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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也不惱,向下按著手,待顏思齊坐下,才緩緩說道:“在倭國銷售寶鏡這個事兒呢,某想和你好好商議一下。”

顏思齊哼了一聲,悶聲道:“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先說說吧!”

這時,廚子端著熱氣騰騰的盤子過來。

李旦不無得意地說道:“這是某從南京請來的師傅,明爐烤鴨號稱一絕。來,嘗嘗。”

烤鴨師傅嘿嘿笑著,說道:“要說烤鴨,大抵看賣相就知道好壞。可這老鹵對不對味﹐卻非得行家口舌親嘗方知。”

說完,師傅退下,桌上多了一盤烤鴨,和一碗紅鹵。

顏思齊自顧自倒了杯酒,先拿起筷子挾肉品嘗。入口皮酥肉嫩﹐肥而不膩,不禁點頭讚道:“你倒是會享受,這鴨子烤得不錯。”

李旦吃著鴨肉,品嘗著紅鹵,笑著說道:“這般年紀了,便把錢財看得淡了。趁還有口氣,某就想把這各地的美菜佳肴都嘗嘗。”

拿起帛巾擦了擦嘴,李旦看著顏思齊,說道:“先說說在倭國銷售寶鏡的事情吧……”

按照李旦的想法,兩家獨占倭國市場,也彆各行其是,惡性競爭。聯起手來,控製價格,利益最大化,豈不是更好?

“不管賺多少,咱們兩家對半分。”李旦笑著說道:“如果你不放心,那就用你的人在倭國售賣。”

顏思齊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但對李旦背著他繳納錢款還耿耿於懷,斜瞅著李旦說道:“說得好聽,可你預繳貨款怎麼個說道兒?”

李旦淡淡一笑,說道:“顏老弟的貨款,某已經備好了。隻要你同意,明天便可一並運往京師。”

顏思齊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地瞅著李旦。

李旦挑了下眉毛,很誠懇地說道:“你我二人和衷共濟,才是萬歲的期望。某怎麼會獨自行動,讓外人議論,讓萬歲失望呢?”

顏思齊一時下不來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事情就這麼定了。”李旦大度地一擺手,笑道:“來,來,咱們喝酒吃菜,開懷暢飲。”

顏思齊隻好端起酒杯敬了一下,還兀自嘴硬道:“倭國那邊你安排吧,生意上,你還是滿老實的。”

李旦哈哈一笑,舉杯與顏思齊一碰,一飲而儘。

………………………

海商,海運,是否能逐漸改變大明的運輸方式,逐漸取代漕運,朱由校還要從長計議。

而沈廷揚的海試成功,則給了少年皇帝更大的信心。

看著叩首晉見的沈廷揚,朱由校掩飾不住的讚賞和喜悅,“免禮平身,沈卿辛苦了。”

一句辛苦,從皇帝口中說出,現代人是無法理解當時臣子聽到的激動反應的。

沈廷揚鼻子一酸,覺得有萬歲這句話,自己所受的委屈,所經曆的艱難危險,都算不得什麼了。

“為萬歲效命,為朝廷出力,微臣不敢言辛苦。”沈廷揚用力眨了下眼睛,拜謝起身,在宮人搬來的繡墩上斜簽而坐。

朱由校一笑,說道:“朕聞沈卿慷慨有俠義,怎地坐得如此拘謹?忠臣待君,不可裝假哦!”

沈廷揚尷尬地笑了笑,坐實了繡墩,拱手道:“微臣慚愧,慚愧。”

“忘家捐資,試行海運,沈卿有何慚愧?”朱由校朗聲說道:“居官儘如沈廷揚,天下又有何難治?”

這是極高的評價了,雖然沈廷揚現在隻是個小小的戶部主事,提舉也不算多大的官兒。但皇帝這麼說,沈廷揚便是百官楷模,有名臣之義。

“微臣——”沈廷揚拱手想要謙遜,已經被皇帝抬手製止。

對著旁邊的宮人做了個手勢,太監立刻走上兩步,拿出聖旨對沈廷揚說道:“沈廷揚接旨!”

“微臣沈廷揚接旨。”沈廷揚離座而跪,沒想到皇帝這般心急,還未聽他上奏言說,便有聖旨頒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廷揚忠心國事,忘家捐資……晉戶部郎中,專管海運司,賜麒麟服、玉圭,賞銀二千兩……”

戶部主事,秩正六品;戶部郎中,秩正五品。這中間還隔了一個從五品,沈廷揚便是升了兩級。

而且,賜服、圭玉,更是代表著榮譽,不是官職高低能評定的。

“微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沈廷揚叩首謝恩,聲音都有些發顫。

接過聖旨、賜服、玉圭和銀子,又由宮人幫他捧著,沈廷揚強抑著心中激動,落座之後拱手道:“微臣有奏,海運之事……”

雖然海試成功,但還有不少地方需要完善。比如航線,船隻,以及沿途的航標船、指示塔等等。

沈廷揚此次走的航線也沒有最後固定,他還需要探索,需要調整。

“……西暗沙咀需設置航標船、豎立標旗,指示長江入海的船隻進出……”

“……在江陰的夏港、需溝等九處,設置標旗指引行船……”

“……龍山廟前應高築土堆,四周用石塊砌壘;於每年四月十五日開始(春季漕運開始之日),白天高懸布旛,夜間懸點燈火,以指揮船隻行駛……”

朱由校耐心地聽著,知道這都是沈廷揚等人冒著風浪和危險得出的建議,豈能不加以重視?

聽完沈廷揚的上奏,朱由校說道:““沈卿所奏,朕都準了。龍山廟的土堆就算了,改建成永久燈塔,派人日夜駐守。花費多些,也沒關係。”

停頓了一下,朱由校又補充道:“朕已命海商從南洋運糧輸遼,他們應該會走深海,船大風險也小。沈卿以為如何?”

沈廷揚想了想,說道:“走深海倒是能避開近海暗礁,隻是這航線,還是要進行規劃,以便固定下來。微臣以為,在一些小島上建燈塔,是為萬全之舉。”

“朕準了,就由沈卿去做。”朱由校又搖了搖頭,說道:“沈卿還有造船的工作,若脫身不開,可保舉與你同試海運者來承擔。”

沈廷揚低頭想著,臉上現出猶豫之色。

“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朱由校適時地給沈廷揚吃下定心丸,也是鼓勵,“但是個人才,沈卿便不必瞻前顧後。”

沈廷揚放下心來,說道:“微臣有一忠仆名沈三,在海上顛簸十餘年,經驗至為豐富……”

“那就是他了。”朱由校痛快地答應下來,說道:“沈卿是海運司主管,就先委他個大使之職,從九品乾起。告訴沈三,若是乾得好,品階自有升遷。”

“微臣代仆謝萬歲隆恩。”沈廷揚起身拜謝。

朱由校的興致頗高,又和沈廷揚談了半天的海運事宜,讓他回去寫個詳細的題本,沈廷揚才告退而去。

又是一件大事將要完成啊,少年皇帝在殿中踱著步,心情舒暢。

鏡子的銷售基本上也安排妥當了,全是代理銷售的方式。雖然賺得少了,但卻省心,出貨數量也有保證。

吃獨食也不是不行,但要投入的人力造勢宣傳,還有打開各方麵的銷路所耗費的時間,卻不是朱由校所希望的。

就憑生產鏡子的成本,賣到一千多兩銀子,已經是大賺特賺。自己吃肉,還不讓彆人喝點湯?

何況,以供貨的額度為籌碼,以定義的“義商”的標準,還大大減少了糧餉輸遼的運價和損耗。

這也真不是用“義商”來忽悠,而是朱由校真的要對某些奸商劣商下手的前奏。

走到沙盤前,少年皇帝的注意力又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遼東。

新軍初建後的第一戰,即使不能大勝,也不至於遭到重挫吧?

而就在少年皇帝時不時地圍著沙盤打轉,急等著遼東的戰報時,圍繞著旅順堡的激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阿敏所率的鑲藍旗,以及部分蒙古人和漢軍,在大黑山就遭到了明軍的攔截阻擊。

依托著山林和工事,明軍在卑沙城附近的大道兩側給予了敵人一定的打擊後,便迅速撤退。

死傷了數百人,對於阿敏等人來說,這個損失並不算什麼。儘管明軍的火槍甚是犀利,並不弱於弓箭,可也沒讓建奴太過警惕。

當然,阿敏有著豐富的征戰經驗,在南關留了三千精兵,以確保後路的安全,才揮師南下,直抵旅順堡。

當看到旅順堡的防禦布置,阿敏等人是新奇和訝異的。這完全是他們沒有想到,也沒有看過的防守姿勢。

“膽子大了呢!”齋桑古是老奴的同母弟弟舒爾哈齊的兒子,也就是老奴的侄子,眼見敵人擺出的架勢,不禁樂了。

阿敏也笑了起來,揚鞭一指,說道:“敢在城外作戰,膽子確實不小。”

濟爾哈朗是舒爾哈齊的六兒子,也是阿敏和齋桑古的弟弟。與兩位哥哥不同,他為人比較低調,又是努爾哈赤撫養長大,與皇太極等皇子甚是親近。

對於兩位老哥的嘲諷,濟爾哈朗並不讚同。

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他也沒看出明軍的陣勢有啥厲害,但還是很謹慎地說道:“二位兄長,明軍敢這般布置,說不定會有陰謀詭計,還是小心為上。”

齋桑古嗬嗬一笑,也沒責怪這個向來軟弱的兄弟,說道:“六弟說得也對,便先讓漢軍攻上一陣,咱們看看明軍這陣勢有啥厲害之處。”

停頓了一下,齋桑古又陰笑道:“我再派五個牛錄押後,若有時機,便發動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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