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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情節有改動哦,看過的朋友,可以重新看一下結尾部分哈,話說今天整天,幾乎都在為這幾章糾結,卡得我那個銷魂啊……)
安媛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正絞著帕子的雙手,有些尷尬的鬆開,然後放下,“沒事……剛才謝謝。”她飛快睖了他一眼,遲疑的道:“……那我先走了,三公子告辭。”就向他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桅子奇怪安媛怎麼像怕崔三爺似的,有點不明所以,就跟著也蹲了一下身子。
安媛剛剛踏出兩步,便聽到他冷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田樊原是大皇子身邊的親衛,當時他為了協助大皇子在軍中立威,不少人遭他算計落馬,甚至家破人亡……那位田小姐其實是他的龐妾所出,為了這個龐妾,他曾親手溺死了嫡妻……”
安媛腳下一頓,雙手緩緩拽成拳,整個人像在隱忍著什麼,微微顫抖。
桅子怒急,想要阻止已來不及。
她比誰都了解她家小姐的。
從小到大太太做過那麼多過份的事,姑娘卻從沒有主動動過手……剛剛那般虛脫的模樣,便足以說明姑娘心裡正隔應著田小姐的事了。
這人偏偏跑來提起,果然沒安好心。
不想她家姑娘卻突然開口:“……田樊害過我,若非他還有顧忌,那一次我又會逃不過了……”桅子聽到安媛竟會回應崔鳴鶴,微微驚訝的眼大了眼睛,帶著不敢置信。
然後,不由得左右打量他二人。
一個喃喃的訴說,神色晦暗,情緒低落到了穀底……
一個專注的聆聽,目光專注的凝視著對方背影,仿佛眼裡隻有她……
這是什麼情形?
桅子臉色變得有些怪異,腳下卻不由自主往後緩緩退開。
隻覺得自己在這裡有些打擾他們。
有點多餘。
桅子轉過彎道,便碰到候在暗處的三七和雲九。
一時三人大眼瞪小眼,然後各居一方,互不搭理。
這裡雖背道,她家姑娘的聲音,卻能聽得很清楚。
“……可是看到田小姐被打爛了臉,田家也而惡有惡報,沒得好下場,可我心裡卻一點也不暢快……我害怕……現在是田樊,下一個會是誰,扳倒了一個,又還有多少個在等著……”安媛神色怔忡著,聲音啞啞的低了下去。
她頭重腳輕,手腳冰涼,灼熱的日頭下,身體卻一陣兒又一陣兒輕顫。
突然,手上驀得一緊。
……一隻乾燥而溫暖的大掌將她的手緊緊包住。
安媛瞬間醒神兒。
整個人,仿佛再次被人從一團冰冷和陰暗中撈了起來。
這是今天他第二次握住自己的手……
安媛失神的看著崔鳴鶴,回過神後,幾乎立刻掙紮。
崔鳴鶴不僅不放開,反而加重了力道。
一時兩人互視著彼此,沉默著較著勁。
一股刺痛,從掌心中傳來。
這隻裹著絹帕的手,正是之前摔倒時,蹭破皮的那一隻。
安媛嘶嘶的吸著冷氣,臉色很冷,出口質問,“你做什麼?!”
現在,她不會傻得與崔鳴鶴這樣的人硬碰硬。
所以甩不開他,便暫時由他牽製自己。
崔鳴鶴仔細的看著她,突然說道:“你的婦人之仁,很可能給你帶來滅頂之災,而敵人會非常感激你的‘仁慈’,他們在暗地裡偷樂之餘,再狠狠藐視你的無能,難道這就是你要的?”
這是安媛聽過,最狠的瘋刺之語。
她的臉色先一片慘白,然後又瞬間布滿羞怒的紅潮,“我婦人之仁,又和你有何相乾,男女授受不輕,還請三公子自重。”自始自終,她都竭力的克製著怒火,語氣穩定而平直。
“不相乾?”崔鳴鶴眼底滑過一絲異彩,跟著低低的笑道:“……經過今日,誰還會認為,你和我是清白的?”
許多不堪的畫麵,迅猛的閃過腦海。
她有一瞬間暈眩,“你……”
安媛麵膛燥紅。
誰都可以說她不清白,可他憑什麼?!
可這種事上,難免是女子吃虧。
她理性的咬住唇,不再爭辯。
隻是本就心神不屬,又遭他這樣的調戲,安媛眼裡浮顯出一波又一婆脆弱的水光,眼睛赤紅赤紅的漫著淚意。
卻死死壓抑著。
崔鳴鶴不由得想起,她跌倒時的情形,嬌柔、孱弱、憐人……當時很多人都在譏笑著,可同時亦有很多人,目光輕浮的落在她身上。
就因為她失貞嗎……
“啊……”安媛被一股大力牽扯,整個人往他身上撲了過去。
等到崔鳴鶴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她抱了個滿懷。
“你怕我?”崔鳴鶴身體也很僵,一恢複平靜,便立刻將手掌狠狠塌在她背心上,不讓她有一點兒動彈。
他要她此刻老老實實的呆著。失貞,失貞……腦子裡竟一直徘徊著這樣的兩個字眼。
安媛再不敢亂動。
這還是陳府的園子,隨時都有人可能走過來……
心口撲通撲通的跳。
一時間急急猜測著他這種行徑的因由?
口中就斟酌著用詞,著字著句的回道:“你和你的家族那般強大,又是皇戚……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隻是一個平民女子,低如塵埃,自然會心生懼意。”
陌生的懷抱,清冽的男子氣息,無不透著危險的信息。她無法抑製住狂亂的心跳,怕極了下一瞬間被人當場“抓、奸”。
背脊一片冰涼的汗意,粗重的喘息,從她的口鼻中噴在他的脖勁處,漸漸引起一陣異樣騷動,崔鳴鶴氣息,也微微重了許多。
目光落在她雪白小巧的耳垂上,隻覺鮮嫩可愛,像顆玉潤飽滿的荔枝,令人垂涎不已……
……
猶如她所言,他的家族正值鼎盛之勢,令旁人畏懼再正常不過。
會怕自己,也好。
崔鳴鶴盯著那顆白嫩的“果實”,一邊理智的得出結論,於是終於挪開了手掌。
塌在她背上的重力一消失。
安媛幾乎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
隻想離開這裡,立刻、馬上。
“我沒讓你走。”
安媛驀得定住腳。
他還想怎麼樣?
再這樣威脅她……
可勢比人強不是麼,安媛唯有沉默的等候著。
“看到有人死,其實誰心裡也不會暢快,”崔鳴鶴自控能力一向比較強,目光變得犀利,直直的落在她身上,“隻是這世道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田小姐今日若不受罰,便是你身敗名裂……很可能田氏今日的下場,就變成你的下場……就算你能夠承受,你的家人親朋被你牽連,難道亦無所謂……”
把家人親朋,換成派係更為恰當一些吧。此時,若安媛還不知道,他為何找上自己,那麼她兩世就都白活了。
“多謝三公子的提點,我會立刻打起精神,再也不會婦人之仁,連累到他人。”
他的威脅是如此赤、裸。
現實又是這般殘酷。
不由得她不收起那太多餘又矯情的良善。
安媛目光變得清明,不再迷失彷徨,不再虛脫無助。
她的聲音婉如細水長流,“我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其實那時,我並沒有害你之心,一切就是那麼巧合。”
“今天的事也多虧你幫我,要不然被晚秋姑姑拿了作筏子,明天,我可就真沒法見人了,”可其實她是怨恨他的,若不是他,她不會落到無法見人的程度。
可她依舊麻木般的繼續說完,他想要聽的話,“還有剛剛你幫我牽線,我也很感激。”
她已經儘量釋放出自己的誠意,隱去所有的真實,隻按著他期望的改變。
想了想,似乎都考慮周全了。
於是,不參一絲自己的情緒,恭順的問道:“那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先告退?”她的眼睛,始終呈斜角低垂著,神色靜的落寂,像一片死水湖塘,不會起一絲漣漪,再無生氣。
這本是他想要的。
可是……
崔鳴鶴臉呼吸一滯,隻覺氣悶,氣急反笑,“你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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