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賭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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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的方法果然是有效的。

上一把開骰之後，葉楓就退開賭桌，站在一旁。他知道會有人來找他的。果然，第二局骰還沒有開，已經有人來到他的身旁，在他麵前開口了。

說話的內容大致就是請他上樓，貴賓室才是貴賓應該去的。

葉楓怎麼會不知道這套路。樓上哪裡有什麼貴賓室？不過是請你上去探探你的虛實。

真是高人，自然客客氣氣，拍拍馬屁，隨後送上百來兩銀子請笑納。

如若沒有真本事，那麼上了樓沒準就下不來了。

葉楓下注是一千兩，連本帶利，賭場該給他六千兩，黃金！

葉楓來到二樓。確實與一樓相比安靜高貴了許多。之前在他前麵帶路的人，將葉楓帶進屋子便退下了。

葉楓早就見慣了這些套路，連待會進來的人會說什麼話他都了如指掌。坦然在屋子裡坐下。

葉楓剛坐下，門外已經來人。

不知是哪路高人到此？來人向葉楓抱拳行了禮。

葉楓看著他。這賭場真的當他是雛了。葉楓知道來的這人不過是一個小卒。來試一試他而已。

如若平時，葉楓肯定和這小卒客套幾句。這是葉楓的一個習慣，一個好像不太好的習慣：總喜歡給人留足麵子，不論是誰和葉楓說話，葉楓總會讓人覺得麵子足足的。

但是現在不比平時。他再客套幾句，就不知道那女孩被送到哪裡去了。

你先休息吧。趕緊把你老板叫出來。不然我一把火燒了這破賭場。葉楓道。

這話說出，小卒自然知趣。默然退下。

小卒剛退下。又一人進了房間。

高人息怒。小弟怠慢了。來者說話的同時，將葉楓之前下注的一千兩黃金的銀票遞還給葉楓，同時又將一個木盤放到桌上，木盤上用紅布蓋著。

葉楓接下銀票。那是他自己的。對於桌上的東西，隻是輕瞥一眼。

這是三百兩紋銀。高人不嫌棄，留下做盤纏，平日喝幾杯小酒用。來人說。

我沒吃你一樣東西，沒喝你一口茶一口水。你就將我的五千兩黃金換成三百兩銀子。你覺得我是傻子還是白癡？葉楓道。

高人說笑了。大家都在江湖裡討飯吃，多個朋友多條路。朋友不嫌棄收下這酒錢，以後咱就是兄弟了。來人說。

天地間我隻和一種東西做兄弟。就是金子。葉楓說。

朋友這是不給麵子啊。來人說。

我已經和你說了這麼多話，怎麼會是不給你麵子呢？如果我不給你麵子，我早就燒了這了。葉楓說。

朋友。你可知道說大話可會崩了牙。來人說。房間裡已經多出了十來人，刀已經提在了手上。

葉楓看了一眼。有些後悔。

他當然不是後悔執意要救人。而是後悔很早以前的事。

以前狗王給了他一個木牌，告訴他拿著那木牌在京城內的地下組織可以通行無阻，甚至呼風喚雨。可是他沒有要。一來他覺得累贅，二來他覺得靠自己也可通行無阻，三來他並不常在京城。

現在他後悔了。在進來賭場的之前，他本想借狗王的名聲來唬唬這些人。進來之後才發覺這些人並不是聰明人，狗王的名聲估計唬不住。

這就像一個萬人的軍隊，底層的小兵隻知道將軍叫什麼名字，當有人站在小兵麵前說他是將軍的時候，小兵十有八九是不會信的，十有一二還會嘲笑這人神經病。

所以葉楓隻有用這最簡單的辦法：打爬下他們。

房間裡的十餘人已經把刀亮了出來，葉楓自然知道沒必要再說話了。他在等帶頭的人說動手。這又是葉楓的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從不先動手。

動手。帶頭的人開口了。葉楓動了。葉楓的武功算不上天下第一，但是也是難逢敵手。對付這些小魚小蝦，幾個呼吸之間，帶頭的人背後的人全部趴在了地上，手裡的刀也到了葉楓手裡，葉楓則站在了帶頭的人麵前。

帶頭的人哪裡見過這種場麵。腳不由得一軟。葉楓伸手拖住他。

你還欠我五千兩黃金，去做幾件事，就兩清了。好與不好？葉楓說。

好好好。高人你說，立馬去辦。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去將在我之前進來的賣女子的那人同他女子一起帶來。我進來賭場快一盞茶的時間，那人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前進來賣女兒的。葉楓說。

高人稍後。不需一盞茶的時間。說完就退了出去。

果然沒有一盞茶的時間。一個約摸三十來歲的男子和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站到了葉楓麵前。

大爺。就是他們兩。給你帶來了。

之前帶頭那人說完又在葉楓耳邊說了幾句話。大致就是告訴葉楓這男的事情。這男的本是賭鬼，之前已經賣了老婆。現在又來買女兒。

這女孩他們給你多少錢？葉楓問。

一百兩銀子。那男人回答。

小姑娘。你過來，你願不願意跟我走。葉楓又問那女孩。

葉楓本就生的俊俏，此刻對這小姑娘更是溫柔至極。那小姑娘大概是被打了一頓，不敢說話。

不要怕。我不是壞人。跟我走就沒人欺負你了。好不好？葉楓還是一樣的溫柔。

那姑娘看著葉楓的樣子，點了點頭。葉楓也點了點頭。

你們已經給他錢了嗎？葉楓問那帶頭的人。

還沒有。還沒來得及畫押。帶頭的那人說。

葉楓端起桌子上的三百兩銀子。

這是三百兩銀子，小姑娘就跟我走了。葉楓對那男人說。

行行行。謝謝大爺。

葉楓將銀子遞給你那男人。拉著小姑娘向外走去。帶頭的人跟著葉楓身後。

大爺慢走。

到了賭場門口。葉楓開口說：我叫葉楓。想調查我可以去問狗王。他會如實告訴你的。說完便拉著小女孩走了。

帶頭的那人站在賭場門口有些發愣。

其實葉楓並不是什麼善人，喝花酒，偷東西等等等等他都做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葉楓確實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天底下被販賣的人葉楓永遠也救不完，就算他有王長風的家產，他也無法將被買賣的人全部救出來。

這點葉楓比誰都清楚。

但是葉楓還是選擇儘力去救，隻要葉楓見到被買賣的人，就算花光腰間所有的錢，就算賠上自己的性命，也會將被買賣之人救出來。就算要殺十人百人，葉楓也不會有一絲猶豫，因為那些人都是該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