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協力者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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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聽說過「軍神之利刃」嗎?”

“就算妳這樣問我也好......前些天若溪姐幫我擋下「變異種猿神金剛」時，用的就是「軍神之利刃」吧?”

“也是呢，這樣我便省去不少解釋的功夫了。”

將有用的素材全部扔進倉庫後，兩人亦繼續往前行。

姬月華手持長刀走在前頭，八意詠琳則緊跟在他兩步以內的範圍，兩人邊聊邊走著。

“先從觀察的結果開始說起吧。前些天聽你說纏繞火焰後，感覺不到刀刃的「銳利」有多大的變化，我便存了一個心眼。觀察的結果是......你這家夥壓根兒沒有搞清楚該怎樣運用身上的「神喻能量」去作戰吧?”

“是的?”

因為是意料之外的指謫，姬月華就隻是呆呆地應了一聲。

基於對八意詠琳的完全相信，以及，深深的明白到自己到底是有多麼沒用，就連反駁的念頭都不曾湧現，他便乖乖的陷入了對「神喻能量」的使用的反省之中。

“你這家夥......好歹也是能獨自擺平B-Rank級「災厄獸」的中階成員，不準備反駁一下嗎?”

“說什麼傻話呢?如果我有那個資格的話，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算了......”

下意識地挖苦了姬月華一句，結果卻發現自家的副官完全沒有反應，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沒有手感。八意詠琳閉上雙眼，一邊走一邊接著說下去“為了讓你能瞬間理解，我就挑你切身體會過的事情來做例子吧!簡單來說，根據我的觀察，現在你對「神喻能量」的應用不外乎兩種。讓刀身纏繞上火焰，接著，止步於此。還有就是，在剎那間將「神喻能量」灌進刀身之內。使刀上的火焰凝煉至較高的水平，隨即以「裂空刃」的方式使火焰化成焰刃飛出去，並且在下一瞬間之中使刀身的火焰重燃......這兩種的使方式不能說不正確，但是。並沒有觸碰到「核心」......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起來，我一直以來都是點到即止，對「神喻能量」的使用也是視情況而定，大概維持在能施放出技能的份量呢。”

輕聲的呢喃自語中，姬月華倏地停下了腳步。

在八意詠琳無言的注視下。姬月華舉起了手中的「獄炎」，一如以往地讓刀身纏繞上火焰，然後，試著將更多的「神喻能量」灌進刀身。一點一滴地，將身體裡的「神喻能量」送到長刀的身上，並且，嘗試火焰維持在“纏繞”的姿態，而非讓刀上的火焰像是施放「裂空刃」時一樣暴漲。

凝煉的過程在最初並不順利。

隨著「神喻能量」輸進「獄炎」，刀身上的赤火除了漸漸變亮外，還慢慢地開始搖晃起來。最初的時候隻是一絲半點。很快便提升到劇烈地晃動的層次。

雖說姬月華已竭儘全力地集中精神，想將火焰的規模壓製在“恰到巧處地緊貼刀身”的程度，但是，在約略十秒之後，刀身上的火焰還是無可避免地失去控製。

赤紅的火舌一下子暴漲至洞窟的頂部，就連刀身也因為「神喻能量」過多而澎漲到原來的兩倍之大!輕巧的長刀，眨眼間便變成了比起姬月華整個人還要高的巨刃!

“......明明前一刻還什麼都不懂，掌握起來時卻快得像身體的本能一般。看著你有時真的挺讓我火大的。”

“不，我這不是完全失敗了嗎?”

“失敗的隻是你的貪得無厭吧?「軍神之利刃」，不是很成功地一次性完成了嗎?”

倍化了將近兩倍的刀身連同纏繞在上方的火焰照亮了兩人的四周。甚至比起雪紅塵等人設置在外麵的燈光還要明亮。雖然，因為通道實在是太長，依舊沒有辦法看到通道的儘頭在哪兒，卻著實地為兩人取得了光亮。

“明明都已經同時做到「倍化」和「銳化」了。卻妄想著隻要「銳化」而摒棄掉「倍化」，貪心不足蛇吞象呀。”

“就算妳這麼說也好......我沒有長時間揮舞兩倍大小的武器的力氣吧?”

借著暴漲的照明，確認到前方「災厄獸」的所在―五隻「蟻獸」與三隻「跳蟲」，約略在二十步距離之外，此刻，都在為突然“憑空”冒出的火焰長刀而變得目瞪口呆。

沒有放過敵人發呆的這個空隙。姬月華俯身疾衝，轉瞬間已到了一眾「災厄獸」的身前。

武器變大了，理所當然地，攻擊範圍也變得更廣。

於腳下踏實的瞬間，姬月華手中長刀猛揮，纏繞著火焰的利刃以大扇形劃過了所有的「災厄獸」。隨著赤紅的光芒一閃，八隻「災厄獸」在同一時間內被開膛破肚，斷成了兩截掉到地上去。

這時，「遮蔽手環」的功效才正式被解除。可惜的是，此際的牠們，就連將手刃自身的姬月華烙印在眼內都早已做不到。

“輕而易舉地秒殺八隻「災厄獸」......你知道什麼叫做言行不一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剛剛說的應該是“不能長時間揮舞”吧?”

“還不是差不多?習得「軍神之利刃」後，才十秒不到的時間，便完全掌握了「倍化」武器的攻擊距離......你也好，你家姐姐也好，全都是一些不讓人活的怪物呢。”

斬殺麵前的「災厄獸」後，姬月華亦解除了「軍神之利刃」的狀態，使長刀變回正常的大小。

想起正常人少說也得三至四天才能適應使用變大了的武器作戰，再看著眼前隻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掌控自如的姬月華，八意詠琳不由得便覺得有點兒脫力。

其實，摸著良心說話，姬月華的成長速度已經不可謂不快了。

僅僅兩年多便爬到了副官之位，年僅十二歲已足以在單打獨鬥中斬殺B-Rank級的「災厄獸」，下級「災厄獸」恐怕就是來上百隻也未必能將他拿下......有著這樣輝煌的成積，卻依舊感到自己成長得太慢......對於常人來說，這又是多麼奢侈的煩惱?

隻是，因為覺得自己成長得太慢，而發自內心地感到自卑，甚至到了精神壓抑的地步......這又是很難讓人羨慕的事情。

作為姬月華的協力者，有時，就連八意詠琳也開始有點迷茫。

到底什麼才是「正常」標準?

姬月華是天才，可是八雲梓﹑若溪宛兩人也是天才。想追上那兩人，不知道還得要多久的時間，自己幫助姬月華無止境的變強，又是否一件正確的事情?

“那麼，關鍵的所在我已經如約告訴你了。接下來就再陪我走一會吧?就當作是磨煉一下身手怎麼樣?”

隻可惜......

走到了這一步，不止是姬月華，她亦早已沒有退路。

雖然隱約覺得這樣的追逐循環有什麼致命的錯誤隱藏其中，卻說不出問題在哪裡，隻留下了一絲淡淡的不安。

可是......「距離」放在那兒，就算她不插手，姬月華也隻會被拋得越來越遠。既然這是當事人的所望，那麼，她應該算不上做錯了吧?......

(未完待續。)

PS：　　P.S.1：謝謝“道化三千”﹑“胖子的悲傷”﹑“幻想鄉緣”的打賞，謝謝“殺手∞”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