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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 太子妃沒啥封號可言,一個正妃,其餘全是側妃。 正妃江沅,農戶之女。 側妃喬婺華,正三品侍郎之女。 側妃祝君莫,縣中學老師之女。 側妃李若素,大同軍將領之女。 從四位太子妃的出身,就完全能夠看出,新朝納妃完全不看出身。 不似漢唐,專挑望族。 也不似明代,多來自於小門小戶。 倒更像是宋代,貴胃閨秀也行,小家碧玉也可,全憑皇帝的喜好。最離譜的是劉娥,先嫁給銀匠為妻,夫妻倆假扮兄妹,丈夫把妻子獻給王爺。熬死了王妃和皇後,最終自己做了皇後,前夫還能受皇帝重用。 當然,宋代的皇後,還是以高官之女為主。 太子爺得知這個消息,明顯心情不愉快。他理想中的正妃是祝君莫,平時每旬通信一次,一個月至少三封情書。 但反抗無效,皇帝已經拍板了。 接下來就是三媒六聘,禮聘過場還是要走的,但太子肯定不會親自出宮迎親。 明代皇帝大婚,慣例花費是三四十萬兩銀子。 像朱厚照結婚的時候,戶部給出的預算就是30萬兩。結果實際操作時,預算節節攀升,銀子要用50多萬兩,還外加8000多兩黃金。這肯定是被太監坑了,趁機中飽私囊,戶部堅決不給錢,於是司禮監和內閣來回扯皮。 最終雙方妥協,四十萬兩銀子辦婚禮搞定,誰讓朱厚照攤上一個可勁兒花錢的爹。 大同新朝的皇室婚禮,直接在銀行支取皇室財政,不用跟朝廷商量著怎麼用錢。於是文官們無所謂了,巴不得婚禮盛大一些,更加能彰顯朝廷的威儀和氣度。 趙瀚敲定的大婚預算,隻有十五萬兩銀子。 給四個太子妃的娘家送禮,上萬兩銀子就沒了,這還算是比較寒酸小氣的。 像清朝皇帝大婚,那才真是大手筆。還不算聘禮,僅送給皇後娘家人的禮物,就有黃金三百兩、白銀一萬五千兩,金銀器物、綾羅綢緞無數,馬數十匹還要配套鞍韉等物,另有朝服、貂裘、珍珠等等。還要在娘家擺宴席,單位是“百桌”,羊啊酒啊也以“百”為單位。 趙瀚心裡很不平衡啊,他娶費如蘭的時候,一兩銀子都沒送;娶盤七妹的時候,隻送了糧食、柴禾、牲畜等尋常物件。現在兒子大婚,得拿出那麼多彩禮錢。 籌備折騰了兩三個月,婚禮終於舉行。 全城張燈結彩,有些是皇室出錢,燈籠和綢緞掛在百姓家門口,事後都會送給相應的百姓。有些是商鋪自發布置,搞得喜慶一些,趁著太子大婚做生意。 三位側妃,隻能從偏門進入。 正妃坐著鳳輦,直入承天門和應民門,文武百官都在那裡迎接。 迎親隊伍離開之後,百官也跟著散去,放假一天,全部吃席,太子請客。 太子趙匡桓站在東宮東階,臉上沒有什麼喜色,他還因為正妃的事情鬨彆扭呢。 行至東宮西階,太子妃下了鳳輦。 趙匡桓雖然心頭不爽,但該做的還是得做,朝著太子妃作揖,迎接其進入自己的東宮。 至於三位側妃,全部抬去偏院,今天肯定見不到太子。 洞房花燭,新人僵坐。 江沅坐在床沿上,心情愈發忐忑。她能感受到,太子對自己非常冷澹,這等於是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天色已晚,歇息吧。”太子居然倒頭就睡,連外套都沒脫。 江沅隻能自己除去鳳冠霞帔,蜷縮在太子身邊。她剛想看清太子的長相,太子已經翻身,拿後背對著她。 江沅沒話找話:“太子喜歡什麼?” 趙匡桓不說話。 江沅又說:“我也會作詩的。” 趙匡桓沉默。 江沅繼續說:“我還看過《資治通鑒》,就是沒看完。” 趙匡桓沉默。 “我……”江沅仔細思考,希望找出太子的興趣點。 趙匡桓似乎有些不耐煩,出聲道:“你還會騸豬,我已經聽說了。” 江沅頗為委屈:“太子若是不喜,今後我不再騸豬就是。更何況,這紫禁城裡,也沒有豬仔可騸。” 這位太子爺,有時表現得很穩重,但畢竟還是個少年,心誌目前極不成熟。 趙匡桓又不說話了。 江沅翻來覆去睡不著,又覺得肚子有些餓,乾脆爬起來吃東西。 之前有女官主持洞房儀式,結發、喝交杯酒之類。 合巹酒還放在那裡,吃的也沒有收走,這是專門給新人填飽肚子的。 江沅憋了一肚子氣,夾起羊肉就吃,端起酒瓢就喝。還故意搞出聲響,一是在撒氣,二是吸引太子注意力。 果然,趙匡桓無法再沉默,因為他也餓得慌。 江沅都快把瓢裡的酒喝完了,臉色酡紅,霞飛雙頰,在喜燭的映照下愈發豔麗。 趙匡桓猛地起身,跟江沅對坐,抄起快子就吃肉。 “夫君請飲酒。”江沅拿起酒壺,笑著斟滿一杯溫酒。 趙匡桓賭氣似的一飲而儘,繼續埋頭吃肉,都不正眼看太子妃。 江沅說道:“夫君有心上人吧?她是大學畢業,我是中學畢業,夫君看不上我也在情理之中。” 趙匡桓忍不住反駁:“不是學曆的事。” “我知道,青梅竹馬。”江沅說道。 “你曉得就好。”趙匡桓終於被引得願意說話了。 江沅繼續說:“我也沒想過做正妃,都是陛下的安排。夫君喜歡哪個,明日自去她房裡便可。你我剛才已經結發,這怎也變不了,何必再耍孩子氣?日後為君,不順心的事情更多,難道還跟大臣生悶氣?” 趙匡桓終於抬頭,看向自己的正妃:“你一個農家女,怎也知道這些?” 江沅笑道:“夫君難道忘了,我也是中學畢業的,而且還讀過《資治通鑒》。我還熟讀了《大同集》,大同新朝,以田政立國,陛下最重視的便是農夫。身為農家女,我並不下賤,請夫君莫要輕看。” 這番話語,讓趙匡桓對她的印象改觀許多,居然問起了民生之事:“你們山東,鄉下農民過得如何?” 江沅說道:“仰陛下恩德,農民過得極好。家家戶戶都有田產,甚至還有荒田無人開墾,隻要勤奮肯乾,非但能填飽肚子,每年還能存下餘糧。鄉下農民,除了那些南方遷來的大戶,哪個不念陛下的好處?” 趙匡桓立即聽出問題:“從南方遷去的大戶,都怨恨朝廷?” 江沅說道:“他們在南方被分走田產,又被朝廷強行拆分家族,還大老遠的遷徙到山東,怎麼可能心裡沒怨氣?” “無君無父之輩!”趙匡桓已經有數了。 江沅笑著說:“去年官府抓人,我們縣抓走了三個,都是寫文章非議田政的。” 趙匡桓說道:“南京抓了上千個。” “依我看啦,著實抓得好,”江沅說道,“若非陛下起兵,這天下不是讓流賊禍害,就是讓那韃子禍害。世家望族,便有萬畝良田,又有幾個能保得住?我們山東那些大族,就被左良玉和韃子禍害得不輕。好多大族都舉家南逃了,沒逃的也得瘟疫死了不少。左良玉盤踞山東,瘟疫越傳越廣,大同軍收複山東,瘟疫一兩年就被治住。” 這話趙匡桓喜歡聽:“父皇是不世之明君,便有萬千災禍,也能迎刃而解。” 江沅舉杯說:“夫君將來也定是明君。” 趙匡桓居然跟太子妃碰杯了,飲酒之後說:“我資質有限,肯定不及父皇萬一,但我做得必然比崇禎好上萬倍。” 江沅說道:“我相信夫君能做到。” 趙匡桓猛地反應過來,他被太子妃給套路了。他打算一晚上擺臉色的,稀裡湖塗就跟太子妃聊起來,而且剛才居然還碰杯喝酒了。 想明白這個,趙匡桓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心裡暗暗警醒,自己以後不能被人輕易牽著鼻子走。 也因此,趙匡桓對太子妃正視起來,終於認真的觀察其相貌。僅說長相,不輸給自己的心上人,而且也沒農戶的小家子氣,倒更像是一個大家閨秀。 嗯,比大家閨秀更灑脫,畢竟是敢抄刀子騸豬的。 一想起這個,趙匡桓下意識夾緊雙腿。 想了想,趙匡桓說:“母後喜歡詩詞,也經常親手紡織。” 江沅聽明白了,高興道:“我會學著紡紗織布的。” 趙匡桓又問:“你怎麼騸豬的?” 江沅拿起快子比劃:“摁住那裡,豬仔的蛋蛋會鼓成包,小刀子瞅準來一下,然後稍稍用力一擠,豬仔的蛋蛋就出來了,再揮刀把蛋蛋給割掉!” “哈哈哈哈!” 趙匡桓聯想到美貌少女騸豬的場麵,終於被逗得放聲大笑。 趙匡桓又問:“你還會養豬?” 江沅說:“豬很聰明,不像大家說的那麼笨。我家的豬,經常吃酒糟,跟人一樣會吃醉,醉了還會臉紅呢。黑豬臉紅看不出來,花豬卻看得出來。” 趙匡桓繼續說:“我聽說山東很多地方種棉花。” 江沅說道:“我們那邊種棉花的比較少,不過也有……” 一對新人,邊吃邊聊,聊著聊著就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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