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尖酸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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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亦渢不再說話，隻是安靜地坐著，皇太後看到他沉默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示意蘇怡姑姑出去傳她的懿旨。

似乎是看出了滄亦渢的不高興，皇太後突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彆以為哀家老眼昏花了，你為何在柳清鳶破身之後不惜和你父皇決裂也要娶柳清鳶，哀家可是清楚得很！既然是這樣，那哀家調教一個失去清白的皇子妃，亦渢你又何必這樣生氣呢？”

滄亦渢猛地抬頭，臉上的神情稍微地變了變，然後才緩緩地開口，“孫兒和清鳶是兩情相悅，而且自幼就訂下了婚約，雖然她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孫兒也不能夠拋下她不管！”

皇太後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並沒有去反駁滄亦渢的話，她雖然老了，但是有些事情她看得還是很清楚的，不過，滄亦渢既然不願意說，皇太後也不會去勉強他，隻要她心中了解這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就行！

蘇怡姑姑很快就從外麵匆匆地趕了回來，然後安靜地站在了皇太後的身邊，順著大廳的大門往外看，正好看到了柳清鳶瘦弱的身子跪在地上，一步一步跪著往這裡麵挪。

皇太後嘴角有著高傲，其他就沒有任何的表情了，而滄亦渢則是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著往裡麵來的柳清鳶。

似乎過了很久，柳清鳶才慢慢地挪到了大廳的門檻邊上，她身後光潔的露麵上有著斑駁刺眼的血跡，膝蓋上早就已經變成了傷痕累累，根本連一點裙子的本色都看不到了，純白的衣裙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

望著高高的門檻，柳清鳶緊緊地皺緊了雙眉，她能夠撐到現在完全是靠著心中的一點信念，整個人幾乎都處在了麻木的狀態，現在要讓她過了這麼高的門檻，對她來說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咬緊了嘴唇，柳清鳶看了麵無表情的滄亦渢一眼，又很快就垂下了雙眸，用了心中最大的力量，慢慢地抬高了早就已經被碎石子和瓷片割得碎爛的膝蓋。

一點一點挨過了高高的門檻，終於，來到了大廳的裡麵，柳清鳶低著頭，慢慢地用膝蓋往前挪著，到了距離滄亦渢不遠處的時候，她才停下來。

“清鳶給皇太後請安！恭祝皇太後萬福金安！”

雙手疊在地上，柳清鳶恭敬地磕著頭，皇太後看著她身後斑駁的血跡，雙眉也是皺了下，她還真沒有想到，這個柳清鳶居然還能夠這樣倔強，真的從慈寧宮的大門處跪走到了這裡。

“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

柳清鳶猶豫了下，還是聽從皇太後的話抬起了頭，早上出王府時做得打扮現在看起來狼狽不堪，本來就白皙的小臉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嘴角還在不斷往外溢著鮮血。

此刻的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罪人，而非是堂堂的皇子妃，隻是這樣狼狽的柳清鳶，依然難掩她的驚人容貌，皇太後看了看，突然哼了一聲。

“果然生就一副狐媚樣子，難怪會在大婚之前就被人破了身，就這樣一副殘花敗柳的身子，居然還能夠迷得亦渢團團轉，哀家還真是佩服你呢！”

皇太後的話尖酸刻薄，柳清鳶隻能夠仰著頭，緊緊地咬著嘴唇，這些都不算什麼，都會過去的，總有一天她要找到那些幕後主使，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即便是破身了，也要在這樣冷酷無情的皇家好好的活下去！

“蘇怡，拿出哀家的戒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