乾活特彆賣力，搬運的速度也是很快。

這時在報社外麵的胡同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就剛剛的那名特務。濃濃的垃圾臭味熏得他喘不過氣來，不過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啊，這個大門是反鎖，小特務注意到報社的大門上沒有上鎖，馬上意識到這個房屋一定有問題。於是便將子彈上膛，萬一裡麵有埋伏，可以開槍報警，這也可以逃過一劫。至於野田課長，就沒有報告的必要了，這次的功勞我要獨占。

“開門，開門。”小特務使勁的敲門，可是門裡麵一點動靜也沒有，小特務喝道：“趕快開門，要不我就踹門了。”

印刷室內所有人都聽到了敲門聲，小日本發現這裡了。“大家抓緊出去。”郝傑手中搬著最後一摞報紙低聲說道。

本來大家還以為慶祝一下，但是如此特務就在門口，馬上擠出了屋。

“你走前麵。”老牛說道，郝傑也不推讓，推來推去特務們都進來了。

門外特務使勁踹門，老牛依然沉著冷靜，拿著蠟燭仔細照了照印刷室，再次確認沒有任何報紙或證據留下。

突然砰的一聲，大門被踹翻了，小特務衝了進來，借著外麵的月光，小特務將裡麵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這時，老牛也取出了軍刀，躲到隔壁的房間，暗門又關上了。

小特務不敢冒進，找到電燈開關，打開了室內的燈光。小特務掃視著房間的一切，什麼情況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小特務並沒有放棄，將所有燈光都打開了。

這間屋子應該一直都有人在用，否則不會這麼乾淨，可是怎麼就沒有人。小特務心中無數個問號，難道今天他們沒有上班，還是在我們來封鎖的時候就悄悄的跑了？

小特務又來到了庫房，裡麵除了一些油墨和一些機器配件，什麼都沒有。難道這個報社前倆天倒閉了，怎麼一張紙都沒有，沒有空白紙張怎麼印報紙？

印刷室在地下室，小特務最後一個到達這裡，他打開了電燈，印刷室內除了一台印刷機、一些空的油墨盒子，還有一些碎紙片，沒有任何東西留下，仿佛這個報社確實已經歇業。

可是為什麼門是反鎖的？小特務呆呆坐在印刷室內，仔細回想所有一切的細節，可是沒有任何的發現。這些牆壁都是實體牆，地板也是實體的，看不出任何疑點。

難道我的判斷出了問題，小特務走回辦公室大廳，坐在椅子上，這個座位就是剛剛小曼他們坐的座位。小特務百思不得其解，坐在椅子上，低下頭使勁的撓。

那是什麼，一個牛皮紙袋，小特務慢慢的撿起那個牛皮紙袋，湊到鼻孔聞一聞。哈哈，小特務一陣狂笑，就是這個味道，包子男，你想騙我，有這麼容易麼？我好歹也是大日本京都大學的高材生，你這是百密一疏呀，也許你以為消滅了所有證據，可是偏偏你落下了這個包子袋。

小特務已經確定以及肯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家報社印刷了道歉書，包子男為了消除日本特務的圍堵，故意將真的道歉書原本送給了東亞報社，可以日本特務並沒有撤除包圍，包子男以身犯險，再入報社，並且夥同報社其它人員一起安全轉移了報紙。

小特務繼而有想到，不過這裡密不透風，一定有密道，包子男與他的同夥就是通過密道將報紙偷運出去。可是現在這樣慢慢找密道，反而不妥，因為包子男有可能已經將報紙已經轉移出去，甚至已經派到了報攤與報童手裡。如果這樣大張旗鼓的尋找，反而會增加包子男與同夥的戒心，而且目前自己勢單力薄，萬一與包子男他們遭遇，自己將雙拳難敵四手。

小特務認定眼下最好的方案就是撤出報社，就當從來都沒有來過，以後盯住這個報社，一定會有大收獲。而且這次報紙一旦泄露出去，野田的課長的位置說不定就保不住了，哈哈，那就是我們的機會。想到這，小特務頭也不回，就離開了報社，到學文街繼續巡邏，靜靜等待野田被撤職處分。

隔壁老王家，老牛已經安排好各人分彆向一些報攤、報紙批發處還有一些經常往來的報童送報紙去了，黃猛也回家了，畢竟今天參加遊行家裡是知道，這麼晚還不回家，家裡一定會很著急的。屋子裡隻剩下老牛、老王、小曼、毛豆與郝傑。

“牛社長，老王大哥，這密道是怎麼回事？”現在一切都已經完成，就等明天早上街頭看報紙了，郝傑心中有疑惑也就開始說出來了。

“這裡不安全，你們跟著去我家，我慢慢跟你們說。”老王說著就關閉了酒館的燈，然後帶著一行人離開了。老王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合同深處，這裡便是老王的家。

“老王大哥，這家裡怎麼隻剩下你一個人了？”看見老王家裡空蕩蕩的，小曼驚訝的問道。

老王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從廚房裡端來一些下酒菜與一瓶高粱酒，微笑的說了一聲：“來，今天高興，大家夥一起喝一杯。”說罷便給大家滿上了。

“老王大哥，你一直一個人過呀？”小曼很是不解，像老王家裡守住這樣一個百年老店，傳宗接代將祖宗的基業傳承下去，那可是重中之重呀。

“嗬嗬，現在世道不好，自從九一八之後，我就將老婆孩子送到香港去了，在那裡開了一家分店，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他們了，不過我很開心，他們那邊過得很好。”老王開心的說道，說話之間透露出一絲思念。

“那您怎麼不跟著一起過去呀？”小曼特彆驚訝，從老王說話的表情來看，他一定很愛他的老婆孩子，可是為什麼相愛不能想守呢？

老王喝了一口酒，沉默了很久，小曼的話勾起了他的傷心處。

這一路走來，老王有多麼不容易，隻有老牛知道，與老婆孩子分割倆天，整整六年沒有見麵，孤單時隻有自己陪著他喝酒，看到老王這樣，所以老牛一直都不敢結婚，生怕愧對了那個女人。

老王繼續喝酒，沒有吭聲。見老王這樣，即便是有再多疑惑，郝傑與小曼也不敢再問了。

這是老牛開口了：“你們倆的疑慮我來說吧，這一切都源於一個承諾。”

“哦，一個承諾。”郝傑與小曼雙雙不解的瞪著大眼睛。

“當年老王一家都在理文街賣包子，我還在東亞日報作記者，由於我經常去老王家吃包子，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悉了。後來有一天，虹口道場一個浪人看上了老王媳婦，並且要**與她....”

“小日本都是禽獸。”小曼氣得一個拳頭砸在桌子上。

“後來一個人救了我們，並且殺了那個日本浪人，後來我們三個人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不過我們這位朋友可不是一般般的身份，他的身份一直很神秘，唯一確定的一點就是他是一個真正的中華好男兒，他不告訴我們他的身份是怕連累我們。有一天晚上，我正在老牛家喝酒，這位朋友闖了進來，渾身血淋淋，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子彈...”老牛說著說著，停頓了一下，喝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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