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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好消息毛遠不至於這麼著急,那就肯定是壞消息,而且還是非常壞的消息,要不也不會讓他們趕緊趕回去。

冬陽想的特彆明白,也以為自己特彆冷靜,卻不想下地的時候腳下一軟,整個人差點兒栽地上,幸虧村長和村長媳婦就在身邊,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快,快去醫院”,冬陽急急說道。

發出聲音,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其中的驚惶和恐懼根本無法掩飾。

村長媳婦乾巴巴的安慰道:“大娘你也彆擔心,大爺肯定沒事兒的。好人有好報,大爺這麼好的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好人有好報,這句話真的特彆沒有道理。

如果好人真的有好報,那世上還哪來那麼多悲劇呢。

相比於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冬陽更相信自然規律。

生老病死,甭管活著的時候是善是惡,是美是醜,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

張狂現在的這具身體已經八十九歲,還是周歲,毛歲也九十了,彆說現在傷重住院,就是健健康康的待在家裡,誰都不敢保證他明天甚至下一刻還是健健康康好好的。

所有的道理冬陽都明白,可一想到張狂可能要離開,她的心還是一陣一陣的抽痛。

可不管多痛,她都讓自己保持理智,至少不能自亂陣腳。

車子一路向市裡趕,除了毛遠,村長和村長媳婦也都跟了過來。冬陽沒有攔著他們,如果張狂那邊情況真的不好,需要人幫忙的地方肯定少不了,有村長夫妻在也能多一份照應。

快到醫院的時候冬陽猛然想明白一件事,他們現在在懲罰卷裡麵,用的是彆人的身份,如果張狂的這具身體真的不行了,那接下來最有可能的發展是她和張狂進入下一卷,真正的劉二柱和鄧翠梅回來,讓他們做最後的告彆。

所以,如果現在還一點兒沒有進入下一卷的跡象的話,張狂這具身體的情況興許就沒有那麼糟糕!

冬陽覺得鬆快不少,也不似之前那麼驚慌失措,甚至還有精力安撫臉色煞白手都在顫抖的毛遠。

可她這份淡定並沒有持續多久,見到醫生,聽完醫生的話,冬陽隻覺得一道驚雷劈中自己,又差點兒昏厥過去。

醫生告訴他們,張狂快不行了,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有什麼想說的話抓緊時間說,有什麼要交代的也趕緊交代。

怎麼會這樣呢?

李冬陽真的想不明白。

她走的時候張狂情況不是已經穩定了嗎?怎麼突然就不行了呢。

對此醫生也很遺憾,老人歲數大了,身體又不好,發生什麼都有可能,有些情況醫生真的也沒有辦法。

其實早前醫生就已經給家屬打過預防針,說病人年紀大了可能挺不過後續的治療,家屬心裡也都清楚,可到底還是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

冬陽見到張狂的時候,張狂閉著眼睛好像在睡覺,呼吸非常困難,即便帶著氧氣罩也能聽到呼嚕呼嚕的聲音。

“姥,姥爺應該是清醒的,您有什麼話抓緊跟他說吧”,一直陪在張狂身邊的李青峰啞著嗓子說道。

冬陽心裡倍兒難受,也特彆想哭,也不知道是歲數大了還是怎麼著,就是沒有眼淚。欲哭無淚的感覺真的特彆痛苦,還不如淚如泉湧痛痛快快哭一場呢。

“你們先出去待一會兒吧,我想單獨跟你姥爺說說話”,冬陽低低的說道。

李青峰和毛遠對視一眼,都沒再說什麼,默默退出病房。

即便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冬陽也沒著急說話,她隻緊緊的握住張狂的手,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冬陽才輕輕歎了一口氣,勉強笑了一下說道:“張狂,到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這一卷會是懲罰卷。讓我們體驗老年夫妻的生活隻是懲罰的一部分,真正的懲罰是讓我體驗跟你分彆的痛苦,不是生離,是真正的死彆。我特彆希望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讓你跟我說一大堆話,真的,這種時候清醒的人才最痛苦。”

說著說著,剛才還怎麼都流不出淚來的眼睛蓄滿淚水,一眨巴眼睛,便劈裡啪啦的落下來,滴在病床上滴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也滴在張狂的心裡。

“我知道這不是真的,結束這一卷你還有下一卷,還有現實生活,可我心裡就是特彆的難受,特彆特彆的難受。張狂,以後我們都彆犯錯了,就好好的在普通卷生活吧,我真的不想再體驗懲罰卷了,再來一次這種離彆我真的受不了”,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話,眼淚也不受控製的肆意流淌。

說了很多,也哭了很久,冬陽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直接用衣袖擦乾眼淚,清晰的出現在她視野裡的,竟然是張狂眼角邊滑落的晶瑩的淚滴。

冬陽鼻子一酸,眼淚又劈裡啪啦的落下來。

她顫抖著手小心的拭去他眼角的淚,還湊到他耳邊斷斷續續的說道:“你能聽到對不對?你肯定能聽到。放心吧,很快我們就能再見麵的。經曆了這一卷其實我還挺有感慨的,活著不容易,生活不容易,和一個人攜手一生更不容易,如果我們有幸真的在一起,希望我們都能夠珍惜彼此,就算老了也不要失去對生活的熱愛,即便有一個人先一步離開,留下的那個人也要堅強快樂的活下去,你說好不好?”

張狂沒法說話,隻又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說的多容易啊,留下的人也要堅強快樂的活下去,怎麼才能快樂呢?真的太難了。

共同生活那麼多年的人再不會回到自己身邊,往後餘生都要一個人慢慢的熬,這種痛苦與孤寂光是想一想就讓人難受的不行。

最後,冬陽哭累了,緊緊的握著張狂的手枕著床沿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人叫醒,迷迷糊糊中聽到各種雜亂的聲音,還看到各色焦急又驚恐的臉龐。

她都還沒弄明白自己是清醒著還是在夢裡,毛遠便哭著抱住她,在她耳邊說道:“姥,姥爺走了,你彆難過,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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