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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拿了反派劇本正文卷第771章洗白文的反派鄭讀比王老太敏銳些,進村的時候,發現眾人看他的目光不太對。 他沒有當場發問,而是暗暗記在了心上。 回到家,把東西交給王老太,鄭讀還不忘問一句:“媽,我大哥呢?” 一直都沒回來? 難道是借不到錢,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鄭讀更傾向於後者,因為眾人對他的態度太詭異了。 鄭讀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誰知道他跑到哪兒去了呀!你去了鎮上後,他就去找大隊長,開了封介紹信,說是去縣城想辦法!” 提到大兒子,王老太就遠沒有對小兒子時溫柔。 她沒好氣的說道,“這都快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弄到錢了沒有!” “去了縣裡?”鄭讀眉頭皺的更緊了。 鄭漁會木匠活,在鎮上也有些客戶。 如果他跑去鎮上借錢,鄭讀還覺得可以理解。 但縣裡—— 難道鄭漁在縣裡還有認識的人? 鄭讀拚命回想,他一邊整理原主的記憶,一邊重新梳理原劇情。 但,不管是哪個方麵,鄭漁都隻是個普通的農民木匠。 他的人脈,基本上也都在生產大隊。 鄭讀愈發疑惑了,那種不安也愈發濃鬱。 他沉浸在自己的猜測之中,暫時忽略了親媽,任由王老太拿著東西跑出去炫耀。 等鄭讀回過神兒來,發現家裡已經沒了老娘的蹤影。 他非常了解自己這個便宜老娘,略略一想就知道她去乾什麼了。 不過,此時,鄭讀有些顧不上,他急需知道在自己離開鄭家村的這半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俗話說,秦檜還有三個朋友。 作為村子裡有名的懶人,鄭讀也有一兩個朋友。 咳咳,人以群分,鄭讀的朋友也都是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人。 比如鄭鐵柱,他是會計家的小兒子。 跟鄭讀一樣,在家裡最受寵。 不過鄭會計比較清醒,雖然心裡偏愛,卻表現得不是非常明顯。 在老伴兒“犯糊塗”的時候,鄭會計還會出聲訓斥。 父母不像王老太那般極端,鄭鐵柱也就不像鄭讀那般極品。 鄭鐵柱會下地乾活,卻總找借口偷懶,每天混個五六分,勉強夠自己吃飯。 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隻夠自己吃飯,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村子裡的人便把鄭鐵柱跟鄭讀歸為一類,都是家長教育孩子的反麵教材。 “鐵柱,我怎麼總覺得村子裡的人看我眼神不對呀!” 既然是“狐朋狗友”,鄭讀找到躲懶的鄭鐵柱之後,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鄭鐵柱沒個樣子的躺在場院麥垛,翹著二郎腿,嘴裡還叼著一根草屑。 聽到鄭讀的話,也露出了怪異的眼神,“鄭小四,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個屁!這些天我一直在縣裡忙活——”鄭讀又看到這種怪異的眼神,實在受不了。 他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艸!鄭小四,你居然跑去縣裡了?哎,不對啊,你也沒個介紹信,你咋去縣裡?” 既然是村民眼中的二流子,鄭鐵柱關注的重點,自然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他坐直身子,眼睛biubiu泛著亮光。 鄭讀翻了個白眼,“當然是爬火車!” 介紹信最大的作用就是買票和住宿。 而那些盲流,沒有介紹信,卻還能跑去城裡,就是想了其他的辦法。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看著斯文,其實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鄭鐵柱罵了一句。 他跟鄭讀是狐朋狗友,卻並不是純粹的一類人。 鄭讀長得比較弱,被他老娘養得白白淨淨,還讀過一年高中,看著就像個文弱的讀書人。 比城裡的知青都不差什麼。 鄭讀的極品,基本上就是表現在裝病、扮可憐。 他不是那種壞人或是gai溜子。 這種假象很能哄騙人,不理解鄭讀的人,絕對想不到,這人還一肚子的壞水兒。 就像爬火車什麼的,鄉親們寧肯相信鄭鐵柱會這麼做,也想不到鄭讀頭上。 鄭讀:……這特麼是重點嘛? 重點不是你個混蛋趕緊把村子裡的情況告訴我? 許是鄭讀的目光太淩厲,鄭鐵柱吐槽了一番,很快就把話題扯回來。 “哦,你說村子裡發生的事兒啊,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你哥跑去縣裡賣血了!” 鄭鐵柱重新從麥垛裡抽出一根草屑,繼續叼在嘴上。 他一邊啃咬,一邊隨意的說了一句。 鄭讀猛地瞪大眼睛:“賣、賣血?” “對啊!他還到處賣,鄭秀才都快急壞了,是他把人介紹去縣醫院的。” “鄭秀才怕你哥為了錢,再把自己的小命給整沒了,他也跟著受連累!” “哎,你說,你哥平時看著像個窩囊廢,沒想到這麼牛逼,對自己都這麼舍得下狠手!” “……你小子也是有福氣,不但有個把你當命根子的老娘,還有個這麼好的大哥,你是不知道,村子裡的人都快羨慕壞了!” 不說彆人,就是鄭鐵柱也羨慕。 他上頭也有兩個哥哥。 哥哥們沒結婚之前,對他還都挺好。 可自從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也開始看他不順眼了。 雖然都是嫂子們在鬨騰,可若是沒有哥哥們的默許,嫂子們也不敢對著他指桑罵槐。 說穿了,有了妻兒的哥哥,就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哥哥,兄弟間也就成了親戚! 還是鄭讀這臭小子有福氣,嘖,有鄭漁這麼一個好大哥,寧肯賣血也要給自家小弟擦屁股! 鄭讀:…… 好狠! 這個鄭漁,居然用這一招將自己架到了火堆上。 有了這一遭,鄭讀彆說洗白了,想要不背負罵名的分家,都很難。 因為主動權已經落到了鄭漁手上。 人家想分就分,人家想怎麼“親情綁架”就怎麼綁架。 鄭讀若是反抗了,就是不知好歹,就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鄭讀的腦海裡飛快的閃過這些想法,一張臉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偏偏,他還不能發作出來。 沒看鄭鐵柱都快羨慕死他了嘛。 這還是他的狐朋狗友呢,換成村裡其他人,還不定怎麼想呢。 “這人,到底是真傻,還是扮豬吃老虎?” 鄭讀實在沒忍住,難得陰暗了一把,懷疑鄭漁是在故意給自己挖坑。 不過,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就算要挖坑,也沒必要這麼拚命。 鄭漁就是個無可救藥的愚孝男、扶弟魔! 如果鄭讀是原主,一定非常滿意有這麼一個“好大哥”。 可問題是,沒有如果。 鄭讀拒絕做極品,他要洗白,他要成為這個世界的新男主。 可鄭漁的一番操作,讓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甚至在無形間“幫了忙”。 鄭讀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鎮上大吃大喝,賺錢後又給親娘買了不少東西,對大哥,反倒沒有任何表示。 而鄭漁這個大哥呢,為了他,連命的不要了。 這般虛弱的回來,卻連塊桃酥都沒有,更彆說悉心照料了…… 不行! 我要趕緊補救! 想到這些,鄭讀不敢耽擱,趕忙跑去大隊部。 他要借馬車,他要跑去鎮上汽車站接人,他要……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何甜甜一臉慘白,搖搖晃晃的走到村口的時候,就被急匆匆趕回家的宋春紅母子幾個圍住了。 “大丫她爹!” 彆看宋春紅當著孩子的麵兒,對鄭漁滿口的抱怨。 但此刻,看到虛弱不堪的丈夫,宋春紅隻剩下了心疼與驚慌。 大丫她爹可不能出事兒啊。 他要是有個萬一,自己和孩子們該咋辦? 宋春紅趕忙衝上前,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何甜甜。 何甜甜看到這娘兒五個,有些意外。 不過想到鄭棋是個重生者,有著兩輩子的見識與閱曆,應該能夠做出更好的選擇。 她也就理解了。 另外,自己賣血的行徑,應該感動了幾個孩子。 尤其是鄭琴,咳咳,何甜甜可沒有忽略了這孩子又感動、又愧疚的眼神。 “……我、我沒事!就是、就是頭暈的厲害!” 何甜甜故作堅強的說著,但她說出的話卻輕飄飄,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 她還嫌不夠,極力擠出一抹笑,寬慰宋春紅,“大丫她媽,我、我真的沒事兒!你、你和孩子們千萬彆擔心!” 周圍的人,看到何甜甜這般,又是歎息又是佩服。 “瞧見了嗎,鄭木匠臉上煞白煞白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肯定沒有啊,他被抽了這麼多血……哎,你們說,鄭老大到底賣了多少錢?” 村民們議論紛紛。 他們有人已經偷偷問過鄭秀才了。 鄭秀才說,去縣醫院,一次就能賣三十塊錢。 所以,不用直接問鄭老大賣了幾次,隻問他得了多少錢就能知道“真相”。 “鄭老四不是要三百塊錢的‘謝禮’嘛,少說也要三百塊錢!” “三百?莫不是真像鄭秀才說得那樣,這半個月裡,鄭木匠把全身的血都賣了?” “不能夠吧,要是把全身的血都抽了,人也就沒了!” “……切,鄭老大沒死也隻剩半條命了吧。” “哎,你們快看!鄭老四來了!” 有人發現了鄭讀的身影,趕忙喊了一句。 鄭讀:…… 他正要跑去大隊部,就聽有人大喊:“鄭木匠回來啦!” 鄭讀險些被自己的腳給絆倒了。 得! 人都回來了,他再借馬車也沒啥用。 反倒讓人覺得他做作,是在裝模作樣。 伸手抹了把臉,鄭讀努力調整了一下心態,撒腿朝村口跑去。 來到村口,還沒看到鄭漁一家,就看到了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一堆人。 鄭讀的心直往下墜。 眾目睽睽啊,他這次,是真的栽了。 “鄭讀來啦!” 眾人七嘴八舌的喊著,迅速讓開一條路。 鄭讀:…… 硬著頭皮,鄭讀隻得穿過這條通道。 抬眼看到了鄭讀,何甜甜故作歡喜的說道:“小四兒,你、你彆著急,錢都湊齊了,整整三百塊——” 不等把話說完,何甜甜雙眼一閉,就昏了過去。 嗯,昏迷後的表情都是安詳的,儼然一副“了卻心事、含笑九泉”的模樣! 鄭讀已經沒有力氣無語了。 不過,他到底是撰稿人,遭受了一次“挫折”,很快就振作起來。 他甚至計劃“變壞事為好事”! 就見他三兩步衝到近前,一把拉住了何甜甜的另一隻胳膊,痛心疾首的哭嚎著:“哥!哥!你彆嚇我啊!” “嗚嗚,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你放心,我、我會聽你的話,我會好好乾活,我、我再也不給你惹禍了!” “哥,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吧。嗚嗚,我已經沒了爹,不能再沒有你啊!” 何甜甜:…… 唔,不愧是野生撰稿人,能夠在最短時間內調整心態。 能屈能伸,是個人才! 幡然醒悟、浪子回頭什麼的,果然很有市場。 這不,圍觀的村民原本還在唾罵鄭小四不爭氣、不厚道、不懂得感恩。 這會兒聽到鄭讀的哭嚎,忍不住暗暗點頭:知道錯了就好! 如果鄭小四能夠改邪歸正,努力上進,也不枉鄭老大犧牲這一回! 不說他們這些外人了,估計九泉之下的老木匠,見小兒子能夠聽長兄的話,迷途知返,應該也會放心。 而隨後鄭讀的表現,更讓眾人另眼相看—— 鄭讀哭嚎了一通,見親哥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滿臉的羞愧,抬起手,啪啪啪啪,他狠狠的抽著自己的臉。 “怪我!都怪我!我就是個拖累哥哥的混蛋!” “哥,咱們分家吧!我、我再也不能害你了,對,分家!” 眾人驚愕。 那日鄭家爭吵的事兒,讓宋春紅一通宣揚,周圍的人也都知道了。 雖然大家聽說鄭讀確實提出了分家。 不過,大家都一致覺得:鄭讀應該就是拿分家做要挾,他的目的隻有那三百塊錢。 鄭讀肯定是不願意分家的。 畢竟跟著鄭漁這個大哥,他才能繼續好吃懶做,才能繼續當個被哥哥照拂、被親媽偏心的小寶貝兒。 分了家,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今,鄭漁弄回了錢,鄭讀完全可以裝糊塗,繼續賴著大哥。 可他偏偏提出了分家,還是這般的決然—— “唉,這孩子本性還是不壞的,就是被寵壞了。” “沒錯!這不,看到哥哥為了他險些丟了命,他終於知道錯了,也願意改正!” 輿論的風向瞬間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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