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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離奇又驚歎的敘述,聽得南桑神情逐漸凝重。

“原來還有這番緣故,難怪這段時間,巫尊一直令人調查那幽冥太子。”南桑頓了頓,眉間有憂色,“但是這幽冥太子,乃是前朝皇族後裔,大雲建國不過百年,尚有無數潛藏的前朝勢力魚龍混雜。如此複雜的局麵,也不知對我薑族來說是好是壞。”

薑羲指尖有節奏地敲著桌麵:“南桑大長老所言,我也有所考量。”

“巫尊是否考慮一下另外一顆帝星?不是說,有兩顆將起帝星?不如兩相權衡之後,再作選擇?”南桑慎重道。

薑羲短暫沉吟後:“其實,我決心選擇幽冥太子,原因之一,就是他這個前朝皇族的身份。”

南桑疑惑不解。

“少禹巫主步步為營,連千年之後的事情都已經算到了,當初出山襄助大周,豈是僅僅為薑族尋覓一方庇佑那麼簡單?我總覺得,少禹巫主還有其他盤算,這關鍵就在大周皇族血脈身上。”

“巫主何出此言?”

“記得我先前說,那幽冥太子身上的朱雀明火鳥嗎?”

南桑當然記得,還記得很清楚。

很早之前,薑羲就提過朱雀明火鳥,他卻在反複調查後一無所獲。直到,薑羲在幽冥太子身上發現那朱雀明火鳥的圖騰,並告知了南桑。

兩人在一番查閱典籍後,認為朱雀明火鳥應當是少禹巫主賜予大周皇室的祝福,令大周皇室子弟代代鐘靈毓秀、人才輩出。

朱雀明火鳥已經蓋棺定論,如今薑羲再度提起,南桑反倒不解了。

“朱雀明火鳥可有什麼問題?”

薑羲道:“巫主賜福,血脈延綿,乃是得天大幸。你說,若少禹巫主與大周皇室簡單的相互利用,豈會做到這個地步?”

她事後查閱過多方典籍,知曉強大到這個地步、還能在血脈中傳承的賜福,曆代巫主都做不到這個地步。朱雀明火鳥除了佐證少禹巫主的強大,也說明背後的彆樣心思。

“所以,巫尊是認為,少禹巫主留下的後手關鍵,就在這大周皇族身上?”

南桑細細一思索,所有的疑慮迎刃而解。

“另外,我這次下山與幽冥太子會麵,也是想看看在北地危急的情況下,那位大周的幽冥太子會作出怎樣的抉擇。這也決定著,他值不值得我們選擇。”

南桑聽完,眉眼跟著舒展開來。

“我知道了。”

看他頷首的樣子,大概是認可薑羲的決定了。

薑羲正打算起身道彆。

南桑突然想起一事:“對了,巫尊前些日子可是在尋找烏祈大長老的遺物?”

薑羲重新坐了回去:“有什麼發現?”

“前幾日族人從江南搬遷至神山,帶來許多東西,其中包括一些我的舊物。在整理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裡麵有一本師兄留下來的手冊。師兄是我師父的獨子,也曾擔任巫史長老的位置。不過師兄生性愛漂泊,不喜拘束,師父認為他不適合巫史大長老之位,便將位置越過師兄傳與我。”

薑羲還是第一次聽說,烏祈大長老還有個兒子,南桑大長老還有個師兄。

“師兄去世已有十幾年,去世時無兒無女,東西便全部留在了我這裡。我也是這次翻找的時候才發現,師兄的遺物裡還留著師父的一本手冊。”

說來也是蹊蹺,南桑以前在這些遺物中從來沒發現過什麼東西,這次卻突然冒了出來一本手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手冊是隨身模樣,巴掌大小,太過不起眼的緣故,過去竟然被他忽略了。

要不是薑羲開口說要尋找,他大概還不會這麼留心,這手冊估計也難以得見天日。

說著,南桑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小的冊子,羊皮裹麵,紙頁泛黃,邊角還有毛毛躁躁的磨損痕跡,一看就是主人經年累月地使用才會留下來的。

冊子封麵的右下角,有著燙金的花紋,正是烏祈的家族圖騰。

看來,這冊子應該是烏祈的貼身之物無疑。

薑羲先大略地翻了一下。

南桑大長老也跟著側頭望來,大概冊子交到薑羲手上之前,他還沒來得及去看。

冊子前麵大半本的內容稀鬆平常,像是日記的形式,零零散散地記載著已逝烏祈大長老的心情瑣事。

薑羲看著還好,倒是南桑,看著看著,眼睛便酸澀不已,想起年少時與師父在一起的時光,竟是止不住的哽咽。

“南桑大長老可還好?”薑羲猶豫著要不要繼續看下去了。

“無妨,就是想起了一些舊事。”南桑搖搖頭,順便回憶起,“按照這冊子裡的時間,接下來應該就是師父外出遊曆了。師父他老人家遊曆後心有所感,以壽命推演出巫尊降世的消息,隨後沒多久便去世了。”

南桑說起來,言語惆悵。

師父去世的時候,不過九十,比現在的他還要年輕幾歲。

若是按照薑族大長老巫力充沛,延年益壽的水平算起來,至少再活三十歲沒有問題。偏偏他就用那剩下三十年的時光,和積攢了一生的巫力作了代價。

烏祈走得匆忙,除了命時任巫史長老的南桑接任大長老之位,其他什麼話語都沒有留下。所以南桑也很好奇,接下來的冊子內容會是什麼。

薑羲繼續往下翻。

果然如南桑所說,烏祈開始外出遊曆。

他簡單記載了一下路上所見所聞,許是遊曆時間長,這些簡單記載也占了小半冊的篇幅。

“似乎是這次遊曆,讓烏祈大長老有了心境變化。”薑羲翻閱下來,得出結論。

“我竟然不知,師父那時候的心情會那麼沉重。”南桑情緒低落。

薑羲不知該怎麼安慰。

在她又將冊子翻過一頁的時候,忽然咦了一聲。

南桑不解其意。

薑羲指著冊子上潦草的文字,鐵畫銀鉤像是還帶著主人的憤怒,肌膚觸碰也能感覺到字裡行間的岩漿滾燙。

“你看,這裡記載說路遇一個嬰孩,被莫名下了死咒……死咒又是何物?竟然惹得烏祈大長老大動肝火?”

南桑麵色沉沉:“死咒,乃是民間流傳的一種惡毒術法,傳聞是出自煉氣士一脈,我薑族知曉不深,隻知是利用生辰八字的一種詛咒,中咒者必定受儘肝腸寸斷之痛楚而死。這些年我從未見過,還以為隻是傳言,沒想到師父竟然遇見過,還是用在一個繈褓嬰孩的身上。”

薑羲看了看上麵的大致時間:“好像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嬰孩是死是活。”

之後沒再記載,也沒有留下死咒是否解除的內容。中間似是留下了許多空白,隨著烏祈大長老最後留下一句“我找到了”,整篇手冊戛然而止。

“似乎沒發現什麼特彆的內容。”南桑大長老說。

“我原本也隻想試著找一找。”薑羲說著,把手冊遞給南桑大長老,笑道,“不過陰差陽錯幫南桑大長老發現了師父遺物,也算不虛。”

南桑笑著接過。

冊子不小心滑了一下,南桑伸手一抓,才翻到薄薄的剩下頁麵,似乎還有字跡。

薑羲也看到了,原以為後麵是空白,沒想到竟然還有彆的內容。

她立刻翻過去一看,卻見上麵的字體與前麵截然不同。

她稍作猜測:“……可是那位師兄的字跡?”

“沒錯。”南桑疑惑地翻看著,“師兄為什麼會在最後留下字?”

南桑的那位師兄,留下的內容篇幅不多,奇怪的是,說的也是有關死咒的事情。

十幾年前,南桑師兄遇到了父親烏祈大長老一模一樣的問題——中了死咒的年幼嬰孩。

不同的是,烏祈大長老沒有留下彆的內容,但南桑的師兄卻說,他找到了解決辦法,幫那孩子逆天改命,以此避過死咒暗算。

“難怪!”看到上麵留下的內容,南桑恍然大悟,“師兄一直以來身體康健,十幾年前,他去世前夕,也是外出遊曆回來,忽然間身子就變得虛弱,我怎麼問他也不肯說,沒多久便病重去世……原來,竟是逆天改命之法。”

南桑的眼眶紅了。

師兄雖然散漫自由,內心卻最是慈悲。

不然也不會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嬰孩,就用上逆天改命之法,導致自己反噬而死了。

“逆天改命。”薑羲也不由得神情怔愣。

薑族知天道,也順應天道。

就算可以做一些遮掩天機的消失,卻也不敢觸碰逆天改命的禁區,那樣會遭到天道的強烈反噬,像南桑的師兄一樣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所以,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還是沒有答案。

但是,由於有前車之鑒,薑羲特意往後麵翻了兩頁,果然又在一頁空白上,發現了草稿一樣的幾個字眼——長生教、逆天改命、反噬、死咒……

長生教幾個字實在是太打眼了。

薑羲忍不住擰眉:“難道說,這個惡毒的死咒與長生教有關?”

南桑也覺得詫異。

“四十年前,師父遇見死咒,十八年前,師兄也遇見了死咒……總有一種兜兜轉轉的宿命之感。”南桑低聲道。

“十八年前?”薑羲突然想起什麼,“這位長老,是十八年前去世的?”

“嗯,巫尊可是想到什麼?”

薑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或者說隻是單純的聯想,她隻能神色怪異地提起:“那位幽冥太子,也是十八歲左右的年紀。而且,我也在他身上看到了留有烏祈大長老家族圖騰的玉佩。”

“巫尊是懷疑,這個中了死咒的嬰孩是幽冥太子?”南桑不由得浮想聯翩,“若死咒真的是出自長生教之手的話,十八年前,差不多也是現任掌教無極真人上位的日子。”

“所以,是大雲為了追殺大周皇族,而命長生教無極真人向一個尋常嬰孩下的死咒嗎?”

薑羲不敢確定,一起都隻是猜測。

畢竟,她在麵對幽冥太子的時候,沒有發現半分異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中過死咒,又被南桑的師兄逆天改命過。

或許,這次下山之後可以一探究竟?

薑羲看著“死咒”二字,沉思許久不言。

……

薑羲既然決定了下山,就沒有再拖泥帶水。

螭龍衛選拔後的第二日,她就帶著蕭紅鈺悄然離開神山。

半年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走出神山。

計星很想與她同行,但是剛選拔出來的螭龍衛正是訓練的關鍵,計星實在是抽不開身,隻得遺憾地目送薑羲離去。

好在薑羲現在實力卓越,這世上能傷害到她的人估計也沒有幾個,總的來說計星還是比較放心。

另外,薑羲離開的消息也就隻有幾位大長老知道,薑羲連阿福都沒有告訴,想讓她安安心心訓練。等薑羲從雲州回來,阿福自然要與其他螭龍衛一起,隨她進京的,一切都不用急。

輕裝簡行的薑羲,在簡單的喬裝之後,帶上蕭紅鈺一人,離開了神山。

她騎著雪獅子。

蕭紅鈺騎著一匹黑馬。

北地寒冷,夏季剛過這天氣就已經開始冷起來。好在薑羲並不懼怕寒冷,在她二次覺醒之後,不管寒暑對她而言都沒有意義。

反觀蕭紅鈺,穿著單薄的黑衣,麵上裹著黑紗巾,又騎著一匹黑色大馬,看上去就跟濃鬱的夜色行走在平野上似的,遠遠望去深沉黯淡得快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與曾經的張揚似火簡直判若兩人。

在路上短暫休息的時候,薑羲問蕭紅鈺要不要多穿些衣服,說著把自己的鬥篷遞給了她。蕭紅鈺望著那件豔色鬥篷,果斷搖了搖頭。

薑羲明明都看見她了冷得發抖了,可還是不願意穿上豔色,好像黑色就是自己的屏障跟壁壘,反倒是豔色會讓她覺得不安似的。

這份刺蝟心態,薑羲知道,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表現罷了。

夜半時分,兩人正靠著火堆而坐。

“九娘子是特地想帶我去雲州的嗎?”蕭紅鈺冷不丁來了一句。

薑羲枕著手臂,看北地格外多的夜空繁星。

“哦?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蕭紅鈺抿著唇:“隻是覺得,我很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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