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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大放送,第五章熱呼呼的更上來了哦!!)
又見他枕著臉側的手中,握著一團白色的布料……卷住的布料間,露出了幾抹熟悉的翠色,崔十三頓時皺了皺眉,伸手欲抽出來。
不想卻被崔鳴鶴拽得死緊。
熟睡的他,忽然眉頭輕蹙,低低的,有些不安的呻吟,模糊不清的呢喃,“娘……娘……”崔十三大汗,剛才還覺得他看著稚氣兒了些,這會兒的樣子倒更小了點……
像個討糖吃的小娃娃。
“哎呀,可碰不得這個……”三七剛剛去擱下巾子,轉身便看到崔十三乾的好事,忙大聲製止他,“……剛才為這個,可鬨騰了好一翻了。”
因為崔鳴鶴聽不到,又睡著了,所以他們說話,都不用刻意壓製。
不知道這算不算欺負人……
“……我端了艾草湯給擦身子,先頭五六盆兒的時候,還燒得迷迷糊糊的,倒沒怎麼,後來燒退了些,人似清醒了一點兒,就開始不對勁兒起來……我是好勸歹勸也沒個效用,哪裡知道自個兒倒找到了症候,拽住了你拿給我的那兩塊墊背的繡花布,這才安生的睡下了……”
至於公子爺像個小娃娃似的叫娘,喊疼這些夢語,他可不敢隨便傳出去,否則公子爺一旦好了,不得抽死他!
那可不是什麼繡花布!
崔十三張了張嘴,終究不好道明。
隻是臨出門時,忍不住再看一眼,那件繡著一叢鬱鬱蔥蔥的青竹女子裡衣,他實在無法想像公子爺摟著它叫“娘”的情形……
至於複命的事,崔十三自發的想,當時公子爺燒未全退,隻一聽安氏女三個字,便凶神惡煞般的吼了一句,“她是應該吃些苦頭。”便又痛昏了過去。
……其實到現在,他們都還不能確認,公子爺到底真正醒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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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起程,都說不到日落就能到達永縣。
所有的人臉上,都如今日這金晃晃的陽光一般,燦爛又明媚了起來。
輕鬆的氣氛,充斥在每個人的周圍。
唯有崔氏中的三五個護衛,那笑臉有些令不得不為之側。
這一個要不是嘴角又紅又腫又破,那一個要不就是一對烏眼雞……不過幾個人精神頭兒都很好,笑得要比其他人還要亮堂許多。
安媛一行人緩緩走出來,江小刀在她身旁小聲的好笑著,“……說是和那些兵痞子,為了什麼乾了一架,姑娘你看他們這樣子可真是好笑。”
不到片刻,看到田樊的兩個副手時,可就不是好笑的程度。
“好可憐”江小刀故意搞怪一般,叫出了許多人的心聲。
那胖子一隻大肥耳朵纏著白紗布,也不知道是不沒了,鼻子也被高高包裹著,估計塌了,還瘸著一條腿,一頓一走,目光陰森的瞪著崔氏護衛那一邊。
瘦子可慘多了,直接由兩個小兵抬了出來,整個腦袋都被裹著,蓋著棉被,整條人籠得嚴嚴實實的,打扮的像個木乃伊……
還有另外兩三個蝦兵蟹將,互相摻扶著,全身上下都掛了彩,同樣都重不輕。
安媛沒有忽略掉江小刀和吳虎,二人目光中的痛快並著恨意的表情,低聲對他二人敲打道:“咱們來日方長。”
往往無畏的勇敢,最後都會落得一個無為收場。
兩個小子頓時明白過來,現在和人撕破臉,不僅已與事無補,而且隻會人記起昨天的事……讓安姑娘她們更難堪,頓時收斂了表情,隻覺受教不已。
田樊還是笑嗬嗬的同崔十三和雲九客氣的說著話,“哎,是我這些手下技不如人啊……”,原來昨晚上,兩隊人馬,在農戶家後院關牲畜的馬棚那裡,擺了一場打擂台。
結果一目了然,崔氏完勝,田樊輸得沒臉見人。
安媛和康靜宜,均未斜視,直接找到了家主,一番告謝和辭彆……田樊的話一直沒有停頓過,這時他驚喜的喊道:“真的嗎?三公子終於醒過來了啊……”
什麼時候醒的?
安媛眉頭微微跳了跳。
“阿媛,我們走。”康靜宜突然拉了安媛一把,眼睛裡流露出滿滿當當的擔心,語氣格外重了幾分,“聽姐姐說,以後我們和這些人,再也不相乾……你和姐姐保證?”
也認為對於這場孽緣,遺忘比死死糾纏,對她這個女子而言是最好的選擇吧!
安媛想到自己出事後,她一直都不曾問過自己那件事,心中燙貼又感激,堅定的點了頭,“我保證,從今往後,我們姐妹同心……隻走好咱自己的路!”
的確,回去以後,她最好與崔鳴鶴老死不相往來……這也是她想了整整一晚上,她與他各種結局之中,最好的一個結果。
安媛為人很講義氣,特彆重承諾,往往她就像那些男人一樣,一口唾沫一個釘,既然說到,她就能給做到。
“好,姐妹同心……”康靜宜大慰,握住了她伸出來手掌,二掌合握成拳,兩個同樣出挑的美麗女子,站在明媚的春光裡,自信滿滿的相視一笑。
軲轆軲轆的馬車,正好從旁掠過,一雙幽深的眸子,正好瞧住了她……那璀璨奪目的光華中,一張柔美而不失英氣的麗容,宛如布了層氤氳瑩光,輕然綻放的溫暖笑容,便如繁花盛開般瞬間炫目……
白得透明的指節,輕握著那叢翠色時,久久回不了神。
直到喉嚨發癢,“咳咳……”了幾聲,引來貼心的小廝碎碎念,“您怎麼起來了啊……”他僵直的眉宇才略緩。
微涼的聲音,帶著病重時的粗喘,問他的小廝,“我真的……喊了……?”
“是的,公子爺是叫了娘……不過,隻有小的一個人知道。”
緩緩閉了眼目,麵容沉冷,又心事重重。
片刻後,一股無法言語的銳氣,忽從眉宇間一湧而出,他厲聲警告,“以後再也不許提起此事!”雖然極為壓抑,可依舊在口氣中帶了一點惱意。
三七心驚膽戰,知道那聲“娘”是自家公子爺的底線,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崔鳴鶴麵上露出極為忍耐的表情,手臂猛然一揚,車簾隨風而起,那叢惹人礙眼的翠色,隻餘下一道清冷殘影。
它從馬車裡飛了出去,正經過一座石徹的拱橋,飄飄揚揚掉進水裡,飛快被水流卷走,不留一絲痕跡……
猶如他此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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