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人如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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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施聽李向說要親自去看素雲和青羽，有些吃驚，堂堂的欽差會遷就一個小女子發脾氣，確實令人意外。

李向看出賽西施顧慮便說道：“無妨的，我就是見見她們，看看如何包裝更好，再說了，以後她們也算我的下屬了，關心一下下屬也無可厚非的，前麵帶路吧。”

魏征和長孫無忌也站起身跟在李向身後出了院子。賽西施馬上安頓隱娘和冷心快去通知兩人，這才親自出來帶路往後麵歌姬住的院子走來。

後麵的院子比前麵小廝住的院子要清靜許多，而且也整潔了許多，院子裡到處都是綠草和桃樹，正值春季，芳香四溢。路兩邊不時看到有舞姬在練習舞步，看到李向幾人進來有的轉身快步跑遠，有的則躲在樹後，悄悄偷眼觀看。李向覺得自己就像唐僧進了女兒國，不時會被吃掉一樣。

走過彎曲的小徑，終於走到了一所獨立的小院門前。賽西施微微一笑說道：“李公子，就是這裡了，我先進去看一下，公子稍待。”

李向知道賽西施怕裡麵的女子們有些衣衫不整或者有什麼東西不好給男子看的，先收拾一下，便點點頭停在院外。

賽西施剛要推門進去，門便從裡麵被打開了。隱娘和冷心聯袂而出，看著李向，冷心不好意思的說道：“明月公子，那個，兩位姐姐說要考考公子，看看是不是冒名頂替的。”說完抿嘴強壓著，不敢笑出來。

外麵幾人都楞了一下，賽西施便急道：“這兩個死丫頭，還真的擺起譜兒了，不行，公子，我進去把她們揪出來。”說著作勢要往裡去。

李向也沒猜到還會有這出戲，一看賽西施要進去，便說道：“姐姐，不要緊，兩位姑娘想來也是為了看看在下是不是名不副實，無妨的。”又對冷心說：“那就請姑娘進去說一聲，如何考驗，李向在這裡等著。”

冷心和隱娘先前回來找素雲和青羽說了李向的事情，素雲便要起身去迎接，跳脫的青羽狡黠的一笑，說要看看李向到底有什麼本事，便有了剛才的事情。本來隱娘還擔心這樣一來李向會真的生氣，沒想到李向的脾氣這麼好。

看著冷心又返回院中，李向對著長孫無忌說道：“我覺得可以把無憂接過來，龍門這裡的生意還是交給她打理的好。”

長孫無忌點點頭說道：“可以的，隻是這樣一來，家中外祖母就沒有人照應了，幾位兄長也都不在身邊。”

李向拍拍長孫無忌的肩膀說道：“輔機不用擔心，連外祖母一起接來便是了，正好老人家也出來散散心，對身體好。”

長孫無忌一揖在地說道：“那輔機就多謝公子了。”

“不用如此多禮！”李向扶起長孫無忌。

魏大嘴突然說了一句：“就是，輔機，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還客氣什麼！”

李向瞪了一眼魏征說道：“你就是個魏大嘴！”幾人哈哈大笑，發現李向畢竟還是孩子，逃不出孩子的天性。

這時冷心出來說道：“明月公子，這時素雲給公子的題目，請公子自己看吧。”把手中的一方手帕遞給了李向。

李向接過手帕便聞道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輕輕嗅了一下，展開看見裡麵寫著一句話：“君有明月，奴有尺素，若要進來，便作詩賦。”

李向莞爾一笑說道：“看來素雲姑娘倒是一個很調皮的女子啊，也罷，待我想想。

眾人不知手帕上寫的是什麼，聽李向如此說便好奇的看著他。隱娘湊到冷心旁邊低聲詢問著。這邊李向已經開動大腦存儲器仔細的搜尋著，沒辦法，他隻有剽竊了。

一會兒功夫，隻見李向眼睛一亮便說道：“冷心姑娘，不知我要怎樣告訴素雲大家在下做的詩呢？”李向不會書法，也不想在這裡丟人，便問道。

“公子隻需大聲念出來就好，她們可以聽到的。”

李向點點頭，在原地走了兩圈張口誦道：

“環佩青衣，盈盈素靨，臨風無限清幽。出塵標格，和月最溫柔。堪愛芳懷淡雅，縱離彆，未肯銜愁。浸沉水，多情化作，杯底暗香流。凝眸，猶記得，菱花鏡裡，綠鬢梢頭。勝冰雪聰明，知己誰求？馥鬱詩心長係，聽古韻，一曲相酬。歌聲遠，餘香繞枕，吹夢下揚州。”

李向大聲的朗誦，卻不知院中桃樹下兩個白衣女子倚樹而聽。一個年紀稍大的素雲更是全神貫注，待聽到“勝冰雪聰明，知己誰求？”時輕輕的歎了口氣，邊上的青羽用靈動的大眼睛瞅著她，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

李向朗誦完，素雲便坐在了樹下的石凳上，久久無語，看麵上表情多了一絲惆悵。

院外魏征頻頻點頭，長孫無忌也是鼓掌微笑。冷心和隱娘聽的兩眼直冒小星星。魏征說道：“自從那晚聽完公子的明月幾時有，我可是久久不能平靜啊，今日再聽公子這首詠茉莉，在下知足矣。”

長孫無忌更是說道：“上次聽公子作詞，在下一直認為公子也是偶得之，也曾試著做了幾首，本來還想有一日和公子一較高下，今日再聽，在下是真的佩服了，再不敢有其他念想，回去後就把所做焚之作罷了。”

隱娘也說道：“公子這首詞寫的真像素雲姐姐，難不成公子見過素雲姐姐？”

李向笑著搖頭道：“不曾見過，姑娘是否可以問一下素雲大家，在下現在可否進去了？”

幾人看向冷心，冷心回頭望望門裡，皺了下眉頭說道：“本來應該請公子進去的，可素雲姐姐說好的要發暗號的，怎麼沒動靜呀，是不是還要公子再做一首才行啊！”

賽西施看不下去了，一會兒李向真的生氣走了就不好辦了，上來就拉著冷心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不懂事，李公子已經做了一首了，怎麼沒完沒了了，還不快請公子進去！”

冷心吐吐小舌頭往旁邊一站說道：“那就請公子進屋吧。”

李向聽她們這麼說，心裡也想，“要是現在不能把這幾個女子折服了，以後說不定還真的要出什麼事情，索性一次性解決算了。”

他便走到冷心麵前說道：“既然素雲大家沒有出聲，那在下再做一首，也好讓素雲大家點評。”說著也不等幾人說話便誦道：

“冰雪為容，璞玉作胎，翠葉光澤如沃。柔情含笑，花向美人開。真香入玉尋人，窗兒外，早有人知。江南岸，色滿三江，百越含清奇。萬裡，人飄揚，來往如梭，俗世風雨。清夢回時覺，有西風客！清姿仍拒鉛華，冰壺就，更是無倫。遍天涯，留得心守，人間第一香！”

院內青羽張著小嘴，驚訝的聽著李向吟誦第二首詞，用過小手拉拉石凳上的素雲，說不出話來。

素雲也是一愣，本來她剛才有些愣神，忘記了發暗號，沒想到李向立即又寫了一首，還是寫茉莉花的，而且依然是如此美妙，真的是佩服不已。

她立即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青羽也是快步緊跟著出來。

外麵的這些人已經麻木了，這個比曹子建七步成詩都要厲害，隻能無語的看著李向。這是門內兩女子走了出來，看到李向便盈盈下拜道：“是小女子唐突了，明月公子但請見諒，快請屋裡坐。”

李向打量了一下說話的女子，確實想茉莉花一樣的幽香淡雅，給人恬靜的感覺。身上穿著奶白色紗衣，頭上婠著淩雲髻，插了一根珠釵，身材婀娜，沒有一絲的煙火氣，就像仙子下凡塵一樣立在李向麵前。

她身後跟著那個姑娘卻是讓人覺得眼前一亮，有種靈動活潑的感覺，隻見她穿著素紗長襟，外麵披著一件黑色的毛肩，雙手抱拳放在胸前，微微低著頭，抿著嘴，眼睛漂著李向，水汪汪的，煞是可愛。

賽西施走過來說道：“這兩個孩子也忒不懂事了，好端端的出什麼題目，趕快請公子進去。”

李向擺擺手說道：“姐姐勿要責怪她們，我倒是覺得這樣的她們才是最真實的她們，我很喜歡，沒事的。”

素雲和青羽都是一愣，第一次見麵李向就說喜歡她們，心中一顫，臉頰就紅了。青羽便嗬嗬的笑道：“母夜叉，你聽到了，明月公子都喜歡我們，你就不要再說了。”

賽西施臉上一紅便走過去拉著青羽罵道：“你個死丫頭，在公子麵前也不給我留點兒麵子，瞎叫什麼？”青羽還是嗬嗬笑著，一點兒都不怕“母夜叉”。

李向看著兩人大鬨，突然覺得這個賽西施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勢力，不講情麵，起碼和這裡的姑娘們相處的這樣好，在歌館這種場合，還是很少見的。

魏征還在低聲回憶著李向剛剛的詞句，不時的咀嚼品味。李向搖搖頭笑道：“你還是不要再想了，我們進去吧。”魏征點點頭，跟著李向隨著眾人進了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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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雲：各位公子，花花票票撒過來啊，素雲給各位彈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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