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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故意等了一會兒,掃視著眾人,半晌才笑著說道:“那我等現在便處於草廬之中,身上穿著獸皮草裙,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

哈哈哈哈,眾人忍不住發出笑聲,都覺得可笑至極。

待笑聲稍停,朱由校伸出手指列舉道:“漢代發明了造紙術,瓷器也是從漢代開始燒製;唐朝發明了雕版印刷術,造紙術也更加進步,質量更好;宋朝發明了活字印刷術、指南針、火藥等,李誡編寫的《營造法式》堪稱建築史上的傑出著作;元朝發明了彩色套印和木活字轉輪排字盤,還有王禎的《農書》……”

聲音提高了一些,朱由校朗聲說道:“在下所列舉的也隻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但卻影響深遠,改變了之後人們的生產生活。沒有紙,沒有印刷術,我們哪有書讀,還是用竹簡嘛?沒有農耕技術的進步,如何養活更多的人,如何有億兆子民的大明?”

“而這,就是在下所想到的學習物理化學的理由。”朱由校最後得出了結論,並鄭重地作出了承諾,“在下正在搜集從古至今的所有發明創造,儘管很多發明者沒有留下姓名來曆,但卻是改變曆史、推動曆史進步的一分子,應該列於史書。”

“好。”徐孚遠用力拍手叫好,引起了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

王季重也頜首稱讚,看向朱由校的目光又是不同,待聲音停息,笑著開口問道:“沈兄,那張以太張兄應該夠資格列名此書吧?”

“當然。”朱由校想都不想便篤定回答,“中華曆史上第一個自己磨製透鏡,觀察到肉眼看不到的微生物世界的第一人,如何不夠資格?”

張以太臉有些漲紅,連連擺手道:“不,不,應該是沈兄列名其上才是。”

朱由校嗬嗬一笑,攤手道:“可我沒有透鏡,也沒看到微生物啊!”

“光憑物理化學兩本書,沈兄也是足夠。”王季重帶著試探,說道:“而且應該是濃墨重彩地書寫一番。”

朱由校再度笑著否認,“在下以前就說過,這兩本書是無數前人的心血,隻是在下運氣好,僥幸得到而已。”

用力擺了擺手,朱由校岔開了這個話題,說道:“告訴諸位一個好消息,朝廷即將推出用人新政。諸位隻管專心研究學問,日後做個有品級的科技人才,同樣光宗耀祖、青史留名。當然,人各有誌,若是真沒有興趣,也不勉強。”

搞科技嘛,不能急功近利。現在大明相比於世界各國,並不落後,甚至在某些領域還要遠遠超過其他國家。

但在知識傳承和教育體係上,大明已經大大落後。

四書五經還是主要的學習內容,科舉做官還是主流。書院的數量不少,但教的、學的還是詩詞歌賦、錦繡文章,知識麵窄且實用性很小。

而真正掌握技能的能工巧匠,多數都是祖傳的手藝,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也很難把原理和心得寫下來,更有利於技藝的傳承。

能說會寫的不屑於研究老百姓的謀生手藝,掌握技藝的又缺乏文化知識,甚至多是文盲。

在大明,目前就是這樣一種狀況,極大地阻礙了科技的發展和傳承。朱由校要改變,建立科學院就是邁出的第一步。

該說的都說了,朱由校也知道有人會退出。這也勉強不得,人家就不感興趣,就不是悶頭搞科研的性子,一點也不奇怪。

一個月的時間,朱由校趕來也是解除封閉,並看看封閉的效果。願留者留,願走者走。

什麼,會把知識帶走,朱由校對此隻能嗬嗬了。

初中級彆的物理化學呀,隻是個鋪墊。就算學透悟透,也不過是個中學生而已,還能指望他造出蒸汽機?

又和學員們談了一會兒,朱由校便起身告辭。

不想當老師的穿越者不是好皇帝,科學院是長遠的考慮,而眼前還有太多的俗事政務要處理,那才是朱由校的本職工作。

……………………

發展科技,建立體係,這是長遠的計劃,功在當代、利在千秋;而推進改革,興利除弊,則是眼前的最重要的任務。

沒錯,最重要!比打建奴、平叛亂還重要。因為這是必須的條件,是勝利的基礎。

說得直白一些,黨爭不斷的朝堂、錢糧緊張的財政、貪瀆享樂的官員、活得艱辛的百姓,憑這些能戰勝利外敵、平定內亂?

後金自叛明到壯大,曆史上的大明並非沒有機會取勝,但完全被內部的積弊所捆住手腳,最終在內外的雙重打擊下土崩瓦解。

站穩腳跟才能打人,收回手臂出拳才更猛,身體病怏怏的,還想著跟人乾架,腦袋被驢踢了?

現在能壓製住建奴和水西叛賊的勢頭,並不能證明大明已經病愈。

朱由校認為是自己的猛藥起了作用,相當於吃了興奮…劑。一時間生龍活虎,可要是不能找到持續的動力,或是就此滿足,結果也不會比曆史好上多少。

所以,改革必須繼續推進。阻力嘛,不會大,朱由校對此有著絕對的信心。

有人會說,文官團體很強大,勳貴也很有勢力,既得利益集團將成為改革的巨大阻力。

可朱由校已經看清了這些阻礙改革勢力的虛弱。

你想,一個得到皇帝寵信的公公,都能將文官團體打得分崩離析,並形成了權傾朝野的“閹黨”,皇帝還能不如老魏?

想做官兒的人多了,就是什麼東林黨、楚黨、浙黨的官員全滾蛋,大明也照樣運轉,更會有無數人削尖腦袋往前鑽,極力爭取被團結在皇帝周圍的資格呢!

左手印把子,右手槍杆子,乃是千古不變的封建社會用人的硬道理。

想要官位和權力,沒問題,隻要你聽皇帝的話;怎麼,想跟皇帝掰手腕,想串聯起來阻撓?那也好辦得很,罷官除籍還是輕的,抄家流放已是標準處罰。

明有軍隊,暗有廠衛,又有不斷壯大的“帝黨”,朱由校覺得再乾不過什麼利益集團,豈不是連沒下麵的魏公公都不如?

造反,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串聯反對,剛有跡象就收拾,根本不給他們做大的機會。

坐在禦椅中,朱由校正翻閱著東廠呈上的彙報。沒有大事兒的話,五天一報;可能要出事兒的話,天天上報。

監視的重點便是東林、楚、浙等黨的文官,以及各地宗藩和勳貴。特彆是在改革中失意的家夥們,更是重中之重。

宗藩還算老實,特彆是藩王,不僅有東廠盯著,地方官員也看得很緊。一個個的當豬養了辣麼多年,能吃飽穿暖,基本上沒人舍出身家性命來搞事兒。

報告中還提到了福王朱大胖,舍財接回了老娘,正在享天倫之樂。

朱大胖天天晨昏定省,還向地方官報備,帶著老娘在開封周邊遊山玩水了一番。據說,連體重都減輕了不少。

朱由校抿起嘴角,不無惡意地揣測,朱大胖能減肥不是因為運動,而是心疼拿出的錢財吧?

關於文官的報告也有,但那幫可能會成為改革阻力的家夥,顯然已經被“帝黨”打得落花流水。

以貪瀆之罪不斷處罰,最輕的也給押到東番、海南勞動改造去了。稍有串聯,便又是一頂結黨營私的大帽子扣下來,也滾去為開發邊疆做貢獻了。

把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消滅在萌芽之中,這是朱由校最直接的辦法。

在毫不留情的打擊下,很多文官也改弦更張,削尖腦袋討好皇帝,以便成為“帝黨”的一員。

打擊的同時,朱由校對聽話的官員也不吝嗇。有打有拉,“帝黨”的壯大已是不可阻擋。

嗯,說“帝黨”還不是特彆準確。既然“朕即是國”,那團結在自己周圍的文官武將豈不都是大明的好官?

本來閱看報告挺高興,可當看到最後的文字時,皇帝不由得變了臉色。

“真是給臉不要臉,非要逼朕發飆。”朱由校啪地扔下了文件,冷笑起來,決定槍打出頭鳥,既摟錢又震懾其餘,一舉兩得。

侍立階下的王體乾被響聲嚇了一跳,彆看他好象垂著頭,可是一直在觀察皇爺的臉色。皇爺突然現出怒色,他便開始揣測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由校眯著眼睛思索半晌,想好了處罰的借口。要說封建時代的皇帝處罰人,可以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來形容。

隻一個“心懷怨望”就能令臣子無話可說,你說心裡沒這麼想,可怎麼證明呢?皇帝說有就是有,你丫閉嘴吧!

何況,朱由校還不是隨便胡說的。你乾的事情就暴露了你的內心,不說“心懷怨望”,“抗旨不[新 www.biqule.co]遵”卻是妥妥的。

皇帝想好了處置的辦法,目光轉動,移注到了王體乾身上。

王體乾覺察到皇爺在盯著他,卻不敢抬頭,恭恭敬敬地侍立,等待著皇爺的吩咐。

“王伴,宮人的背景調查再細致地過一遍。”好半晌,朱由校沉聲說道:“朕得罪了文官,得罪了勳貴,得罪了士紳、生員,難免有些王八蛋想害朕,還有朕的親人。”

總有刁民想害朕,朱由校可不是幻想狂,而是大明真有幾個皇帝死得甚是可疑。不說彆人,小木匠就是一例。

王體乾心中一凜,趕忙躬身應道:“皇爺放心,奴婢這就去查,凡是祖宗十八代沾了文官、勳貴、士紳、生員邊兒的,統統趕出去。”

“十八代就算了。”朱由校擺了擺手,說道:“三代足矣!王伴的忠心,朕深知之。”

王體乾就是這麼一說,還十八代,你翻家譜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還不準人祖上很厲害啦?

躬身領命,王體乾退了下去,殿內安靜下來,隻剩下皇帝在若有所思。

…………………

如果深究曆史上“閹黨”,在明朝可能是最盛的。前有王振、汪直、劉瑾,後起之秀魏公公更是遠超前輩,名頭最大。

而“閹黨”可不是太監組成的,而是依附於宦官權勢的官僚所結成的政治集團。

為什麼要依附讓人瞧不起的公公,文官不是很清高嘛?

要說原因也很簡單,有好處啊。不管是升官,還是發財,抑或是排除異己的快感,都足以讓人放下尊嚴和矜持,拜倒在太監的腳下。

而現在大明的官場形勢也是漸漸明朗,雖然沒有可以依附的宦官,可靠上皇帝豈不是飛黃騰達更快捷的路子?

當然,有資格取得皇帝歡心的,多數是京中的官員,地方上的也有機會,不過是少些而已。

但皇帝通過新學,通過吏轉官,等於是在科舉之外,又打開了一條入仕當官的渠道,吸引了無數讀書人參與其中。

本來隻想著在酒樓內當個賬房先生,借此養家糊口的呂慶厚,便是被新政策吸引到京師的眾多讀書人中的一員。

相比於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科舉,入新學而得官,雖然沒有金榜高中的風光,可對於象呂慶厚這樣自認難以做到的讀書人,不啻於天賜良機、皇恩浩蕩。

與做官相比,朝廷所要取消的對生員的優待,反正呂慶厚是覺得不算什麼了。

來到京師,呂慶厚看到的是另外一番繁華的景象。還沒來得及開眼界,他便急忙趕到新學報名。

報名入學的過程很順利,憑著秀才的頭銜,以及當過賬房的履曆,呂慶厚被分到了財會專業。

新學暫時隻開了五個專業,分彆是財會、農耕、水利、法律、商務。看專業名稱就能猜出大概,財會畢業的肯定是稅務官員無疑。

朱由校確定這五大專業的同時,還做出規定,學員在學習主專業之外,還可以再加一個專業作為輔修。

呂慶厚在被問到輔修的專業時,想了半晌,確定了法律。在他想來,升堂審案是知縣的主要工作,他有了這方麵的知識,對日後的仕途很有幫助。

報完名,去了給他安排的宿舍,新學還很人性地給了呂慶厚兩天假期,讓他好好休息,緩解長途跋涉的疲累。

兩人間,在後世的頂尖大學,也沒這待遇呀!

呂慶厚覺得可以,可比他先到,已在宿舍中安頓數日的學員,卻有些不滿。倒並不是嫌棄呂慶厚,而是覺得新學的條件和待遇,很是委屈了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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