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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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六扇門這牢房多久了？”葉楓坐在地上問道。之前被他教訓的幾人已經恢複過來，翻身起來也坐在地上，不過離葉楓還有一些距離。

至於胡一白。葉楓一掌打在他的下頜，頭骨易碎，沒有一點生機。

葉楓的問題。幾人回答不一。除去胡一白之外的六人。有人在這六扇門的牢房已經五年，有人才被逮捕半年。

“五年來，六扇門一共逮捕了多少盜匪？”葉楓問。

“我剛被逮捕，關押在此之時。這牢房裡僅有四十餘人。後來據說六扇門來了一位叫柳乘風的，六扇門牢房裡的盜匪一時間翻了一倍。”

“六扇門之人雖說捉賊緝拿盜匪強於一般的衙門捕快。可是六扇門隻緝拿聲名狼藉的大盜，所以這牢房並不大。盜匪數量瞬間翻倍，這牢房自然是不夠用的。”

“這牢房有何不夠用。這間牢房就有八個人。六扇門牢房雖不大，十來間牢房還是有的吧。還不算是天地字號牢房。怎麼會出現牢房不足的現象？”葉楓問。

這六扇門牢房葉楓自然來過，他如何不知道，這牢房也有區彆。像葉楓所在的這一間，裡麵的人雖然惡，喜好鬥毆但是絕不是窮凶極惡之人，幾人關在一個牢房之內，雖說會打鬨，但是不會出現人命。胡一白雖說屠了人滿門，不過那是用毒，其人武功並不是太高。所以將他身上的藏毒收了，他在這牢房之內也就無力取人性命。

這幾人不過是一般的盜匪。江湖中自然還有大盜。

六扇門雖說抓捕了這些大盜，卻要將這些人單一關押。以防牢裡其他的人被殺害。所以，六扇門的牢房有許多是為單人準備的。自然盜匪人數一多，牢房就不夠用了。

“大爺。你也是捕頭。清楚盜匪也有不同。我等隻算是偷雞摸狗，雞鳴狗盜之輩。可江湖中也有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的悍匪。那類悍匪逮捕回來，若是和我們關押在一起，那我們早就一命嗚呼了。”

“我並不是捕頭，那令牌是我順手偷來的。我這還有一塊六扇門總管大人的令牌呢。”葉楓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令牌。這令牌自然是從那總管大人的身上偷來的。

“這盜匪數量一時間翻了一倍。牢房不夠用。那是如何解決的？我看現在這牢房裡並沒有太多人。”葉楓看了看其他的牢房，人數不是很多。

“就是那叫柳乘風的捕頭抓回來的盜匪越來越多，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將那殺人不眨眼的悍匪關押在一起。多的四五人，少的兩人。一時間這牢房裡哀嚎聲不斷，鬥毆不斷。隔三差五的就有屍體被抬出去。”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這六扇門的牢房內的人隻有這麼點了？”葉楓問。

“就是因為如此。六扇門的抓來的悍匪大多互鬥而死。沒死的也傷勢極重。時間久了沒有救治，也就死了。時間久了，這盜匪的人數也就減了下來。”

葉楓聽著這幾人說的話。心裡越來越好奇白單良身後藏著的人。這人能讓死人複活，再收至麾下。而六扇門的牢房內近幾年來竟然死了數十位江湖中的悍匪。

“如果這數十人都被此人收下。”這個結局葉楓也不知道會成什麼樣。收了數十悍匪在麾下，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實在不得而知。

“那近半年來，六扇門的牢房內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葉楓問。

“半年來，六扇門內好像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抓來的盜匪也沒有死亡的。也沒有人被釋放的。走進閻王堂，休想見日光。這六扇門的牢房就是閻王堂，進了這裡就不可能再出去了。除非死了。”

“閻王堂。”葉楓嘴裡嘀咕了一句這三個字。心想：“這樣說來。我也是從閻王堂走過一遭，住過幾天的人。而且住的還是那十八層地獄。”

“對了。在前幾天吧。牢房裡的一種聲音突然沒有了。不然這聲音在牢房裡每天都有，差不多快半年了。”

“半年？是什麼聲音？”葉楓問。

“那聲音。好像是鐵索的聲音。鐵鏈的晃動聲音。”

“鐵鏈晃動的聲音。”葉楓重複了一遍。

“對。就是鐵鏈的聲音。就在前幾天，突然就沒有了。”

“對了。就在前幾天。牢房裡又死了一個人。被牢頭蓋著白布抬了出去。除了這些，這牢房裡就沒有其他什麼事了。”

葉楓來這牢房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心裡的疑問卻越來越大。牢房裡死了的這數十人，如果全都複活了。那又是一個更大的麻煩。比柳乘風複活更大的一個麻煩。

“大爺。你不會是來這牢房裡破案的吧。”一個看著挺年輕的人說。

“你沒看見我偷了捕頭的令牌嗎？我怎麼會是來破案的。”

“說不準。沒準你是是微服私訪呢。”

葉楓笑了。既然人家都覺得葉楓是來破案的。索性隨了人家的意願。“你說對了。我就是來微服私訪的。不出一天。那總管大人就要來這請我出去。”葉楓說。

“大爺。你出去能幫我一個忙嗎？”那年輕的小夥子說。

“何事？”

“幫我去看看的家裡的老娘。她一個人在南城門的破廟裡。我被關在這裡，多半是出不去了。請大爺代為照顧我的老娘。我下輩子再來報答大爺。”那人竟然給葉楓跪了下去，磕起頭來。

“你是為什麼被抓來這的？”葉楓問。

“我沒有殺過人。半年前，我老娘病了，我偷了一副藥。沒想到從藥店出來就撞上了六扇門的捕快。就被抓進來了。進來之後，他們都說進了閻王堂，休想見日光。說我是出不去了。這一關果然就關了半年。不知家中娘親生死。”那人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明日會代你去看一看你所謂的娘親。如果事情屬實，你不會受冤屈的。”葉楓說。說完那人磕頭磕的更猛了，嘴裡一直念著謝謝大爺。“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葉楓問。

“我叫李二狗。”那人說。

“二狗兄弟。我這人最敬佩孝順之人。你可願與我交個朋友？”

“大爺不嫌棄。那是小人的榮幸。”

“說了是朋友。何來嫌棄之說？二狗兄弟。我虛長幾歲，叫做葉楓。你就叫我葉大哥。行與不行？”

“行行行。葉大哥。”

葉楓說出來自己的名字。交了個朋友。坐著的六人之中一人說了一句話：“你是楓葉公子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