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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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讓小阿秀獨自一個人去王長風家。他自己當然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也許這是對一些人來說是浪費時間，但是對於葉楓這類人來說，這事比天還大。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要去辦這件事。

如果是老乞丐，也和葉楓一樣，就算天塌下來，也要去辦這件事。

如果是王長風，就算損失一萬兩黃金，肯定也要去辦這件事。

不過這件事卻隻有葉楓能做到。老乞丐和王長風都做不到。因為隻有葉楓能找到糟老頭子，而做到這件事必須先找到糟老頭子。

糟老頭子除了釀酒技藝不凡之外，脫身之術可謂極高。雖然武功相對於葉楓等人來說差了好多，隻算一般。但是逃竄之術可謂一流。如果他想走的話，武林中少有人能追上他。很不巧的，糟老頭子認識了葉楓，葉楓就是那少數能追上他的人之一。而葉楓又是唯一一個能將他的酒偷走的人。

兩年前的某一日。糟老頭子喝的大醉，不過他沒有睡去而是跑去釀酒。

酒對有些人來說是劇毒，對有些人來說是狂藥，對於有些人來說則是成名之舉的佐料。有人喝醉了打拳，耍出了醉拳，有人喝醉了吟詩，成為了千古絕唱。而糟老頭子喝醉了，跑去釀酒。果然被他釀出了五壇絕世佳釀。

當時糟老頭子並沒有意識到他釀出了絕世佳釀。那次大醉，糟老頭子大醉三天。醒了已經是三天之後。醒過來的糟老頭子早就忘記那釀酒這回事。直到某一天他聞見了酒香，與他喝過的酒的酒香都不一樣，是一種彆致的味道。

他立馬去將酒取出來。有五壇子。糟老頭子本就是酒癡，絕世的美酒放在他麵前怎麼可能不喝？

就算喝了就死了，糟老頭子也會喝下去。

一杯酒入口。糟老頭子的眼睛像發光似的。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那酒的味道絕對是世間僅有。糟老頭子喝過的酒絕對是天底下最多的。

與葉楓不同。葉楓喝過的名酒較多，而糟老頭子則是有酒味的都嘗過。

隻喝了一杯。糟老頭子就很認定這酒絕對是天下最好的。

如果酒釀出來隻為了埋在地下，那麼酒就不能叫酒了，隻能是有辣味的水。就像劍一樣，如果一把絕世好劍被鍛造出來，隻被放在劍鞘裡收藏在架子上，那麼那把劍就不能說是絕世好劍，隻是一塊被放在架子上的百煉鋼。

糟老頭子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是愛喝酒的人，更是愛酒的人。所以他不會讓這酒被埋在地下的。

隻嘗了一杯之後，糟老頭子立即抱著一壇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同酒樓裡的愛酒之人分而嘗之。凡是嘗了一杯此酒的人，無人不說此酒是天下第一。

自此，江湖之中便流傳開來，糟老頭子釀出絕世佳釀。一時之間，江湖中人紛紛奔赴京城，隻為求得糟老頭子一杯酒。不過大多酒香都沒有聞到，糟老頭子的影子也沒有見到。

之後半年，遭老頭子突然出現在京城的酒樓裡，喝的大醉，醉後說酒被人偷走。又是一軒然大波。

至於被誰偷走的，糟老頭子並沒有說出來，是怎麼被偷走的也沒有吐露。

葉楓果然是糟老頭子的克星。才離開小阿秀半個時辰，葉楓已經找到了糟老頭子。不過並沒有露麵，而是就尾隨在糟老頭子身後，悄悄跟著。

糟老頭子是很狡猾的人。一旦葉楓出現在他麵前，他就帶著葉楓繞京城了。隻有葉楓一不留神，就不那麼容易找到他了。

而且葉楓知道，糟老頭子一定有好酒，所以才會買了這麼多花生。葉楓的目的當然是酒。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急也喝不到好酒。葉楓一點都不心急。

葉楓就這樣跟著糟老頭子。跟了快一個時辰，糟老頭子還不打算去放酒的地方。葉楓想要這酒的欲望更強烈了。他相信肯定是好酒。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糟老頭子終於停了下來。這是哪裡葉楓已經不知道，隻知道是在京城之內。

糟老頭子前後左右都看了好多遍才推門進屋。葉楓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沒有一盞茶的時間，葉楓聞到了酒香。葉楓的鼻子很靈，但是酒香確實很濃。

葉楓從看到糟老頭子的那一刻起就在想著怎麼把酒拿到手。他想了很多辦法，有否決了這些辦法。

他看著糟老頭子的動作，確定這一定是好酒。所以一般的辦法肯定忽悠不了糟老頭子。

可是現在時間緊促，在謀劃其他辦法的話，酒都被糟老頭子喝完了。隻有用最直接的辦法了。進門取。葉楓相信自己的身法，隻要兩個喘息之內就可以將酒拿著自己手裡。

葉楓縱聲一躍，落到了糟老頭子的屋子門口。這是時候敲門的人肯定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癡，葉楓自然不是白癡。落地的同時，葉楓的手已經推開了門。

門逐漸的打開，糟老頭子看到了葉楓，葉楓也看到了糟老頭子。

葉楓麵帶著微笑，糟老頭子則一臉的驚恐，不過轉瞬之間，糟老頭子就反應過來，伸手去抱酒想跑。動作很快，葉楓比他更快。

糟老頭子撲了個空。酒已經在葉楓手裡了。

小王八蛋。你又偷我的酒。糟老頭子說。

怎麼能說又偷呢？葉楓說。上一次是你告訴地址，我自己去取得。這一次我是當真你的麵拿的。兩次都不能算是偷。

糟老頭子被說的無言以對。葉楓已經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果然是好酒，雖然比不上那四壇子酒，不過也是世間罕有的佳釀了。葉楓說。

糟老頭子此刻倒是冷靜了許多。他知道他不是葉楓的對手，無論輕功武功還是腦袋。

你想怎麼樣？糟老頭子說。

不想怎麼樣。就想喝酒而已。葉楓說。

喝吧喝吧。我剛買了花生。你先把酒壇放下。糟老頭子說。

不不不。不在這裡喝。我有個更好的地方喝。那裡不僅有花生，還有燒雞，還有烤鴨，還有周大娘的鹵豆乾。葉楓說。

想喝就跟著我來。葉楓說。說完葉楓已經掠出門外，糟老頭子也立馬跟了出去。兩人的身影一下消失在屋子裡。

葉楓說的地方當然是王長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