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3、父女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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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晚玩了什麼呀？很開心吧，出了這麼多汗。”張歎跟著小白一路到了浴室前。

　　小朋友見他跟來，停下腳步，回頭說：“我踢了球球，好好玩吖。”

　　“你累不累呀？要我給你捏小腳腳嗎？”

　　“不要我小jiojio可厲害啦，這是我的強項噻，好嘮，我要搓澡澡嘮，你爬開噻。”

　　說完，小白把張歎往外推，自己進了浴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了。

　　“那你不能在裡麵玩水！”張歎站在門外叮囑，這小家夥是有前科的，借著洗澡的名義，在裡麵玩水玩嗨了，有幾次甚至是帶著喜兒，嗯，有喜兒在的時候，更容易犯事。

　　剛剛關上的浴室門刷的一下又開了，伸出來一個小腦袋，盯著張歎說：“說啥子嘛，我啷個會玩水水呢！哼！”

　　說完又砰的一下，把房門關了，腳步聲蹦蹦跳跳，漸漸遠去。

　　不會就好！張歎回到客廳，沒有去書房接著寫劇本，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看了一眼牆壁上掛的時鐘，開始給小白計時，超過了時間他就要去敲門。

　　五分鐘過去了……浴室大門還沒有動靜。

　　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

　　張歎坐不住了，心想這小朋友肯定是躲在裡麵玩水，往水裡丟小鴨子、小雞、小鵝、小鯊魚什麼的。

　　他走到門口，正準備敲門，忽然聽到裡麵傳來歌聲：“唐僧騎馬咚那個咚”

　　張歎立刻停下動作，不想打擾小朋友的雅興。

　　“唐僧騎馬咚那個咚，後麵跟著個孫悟空。孫悟空，跑得快，後麵跟著個豬八戒。豬八戒，鼻子長，後麵跟著個沙和尚。沙和尚，挑著鑼，後麵跟著個老妖婆。老妖婆，真正壞，騙過唐僧和八戒……”

　　張歎好像是第一次聽到完整版的“唐僧騎馬咚那個咚”

　　唱完了這首，緊接著是下一首，小朋友的雅興很高啊，停不下來的感覺。

　　這回唱的是什麼：“紅傘傘、白杆杆，加上幾顆蔥段段，蔥段段真好看，就忍不住嘴饞，想解饞先吃傘傘，誰大膽就誰完蛋，最後全部都埋山山，來年長滿紅傘傘”

　　好家夥，好家夥啊，張歎直呼，這誰教小白唱的！

　　唱完了驚悚的“紅傘傘白杆杆”，接著唱起了能讓馬蘭花冒煙的“馬蘭花，馬蘭花，風吹雨打都不怕……”

　　張歎悄咪咪地拿起了手機，開啟了錄音功能。

　　聽著聽著，忽然一首《馬蘭花》結束了，響起了：“我老漢住在黃土高坡哦”

　　張歎聽了一句就知道後麵是什麼德性，立即敲門提醒：“小白小白，洗完了嗎？你都洗了一個小時啦，快出來！”

　　歌聲停止，小白：“曉得嘮”

　　沒一會兒，頭發濕漉漉的小白穿著小褲子小衣裳出來了，見張歎還在門外，呆愣了一下，眼珠子亂轉，嗬嗬尬笑，“你吃了嗎？”

　　張歎：“……難道你沒吃？”

　　“謔謔謔吃嘮吃嘮”小白更加尬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哎吖，好想要小熊喝喝吖老漢我能喝小熊嗎？”

　　這一點小白做的很好，儘管小熊飲料就放在冰箱裡，想喝自己就可以隨手拿到，但是小白總是會先詢問能不能喝，得到了答複後才行動。

　　張歎往浴室裡看了看，果然看到一堆濕漉漉的小鴨子、小鵝子、小雞、小鳥、小鯊魚、小海豚，都是巴掌大小的小玩具，被擺在靠牆的角落裡。

　　張歎沒有說什麼，玩就玩吧。

　　“那就喝一瓶吧，喝完刷牙，準備睡覺。”

　　小白開心地跑到冰箱前，踮起腳打開，從裡麵拿了一瓶小熊飲料，回頭問張歎：“老漢，你要喝嗎？”

　　“我不喝啦，你自己喝吧。”

　　“要得”小白剛要關上冰箱，忽然又回頭問，“你啷個不喝咧？好好喝嗷。”

　　“我肚子飽飽的，喝不下了，怕長胖。”

　　小白想了想，竟然真的點點頭，把冰箱關了，抱著小熊飲料，來到張歎身邊坐下，“老漢，幫我整一下噻。”

　　她把小熊飲料和吸管交給張歎，請張歎幫她插上吸管。

　　哎呀，小朋友會撒嬌了，以前都是自己嘟的一下插好，畢竟是自己眾多強項中的一項嘛，妥妥的女漢紙一枚，現在竟然也會嬌滴滴了。

　　好現象。

　　張歎趕緊接過來，仔細幫小白插好吸管，同時趁機說：“以後有什麼事需要老漢我做的，儘管說。”

　　“謔謔謔，要得，但是我的強項也很多嘛。”

　　“你的強項好多呀，你都怎麼學會的呀？”

　　“莫有人幫我噻。”

　　張歎心疼地趁機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以後有什麼事，都要想到有你老漢，知道不？”

　　“曉得！”小白鎮定地應道，低頭吸小熊，嘖嘖作響，懸在沙發邊緣的小腳丫子晃蕩個不停。

　　等小白喝完了小熊飲料，張歎帶她去刷牙洗臉，幫她擠好牙膏，小杯杯裡裝滿清水，交到她手裡。

　　“我們兩個一起刷噻。”小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老漢，一隻手端著小杯杯，一隻手拿著擠了牙膏的牙刷，不斷瞅自己和老漢，努力踮起小腳，讓自己顯得高一點。

　　從鏡子裡看，兩人身高差很萌。

　　踮了幾次腳，發現身高差還是很大，小白有些氣餒，嘀咕兩聲，開始刷牙。

　　張歎晚上也還沒刷，正好和小白一起。

　　兩人站在鏡子前，動作出奇的一致，不約而同，刷完了左邊，刷右邊，刷完了上麵，刷下麵，吐泡沫，漱口，咕嚕咕嚕轉兩圈，吐盥洗池裡……

　　小白看著兩人嘴巴上的泡沫，哈哈大笑，又喝了一口小杯杯裡的水，咕嚕咕嚕在嘴裡洗漱，忽然咕嚕一聲，喉嚨動了幾下……

　　“你喝下去了？”張歎驚訝地問道。

　　小白呆呆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懵圈了。

　　她怎麼給喝下去了？？？

　　“我沒有。”

　　“你喝了，我都聽到咕嚕聲了。”

　　小白強笑道：“……哎吖好好喝嗷，啊哈哈”

　　放下杯杯，把牙刷洗乾淨，帶毛毛的那頭朝上放，扯下自己的小毛巾，開始洗臉臉，小聲嘀咕著：“紅傘傘、白杆杆、洗臉臉、搞鏟鏟”

　　張歎也快速抹了把臉，好奇地問：“你這些歌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蛤？”

　　“你這些歌，紅傘傘、白杆杆的這個。”

　　小白朝鏡子裡的張歎飛快地瞄了一眼，有些心虛，想到搓澡澡的時候也大聲唱了，她老漢說不定都聽到了呢，最重要是有一首“我老漢住在黃土高坡”。

　　“嗬嗬嗬是謝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