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唐朝不過生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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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齊霖咧了咧嘴，辯解道：“微臣不是打贏了嘛，也算是為國爭光，揚我大唐國威吧？”

哼，李二陛下用鼻子表示不屑回答，揮了揮手，說道：“先退下吧！待羊毛紡織的事情試驗成功，朕自有封賞。”

知道就好，咱不怕你鄙視什麼無利不起早。有貢獻就有酬勞，天經地義。

“回去等著接旨，大盈庫的差使正式給你，省得閒得發慌。”李二陛下不忘補上一句。

得，回家等著接五品官階的盈庫使吧！徐齊霖躬身施禮，告退而出。

回家的路上，徐齊霖還在琢磨著李二陛下要李思摩率眾北上的真實原因。

聽李二陛下話中的意思，這裡麵似乎有什麼陰謀，或者說是更深、更大的謀劃。

或許，李二陛下作出這惡意滿滿的舉動，就是想挑釁薛延陀。李思摩等突厥眾就是個誘餌，是撩拔薛延陀的小賤賤。

這麼想倒也說得通哈！

薛延陀在漠北，若是橫穿大漠千裡南下，定然物資匱乏、馬匹疲累；而唐軍就近調動，以逸待勞，在半個主場給予薛延陀痛擊狠揍，一下子就能讓薛延陀大傷元氣。

而薛延陀貌似強大，在曆史上卻隻維持了短短的十七年。這也正是以部落結盟形式建國的痼疾，缺乏單一種族內部的向心力，內部部族的忠誠度不足。

根基不牢，內部有重大隱患，這樣的新興汗國在遭到重創、損失慘重後，很大可能會產生內亂。

徐齊霖再結合曆史上的發展軌跡，薛延陀還真是在漠南沒能消滅李思摩，倒是被唐軍和突厥眾打得差點全軍覆沒。從此便一蹶不振，最後被原來臣服的回紇部落所取代。

嗯，這應該就是李二陛下的算計了，挖個坑引薛延陀來跳。真是，夠壞的，可俺喜歡。

徐齊霖自認為是想通了，真相隻有一個，安心看後續發展吧！

回到府中，沒見到什麼車輛馬匹，徐齊霖知道李思摩要來也不能這麼快。估計他也要打聽一番，知道自己的底細才好說話。

走進宅院，徐齊霖覺得有那麼點怪異，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怪。人少了些，也有點過於安靜了。

來到自己的院子，剛邁步拐過月亮門，旁邊便蹦過一隻白毛怪，衝著徐齊霖“啊嗚”的大叫一聲。

突如其來，還真把徐齊霖唬了一跳。很快，他便醒過味兒來，笑道：“小昭變成邦尼兔啦，把哥哥嚇了一跳。”

小昭“啊嗚、啊嗚”地往徐齊霖身上撲，反正誰也沒聽過兔子叫。

徐齊霖嗬嗬笑著把大兔子抱起，往屋裡走去，邊走邊說道：“大熱的天，也不怕中暑，就等著嚇唬我呀？”

“是呀，就想嚇嚇你。”小昭的聲音在頭套中傳出來，有些發悶，“誰讓你藏著不讓我知道。”

“不是想在你生日那天來個驚喜嘛！”徐齊霖進了屋，就看見斯嘉麗、阿佳妮，還有孫不三都奉妹子的命令，在屋內老實地藏著。

伸手摘下小妹的兔子頭套，眼見小臉兒都熱紅了，額頭上滿是汗，徐齊霖趕忙招呼斯嘉麗等人過來擦汗端水。

小昭心情歡暢，這個邦尼兔的裝扮顯是令她十分喜愛。對於哥哥的用心，她更是感念。

“還有唯尼套裝，剛才我讓不三穿著跳舞，可好玩兒啦！”小昭伸手指了指，不三這丫頭立刻露出笑容，隻是徐齊霖看來，卻是象心有餘悸的苦笑。

“天太熱，就是好玩兒，也彆穿太久，當心中暑。”徐齊霖說道：“你也穿過了，知道憋悶得不好受吧？”

嗯，小昭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不會讓她穿太久的。穿完我還讓她喝冰鎮飲料，讓她好好涼快呢！”

徐齊霖笑著誇讚小妹懂事、心地良善，覺得這樣挺好。隻有自己試過了，才知道有多辛苦，多憋悶，也就能更加體諒。即便是下人，也不能當成牛馬使喚呀！

孫不三露出憨憨的笑容，平常話是不多，可跟著小昭卻儘心儘力。她比小昭大兩三歲，還真象個小姐姐似的照顧得周到。

“哥，我不過生日啦。”小昭垂下頭，說道：“姐姐說：父親、母親都已過世，那天還要置酒樂，實在不妥，會惹人恥笑……”

徐齊霖不太明白，又詢問了幾句，才知道小妹為何改變了主意。

在初唐時期，把生日搞成慶賀活動的習俗多是在南方地區，以儒學為根基的中原地區對這種習俗是相當排斥的。

李二陛下就堅持不搞生日慶賀，他提倡“感傷”反思。俗話說：孩子的生日，母親的難日。所以，很多人還是維護傳統，不搞生日慶典的。

按照《顏氏家訓?風操》所記，當時過生日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雙親在世，在那天可以設酒慶賀；父母去世後，就不再過生日了。

另一種則是所謂的“無教之徒”，父母去世後仍置酒樂，慶祝生日。

顯然，徐惠開始可能也忽略了這個事情。待到明白過來，便對小妹加以提醒，不要因此而墮了門風，令人恥笑徐家乃是“無教之徒”，更可能讓李二陛下心中不快。

徐齊霖想了想，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事，還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在背後嚼舌頭，甚至四處散播。

“那就依阿姐的意思，不操辦、不張揚。”徐齊霖說道：“要不這樣，你請幾天假，哥帶你去莊上玩耍。”

小昭露出喜色，說道：“好啊，隻怕公主殿下也要跟著。怎地想個法子，能脫身才好。”

徐齊霖撓了撓頭，說道：“陛下不是要去九成宮避暑嗎，怎地又沒了動靜？”

小昭說道：“我聽公主說，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卻因召李思摩前來朝拜才耽擱的。要是李思摩能早走，估計還是要去九成宮避暑。”

停頓了一下，小昭咧開小嘴笑著安慰老哥，“沒關係的，多等幾天我也不急。”

“那咱們就等一等。”徐齊霖寵溺地摸了摸小妹的腦袋，說道：“我又琢磨了幾樣玩具，畫好圖紙送到莊上，讓他們趕工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