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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一群人圍坐在篝火旁,幾個赤膊大漢拍著自己的肚皮,跳起了匈奴人古老的舞蹈。
“哈!”
那男子暴喝一聲,猶如天上驚雷。
他雙腿半弓,手臂抱圓,宛如在和野獸激烈搏鬥,這自然惹得眾人紛紛叫好。
而乞伏熾磐也正在這野蠻之宴當中。
不過和會麵劉義真這群大晉使者時,乞伏熾磐此時頭戴雄鷹金冠,披頭散發,身穿獸皮,全是一副胡人君主的模樣,不複剛才的儒雅。
隻見他舉起手中金杯,其他人也紛紛舉杯相應。
“大王,不知您考慮的如何?隻要大王與我們天王聯手,關中不過唾手可得!”
胡夏使者雖然長的五大三粗,眼中卻儘是明亮,似是能洞察人心。
乞伏熾磐聽到胡夏使者這般,便直接詢問:“那大夏天王可說過我們二國如何平分關中?”
“自然是天水、平涼二郡儘歸秦國,我們天王隻要關中西麵的城池。”
“嗬嗬。”
一同參加宴會的西秦丞相乞伏曇達發出不屑的冷笑。
關中雖大,但精華卻在西邊的長安、鹹陽附近。
而天水、平涼一帶雖有優質的牧草,是絕佳的馬場,但現在的西秦可不缺馬場。
他們缺的是關中的財富、人口乃至技術。
“貴國未免有些太過分了!現在那劉義真可是率領大軍主力就駐紮在天水郡城。反觀東麵則兵力空虛,貴國乾最輕鬆的活,卻想得最厚的戰利品,哪有這般道理?”
乞伏曇達直接戳穿了胡夏的意圖,麵露不恥。
“此言差矣。”
那個胡夏使者也不是善茬。
“那劉義真雖駐紮在天水,但是所領軍隊不過是今年剛剛招募的關中之民,不過烏合之眾罷了。”
“而關中東邊,卻是當時劉裕臨走時留下的晉朝府兵。更何況王鎮惡還駐紮在潼關,這並不是容易的對手。”
乞伏曇達和胡夏使者爭鋒相對了半天,而能一槌定音的乞伏熾磐卻始終沒有說話。
直到二人都吵的口乾舌燥,乞伏熾磐才假意稱自己困了,同樣召來一群西域女子來供胡夏使者玩樂。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劉義真三人知道乞伏熾磐離開,才悄悄退走。
三人來到一個角落,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鄭曄最為焦急:“公子,赫連勃勃果然賊心不死,想要聯絡乞伏熾磐一同進攻關中!”
沈大則是擔心起劉義真的安全:“公子,我們現在就撤吧!一旦乞伏熾磐或者胡夏使者發現公子你的身份,那就大禍臨頭了!”
相比二人的焦急,劉義真則顯得冷靜了許多。
“不急...”
“乞伏熾磐和胡夏顯然還沒有談攏。”
雖然他們將關中之地就這麼擺在桌子上瓜分讓劉義真十分不爽,但是這也可以拖延一番時間。
剛才胡夏使者和乞伏曇達的談話雖然大都是沒有營養的扯皮,但劉義真至少知道了幾件事。
其一便是現在的關中就和個蜂窩煤一樣,哪哪都漏風。
軍事布置這麼重要的情報居然被胡夏使者這麼清楚的探知,這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
不用想也知道還是關中的世家們狗改不了吃屎,兩頭下注給胡夏搏取平衡。
其二則是...
乞伏熾磐這家夥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從他的身上,劉義真看到了很多東西,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用漢則漢,用胡則胡。
這不是兩麵派,而是管理的藝術。
之前劉義真糾結的漢胡之策也漸漸有了眉目。
對胡人,
以拉攏高層為主。
以奴役下層為輔。
想想今天白天時都有漢人地主為了維護乞伏熾磐的麵子下場懟劉義真,劉義真就覺得自己貌似找到了心中的答案。
“先各自回去,不要讓對方發現端倪。”
劉義真對此次潛入敵營的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等劉義真回到自己的營帳內,發現阿米娜已經抱著自己的盔甲睡著了。
不僅如此,阿米娜嘴角還流出長長的晶瑩,看的出來她睡的似乎格外香甜。
劉義真打了個哈欠,望著麵前熟睡的阿米娜,不由再次想起來自己之前紅袖添香的夢想。
“唉,做人要不忘初心啊!”
怎麼這在關中一忙就把自己的初心給忘了呢?
劉義真啊劉義真,你真是穿越者之恥。
想了想,劉義真湊了上去,細細觀察著阿米娜的麵龐。
她長的真的很西域,全然一副瓷娃娃的麵貌。
睫毛濃密且細長,鼻梁也不是後世那種幾萬塊就能做出來的鐮刀鼻,反而略帶些彎彎的弧度,勾勒出幾分俏皮。
不過可惜...
在亂世,這種美麗卻更像是上天的懲罰。如此尤物卻淪為招待賓客的玩物,讓人不由得唏噓。
“嗚?吸溜!”
似是潛意識察覺到帳篷內進來了什麼,阿米娜睡眼惺忪的睜開眼。
“呀,晉使你回來了?”
阿米娜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起來,連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目光中帶著幾分畏懼向後躲了躲。
“我原本一直在等晉使,可實在太困了,忍不住就睡過去了。”
“沒事。”
收起目光,劉義真重新開啟賢者模式,開始從心。
阿米娜扯了扯身上的薄紗,臉上還帶著幾分倦意與疲憊:“晉使...需要服侍嗎?”
“額?”
劉義真瞬間破功。
一個嬌滴滴的美女身穿薄紗,孤零零的在你的身邊,還問你要不要來套大寶劍...
這,扛不住啊!
見劉義真不說話,阿米娜似乎是覺得劉義真已經默認。
她輕輕將自己腰間的腰帶抽開,身上的衣服瞬間變得寬鬆,領口也一點點滑落。
接著,她抬起自己的手指,拉住一旁的衣物,緩緩拉下,露出自己的半邊香肩。
“還請晉使憐惜...”
“請問晉使在嗎?”
就在帳內旖旎的時候,帳外突然傳出聲音,讓劉義真一身冷汗,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
阿米娜也被這個聲音嚇到,慌忙拉上自己的衣裳。
劉義真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在的!”
“晉使,我家主人有請。還請移步。”
有人找自己?
強行壓下心中的火焰,喚醒自己的理智後,劉義真平淡的說:“知道了。”
帳外這次沒了聲音,而劉義真略帶歉意的看了眼阿米娜:“你先睡吧,事情處理完我一會過去和彆人擠一擠。”
現在危機四伏,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搞的了。
想想魏武帝曹操他老人家就因為沒安排好戰場位置,不但折了典韋這員猛將,還把自己的長子曹昂給搞沒了,直接影響到華夏民族中原王朝的傳遞。
不值得,不值得...
大不了和沈大擠一晚上。
劉義真想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好盔甲,誰知越急越亂,盞茶的功夫還是沒有穿好。
“我來幫晉使吧。”
阿米娜乖巧的站在劉義真身後,幫他係上了一處盔甲。
“嗚...謝謝。”
阿米娜輕笑,眼睛彎成一條縫:“晉使還是第一個和我說謝謝的人。”
在二人的合力下,終於孕育出一套穿在身上的合格盔甲...
帶上頭盔,遮住自己的麵部。劉義真這才走了出去。
“晉使,我家主人有請。”
隻見一個鮮卑人向劉義真行禮,邀請劉義真前往。
劉義真跟在他後麵,穿過了層層大營,重新來到了那個麵見乞伏熾磐的大帳。
劉義真抬腳進去,隻見乞伏熾磐果然坐在大帳正中央。
同時劉義真也注意到乞伏熾磐再次換回一身漢人服飾。
這家夥一天到底要換幾次衣服?
暗自吐槽了一句乞伏熾磐,而乞伏熾磐也觀察著劉義真。
“這位晉使今天說自己是韋氏族人?”
劉義真向乞伏熾磐拱手:“正是。”
“和我說說你們家主韋閬是怎麼死的?”
乞伏熾磐談及到韋閬時眼神中浮現出幾分複雜,似是懷念,又似是可惜。
劉義真當即將韋閬想要做局陷害自己,又被自己反殺的事情係數告知了乞伏熾磐,沒有半分隱瞞。
“原來如此。”
接著,乞伏熾磐平靜的詢問:“你說你是韋閬的心腹,那你可知他這些年其實一直都在為朕做事?”
“自然。”
乞伏熾磐沒有再往下說,反而是轉移起話題:“今天那西域女子味道如何?”
額?
劉義真直接表示這話我沒法接!
“她是一個商隊的人從西域帶來的,因她長的漂亮,還是個處子,所以朕買她就花了十兩黃金。”
“這樣的女子,朕這裡還有很多。同時,朕的金子同樣很多。”
乞伏熾磐的話似有所指。
“那劉義真殺了韋閬,朕相信你也十分想為你的主子報仇吧?”
“隻要你以後幫我做事,美女、黃金,朕都不會缺了你的,你看如何?”
劉義真驚了。
他倒是沒想到乞伏熾磐居然是想招攬自己。
劉義真裝作很糾結的樣子:“可是,現在我韋氏畢竟還在關中,若被那心狠手辣的劉義真發現...”
“放心,關中很快就不是劉義真的了。”
乞伏熾磐和在白日對劉義真“敬重”的模樣全然不見。
“劉裕南歸,其實就是主動放棄關中。一個劉義真,根本守不住關中。”
“上次的赫連勃勃隻是太過貪心,急功冒進。下一次不光是他,北邊的魏國還有朕都會一同出手,他劉義真拿什麼擋?”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計謀都顯得蒼白。
一旦真如乞伏熾磐說的那樣,三國同時伐晉,那劉義真和手下的將領無論如何都是守不住關中的。
壓下心中的震驚,劉義真努力使自己的麵色平靜下來。
“國主的意思是...將要圖謀關中?”
乞伏熾磐在劉義真這個“韋閬心腹”麵前沒有半點掩飾,直接暴露了自己要占據關中的野心。
隻見乞伏熾磐點點頭。
“關中是可以成就王霸之業的地方。這裡對劉裕來說或許隻是個北伐的橋頭堡,但對於朕,對於赫連勃勃,對於魏國皇帝來說卻是必爭之地。”
“所以...朕不光是要和晉軍爭,還要和赫連勃勃與魏國爭。”
乞伏熾磐這回終於是圖窮匕見,直接告訴了劉義真把他喚來的真實意圖。
“實不相瞞,現在我軍軍營中還有一撥赫連勃勃的使者。”
“汝既然是被劉義真選中當使者,那肯定不是劉義真的心腹。朕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
乞伏熾磐目光中透漏處凶狠:“隻要你現在去殺了那夥赫連勃勃的使者,自然就能去和劉義真請功,成為他的心腹之臣!”
“到時候你和朕裡應外合,用最小的代價奪取關中。那整個關中...有你的一半!朕說到做到!”
劉義真的呼吸變得急促。
丫的心好黑!
剛才還和胡夏使者把酒言歡,現在就想讓自己去除掉他們...
“這個...”
劉義真努力消化著自己得到的情報。
和赫連勃勃不同,乞伏熾磐已經將棋下到了之後的三步。
正如乞伏熾磐所說,關中是為一體,不存在你一半我一半。
赫連勃勃想要獨占關中。
乞伏熾磐同樣也想。
隻是...
劉義真有些不解:“國主讓我殺了赫連勃勃的使者,難道就不怕壞了和赫連勃勃的關係?”
乞伏熾磐目光平靜如水:“殺人的是你晉國使者,和朕有什麼關係?”
“等你殺了晉使以後,朕會給赫連勃勃和劉義真分彆寫封書信道歉。”
“到時候朕便退兵回宛川,坐看劉義真和赫連勃勃兩敗俱傷。”
佛了...
感情你丫的還想坐收魚溫之利。
如果站在乞伏熾磐麵前的不是劉義真,而真的是一個韋氏族人的話,估計會對乞伏熾磐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貨看起來濃眉大眼的,誰曾想居然是一個超級老硬幣。
劉義真矗立在原地,腦中萬般思緒湧現。
乞伏熾磐以為劉義真還在猶豫,當即大手一揮,幾箱金子被抬了上來。
“這些東西便是事成之後的報酬,朕會按以前的方式交給你,你還在猶豫什麼?”
劉義真思考再三,他抬起頭問了一句:“若那劉義真守住了關中,國主所承諾的那豈不都是一場空?”
劉義真?
乞伏熾磐閉上眼睛。
半晌,他才緩緩說道:“不可能的,劉裕的這個幼子此次必敗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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