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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點醒夢中人,對啊,現在就跑吧,現在外麵就守了個虎頭將軍,雖然不好對付,但總比金蛇郎君好對付。

不過,餘生安心想,要跑的絕不能光他們仨跑,一定要慫恿敖青,讓敖青和這群鯉魚精打頭陣,這樣才有希望。

“女王大人,實事求是的說,金蛇郎君根本配不上你,他膚色蒼白,身體虛弱,腳步輕浮,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你要是嫁給他,今後日子恐怕不好過。”餘生安說道。

守活寡!他心裡大吼。

敖青冷冷地看著他,恨不得現在把他叉進大鐵鍋裡,這家夥之前在金蛇郎君麵前逼逼叨叨,說什麼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把金蛇郎君哄得喜笑顏開,現在又說這樣的話,真是兩麵三刀的小人。

綠鯉魚懟他:“公子你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萬一金蛇郎君聽到了,你恐怕還要下鍋。”

餘生安:“下鍋就下鍋!下鍋不要緊,隻要主義真,殺了大魚哥,還有後來人。事實擺在眼前,金蛇郎君就是配不上我家大王,堵得住我的嘴,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綠鯉魚看他的眼神滿是欣賞,說道:“奴家真想嘗嘗公子的舌頭。”

餘生安怒道:“娘希匹,還說不想吃我,暴露真麵目了吧。”

綠鯉魚嬌笑道:“奴家說的,可不是吃你哦。”

這小婊砸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很有誘惑力啊,餘生安趕緊轉移目光,看向敖青,瞬間感覺自己赤身躺在冰窖裡,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沒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敖青問道。

和妖精說話看來要直接一點,她們聽不懂人話,智商普遍不高。

餘生安:“我的意思是,大王振臂一呼,帶我們一起跑吧。”

敖青沉默不語,忽然臉色一變,說道:“金蛇郎君在水府外設了結界,封鎖了所有出入口。”

餘生安:“大王法力高強,一道結界算的了什麼,衝破它。”

敖青:“不是普通的結界,而是一件法寶,倒扣在水府之上。”

“大王智比天高,肯定有辦法的。”餘生安隻管拍馬屁。

敖青不說話,起身離開。

“大王,大王~~”餘生安連忙喊道:“你就這樣放棄了嗎?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彆走啊,我們再想想,辦法總比困難多。”

敖青理也不理他,穿過卷簾,消失在眾人視野裡。

離開了大廳的敖青在水府裡七轉八轉,走到最深處,經過三道暗門,最終來到一處山崖邊,仰望崖壁上開出的一叢淡淡小紅花。

整片崖壁上隻有這一叢小紅花,它枝乾纖細,卻仿佛老鬆一般,樹皮鱗甲片片,樹枝虯曲彎繞,蒼勁斑駁,充滿力度,充滿歲月的滄桑。

樹枝上,生了十片花骨朵。

敖青仔細打量了一陣,歎道:“還要至少三天血蘭花才能盛開,但是等不及了,可恨啊,金蛇郎君為何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出現!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她能脫離茹毛飲血的愚昧,產生靈智,化為人形,靠的就是這叢血蘭花。

這是她的機緣和造化。

大廳裡,餘生安正在和紅鯉魚綠鯉魚激烈討論下一步怎麼辦,忽然紅鯉魚臉色一變,急匆匆跑了出去,過了很久才回來,說道:“不好啦,大王病倒啦,吐血啦,明天參加不了婚禮。”

餘生安:“……”

就這伎倆?就這伎倆?騙小孩呢?小魚妹妹都騙不過,指望騙過金蛇郎君?人家動刀子的是第三肢,不是腦子。還不如直接說大姨媽來了,不知道蛇精有沒有大姨媽。

他無動於衷,懶得裝出驚訝的表情,但是其他的什麼綠鯉魚青鯉魚卻大吃一驚,紛紛擔憂地詢問大王怎麼了。

鄔文化也格外關心地在聽,小魚妹妹更傻乎乎的站到鯉魚精腳邊,昂著小腦袋認真的收集情報,看起來也挺關心的。

唉,小魚妹妹很傻很天真,關心那個蛇精乾嘛,剛才她還要吃了他們呢!

“老哥,老哥~~”小魚妹妹緊張兮兮地跑過來通風報信,“女王大人喝了酒,吐血啦,好大一盆血呢……”

她巴拉巴拉,把敖青形容的快要死了。

鄔文化問:“怎麼會這樣?”

小魚妹妹懵了懵,表示不知道,又咻的一下跑到鯉魚精那邊收集信息。

紅鯉魚過來說道:“公子,夫人,我家大王生了重病,臥床不起,恐怕明天嫁不了了。”

鄔文化臉色黑沉:“你喊誰夫人?”

紅鯉魚嘻嘻一笑:“對不起啦,公子,我家大王明天嫁不了,隻能你自己嫁。”

鄔文化拳頭捏的劈裡啪啦響,餘生安連忙安撫他,不是擔心他打壞了紅鯉魚,而是擔心他被鯉魚精群毆。

他對紅鯉魚說:“你這話跟我們說沒用,要娶你家大王的又不是我,你去和外麵的老虎頭子說。”

紅鯉魚笑道:“這個當然,奴家隻是先告訴兩位公子。奴家這就去和虎頭將軍商量。”

餘生安擔心這群妖精耍滑頭,也跟著去。

紅鯉魚嬌笑道:“公子是關心奴家嗎?”

場麵話誰不會說啊,餘生安:“是啊,那虎頭將軍看起來十分凶惡,姑娘嬌滴滴的,真擔心他一口把你吃了。”

紅鯉魚掩嘴笑的花枝亂顫:“公子若是真關心我,今晚就把奴家吃了吧。”

好啊,西湖醋魚,不,宋嫂魚,就做一道宋嫂魚,老媽最擅長做,小魚妹妹最擅長吃。

“唉,你這樣亂說話,不覺得羞愧嗎?我才17歲,在我們人類社會,身份證都沒領,沒法開房的,你好意思睡未成年少年?簡直畜生。”

紅鯉魚:“公子說的話,奴家怎麼聽不懂呢。”

以你這智商,聽不懂不是很正常嗎?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水府外,果然,敖青說的對,水府被結界籠罩,灰蒙蒙的一片,餘生安恍惚,仿佛回到了北京,那裡的霧霾天不就是這樣嗎,太親切啦!

虎頭將軍咚的一聲,從天而降,像超人落地,參拜主人,牛逼轟轟的樣子。

“殿下有令,不準外出。”

紅鯉魚朝他屈身行禮,說道:“將軍,奴家和這位公子不是要外出,而是有話告知將軍。我家大王近日身體一直不好,今天殿下來了,送來聘禮,許下婚期,大王一激動,病倒了,吐了好多血,如今臥病在床,行動不便,能否告知殿下,婚期可否改日?四天後,等我家大王身體好了,必定高高興興嫁過去。”

虎頭將軍明顯不信,說道:“剛剛還好好的,聽聞今天還在河麵上打了架,抓了人,殿下若是沒來,你家大王此刻應該在高高興興吃人肉,怎麼會突然病倒?”

紅鯉魚歎口氣,指向餘生安,說:“還不是這位公子搞的。”

餘生安嚇一跳,臥槽,這都能賴我,我一個喜歡講道理的好漢,怎麼搞的動一條修行千年的蛇精!

虎頭將軍對餘生安虎視眈眈,這特喵的是真的虎視眈眈,好大一隻成了精的老虎,比市麵上那些冒牌的虎視眈眈強大無數倍,讓餘生安亞曆山大。

餘生安連忙說:“誤會,誤會,紅鯉魚,你好好說話。”

虎頭將軍問紅鯉魚,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鯉魚說:“將軍若是不信,不妨到府裡親自查看。”

虎頭將軍:“你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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