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聚化虛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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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承影對自己八卦的想法暗罵了句。

無涯子想謝又不敢謝，拿著晶袋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無前輩與仇前輩不可在此久留，出了聖劍山，可去聖雲城”。

無涯子心神一動，立即明白莫邪什麼意思，這是要攆我倆走呀！忙深行一禮。“莫聖友放心，我與仇師弟這就離開”。

莫邪點點頭。“兩位前輩容易離開，我與承影要難的多，何況前輩要突破境界”。

無涯聽完，心頭一熱，深情地望著莫邪。內疚的低下了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裡跟倒了五味罐，酸甜苦辣一下子湧來。二話不說，拉著仇劍遁出石域。

“兩位前輩，離開此域，儘快遁離千裡之外”。幽遠的聲音追隨兩道聖影而去。

承影不解的看著莫邪，想不明白莫邪為何如此，難道想讓無涯子引開眾聖者視線。

莫邪收回神識，笑嗬嗬的看著承影。

承影臉兒泛起羞容，心裡罵道：“死鬼，急著把師父攆走，原來沒安好心”。

“這都什麼時候，還色色的”。承影溫怒的罵道，心裡卻跟揣著數隻小兔子，卟嗵嗵的跳個不停，紅了臉兒要躲入莫邪懷裡。

珠光一閃，承影被飄來的奇香嚇得躲了下。眼神又被粉紅的丹影吸了過去。

隻見莫邪手指間夾著一顆豆大的粉紅色金丹，那柔和的丹芒，像魔光將承影眼神都要吸出眼球，漸漸的化了魂，飄飄欲仙，整個聖體都化了，眼裡隻有那顆閃著魔光的丹影。

莫邪說了什麼，承影一點都沒有聽到。等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時，識域中隻有三個字：“化身丹”。

承影神識著聖袋中的丹影，驚了魂似的看著鬼笑的莫邪。氣得掄起粉拳輕打莫邪。“你剛才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莫邪根本沒想讓承影聽清，或是生離死彆，或是一生賭注。

“在此等我，我去突破境界”。莫邪說完，取下承影腰間的繡花聖袋，白煙升起，抹去聖袋識禁，取出“遊魂戒”裝入凝氣聖袋內，又取下腰間化身袋，胡亂的拿出幾件聖器，放入腰內凝氣袋，輕輕的化身袋和繡花聖袋掛在承影腰間，轉身飄乎乎的遁出石域。

承影慌了神，立即明白莫邪想要乾什麼，伸手想抓住莫邪，腳底生了根似的釘在域空。

“邪—”莫邪的身影漸漸的模糊，被淚水淹沒了，一粒一粒地從眼角掉落，在眼淚落下的那一刻空域變得清澈明晰。

莫邪站在繁花滿枝的樹叢間，粉紅色的雲霞從花間落下，片片花瓣在徐徐霞風裡落英繽紛，謝落的花瓣隨風飄揚，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散花在聖影周圍。

無數的遁影在千裡空域內聚聚合合，收搜著遠處山峰每一個角落。

莫邪回首看了眼放在花樹下，掩在樹縫和花瓣間的小小的黑影，一片花兒落下，輕輕的蓋住。

莫邪笑笑，從聖袋中取出“化身丹”，又神識一眼落下的花瓣。

聖劍山的底蘊全出，無數的神識交錯在空域。想逃、想闖沒有那麼容易，一旦收搜到這片山域，以那些聖祖的戰力和秘技，“霧化石”必被發現。一場血戰避免不了，莫邪都無法預料惡運如何降臨，更無法保護承影殺出重圍，也隻有賭一次。

千裡內的聖影越來越近，數十位聖祖級聖者進入神識範圍，各式聖器在空中飛來飛去，道道神光飛落在山林、穀域。山峰石域間飛出奇異的光影。

岩石透出青光，透了明般被神光掃過，古樹活了，晃著枝條穿入神光內，唰！光影透過，古木現出數十道樹影，活生生被神光剖開。光影掠過後，古樹林黑暗下來。數十息後，又有一組聖者在帶著怪異的聖器飛來，岩石、古樹、花草、河流被縷縷的一次次剖來，一次次探過。那怕是小小的石礫都被神光打過數次。

每組怪異的聖器後，跟著兩位聖祖，麵色冰冷的盯著神光掠過之處，聖祖後，是數十凝氣五、六階大聖者，個個左手持著戰盾，右手撚著術法，頭頂飛著各式聖器。道道殺氣撲空而去，如臨大敵般神識著神光掠過的百裡空域。

怪器驚鳴，飛掠的神光變換方向，飛去的光影化成數道光盾從空域落下，兩道躡手躡腳的聖影被光盾困在光環內。

“何方聖者”。雷霆般的聲音透空而來。

兩位驚魂未定的聖影嚇得哆嗦下，差點沒震坐在林域中。

“師......兄，被發現了”。仇劍有些結巴的神識道。

無涯子臉色臘黃，再有百裡就遁出千裡。莫邪說過，要遁出千裡之外，無涯子和仇劍商量過了，為了徒弟承影和莫邪的安全，到千裡之外要大鬨一場。

一咬牙，無涯子沒聽到嘎吧聲，牙似乎都軟了，整個聖體被神光罩住後，暖洋洋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握著聖器的手沒有一點力氣，聖器從手中飄到空中，神識根本無法操縱聖器，混身提不起一點力氣。

仇劍看著飄走的“赤月雙鋒劍”，嚇得傻了眼，還想大鬨一場，就這點本事，還鬨個屁呀。

“聖......祖......，我們采藥路過此地”。無涯子聲音變了調，急火攻到了嗓子眼，沙啞的有點聲嘶力竭。

“拿下”。數道神識壓來，無涯子、仇劍爛泥似的癱在空中，晶手飛來，輕輕一抓，兩道聖影消失在空域。

聚成盾環的神光分散開，飛向眾峰之間。石山在晨光中透著水氣清光，幾乎萬物都化了去，石峰就是透明的霧，罩在深不見底的山澗上。

莫邪驚愕的收回神識。“好詭異的聖器神光”。

一群群聖者越來越近，莫邪漸漸的感覺到神秘的神識源在一步步向這片山域收搜來。

莫邪凝視著“化身丹”，嘴唇緊了緊，張口將丹藥吞入口中。

“化身丹”入口，冰涼圓潤，一陣漫寒從舌尖直透丹海、識域，接著向火一般在兩域燃燒開。接著圓潤在冰涼中化成一股寒泉，從口中化去。

丹海中，三股陰氣嫋嫋升起，先是一縷綠氣飛旋，淡綠的影子在丹空中滑過，細絲狀的氣旋不住地升騰，在丹空中凝聚，結成一片淡煙朦朧的綠芒氣光。

莫邪感到聖體千穴洞開，氣旋向四域擴開，一息分出九層，百裡空域瞬間形成環形飛圈，靈氣急風呼叫著邪魔野鬼般的調子，將百裡靈氣瞬間抽空，跟著數百裡明媚爽朗天穹霎時間變得地獄一般黑暗。風扯著樹梢、石岩發現刺耳的魔音。

剛剛遁近八百內的一群聖者，猛的愣在空中，空中怪異的盾形聖器，突然神光一暗，向旋流擴來的方向聚去。

啪！啪！旋流裡飛出線形的光影，不偏不正的擊在神光盾上。盾形聖器在神光中化成無數的盾影擋向旋流，欲向旋流深處壓去。

幾位聖祖臉色大變，眼神聚向旋流深處閃動的綠色氣旋。

“聚化虛陰！不好有聖者預突破化身境”。三位聖祖都是過來聖者，看到旋流內綠色氣旋光芒，立即知道發生何事。

“聚化虛陰”是凝氣六階聖者突破化身境第一步，即為虛陰之氣涅槃，聖祖級聖者都知曉，涅槃如同育氣，是要將天地間虛陰之氣形成胚盤。以種寒須之花。

“退”！一位稀發聖祖神識擴向七百裡，數百裡聖群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稀發聖祖眼裡閃著靈光，驚愕的掃了眼窺視不到聚化虛源的旋流。未等陰氣撲到，急退數百裡。

呼—！旋流撕過稀發聖祖戰襟，聖祖趔趄數下，險些被“聚化虛陰”風旋抽個跟頭。

一流驚汗從稀發聖祖額間流下，驚慌的眼神掃了眼旋在數十裡外的渦流。

“何方聖者有這般凝聚天地虛陰之氣的威力”？站在不遠處，遁下身形的聖祖們驚歎道。

聖劍山每年申報突破化身境聖者有十聖左右，都是先申報聖劍山“聖靈殿”，由“聖靈殿”內長老指派五位以上聖祖護法，按申請聖者神識距劃定禁峰，禁峰內除護法聖祖，任何聖者都不可入內。

“此峰所屬何聖”。稀發聖者整整飛亂的戰甲，低聲問道。

“菩新長老剛剛查過，此峰域共有六座小山:桑明峰柘曉峰、楮蘭峰、枸憂峰、梔決峰、牡荊峰，都是失勢峰族，已經沒有弟子”。一位聖士輕聲說道。

失勢峰族是因峰內久無虛兵煉出，而被聖劍山削去劍名的山峰。因聖劍山內山峰都與金旁字為峰守，劍字為峰名，削去劍名的山峰，都以木旁字為峰守。

失勢峰族雖然煉劍弟子儘去，但也會有個彆弟子留下修煉，有聖者在此突破化身境界也是常有之事。無論是煉劍弟子，還是非煉劍弟子，隻要突破化身境界，就是聖域卓越之輩，聖劍山當然有守護之職。

“令搜峰各位長老先讓開此域”！菩新子神色詭異的吩咐著，神識卻凝神著旋流。

“菩燕子、菩藎子與其它四位長老封閉此域，等其突破之後再查其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