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死黑冥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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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行了一禮。“本長老正有此意”。

汪鶴挑起眉頭，剛才隻是說說氣話，聖者那敢入幽因冥界，不會“索光術”必被神光所傷。

“莫長老不要義氣了，還是守在這裡吧”！汪鶴聲音一緩，反而勸阻莫邪。

“大長老，索光術在下已經熟知，進去看看即回”。

汪鶴眼裡閃著疑惑，不知道莫邪說的是真是假。見莫邪一再堅持，心裡道：“這不失是一次機會”。

“那好！莫長老小心”。

莫邪回首看向五位聖者。“赤少主真想入界”。

赤曉少主微微點點頭，沒想到莫邪竟然到了化身境。“多謝莫長老陪同”。

“謝什麼？走吧”！莫邪慢慢的遁向一線黑域。

赤曉也未多言，跟著遁去。六道身影漸漸的拉長，遁影由快到慢，腳已經遠去，腦袋還留在眼前。慢慢的遠去的遁影縮小成一點，噗的燃起火焰，消失在黑線的邊緣。

數十位聖者都嚇傻了，眼裡冒著煙光。“這......這是怎麼回事，燒死了”？

汪鶴不以為然，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這就是幽冥之界，看似聖者化成青焰，那隻是視覺、時間差異，如果是第一次經曆也會這麼認為，難怪這些聖者都嚇的半死”。

莫邪等聖者並沒有什麼感覺，隻是感到光亮在向後移動，眼前的黑線向遠處推移，無論如何飛遁都無法到達黑線的邊緣。

“停”！莫邪止住身形，回首看向身後的聖者。

“大哥、二哥、三哥”。莫邪向三位聖士一一見禮。

“四弟”。三位聖士傻嗬嗬的呲著牙，遁到莫邪身邊，一把拉住莫邪戰襟，抱在一起。

莫邪被三聖抱的直咧嘴，嘴裡哼哼著傻笑聲，眼裡噙著淚水。

“大哥，你輕點四弟都白眼了”。夏禹拉開泰阿、赤霄。

“四弟，你想羞死幾位哥哥，修煉這麼快，到化身境了”。赤霄抖開閃著白光的扇子，上下打量著莫邪。

“彆笑話兄弟，快說，你們怎麼來了這裡”。莫邪嗬嗬的笑了兩聲，打斷二哥赤霄酸溜溜的問話。

“我們，還不是因為你”。赤霄快言快語道。

“因為我......”？莫邪莫明的瞪著眼。

夏禹、泰阿相視而笑。

“不是你是誰？約我等去聖劍山，赤曉少主說你已經到了化身境，還成了聖劍山長老，我想總不能給兄弟掉麵子吧？就與少主來到聖雲城謀件體麵的聖服。哈哈哈！沒想到我們這些兄弟不謀而合都來了”。赤霄急猴子似的說了原因，夏禹、泰阿不好意思的笑笑。

莫邪一聽，眼睛都笑沒了縫，哈哈兩聲。“這事呀！你們呀！千年不見，都混的世故了，我讓你們去聖劍山，就想給幾位哥哥鑄件虛兵防身用，隻是信中不方便明說”。

“真的！來來快給哥哥看看這把‘如意隨心扇’，娘的，我奪回來之後，就不‘如意’了”。赤霄說著拔下後脖子裡插著的扇子，塞進莫邪手裡。

“二弟彆難為四弟，虛兵怎麼會如此好鑄”。泰阿擋住火急火燎的赤霄。

“有什麼呀！四弟說能，就一定能”。赤霄喊了起來。

“一會兒再談此事，我給幾位哥介紹個弟妹”。莫邪看赤曉身邊的聖女。

“涓兒來，見過幾位大哥”。

“白涓小妹呀！不用見禮了，夏禹早就給我們介紹過了，你的眼睛好毒呀！聖域就這麼幾個佳人都讓你劃拉走了，就不怕見了承影、鈍均無法交待”。赤霄狠狠的給了莫邪一拳，做著可笑的鬼臉。

“二哥，你可彆多嘴，你想讓兄弟死呀”！莫邪晃了晃身子反駁道。

“怎麼還讓我數一下”。說著赤霄就要扳指頭，嚇得莫邪嘴都瓢了。

“彆......彆......彆！還有要事要說”。

莫邪瞄了眼白涓，額角都嚇出了汗，真不知道碎嘴子二哥知道多少。

泰阿臉色變了變。“行了二弟，彆開玩笑，談正事”。

莫邪看眼赤曉，赤曉已經化身境，即與二哥關係密切，應該沒有問題。

黑光閃過，黑屏罩住六位聖者。

雖然已經進了幽冥之界，莫邪還是有些不放心，誰知道這裡是不是陷阱。

鎖好空域，莫邪掃眼泰阿等密友。“少主和幾位哥哥‘索光術’可否煉成”。

眾友都搖搖頭。“什麼破索光術，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煉成，我的嘴都磨掉了皮”。

莫邪笑了笑。“少主可知索光術的由來”？

赤曉輕輕的搖搖頭。身為化身境聖女，無法參加聖服大賽，這次是陪著赤霄而來。加之聖父讓其代表聖海城來索光，說白了也是來湊數的。

“那好，請少主保密”。莫邪深行一禮，一五一十的講出“索光術”的由來。

泰阿、赤霄等密友眼裡閃著驚光，隻有赤曉麵現疑惑之色。

“莫邪說的是真的，也就是說，這是聖劍山不傳秘術，怎麼會讓一位才入聖劍山的長老知曉，難道另有秘事，隻是莫邪沒有說出”。

不錯，莫邪隻說其源、其用，卻支口不提為什麼知道這麼清楚。

赤霄咧著嘴，抖著扇子，根本就沒有搧。“四......弟......這麼說，我們都可以煉‘虛兵’”？

莫邪點點頭。“隻是不知，幾位哥哥能記多久”？

“不錯”！赤曉突然插口。

“我聽家父說過，年青時也到聖雲城參加過索光，隻是後來記不起所學的秘術”。

“曉兒是說，這是可以遺忘的秘術”。赤霄也驚問道。

聖境隻有不傳的秘術才會下如此禁製。在一段時間內如果術法不成，會自動忘記。

其實莫邪也隻是猜測，沒想到真被言中了。

“即然幾位哥哥都未成術，索光之事交我吧！少主、涓兒和幾位哥哥在此煉術，術成後再索光”。

“好”！不等秦阿等答應，夏禹急切的應道。

赤霄、赤曉、白涓都點點頭。這可是天大的機會，如果失去，就等於失去鑄虛兵的機會，就算聖海城、聖劍山再霸氣，那有自己能鑄兵霸氣。

莫邪安頓好幾位密友，遁出黑色光域。回首域外，清晰看到眾聖者木然的站在數百裡，汪鶴吹胡子吊眼看著這片空域。莫邪神識過此距已近千裡，汪鶴不可能神識到此，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思量再三，隻好留下黑甲化成的黑罩。

沒了黑色戰甲，莫邪隻好穿了件青色的聖服，從聖袋中找出一件聖器寄入空域。術指一點，用術法疑出一麵戰甲。

一步邁出，腳走了，頭留在身後，影子漸漸的拉長，抻出一個長長的麵條影。

影子雖然鬼異，莫邪並沒有感覺到不妥，踩棉似的行在空中，即沒有感覺到聖體的變化，也沒感覺位置的移動。隻有身後的黑罩越來越小。

天際沒有絲毫的變化，黑線依舊停頓在遠域，隨著莫邪每一次遁近，向遠處慢慢的退去。

“這就是幽冥城，永遠無法到達的城域”！

不錯，如果可以到達，隻有無法化魂的死人。聖者是無法進入神秘的冥界。

莫邪回首身後，黑色戰甲化成的黑色光罩已停在千裡處，隻要一步，再強的神識也無法窺見。

莫邪猶豫的邁出一步。突然，眼前一黑，瞬間落入黑暗中，沒有星光，沒有氣息，一切都沉寂的要死，仿佛整個世界都消失在小小的一步間。

神識四放，千裡一色。莫邪不由得退了一步。眼前一亮，那條遠不可及的黑線又遠在天邊。

“這......”。莫邪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是幽冥之界”？

“我怎麼能進入冥界，不是說隻有死聖才能進入嗎”？猶豫再三，莫邪不知是否應該進入。

“噗”！腰間的聖袋頂出個凸尖，接著又是兩下。

莫邪鎖著眉頭看著聖袋。“這吞雷想乾什麼”？

“主人，放我出去透透風”。莫邪神識裡閃過一縷神念。

嗖！一道金黑色的刺光落入莫邪披散的頭發上，扭了兩下，打了個高高的結。

“吞雷神刺”這麼一折騰。莫邪猶豫的心境反而輕鬆下來，看了眼神秘的黑線，抬腳再次邁入。

黑色慢慢的拉開，整個身形被張開的巨口一點點的吞噬。莫邪的聖體，在無休止的拉長中，消失在一線黑光裡。

赤曉神識著那鬼異的吞噬，無法想像莫邪是死了還是活著。當莫邪再次現形時，才長出了口氣。

“這是幻覺”。

赤曉有心想跟去，看看“冥域神光”到底是何物，又止了步。數百萬年來，來到幽冥城索光者以億計，沒有聖者可以得到“神光”。

莫邪神識大圓滿，赤曉當然知曉，但是想得到“神光”，不僅僅是實力，還有運氣。

赤曉搖搖頭，放棄了不合實際的想法，安心修煉起“索光術”。

黝黑的空域裡，像一塊凝固的黑墨，莫邪的身影融入黑色，根本無法分清站在何處，隻知道後退一步是光明，前進一步是黑暗。

這黑不同於夜色，死一般的寂，靜的可以令人停止呼吸。整個聖體仿佛都溶化在這死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