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首次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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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教”跌倒後，喪屍們頓時變得更加瘋狂，一個個像是疊人堆似的撲向郭小石，隻求阻擋住郭小石的腳步。

郭小石毫不停頓，手中短槍快速連發。

得益於“精準射擊”這個能力，他開槍根本不需要瞄準和思索，完全憑著直覺來，隻要體內源能不止竭和子彈沒打完，他的射擊就不會停止。

周圍的喪屍不斷被爆頭，郭小石幾個呼吸間已經衝到了那肥胖喪屍的麵前。

“受死吧！”

郭小石舉起長刀，全力砍落。

長刀落下的一刻，郭小石清楚的看到那肥胖喪屍的臉上露出極具人性化的驚恐表情，同時還有它的眼底藏著的一絲決然。

然後下一刻——

“撲哧”一聲，肥胖喪屍的胸腹突然從內爆破開來，裡麵極快迸射出一個物體，如同炮彈一樣射向郭小石的胸膛。

“嘭！”

郭小石和肥胖喪屍的距離太近，他根本來不及閃避，已被結結實實的擊中胸膛。

飛出來的物體，就是那塊會發光的石頭。

石頭及體的一瞬間，郭小石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一把大鐵錘狠狠的敲在身上，而且還不是隻敲一下，而是極快的連敲數十下，一瞬間完成。

郭小石覺得自己的胸肋一下就塌了，滿腔腥甜的液體從喉嚨噴湧而出，全都落到頭盔裡麵，把他的視線徹底遮擋。

郭小石心頭一跳，連忙用長刀略微拄地，後腳大力支撐才沒有跌倒。

成為一級戰兵後，他對身體的感知異常敏銳，身體出現的狀況讓他清楚知道自己已經受到重創，儘管不至於沒有逃跑的能力，可是在這麼多喪屍的圍攻下，逃出去也跑不遠。

“要歇一歇……”

電光火石之間，郭小石幾乎是下意識的，完全沒有多想，腦海之中一個念頭如電閃一樣冒出來，極快觸及時光祭壇的那個點……

然後——

郭小石進入了時光祭壇的天地中。

他穿著防護衣，戴著頭盔，手裡還拿著長刀和短槍，那塊會發光的石頭就貼在他的胸腹前。

除了這些，周圍喪屍什麼的都不見了。

“呼！”

郭小石輕輕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下地來，那塊會發光也隨著他的動作跌落地上，滾到他的腳邊。

郭小石看著那塊石頭，回心想了想，在進入時光祭壇的時候，他似乎可以控製什麼東西要帶進來，什麼東西不要。

“這倒是個可以多加利用的地方，以後有時間要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郭小石沒時間多想這事兒，抬起手，把那手環放到自己可以看得見的地方，準備等那些喪屍毒素一消散，立即把布滿血跡的頭盔先弄下來。

出奇的是，手環居然顯示安全，這不禁令郭小石有些懷疑手環是不是出故障了。要知道他才剛剛和喪屍近身廝殺完，喪屍的血肉不少沾染在他的防護衣上，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可能消散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防護衣，在他視線能夠觸及的地方，那些喪屍留下的汙跡已經如同一塊塊乾涸的黑色斑點，好像經過了很長時間，有些甚至隻能勉強看到一些痕跡。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郭小石錯愕不解，不過這倒是讓他放下了不少疑心，然後慢慢把頭盔解下，把防護衣解下。

他的胸前，有一塊青黑色的凹陷，那裡就是被那塊石頭擊中的地方，這時候隻要輕輕一觸碰，都會如刀割一樣的疼痛，顯然附近的幾根肋骨已經斷了。

“唉，太大意了！”

郭小石懊悔的搖了搖頭，他完全沒想到那肥胖喪屍還有這樣的後手，如果不是有時光祭壇，他恐怕不死都要脫層皮。

一邊從背包裡拿出小救護包，簡單的處理傷勢，他一邊好好的檢討著自己：這是他的第一次實戰，身體上的“變強”令他對自己產生了盲目自信，以至於少了防備之心，並因此受傷……這樣的結果就如之前在訓練營中信號燈所說的那樣，戰場上的任何一點掉以輕心和大意，都會令他們失去性命，這不禁讓他暗暗警誡自己，以後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包紮好受傷的地方，郭小石轉過頭去看那塊會發光的石頭：“還好，這塊石頭總算弄到手了！”

把那塊石頭拿在手裡，郭小石感覺稍稍振奮一些，石頭的表麵光滑無比，透著一陣冰涼，手感還是比較好的。

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彆，郭小石略一思索，索性催動源能，朝那石頭傳送過去。

唰……

一瞬之間，郭小石隻覺得眼前一陣恍惚，然後雙眼看到的竟是一片血紅的景象。

那血紅，是血液凝成的海洋，汙穢無比，無窮無儘。

裡麵有無數生靈的魂魄浮沉，也有無數惡靈四處遊弋，專以吞食魂魄為生。

那些魂魄被惡靈吞食之時，不斷發出淒厲的尖叫，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再一恍惚——

郭小石的眼前重新恢複正常。

剛才的景象全部消失，再看不見。

郭小石低頭看看，那塊石頭已經從他的手裡跌落，落在地上。

血海、魂魄、惡靈……郭小石怔怔的看著那塊石頭，回想剛才看到的東西，再加上那些喪屍把這石頭當成聖物的樣子，他突然覺得這塊石頭邪性得很，隻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玩意兒不能留……嗯，不如把它當祭品算了……”郭小石想著想著，目光突然轉向時光祭壇，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玩意兒雖然邪性，可看起來應該不是普通的東西，當祭品正好。”

打定主意，郭小石從地上捧起石頭，極快走向祭壇。

一邊走，他一邊嘗試和祭壇溝通：“我有祭品，要怎麼獻祭？”

祭壇信息很快傳入他的腦海：“將祭品放到祭壇中央的祭神台上，念誦啟動獻祭的咒文：達達菲羽。”

“達達菲羽？”

郭小石有點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默念兩次，算是記下來了。

走進祭壇，中央有一個比四下高起來一些的圓台，應該就是剛才那道信息所說的祭神台，郭小石把那塊石頭放上去，然後走遠一些，大聲念誦：“達達菲羽。”

“呼啦……”

他話音剛落，時光祭壇之上，四周的空氣居然無風自動，如龍卷一樣急速轉動起來。

郭小石先朝四下張望，除了轉動的空氣不斷拍打著石陣，什麼變化都沒有，然後他抬起頭，望向祭壇上空……

“啊？”

隻見時光祭壇的正上空，那原本應該是五顏六色的光瀾中，不知怎麼的竟出現了一個漩渦，那個漩渦灰蒙蒙的如同泥流，讓人看不清內裡，不過就在那個漩渦透過光瀾直達祭神台的一刹那，一個渾厚卻如同野獸吼叫的聲音在那個漩渦中傳出來：“是誰，是誰擅自召喚我，鼉牙之神，敖禮摩昂。”

鼉牙之神？

郭小石不大知道鼉牙之神是一尊什麼神袛，他還沒說話，那個聲音很快就又發出“咦”的一聲驚歎，然後語聲竟帶著很人性化的驚喜之音，道：“時光祭壇？居然是時光祭壇？怎麼可能？是誰？到底是誰？嗯？是你……”

就在那鼉牙之神說到“是你”的時候，郭小石突然感覺到一道威壓極重的氣息落到了他的身上，就像是千鈞巨石一樣壓了下來，壓得他差一點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凡生，說出你的姓名，說出你的來曆，說出你的所在，我，鼉牙之神，敖禮摩昂，將滿足你的任何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