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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戰艦停止,慕青的想法也被證實。
這些被衛滿帶來的士兵確實是天庭勢力,而且,他們已經發現了朝歌的位置,而且,還知道開啟朝歌的方法。
在與地圖相同的位置,成千上萬的百姓被眾多表情冷漠的士兵包圍,而那些百姓站的隊形,與胡喜媚所傳的殷商王室祭祀先祖的陣圖完全一致。
在春秋戰國之前,或者說,在周之前,人妖兩族混居九州,而殷商雖是軒轅血脈,但同樣是妖族血脈傳人,而當時天庭毫無聲望,殷商自百姓到君王都祭祀先祖,而每逢王室祭祀,必以戰俘奴隸為犧牲,直到天庭建立,天道禁止之下,人祀之法方才減少,但在某些地方和家族,卻仍有以人祭祀之法。
而現在,衛滿為了開啟朝歌,便將周圍百姓強征而來,意圖以上萬百姓性命來破開朝歌外的禁製。
以人為牲違反天道,若是衛滿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不等朝歌出現,他便會被天道擊殺,所以,現在衛滿正命令眾多士兵布設遮蔽天道的法陣,而慕青也被人丟到百姓陣型之中,靜靜等待著屠殺的開始。
慕青看似靜待被人殺戮,暗中卻在想方設法破開自身禁製,隻是天庭既然能做出這等違逆天道之事,自然做足了準備,捆綁慕青身體的法寶,應當就是捆仙索的仿製品,更何況,那些天庭之人應當看出了慕青的修為,還對他施加了不少禁製,慕青法力被禁,無法破除眾多禁製,更何況,外麵還有眾多士兵包圍,天仙、金仙亦有不少,慕青此番凶多吉少。
逃生無望,慕青便以心念觀察那些士兵布設的遮蔽陣法,能阻住天道窺伺的法陣,除了當初南山和巨鹿之時範增所建,這是慕青第二次見到,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而慕青尚有秘法在身,此番雖然麵對被斬殺祭祀之苦,但並非必死,若有機會複生逃出,慕青就多了道躲避追殺遮蔽自身的法陣。
慕青一直“看”著那些士兵在自己周圍布設法陣,將這座法陣的布設之法看得清楚明了,而法陣開啟之後,慕青便感覺到,陣內的世界和外麵似乎出現了一層隔閡,他雖能感覺到這些,可那些士兵和百姓卻未發生絲毫變化,似乎察覺不到這些改變。
法陣開啟,衛滿卻依舊未動手,此時尚在辰時,根據胡喜媚所傳玉簡描述,祭祀應在午時,衛滿若要動手,隻怕還要再等一兩個時辰。
陣內被困的百姓已經被衛滿的士兵施放禁製,他們雖能感受和看到外界,卻無法動彈,就連開口都不能,時間尚早,而慕青又無法逃脫,他趁這機會,以心念之術探查這些修為低微的百姓記憶,可除了來到此地前的一片空白,卻毫無關於衛滿士兵動手的記憶,慕青心中暗歎口氣,也隻能放棄,心中默默推演衛滿布設的法陣了。
在百姓們驚慌疑惑的眼神中,不知過了多久,太陽慢慢爬上中天,將座上的衛滿站起身,他眯著眼睛對著正南的太陽看了一眼,隨後揮手下斬:
“午時已到,開始祭祀!”
隨著衛滿一聲令下,周圍士兵紛紛上前,揮刀向眾多百姓斬下。
“噗!”
“撲通!”
血液噴灑之聲和屍體倒地聲響成一片,一具具屍體被士兵們以法力擺放成怪異的陣型,而所有的血液灑出,卻並未滲入土壤之中,而是組成一道道扭曲古怪的字符,向著法陣中央彙聚而去,而與此同時,周圍士兵開始低聲吟誦起來:
“嗟嗟烈祖!有秩斯祜。申錫無疆,及爾斯所。既載清酤,賚我思成。......”
聽到這段古樸沉重的歌聲,慕青頓時想到這段詩歌的名字《詩經·商頌·烈祖》,根據這詩歌的名字,應當是祭祀先祖的詩歌,不過,士兵將這篇《烈祖》吟誦完畢,這片天地卻並未發生什麼變化。
“不對,不是《烈祖》,快,快誦《殷武》!”
衛滿令下,慕青便聽到令一首詩歌:
“撻彼殷武,奮伐荊楚。深入其阻,裒荊之旅。有截其所,湯孫之緒。維女荊楚,居國南鄉。昔有成湯,自彼氐羌,莫敢不來享,莫敢不來王。曰商是常。......”
一曲《殷武》完畢,天地依舊未變,而此時百姓將要被屠殺完畢,衛滿麵露憤怒之色,他一掌把將座拍碎,然後大聲命令道:
“快、快,繼續誦《商頌》,本將不信,朝歌就不會相應!”
“蕭何,你既然能打探到朝歌的位置,為何不能將宋人祭祀樂曲一並找出!”
“速速聯係鹹陽,詢問蕭何是否查到祭祀樂曲!”
“是!”
“猗與那與!置我鞉鼓。奏鼓簡簡,衎我烈祖。湯孫奏假,綏我思成。......”
不過片刻,士兵回衛滿:
“蕭郡丞說了,秘境資料太過繁雜,他已經派出手下士卒查詢依舊尚未查到,據蕭郡丞猜測,祭祀樂曲或許在諸國滅宋之戰中毀於戰火之中了。”
“廢物!”
“浚哲維商,長發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外大國是疆,幅隕既長。有娀方將,帝立子生商。......”
慕青聽著士兵們從《那》誦到《長發》,可天地卻依舊毫無變化,正當他猜測此番朝歌無法開啟時,卻聽到士兵吟誦完了《長發》,開始吟誦《玄鳥》: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
《玄鳥》剛一誦出,天地便開始微微變化起來,隻是衛滿等人並未感覺到,可當吟誦到“帝命不違,至於湯齊。”時,天地靈氣開始劇烈湧動起來,衛滿看著瘋狂凝聚的靈氣,眼中出現狂喜之色。
“好!好!就是《玄鳥》。繼續!繼續殺!人數若是不夠,再去外麵抓!”
經過前麵幾段詩歌,陣內的上萬百姓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而現在也隻有慕青一人被人困在陣內,但那些士卒卻收手而立,不去動慕青。
《玄鳥》結束,天空出現兩扇封閉的巨大青銅門,看到青銅門逐漸變得清晰,衛滿臉上的喜色更深,他“鏘”的一聲拔出寶劍,隨後飛到慕青身後,將他拉起。
“慕青,你以為變化了身形,隱藏了氣息就能逃過本神的感應?天真!今日你必死!”
“殷商向來喜歡以戰俘祭祀,而又以大妖為重,今日,便以你作為開啟朝歌的犧牲吧。”
衛滿說完,手起劍落,慕青的頭顱飛起,卻又無力的落下,而後,轟隆隆的開門聲在他耳中響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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