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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長安,綠柳抽芽,渭水清澈。渭橋兩岸,又是滿目離人。

這一次,餞彆的人群中,多了一位列侯——富平侯張放。

三輛廂式馬車,二十個少年扈衛,加上七八名可靠家仆,由家丞陶晟帶隊,這就是張放為飛燕西行的配備。

陶晟雖然有過,但熬不過酷刑並不丟人,加上他也並沒有泄漏關鍵機密,事後也主動認罪。所以張放還是給了他一個機會,這次帶隊重回西域,即是對他的懲罰,也是考驗。陶晟焉能不知,感激之餘暗暗發誓,豁出性命也要安全把人送抵目的地。

此刻,最前麵的馬車裡,飛燕撩開車簾,正紅著眼圈,牽著張放的手不舍得放,低泣道:“是妾身之過,連累男君……”

張放搖頭:“如果勇敢也是一種過錯,這天下何事無過?”

飛燕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張放對倚著飛燕的宜人道:“好好照顧你阿姊。”

宜人咬著紅唇,用力點頭,臉蛋緊緊貼住阿姊的手臂。

“塞外不比長安,夏日如焚,冬寒徹骨,若是適應不了……”

飛燕破涕一笑:“男君放心,飛燕不是弱質之軀。縱是西南煙瘴之地,飛燕亦來去無事,況乎塞上?飛燕早有夙願,此生定要沿男君當年出使之路走一遍……飛燕還要謝天子成全呢。”

張放哈哈一笑:“好,很好,就是這樣的心態。我前麵隻說了上半句,還有下半句——塞上風光,冰川雪原,也是長安難睹的美景。帶著這良好的心態,一路慢慢欣賞吧。”

珠簾垂下,張放卻沒有立即離開。他走到第二輛馬車一側廂壁,屈指輕輕叩擊兩下,柔聲道:“一路保重。”

車廂內也傳來兩聲叩擊,一個模糊的女聲傳來:“郎君……珍重。”

張放輕輕按在廂壁上:“放心,很快就會見麵。”

一行人馬啟程,蹄聲與轆轆聲雜響,裹著淡淡煙塵,漸行漸遠。

張放負手遙望,久久不動。直到一騎從直城門飛馳而來,遠遠呼喚,張放才若有所覺轉過頭。

來騎是留守府裡的羽希,馳至跟前,來不及下馬便大聲稟報:“主人,陛下傳召入宮。”

傳召很急啊,好事還是壞事呢?嗯,沒關係,無論好壞,都不會影響既定計劃。

……

宣室殿,劉驁一見張放劈頭就是一句:“事不諧矣。”

一般皇帝對臣子說這樣的話,臣子多半大驚失色,軟癱在地也不稀奇。然而讓劉驁奇怪的是,張放居然麵不改色,一副恭敬聆聽的模樣。

看來是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啊,劉驁盯著張放臉色,緩緩道出因由:“母後召陽阿入宮,先責以飛燕之事,又逼問陽阿既往尚有何事隱瞞。陽阿不得不謝罪,最終被逼不過,將你當年從地道入長秋殿之事道出……”

張放神色如常,並不感覺意外。因為飛燕之事,王政君肯定會召陽阿公主責問,並且逼問既往還有什麼遮掩。如果不涉及自身利益,陽阿公主不介意為他隱瞞一二,但皇太後當麵質問,若再隱瞞的話,一旦將來事泄,那就等同於跟他張放站一邊,與王氏為敵。這與陽阿公主的中立原則不符,她做出這樣的選擇並不令人意外。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好罷,恭喜老虔婆又成功抓住了小辮子,且聽聽她開出什麼條件吧。

“這件事……很嚴重,至少母後認為很嚴重……”劉驁輕叩禦案,有些遲疑,不知如何開口。

張放平靜道:“陛下但說無妨。”

劉驁輕咳一下,清清嗓子,道:“母後之意,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到北地郡任都尉,二是離京就國——隻能去富平。”

張放真不知該笑還是該歎息——曆史羈絆真是強大啊!真沒想到,兜了一個圈,還是沒能擺脫曆史上“張放”的宿命。就國(回富平封國)是不可能的了,兗州那邊不是他的基地。而摘星城雖也是封國,但聽劉驁的話就能明白,朝廷絕不會讓自己再回摘星城。可以預見,在自己離開中樞之後,王鳳必定會讓劉驁召回甘延壽、陳湯,另派國相、都尉,最後讓摘星城頭變幻大“王”旗。

“臣選擇北地。”張放的回答,與宿主的曆史選擇並無二致。

劉驁歎了口氣:“少子,我向母後求情了,但是……”

張放深深一揖:“陛下回護之情,臣感銘五內。臣今後無法伴君左右,望陛下多加保重。”

劉驁身體前傾,嘴皮一動,剛想說“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找由頭把你調回長安”,但話到嘴邊,腦海裡閃過那日上林苑的情景,還是咽了回去,心道:“母後說得沒錯,張少子太過膽大妄為,還是得敲打一番,就讓他在北地呆一陣子好好反省吧。”

張放一臉蕭索離開宣室殿,一路上碰到的內侍宮婢,無不遠遠躲著這位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君侯。直到走出北闕,貓腰上車,剛放下車簾,張放便捶墊大笑不止。

這叫什麼?瞌睡送來枕頭!很好!好極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北地郡似乎還不夠遠,若能再遠一點、路線再直一點就更好了,譬如……

這時車外響起一個聲音:“富平侯,皇太後有召,請君侯前往長樂宮。”

張放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打了個響指,太後啊太後,這是連被子都送來的節奏麼?

王政君為什麼召見自己,張放不用猜都知道,為了爽唄。終於捏住自己的小辮子,終於革去自己的卿位,終於把自己逐出長安——這算是王政君與他多年暗鬥以來,最揚眉吐氣的一次。做為勝利者,迫不及待要看看失敗者的沮喪。嗯,這樣的心情,可以理解。

嗯,既然這麼想看,那就讓你一次看個夠!

長樂宮前殿,端坐垂簾之後的皇太後王政君,透過珠簾玩味地欣賞了半天,才悠然道:“據聞卿少年時曾遊曆北地,不知風光如何啊?”

張放一臉感激:“北地很不錯啊。誠如皇太後所言,十年前臣就曾在北地遊曆不短時日。臣之妻班氏,便是臣遊曆三水時相識;臣之數位忠仆,亦是北地人氏。臣早就想故地重遊一番,隻是政務纏身,不得其便……如今心願達成,臣多謝皇太後。”

“是麼?看來我倒是做了件好事。不知富平侯要怎麼謝我呢?”王政君語氣戲謔,眼神如針。

張放歪了歪頭,認真想了一下,道:“聽說紅陽侯家還有位二公子王融,今後我得與這位二公子多多親近——皇太後覺得這樣的謝意如何?”

此言一出,王政君驚、呆、了……

這位皇太後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會有一個臣子當麵赤果果威脅自己。這、這還是臣子麼?眼裡還有自己這個皇太後麼?!

“張、羿、嘯!”王政君氣得發昏,渾身顫抖,一字一切齒念出這個名字。

“北地已是極致,皇太後總不能把我逐到敦煌去吧?哈哈哈!”張放大笑著昂首而出,全然不理會殿內已經石化的內侍宮婢。

“敦煌?!好!很好!張羿嘯,你等著!”

豁啦!簾子被狠狠扯下,瑩白渾圓的玉珠灑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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