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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承帝在沒有思慮周全的情況下,貿然推動改革。 果然鬨出了亂子,被人逼迫著中斷改革,還要“謝罪”。 在這般危機的關頭,何太後卻突然命人出現,又是破解了永承帝的危局,又是一力支持他繼續改革! 不愧是親娘啊,無論母子間鬨得怎樣生疏,關鍵時候,還是會出來幫助兒子! 慢說朝堂上下的官員們了,就是永承帝自己,也覺得何太後是來幫他善後的好母親。 隻有少數以王源、馮壽為代表的老狐狸暗自冷笑:嗬!你們太天真了! 何太後為永承帝收拾爛攤子是真,但“幫忙”什麼的,就不一定咯。 當然,既然是老狐狸,他們非常的狡詐,素來都是看破不說破。 在朝臣們羨慕的目光中,永承帝心情複雜的同意了王詩玖的奏疏。 接著,就是世家與朝廷的妥協、合作。 不管是鹽政司的設置,還是鹽田、鹽稅的政策,永承帝隻需把握一個大方向,具體的細則,則有相關的朝臣們負責。 第一道政令,似乎順利的推行下去了,還逼得世家們割肉放血。 但,永承帝一點兒都不開心! “又是這樣,總是這樣!” 永承帝又開始在自己的寢殿裡上演拉磨的驢子,一邊繞圈圈,嘴裡一邊絮絮叨叨—— “她每次都這樣,表麵上是為了朕好,讓所有人都說她是個慈母!” “但事實上呢,她就是想控製朕,想要朕按照她的規矩行事。” “否則,她明明有製鹽新法,卻為何不提前告訴朕,而是眼睜睜看著朕像隻無頭蒼蠅般亂飛亂撞?” “……不到危急時刻,她絕不會現身。她、她就是故意想看到朕吃苦頭、受教訓,然後才像個救苦救難的菩薩般出現!” “她——” 哪怕已經推出了朝堂,可她依然想要控製他永承帝這個皇帝啊! 作為永承帝最寵愛的女人,也是認定的“賢內助”。 鄭念兒當然守在永承帝跟前。 此刻,聽到永承帝的這些話,鄭念兒險些脫口罵一句“叉燒”! 可不是個叉燒兒子嘛! 不管何太後處於怎樣的原因,人家確實在危急關頭,幫到了永承帝。 就算永承帝不感激,也不能心生怨懟啊。 而且,鄭念兒並不覺得何太後會有那麼多的算計! 永承帝提出鹽政改革才多長時間? 何太後想要幫助兒子,即便手裡有製鹽新法,也需要時間去運作。 幸而現在是春天,海風頻繁,天氣晴好,給曬鹽創造了良好的自然環境。 否則,何太後根本拿不到那十萬石海鹽。 除非何太後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預知永承帝會“犯蠢”,這才早早做了準備。 可問題是,何太後並沒有超能力啊。 再者,就永承帝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除了他自己,外人真的很難捕捉他的行事規律。 又如何提前做出預判?! 與其懷疑何太後是不是“早有預謀”,還不如去想一想,何太後手中的曬鹽之法是如何得來的。 難不成,何太後也有“奇遇”? 但,鄭念兒沒有在何太後身上聞到“同類”的氣息啊。 就是那個流氓係統,也表示,何太後就是個土著。 她頂多就是見識多一些、性格堅毅一些、行事果決一些! 鄭念兒自己心虛,總擔心碰到跟自己有著同樣來曆的人。 所以,她總是計較著何太後為何會知道製鹽新法,她甚至明裡暗裡的引導永承帝去懷疑。 永承帝:……這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母親肯定也是從古籍上看到的秘方呀。 更有甚者,興許還是某個世家的傳家之術呢。 相較於爆發新貴鄭家,何太後手中的珍藏,絕對達到了一個令人咋舌的地步。 要知道,前朝末年戰亂的時候,何家亦是一地豪強。 他們在戰亂之中,掠奪的財富,簡直不要太多。 何家與趙家聯姻後,何太後跟隨先帝南征北戰,期間,又不知發了多少筆財。 彆的不說,單單是何太後的私庫—— 嘖嘖,金銀珠寶一堆又一堆; 古玩字畫,珍貴藥材,塞滿了一箱又一箱; 還有一些在戰亂中被滅族的世家,或是被“義軍”救助的大族們,他們的典藏、古籍,基本上也都落到了何太後的手裡。 一排排的竹簡,一卷卷的錦書,許多據說在戰火中被焚毀的孤本、珍本,其實都被何太後珍藏著。 話說當初王六郎願意答應何太後的邀請,以一個名士的身份去擔任什麼博文館館主,坊間就有一則趣談—— 王六郎最渴望的一卷先秦珍本,他在各處遊曆多年都未曾找到。 何太後卻命人把一箱竹簡送到了王六郎的精舍,王六郎看完之後,便立刻接了何太後的聘請! 他不隻是為了這先秦珍本,還是想要看到何太後手裡更多的古籍呀。 而那些世家子,紛紛跑來博文館競聘,除了博文館有正式的官員“編製”,也是為了那些書! 連世家都如此垂涎,足以證明,何太後的收藏之豐富,那些古籍的價值之高啊。 所以,在這麼多的古籍中,發現了什麼製鹽新法,永承帝絲毫都不覺得奇怪! 鄭念兒:……親,古籍什麼的,不過是我隨口扯的一個借口罷了。 何太後那邊,是真的有些不尋常啊。 “宿主,你也不用太過計較!” 宮鬥係統感受到鄭念兒的糾結、擔心,主動在沒有發布任務的情況下跳了出來。 它用標準的機械音,一字一頓的說道,“不要小瞧古人的隻會,曬鹽之法,本身也是古人在日積月累的工作經驗中得到的。” “或許,在史書記載之前,民間就已經有了曬鹽之法。不過,古人講究秘方,最擅長‘敝帚自珍’。” 而這個年代又戰亂頻繁,有些新技術,還不等推廣開來,就在戰火中“失傳”了。 或許隻是被某個人記錄在了手劄、日誌之中,而這些手劄等個人隨記,也有可能被人私藏,或是被焚與戰火。 “咦?好像有些道理!” 鄭念兒細細品味著宮鬥係統的話,忽然覺得,這個流氓係統,也不是一味的耍無賴,還是挺會分析事情的。 宮鬥係統:……本係統能聽到你的心聲,你不會不知道吧?! 所以,你是故意在罵本係統? “沒有啦,我沒有罵你啦,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厲害!” 鄭念兒感受到宮鬥係統的“不滿”,趕忙陪著小心,好聲好氣的解釋。 嗚嗚,她可不想激怒了宮鬥係統,繼而被它弄個艱難的任務來整治自己。 “不行!朕不能認輸!朕絕不會成為她的傀儡,永遠被她控製!” 就在鄭念兒暗自跟宮鬥係統鬥嘴的時候,永承帝那邊忽然想到了什麼,還帶稚氣的臉上浮現出決絕之色! 鄭念兒心裡咯噔一下,她真擔心永承帝受了刺激,再來個魯莽行事! 鹽政改革的事兒還沒有過去呢,他可彆又弄出什麼幺蛾子啊。 “二郎,或許你誤會太後娘娘了——” 鄭念兒這話,也不全是為了勸慰永承帝,而是真的認為何太後沒有永承帝想象得那般算計、冷酷! 但,永承帝對親娘的成見太深,根本不是一兩句勸說就能化解的。 “念兒,我知道你善良,心也軟,但我與母親之間,從來都沒有誤會!” 永承帝雖然有些不滿愛人居然幫著何太後說話,但他還是感受到了對方的關心與心善。 唉,他家念兒啊,就是這麼善良、美好。 在她的世界裡,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陰謀算計、魑魅魍魎。 她哪裡知道一個強勢的母親,為了權勢,會有怎樣的謀劃與殘忍。 鄭念兒:……親,你有些過了啊,這般將自己的親娘妖魔化,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永承帝當然不會痛,他在對上親娘何太後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良心”可言。 “你看看她這些日子裡的所作所為,她分明就是舍不得放權!” “又是什麼女侍中、女尚書,又是弄出個博文館,如今連鹽政她也要插手……” 永承帝繼續抱怨著。 但,說著說著,不知哪個詞兒驚醒了他,他猛然意識到—— “不對!不對勁!她莫不是真要跟世家結盟?” 鄭念兒問號臉,怎麼說著說著,就換了這麼一個話題。 何太後怎麼就跟世家聯盟了? 仿佛聽到了鄭念兒的疑問,又仿佛是說給自己聽,永承帝緩緩說道: “王詩玖等一眾女官,都是世家女!” 鄭念兒蠕動了一下嘴唇,很想告訴永承帝:親,在這個年代,隻有世家女得到的教育最好。 她們的能力、見識,在諸多女子中,也是最高的。 何太後要選女官,自然要選能力出眾的人啊。 而世家女,最有優勢。 其實這也是當下選官製度的尷尬之處。 大家都知道世家勢大,已經嚴重威脅皇權的統治。 先帝時,為了打破世家的壟斷,便小心翼翼在小範圍內推行考試選官的製度。 他的本意是選拔寒門,讓官場裡融入新鮮血液。 但,可悲的是,前來應征的年輕人中,固然有不通俗物、指馬為虎的世家敗類,但成績最好的,往往也都是世家子。 沒辦法,世家壟斷天下,教育資源也被他們霸占著。 寒門出身的人,想要讀個書,都千難萬難。 而人家世家子呢,從一落地就能擁有最好的教育資源,家中藏書無數,隨便一個家生奴婢都能隨口說幾句典故、詩文。 擁有這般得天獨厚的資源,世家子的成才率也是很高的。 所以,哪怕先帝排斥世家,卻還是不得不任用世家的子弟。 現在的何太後,亦是如此。 當然,也不排除何太後在拉攏世家,畢竟她一個女子,想要插手朝政,需要世家的“默許”! “博文館的館主是琅琊王氏子,而那些學士等官員,也都出身世家!” 永承帝聽不到鄭念兒的心聲,還在兀自分析著。 他越說越是驚疑,“她,到底要做什麼?難道她不知道父皇的遺願?為了權勢,為了繼續能操控朕,她竟要與虎謀皮?” 永承帝與父親、母親,似乎都不親近。 但在這兩人之間,永承帝更加孺慕前者。 一來,是長期缺愛,讓他更想得到那種虛無的“父愛”。 二來,父親是開國之君,是真正的強者。而男人嘛,都有慕強心理。 而他的皇位,本身就是從父親那兒繼承來的,他更有種“繼承者”的責任與使命感。 他要繼承父親的遺誌,繼續推行削弱世家的政策,讓趙氏江山能夠穩穩固固、長長久久的傳下去。 何太後呢,作為大淵最尊貴的女人,先帝的原配,不說秉承先帝的遺願,卻還反過來與世家勾結。 永承帝一想到這種可能,就莫名的悲憤! 他更是有種遭到背叛的感覺。 “她果然是個自私涼薄的人,父皇駕崩才幾年啊,她就把父皇的夙願全都忘了!” “不行!她可以忘!朕卻不能忘!” “朕要繼續父皇沒有完成的大業,朕要徹底將權利從世家手中奪回來!” “朕絕不做世家與母親的傀儡——” 隨著一句句的呐喊,永承帝眼底燃起了熊熊戰火。 鄭念兒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有種皇帝又要惹禍的錯覺。 不過,作為皇帝,永承帝確實不好被世家架空。 這年頭的世家,雖然比前些年“低調”了些,不會動不動就換個皇帝。 但,世家依然是一股龐大的力量,已經嚴重牽製了皇權的集中。 想要打破世家壟斷,就要改革朝廷的選官製度。 等等—— 鄭念兒腦海中靈光一閃,“科舉製度!” 對,就是科舉製度! 曆史上,隋唐推行科舉製度,就是為了打破世家對於朝廷人事任免權的壟斷。 而也正是這種相對而言還算公正的選官製度,將世家打落了神壇。 “什麼科舉製度?” 永承帝發泄了一通,情緒恢複了許多。 恰在這時,他耳尖的聽到了小青梅的一句咕噥。 “哦,就是……” 鄭念兒大致將科舉選官的製度、流程講述了一遍。 永承帝並沒有鄭念兒語氣中的驚喜,反而有些隨意的說了一句,“哦,就是考試選官啊,父皇就曾經弄過!” 鄭念兒:……哈? 宮鬥係統:……親,都說了,不要小巧古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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