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 可以上網的掌機（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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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時間已經快晚上十點了，楊棠點開他在音樂網上第二昵稱“夢想家”的個人主頁，發現瀏覽量和點擊量均已過億。

這樣的數據實在是令人有人吃驚，也讓楊棠有點無語。老實說，他一點沒想到上傳三首新歌會引來這麼多的關注和點擊。

當然，直到楊棠登入夢想家個人主頁後台的這個時候，都還有網友在主頁上留言，嚷嚷說單曲的下載費用太高，並且這樣的帖子不在少數，而是幾乎每十帖就有兩到三帖在抱怨這個事情。

不過既然楊棠已經錯手把單曲下載價格定多了一個小數點位，他就寧願一條道走到黑，一直按之前的錯價來定後麵的下載價格。

反正對楊棠而言，有人願意高價下載他的歌曲，樂見其成，沒人下，少了那部份下載費他也不是活不了。所以價格還是照舊吧，愛咋咋地！

至於催歌的留言，楊棠眼下登上個人主頁就是打算發布新歌，所以雖然看到了催歌留言，他也不打算去回複什麼了。

總之，不說今天以前的留言，就是即時留言都有不少，楊棠卻比資深潛水員還潛水員，他隻大略瀏覽，從不回複。

“新歌……上傳兩首什麼樣的歌呢？”

楊棠開始犯愁了。

不是沒有所謂的“新歌”，也不是沒有好歌，問題恰在於，他腦子裡好歌太多，上了這一首，會覺得可惜了那一首，上了那一首，又會覺得這首不上太遺憾。

全上？

除非他瘋了！

哪怕就算楊棠敢厚著臉皮承認所有的“新歌”都是由他創作完成的，但把楊棠腦子裡的好歌全部上載今世的網路，那是個什麼概念？這可不是一兩百首歌曲，而是成千上萬的好歌，不僅有中文的，還牠媽有英文的，法文的，拉丁文的……這麼多好歌都他楊棠一個人創作的，哪怕是以前的存貨，從什麼時候積攢的？十二歲、十三歲、還是十五歲？

楊棠目前也才剛二十歲，哪怕從十歲開始攢歌，每日一歌，也才三千多首吧？何況創作一首外文好歌，不僅得精通音律和當地的音樂文化，還得牠媽的懂外語呀，而且這個“懂外語”，還不是普通能說會聽的程度。

想想諸如此類的場景，那質疑聲將鋪天蓋地，即便楊棠臉皮厚得跟那啥似的，估計也會老尷尬了吧？

所以，除非楊棠瘋了，或者在今後幾年裡全麵衝入娛樂圈，當一個如彗星般崛起的唱作人，以每年幫彆人寫三張專輯的歌，再自己發至少三張專輯，全部專輯的歌還不帶重樣的，也許有可能在十年以後達成千首歌曲的目標。

而且……

哪怕在這種情況下，楊棠腦子裡前世那些好歌也要割舍掉一部份，不然一千首歌絕對打不住，但這樣的話，新問題又來了，誰能想象一個唱作歌手在十年時間裡所寫出的每一首歌的水準都跟《新鴛鴦蝴蝶夢》差不多？要知道人家老黃半輩子就靠這首歌活了。

“咦？對啊，《新鴛鴦蝴蝶夢》傳上去吧！”

糾結中的楊棠總算選定了一首歌。

接著，他讓紅後登錄賬號先把《新鴛鴦蝴蝶夢》的版權給注冊了。

等傳發局官網的“預通過”短信發過來，楊棠已選好了今晚要上傳的第二首歌，呃不，應該是單曲，《故鄉的原風景》，紅後合成版。

不得不承認，也隻有紅後的智能才能合成出迄今為止最完美的數字音樂。上傳的《故鄉的原風景》中的陶隕聲簡直空靈得像出夢裡邊飄出來的一樣。其實，每個人心中那真正美妙的故鄉不正在夢裡麼？

等到再把《故鄉的原風景》版權弄好，兩首歌曲上傳完畢後，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而這種時候還在網上溜達的夜貓子，多半都是公的，並且極大可能是單身。要是已經結了婚，這會兒早抱著老婆上炕了，還上網瞎逛個屁呀！

當然，也有樂評人周謙（詳見568）這種奇葩。他有過不少女人，家花野花的味道都嘗過，但目前都掰了，所以他還能保持著夜貓子的特色，這會兒還在網上東點點西瞧瞧，同時他還有另一部筆記本電腦擱手邊正放著電視劇。

“叮咚！”

電腦屏幕右下角一個彈框出來，那是周謙專門讓一大學哥們設計的“提示腳本”，能把他比較關注的十個娛樂圈人士的各大主頁或博克都給監視著，但凡哪個有更新，立馬彈框出來提醒他。

“嗯？夢想家的音樂主頁有更新？夢想家……臥了個大槽！這貨終於舍得詐屍啦！”

周謙嘴裡罵咧著，手下的動作卻飛快，迅速找到了楊棠的音樂網個人主頁，發現上邊果然更新了兩首歌。

“咦？《新鴛鴦蝴蝶夢》？這歌名挺奇怪的，它為什麼‘新’呢？難道還有舊的版本？”嘴裡吐槽著歌名，但周謙還是隨手就點擊了下載，“我去~~這下載的單價還是這麼高，死貴死貴的，說好的降價呢？”

可就像用慣了香奈兒，就不再樂意用較差的護膚品了。周謙被楊棠養叼了胃口之後，連試聽都懶得去聽，直接就按著定價下載了。即便貴，他也就是牢騷幾句。

“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咦？這編曲雖然簡單，但合著這歌曲真可謂恰到好處啊！”周謙評價完這一句，就開始晃著腦袋跟著哼起歌來。等單曲循環了好幾遍後，他才想起還有另外一首新歌沒來得及聽，於是連忙點開了《故鄉的原風景》。

“臥槽，純音樂啊？不過這樂聲……陶笛麼？”

歌曲開頭，周謙還有心情猜一猜這首曲子到底是哪種樂器所奏，但隨著曲調展開，他整個人已沉浸到了臆想裡。

帶著故鄉山野香氣的清風拂麵，那是何等的一種畫麵，簡直如夢似幻……

要知道，周謙爺爺輩都還是老實的冀省農民，後來是因為他父親讀書拔尖，考進了京城的大學，之後又留校，他們周家才在京城紮根下來。不過小時候，大約十歲前，周謙在假期的時候的確跟著父親回去冀省老家看望過爺爺奶奶幾次，他還清晰地記得那時候在清晨跑到山坡上眺望遠方農田的情景。

《故鄉的原風景》，一曲放完……

周謙驟然驚醒，他把耳機插頭給扯掉了。可沒等撿耳機線，他倏然發現自己臉頰涼涼的，一摸，濕漉漉的，“我哭了？”

與此同時，有不少夜貓子，同時又是夢想家歌迷的家夥，也都發現了楊棠新上傳的兩首歌曲。

幾分鐘後，夢想家個人主頁下邊的留言開始不停向上翻滾著刷屏。

“我就想問，夢想家這哥們的本尊到底是誰，太特麼牛叉了！”

“靠，樓上你新來的吧？不過你的問題我也想問啊！”

“他這幾首歌應該都是原創的，我從來沒聽過，網上幾乎都搜不到。”

“廢話！你也不看看人家的單曲下載價格，貴得要死，我就是下了也不給你分享啊！”

“上麵那位用戶名kk9669也是新來的吧？”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牠媽是詩啊，目測這哥們要火誒！”

“樓上，你也新來的吧？人夢想家已經很火了好不好！”

“鴛鴦蝴蝶夢的歌詞是寫得挺好，但依我看，後麵《故鄉的原風景》才是經典，好感人，哥都聽哭了！”

“歌是好歌，可這下載價格也太黑了吧！誰有分享，報地址，在線等。”

“你覺得價格高你可以不聽呐，報什麼地址？誰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麼分享給你？”

“又沒問你要地址，你這麼激動乾嘛？”

“靠，你就是那種路邊攤聽完音樂……”

“樓上的，跟上麵那二偪扯什麼蛋呐，他愛在線等，你就讓他等唄！”

“就是，看有哪個腦殘願意分享給他。”

“………”

大約在楊棠上載兩首新歌十分鐘後，他那夢想家的個人主頁就開始徹底炸鍋了，各種或長或短的留言不停冒出來，各式各樣的奇葩人種也開始大行其道。

尤其是楊棠這位正主發完新歌就已下線，這兒半懸空的筆記本已砸他胸上，他本人已經睡著了。

可千年潛水員夢想家不露麵，網友們繼續刷屏轟炸，說什麼的都有。

“樓主在不在啊？放張本尊照片讓咱們欣賞一下也好啊！”

“彆喊了，這會兒夢想家應該做夢去了，他就是個潛水員。”

“潛水員不潛水員我不關心，我就想問問夢想家，他是怎麼寫出‘抽刀斷水水更流’的，這詩我剛才查了，古詩裡沒有，現代詩裡更沒有，夢想家這貨的國學功底簡直了……”

“喂喂，樓上的，難道你就沒有注意到‘昨日像那東流水’這句歌詞嗎？我覺得它跟後邊的抽刀斷水是一脈相承的。”

不得不說，這倆網友的古詩詞功底相當深厚。事實上，《新鴛鴦蝴蝶夢》的歌詞是從李白的《宣州謝朓樓餞彆校書叔雲》裡化生出來的。

隨著夢想家的個人主頁不斷被刷屏，楊棠新上傳的兩首歌的下載量也在急劇增加，七十、三百、一千、五千……《新鴛鴦蝴蝶夢》和《故鄉的原風景》上傳不到一個鐘頭，截止零點，下載量均已破萬，這還是晚上音樂網流量最低穀的時候。

可惜睡熟的楊棠根本不知道他新上傳的歌曲所造成的驚豔成績已驚動了音樂網高層，同時也驚動了不少娛樂媒體的夜貓子編輯。完全可以想象，第二天圍繞“夢想家”這個潛水員，網上肯定又要紛鬨吵雜一整天了。

幸好楊棠有紅後幫忙攔截一切騷擾電話，所以他不僅不怕所謂的人肉，而且還能隔絕外間的所有無用信息。

比如國外哪裡發大水哪兒又遭大災這樣的新聞，實際上跟國內的升鬥小民基本沒什麼關係。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隻要是聽新聞，他就得接受這樣多餘的耳膜轟炸，但紅後則幫楊棠完全屏蔽掉了這些，除非真正世界大戰了，有炮彈炸彈或者導彈往京城飛過來，紅後才會提前通知楊棠，讓他來得及準備。

正因為如此，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楊棠，晨練完吃過早餐後，就按部就班開車到學校上課去了，完全沒有再去關係上傳那兩首新歌的反響怎麼樣。

說到底，下載量才與楊棠的切身利益相關，而下載分成音樂網那邊每個月都會按時打過來，不急錢用的楊棠自然沒把這事兒太放在心上。

到了京大，進上課教室剛坐了一會兒，楊棠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嗯？紅紅沒提醒……”

意識到這點的楊棠連忙掏出電話瞄了眼來電顯示，是楊爸的號碼。

楊棠心裡一緊，趕緊站起來邊接通電話邊往外走：“喂，老爸！”

“我是你媽……”楊媽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啊~~是媽呀，爸沒事吧？”

“他能有什麼事兒？”楊媽媽奇道。

“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楊棠大鬆了一口氣，“媽，你怎麼用爸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啊，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我的手機突然沒電了，就借你爸的來用用，不可以啊？”

“可以、可以……對了媽，你們不是說最近幾天回京嘛！”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說這事兒，我們已經快到京城了，你彆來接我們……”楊媽媽道。

“啊？你們現在已經落地了嗎？”

“落什麼地？我們現在正在通往京城的高速路上。”

“你們開車回京的啊？”楊棠大吃一驚，“從HK那邊開車回來？那麼遠？”

“你還知道HK離京城很遠啊？那麼遠距離誰會開車啊！”楊媽媽說著在電話那邊輕笑起來，“我們是先搭飛機到了石門市，這才改開的車！”

“石門市？！你跟爸怎麼跑那兒去了？”楊棠心頭又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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