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首個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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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早晨，陽光從東方灑來，還穿著睡衣的尹霜慵懶的拿著洗漱用具來到院子裡，擰開水龍頭，打著哈欠開始洗漱。

“所以我不喜歡住這種老式的院子，洗把臉還要跑到露天來！”

“我倒是覺得這很方便了！”石濤擰開另一個水龍頭道：“一擰就出水，可比當年的水井強太多了！”

“可是這一排排的水龍頭看著太low了，簡直好像老式單位的水房一樣……我忘了，這裡本來就是個古董單位……就連廁所都是上世紀的風格……啊啊啊，要不是對麵就有個澡堂，我真的要忍不了了，等掙了第一趣÷閣錢，我一定要修個獨立衛生間！”

“可是都半個月了，也沒客戶上門啊！”石濤漱了漱口，吐出了嘴裡的牙膏沫，讚歎道：“這玩意清潔口腔有奇效啊！”

“還不是因為你！要不然我怎麼會被分配到這種地方來？”尹霜喊道：“再沒有生意，今天開始你就彆吃飯了，反正也餓不死！”

“請問有人麼？”尹霜正責怪石濤，突然門口傳來了詢問聲，少女一聽就興奮起來：“難道是客戶？”連換衣服都顧不上，直接跑了出去。

不過現實讓她大失所望，站在門口的是一個戴著小紅帽，騎著電動車的小哥“請問尹霜在麼，有她的快遞……”

看到尹霜拿著包裹回來，石濤問道：“是客戶麼？”

“是送快遞的……也就是郵差！”尹霜拆開了包裹：“協會的事件說明？”

洗漱完畢，吃罷了早飯，尹霜拿著事件說明問石濤道：“還記得上個月我們抓的那個黑霧殺手麼？”

“那個美女服務生？當然記得，手感特彆好！”說著，他還伸出手空抓了兩下，看得尹霜一臉厭惡，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胸部。

“關於她的審訊結果出來了，想不想聽？”

石濤抬頭看了一眼尹霜手中的報告，不以為然道：“猜都猜得到了。”

尹霜一愣，隨即不服氣道：“那你倒是猜猜看啊！”

石濤咳嗽了一聲：“那個女人遭多人侮辱，為了報仇才會瘋狂的獵殺那些男人！”

“你怎麼猜到的？”尹霜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石濤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一，當我和她搭訕的時候，她雖然儘量掩飾，但仍然流露出了對於異性極大的厭惡，簡直到了病態的程度。我當時還問了店裡其他人，她在這裡工作了兩年多了，如果一開始就厭惡男人，怎麼可能堅持這麼久做服務員呢？那每天上班的時間不都是煎熬了麼？所以我認為，她是由於最近的某件事才會產生了病態的心理。”

說完，石濤伸出了第二根手指：“而那些死者，表麵上看來自各行各業，但是都有在附近某個情趣酒吧喝酒的習慣，而那間酒吧的後門，正好斜對著咖啡店的後門！”

說完，石濤手一握拳：“綜合一下這兩點，不難得出這樣的推論。某天那位美麗的服務生下夜班回家，正巧碰到了幾個從情趣酒吧走出來的家夥，這幫人被********撩撥得邪火正旺，正巧看到這麼一個身材婀娜的美少女迎麵走來，便借著酒勁下了手！當然一開始可能沒有那麼多人，後來其他從酒吧出來的顧客看到了這活春宮，自然都把持不住，便陸續加入了進來。他們爽完了就走了，沒想到這美少女竟然是個異士，還因為受到極大刺激導致異能突變，開始反過來獵殺他們！”

聽完石濤的分析，尹霜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愣了半晌才閉上咽了口唾沫，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些死者去過那間酒吧的？”

石濤指了指尹霜：“不是你告訴我的麼？剛從海底監獄出來的時候，你給我分析了半天案情，還給我看了你調查的線索，裡麵就有這條啊！”

尹霜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可是你當時明明很不耐煩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沒聽進去呢！”

“我隻是自動過濾了沒用的信息而已！”石濤笑道：“而且當時我也不知道所謂的酒吧是什麼東西，隻是下意識記了下來！還是那句話，我知道的少不代表我蠢！自認為懂得多就瞧不起我這個古代人才是愚蠢的行為！”

這話說得尹霜臉一紅：“好吧，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抱歉……”說著，尹霜又晃了晃手裡的報告：“不過，你的推論也有偏差哦！那個女服務生的確收到過強烈刺激，不過遭到侮辱的並不是她本人，而是她還在上高中的妹妹！”

尹霜歎了口氣，惋惜的道：“那天她的妹妹下了補習班來找她一起回家，姐姐因為要換衣服，讓妹妹在後門口等她，可是等她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那一幕……她的呼救聲嚇跑了那些施暴的男人，但是卻沒能拯救妹妹，受到巨大刺激的少女瘋了一樣逃走，現在仍然下落不明……”

“少女失蹤案麼……我好像在你之前的報告中讀到過這條消息……”石濤摸了摸下巴：“找到了死者之間的共同點，還調查到了這件案子，你距離真相已經很近了嘛！”

“可是我還是沒能觸摸到真相！如果我能早點想到，那些和島分部的特工們可能就不會死……”

看到尹霜的情緒有些低落，石濤哈哈一笑：“他們倒是活命了，我說不定還要再關個幾百年，你這不是把我解脫了麼！”

“那可是五條命呢，怎麼比！”

“可是他們五個加一塊也沒我一個活得長啊！”

“是是是，石大俠的命最金貴，豈是幾個凡人比得了的……”尹霜半挖苦半玩笑的說道，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這時，門口再次傳來了詢問聲。“又是快遞？”尹霜走到了門口，看到了一個有些泄頂的中年大叔站在那裡。

見到了尹霜，大叔笑咪咪的道：“請問，這裡一切關於異能的問題都能解決麼？”

是客戶！尹霜頓時喜上眉梢，趕快把這個大叔讓到了院子裡！

“我們這裡剛剛成立，很多東西還沒置辦齊，您將就著坐吧……”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尹霜有些不好意思的搬來了一把椅子，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也沒有茶水，隻能拿可樂來勉強招待一下……

天天盼著客戶，等到客戶真的來了，尹霜才意識到這裡的準備有多不充分。之前一直在協會生活，聽從上司的安排來完成任務，如今獨立經營了，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好在這位客戶並不在乎，隻是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一臉期冀的尹霜和坐在對麵大馬金刀的石濤。

“請問……這裡的負責人在嘛？”

“我就是！”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隨後相視一眼，尹霜解釋道：“這家谘詢中心就我們兩個。不要看我們年輕，我叫尹霜，是異士協會的三級特工！”說著她掏出了證件給男人看。“而這位是我的搭檔，名叫石濤，是……”說到這裡，尹霜遲疑了一下，石濤現在連個身份都沒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證明就是紫金徽章，可是那東西太驚世駭俗，絕對會被當成騙子的！

“我是協會的五星級異種獵人！”尹霜困擾的時候，石濤已經順口胡謅起來。

不過那大叔看過了尹霜的證件，倒也沒有懷疑，歎了口氣自我介紹道：“我叫鐘離芳，是盛昌集團天都分公司的總經理。我遇到了一些異能相關的麻煩，谘詢過異士協會之後，被介紹到了這裡，說兩位有辦法解決我的困擾！”

“盛昌集團？總經理？”石濤好奇道，雖然水了快一個月的帖子，現代社會的很多名詞他仍然不能很好地理解。

尹霜歪過頭小聲道：“就是一家大商行的分店掌櫃的！”

“那他很有錢咯？”

“當然！”

石濤點了點頭，正身說道：“這位鐘老板，關於異能的事，交給我們您可以放一百個心，不過這個費用嘛……”

鐘離芳點頭道：“這個二位放心，這次的委托不是我個人的，我是代表盛昌集團來的，所以酬勞方麵絕對不會虧待二位！”

石濤暗暗偷笑：“那好吧，不知道盛昌集團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鐘離芳歎了口氣，吐出了兩個字：“噩夢！”

“現在盛昌天都分公司，總計六百多名員工，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夢！一個非常恐怖的噩夢！”

“夢？”石濤皺了皺眉，一旁的尹霜拿出平板電腦開始做記錄。

“沒錯，從大約半年前開始，某個部門的員工就開始反應，說他們晚上會進入同一個夢境，夢的內容往往是這些人一起進入某個恐怖的場景，被怪物追趕，攻擊，甚至是虐殺！起初其他人隻以為是他們開的玩笑。但隨後，這個夢魘開始擴大，從最初的十幾人，到上百人，到最後蔓延到了全公司！”

“現在，我們公司的員工，晚上一閉上眼睛，就好像被傳送到了一個恐怖的空間，被迫麵對那些怪物！因為這個噩夢，我們公司的業績直線下滑，不斷有員工辭職，再這樣下去，這個公司恐怕就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