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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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堅笑道：“這倒是個好消息。”隨即看了徐庶一眼，不解地問道：“隻是為了傳遞這樣一個消息又何必讓先生跑一趟呢？”徐庶道：“隻因在下要先來江東打前站。”孫堅大感訝異，“打前站？這是何意啊？”“因為曹操郭嘉狡詐非常，當此之時想必能夠料到我軍有可能反擊襄陽而預作布置。因此我家主公和劉使君便想出了聲東擊西的計策，我家主公和關羽將率軍渡江而來與孫將軍合兵一處，以造成我軍將和孫將軍合兵在赤壁水陸反擊曹軍的假象。如此一來，漢水東岸的軍隊才有發動突襲的機會。”

孫堅皺眉道：“如此明顯的聲東擊西之策，曹操和郭嘉怎麼可能會被騙？”

徐庶正準備解釋，周瑜已經對孫堅說道：“恰恰如此才能騙過曹操和郭嘉，他們定然認為呂布劉備絕不會使出如此明顯的聲東擊西之策，因此便會據此以為呂布劉備是真的要與我軍聯合突襲烏林地區。如此一來，劉備那邊就應該有突襲的機會了。”

孫堅點了點頭，道：“好。我立刻派船接應奉先和雲長過江。”

夜幕中，三江口附近的江麵上一片熱火朝天的進軍景象，呂布軍和劉備軍正源源不斷地運往江南隨即開到了赤壁大營之中。這樣的情況自然瞞不了曹軍的斥候，很快相關情報就送到了曹操這裡。

曹操大感訝異，嘀咕道：“他們這是想要乾什麼，難道是要在我們正麵發起反攻不成？”

荀攸抱拳道：“這是聲東擊西之策。他們就是想要讓我們以為他們將在我們正麵發起反攻，好將我們的注意力和兵力都吸引到烏林這邊來，而留在漢水東岸的軍隊便可對襄陽發動進攻了！”

曹操皺眉搖了搖頭，“不對。以賈詡諸葛亮的智謀怎麼可能會用出這麼明顯的聲東擊西之計？”郭嘉點頭道：“不錯。以賈詡諸葛亮之能，若是用聲東擊西之計，肯定比這高明得多。”頓了頓，思忖道：“這或許真的是聲東擊西之計，隻不過卻是計中有計。真實情況隻怕與表麵上看來的恰好相反。”曹操點頭道：“不錯。嗬嗬，賈詡和諸葛亮真夠奸詐的，他們是故意把真實意圖擺出來了以達到欺騙我們的目的，真是夠奸詐啊！隻可惜這些伎倆還是被我識破了！”荀攸等人隻感到欽佩不已，紛紛拜道：“丞相英明。”曹操下令道：“叫曹仁故意加強戒備，好讓呂布劉備知道我們已經中計了。而這邊外鬆內緊，好讓敵軍放心來攻。”眾人抱拳應諾。

艾朗率領八萬大軍關羽率領兩萬兵馬大張旗鼓地來到了赤壁大營與孫堅軍彙合了。孫堅大擺筵席為艾朗關羽等接風洗塵。

第二天開始，三方聯軍就擺出積極準備反擊北岸的架勢。這些情況自然都被曹軍的斥候報告給了曹操。曹操這邊表麵上並沒有怎麼防備的樣子，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隻等對方來攻。雙方此刻是煞費苦心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同時想方設法地欺騙對方。雖然決戰還未開始，可是氣氛卻是相當緊張的。

這天傍晚時分，周瑜和艾朗等人正在江邊眺望著江北曹軍大寨的景象，討論著接下來的戰略。就在這時，一名軍官奔到周瑜身旁抱拳道：“啟稟大都督，有一個叫做蔣乾的前來拜訪大都督！”

周瑜大感意外，皺眉道：“蔣乾是我故交，可是我聽聞他早就投奔曹操了，卻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隨即笑道：“我明白了，這定然是曹操派來的說客。我正愁沒辦法除掉蔡瑁，此事可著落在這蔣乾的身上。”艾朗聽到周瑜這番言語，登時想到了他曾經在《三國演義》的電視劇裡看到的一個情節，就是跟這個蔣乾有關的。

周瑜朝艾朗關羽抱拳道：“大將軍，關將軍，在下有事處理，這便告退了。”兩人抱拳道：“大都督請便！”周瑜立刻帶著手下回去了。

關羽撫著頜下三尺長髯，好奇地道：“周瑜既然知道蔣乾是曹操的說客，不知道他會如何對付他呢？”艾朗笑道：“你剛才沒聽見周瑜自己說嗎，他是要利用這個蔣乾除掉蔡瑁。”關羽笑道：“我自然聽見了這話，隻是這如何能夠做到？”艾朗道：“周瑜有他的打算，咱們就不必去替他傷腦筋了！咱們還是來說說眼前的事情吧！”扭頭看向徐庶，“老徐，根據斥候的報告，對麵的曹軍並沒有加強戒備，這是不是說明我們的計策失敗了？又或者我那混蛋老丈人根本就沒把我們當回事？”

徐庶笑道：“情況恰恰相仿。這樣的情況才對了。以曹操和郭嘉的智謀，他們是絕不會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的。因此如今好像他們沒有反應，恰恰便說明他們已經有了反應。他們外鬆內緊，正在等候我軍進攻好將我們一舉殲滅。若我所料不差的話，此刻曹仁那邊定然是一番嚴密戒備的景象，但其實隻是一個假象。”關羽想了片刻，點了點頭，“先生所言我大感明白了。那麼現在是不是就是突襲襄陽的時機了？”徐庶卻搖頭道：“還不到時候。此時突襲風險太大，很有可能功虧一簣。最好的時機應當是我們這邊發起反擊之時。”關羽不解地問道：“不是說曹操已經嚴密戒備了嗎？我們如何還有機會？”徐庶微笑道；“這卻要看公瑾的了。”艾朗和關羽隻感到高深莫測，不由得麵麵相覷。

當天晚飯之後，艾朗感到無所事事便在營地裡漫步。就在這時，突然聽見江東軍那邊的營地裡傳來一陣陣高歌，聽聲音好像是周瑜。艾朗不由得朝那邊走過去。遠遠地看見周瑜的帳篷中，周瑜正在和一個年輕文士喝酒高歌，一副十分快活的景象。艾朗登時心頭一動，知道那個文士定然就是周瑜的好友蔣乾了。艾朗很好奇這個害死了曹操水軍大都督的傻逼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家夥。不過想到自己的身份實在不好出現在對方那個酒宴之上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艾朗見長夜漫漫又無老婆相伴，便索性領著典韋幾個人騎馬到江邊去欣賞夜晚的長江風景了。此時皓月當空，天地一片蒼茫，浩浩長江如同一條玉帶一般披在大地之上，景象非常壯觀！艾朗看見這樣的景象，隻感到一股豪氣湧上心頭，放聲大叫起來！隨即哈哈大笑，感歎道：“果然是好他娘美麗的山河啊！”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艾朗等人不由得循聲看去，赫然看見一身戎裝的孫仁領著一隊女子騎兵奔了過來。在前麵不遠處勒住了坐騎，孫仁打量了艾朗一眼隨即沒好氣地道：“我當是誰深夜亂叫，原來是呂布大將軍啊！”言語態度頗有些嘲諷的意味。她手下的那些女兵都笑了起來。

艾朗笑嗬嗬地道：“這麼晚了孫小姐怎麼還沒睡覺？不會是因為想情郎睡不著吧？”

孫仁一愣，隨即勃然大怒，喝道：“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去想那些無聊的東西！”

艾朗笑道：“這麼說的話，孫小姐你已經有情郎了？是誰啊，我怎麼都沒聽說過？究竟是哪個小子這麼倒黴居然會被你這頭母老虎給纏上了？”

孫仁聽他這樣一番言語說得自己儼然有了情郎似的，又見手下的女兵們竟然都在掩嘴偷笑，不禁又羞又怒，衝艾朗喝罵道：“你這為老不尊的家夥，本小姐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叫著，便打馬直朝艾朗衝來，右手一揚手中的馬鞭便抽向了艾朗。艾朗一抬手就抓住了鞭稍，笑嗬嗬地道：“孫小姐，你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孫仁鼓著眼睛瞪著艾朗，雙眼好像要噴出火來了似的，不過艾朗看到她這個樣子卻禁不住心頭一蕩，他覺得此刻憤怒的孫仁真是彆有一番韻味呢，引得他心臟怦怦直跳。

孫仁奮力想要奪回馬鞭，然而如論她如何用力，馬鞭竟然都紋絲不動。孫仁索性放開了馬鞭，右手抓住劍柄鏗鏘一聲拔出了腰間寶劍，手一揮，青光閃耀直朝艾朗的頭頂削來！孫仁這一劍意在打落艾朗的頭盔好讓他出醜！

艾朗向後一讓避開了她這一劍，眼見典韋想要上來動手立刻喝道：“不要動！我陪孫小姐玩玩！”

孫仁聽到這話，心裡更加惱火，揮起寶劍就朝艾朗的肩頭刺去，雖然是在盛怒之下，出手卻還是很有分寸的！艾朗身子一側立刻便避開了孫仁刺來的這一劍。隨即勒轉馬頭朝遠處奔去，笑道：“孫小姐，你追得上我嗎？”孫仁此刻心裡就隻有要教訓呂布的念頭，想也沒想便催動胯下的胭脂馬追了上去，高聲喊道：“呂布！你這可惡的老家夥有膽子彆跑啊！”艾朗一邊策馬奔馳一邊笑嗬嗬地大聲道：“一頭母老虎在後麵追趕，傻子才不跑呢！”孫仁聽到這話簡直氣得抓狂，這時又聽見身後的女兵們發出一陣輕笑聲，隻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催馬追趕艾朗，一副不追上艾朗死不罷休的架勢。兩人這樣一追一逃，轉眼之間便去得遠了。典韋等人和孫仁的女兵們見狀，擔心他們會有所閃失，趕緊打馬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