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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山巒,山路狹窄不說,而且崎嶇多變,加之怪石嶙峋,奇峰迭起,即便是騎馬而行,也快不到哪裡去。

夢先生暗忖,以此速度,還不知何時才能到頭呢?

日落時分,他們兩人兩騎兜兜轉轉,估摸也就是走了百八十裡的路程,而這,還是由於崔羅莎對這些山路非常的熟悉才有的成果,否則,如果夢先生自己上雷山的話,極之可能,雷山沒去成,說不定會瞎闖進一些土著部落裡麵,被當稀奇食物進行圍堵捕獵。

山中無歲月。

由於山峰重疊,密林叢生,遮天蔽日,日出或日落,過早被忽略過去了,真正可見陽光的時間並不多,以致,誤導了人們以為山中的日子非常之短暫,便放棄了日子的計算。

不過呢,也有一種人是例外的。

夢先生。

夢先生到過比這裡更暗黑的叢林地帶,那裡的環境已經不可以使用惡劣形容,而是恐怖。

身邊躺著屍體,有咬之一口立刻要人命的毒蛇,乾糧和水都斷絕,可是,即便如此,他潛伏了足足三個晝夜,在特彆配套的手表遭到破壞和沒有任何計時工具之下,卻依然能夠做到了僅僅分鐘內誤差的精確判斷。

走在前麵的崔羅莎收住韁繩,微微皺眉道:“看來,我們今夜得在這兒過啦。”

說著話,翻身下馬。老板都願意在這兒過夜了,夢先生這個員工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當然,估計,就算他有所異議,在這位霸道老總麵前,也沒有任何作用的。

所以,他隻得認命,隨之也下馬了。

站在暗黑之中,晚風徐徐,崔羅莎羅帶飄揚,看上去,居然有些出塵的飄逸。

夢先生忍不住看了她美妙的身姿一眼,崔羅莎搓著雙在暗黑中益見雪白的小手,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夢先生,你是不是打算讓我這個老總親自給你撿柴火,然後,親自給你燒火取暖呢?”

“額.......”

夢先生終於確定了一個事實:在這位美女老總的眼裡,他這個保鏢,實質不是保鏢,而是她的私人助理,或照顧她起居飲食的保姆。

這一刹那,他幾乎有扭身而走的衝動,然後,跑到大祭司的麵前,跟他商量可不可以取消一月之約,哪怕什麼事兒都不做,讓他離開苗疆就OK啦!

不過嘛,半途而廢,又不像是他的性格,遇難退縮,更不是他的作風。

他隻好一邊做著保姆的工作一邊安慰自己:這荒山野嶺的,一時半會要找個稱職的保姆,顯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自己既是人家的員工,一個大老爺們,難道還得一個嬌柔羸弱的女子反過來照顧嗎?

故此,於公於私,自己都應該責無旁貸,挑起照顧女子的擔子。

如此一想,夢先生糾結萬分的情緒獲得了平息,行動也利索了起來,不僅撿了一大捆乾枯樹枝,而且還順手弄了兩隻兔子。

崔羅莎露出一絲疑惑的眼神,顯然,她的無聲語言信息是在默默的懷疑著,這高山之上,沒有水源清洗兔子內臟,那臟兮兮的東西,還能入口嗎?

事實上,再次證明了,男人的橫向思維的確要較女人發達一些的。

然後,當點起了火堆之後,夢先生一手提著兔子一手提著他的酒囊走過一處,原始人一般生生撕開兔子的肚皮,掏出裡麵內臟,然後,咬開酒囊塞子,把酒液淋下,衝洗去掉了兔子裡麵的血水......

另一邊的崔羅莎微微一愣,忍不住輕輕罵自己一聲:“真笨。”

夢先生仿佛並沒有聽見她自己罵自己,甩著手,把兔子的多餘水分儘量甩乾,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隻拇指般大的瓷瓶,向兩隻兔子身上灑落一些粉末。

至此,前備工作算是大功告成了,便提著兔子走了回來。

然後,自然是搭燒烤支架了。

待得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兔子被送上了火堆,燒烤。

隨著穿著兔子的樹棒轉動,慢慢的,一陣陣香氣,飄漫出來。挨得兔肉金黃,取下,換上另外一隻燒烤。

當夢先生把香氣撲鼻,勾引食指大動的兔子送到崔羅莎麵前,她微微一愕,有點手足無措的模樣。

“怎麼,”夢先生淡淡道,“是不是害怕我在這上麵放的東西會毒死你麼?”

崔羅莎抬頭凝視著他,道:“這倒是難說的緊,誰知你會不會因為我給你那麼多的麻煩,你討厭起來,起了殺心,也不奇怪。”

“愛吃不吃,”夢先生沒好氣道,“誰又討厭你啦,莫名其妙......”

“等等——”就在夢先生準備把兔肉收回,崔羅莎忽然伸手握住串著兔子另一端的樹乾,看了夢先生一眼,道:“你確定你不討厭我麼?”

夢先生歎了口氣道:“不討厭。”

而他的心裡,卻黯然歎息:其實,你的敵人要跟你敵對的時候,往往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不樂意你的存在影響了他的生活質量,僅此而已。

崔羅莎低聲道:“隻要你不是討厭我,即使這兔肉會將我毒死,我也願意吃了。”

夢先生緩緩道:“世界上不討厭你的人多了去,如果某一天他們拿著劇毒食物給你,你也會吃掉嗎?”

“當然不會,你當我傻啊”!

崔羅莎一邊轉動著兔肉被風吹降溫,一邊幽幽道:“其他人討不討厭我,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會在乎他們......”

她的潛台詞,自然是在說,她在乎夢先生的態度。

夢先生沒有搭話,他選擇了沉默。毋庸置疑,男人的沉默,有時候,代表著逃避。

崔羅莎似乎也不願意在這個沉重的話題逗留,她轉過身去,一手拉開紗巾,一手把香脆嫩滑的兔肉送進了小嘴巴,儘情的享受野炊的歡愉。

“吃!”

原來,卻是夢先生隻顧著觀賞人家美好的背麵身姿,忘了轉動樹乾,兔肉的油脂流淌在樹乾的時候,被引燃了,火焰炸開,把他的手都嚴重灼傷了。

“怎麼啦?!”

崔羅莎聞聲不對,立刻轉過身來,卻見夢先生捂住右手背,眼睛呆呆的看著她。猛地,她發現了,原來,她轉來太急,臉上的紗巾沒有來及放下去,那絕世之美豔,再無保留,充塞了他的眼睛。

崔羅莎也是一呆,然後,才醒覺什麼東西一樣,迅速的放下紗巾,又迅速轉過身去,以背對夢先生。

似乎深深呼吸了一下,她故作如常道:“要緊麼?”

夢先生心頭跳了跳,輕輕咬了咬唇,輕輕道:“不打緊的。”

崔羅莎忽然把她吃了一些的兔肉往後遞過來,淡淡道:“如果不嫌棄吃我吃剩的,便將就一下罷。”

那一隻兔肉已經掉在火堆之中,瞬間化作一個璀璨的火球,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是一堆灰炭了,哪裡還可以食用?

到了這個時候,夢先生才知道,這個世界,有時候,拒絕,真的很難。

因為,他如果忍心拒絕,那麼,崔羅莎一定會心靈受傷,可是,如果接受了呢,是不是又是對夢先生他的人生原則一次重創?

善良的人,不是不懂得拒絕,而是,太多時候,在自己和彆人之間,多數是選擇了寧願讓自己受傷。

所以,夢先生還是接過了兔肉,撕下一支腿,道:“要不,你再吃一點?”

崔羅莎道:“我已經飽了,雖然味道極好,我也很想多吃一些兒,但如果那樣沒有節製的話,估計我很快要變成肥豬了,那個時候啊,不要我的人,又多了一個理由啦。你說是也不是?”

“額......”

夢先生無言以對,隻好猛吃兔肉,好像,那兔子不僅今生而且前世都跟他有天大的仇恨一般,狠狠的撕咬著兔肉。

當大半隻兔肉吞進他的胃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猛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

人家舔美女飲用過的杯子,都臆想跟該美女接吻了,那麼,這隻兔肉上麵該有多少崔羅莎的口水,惡心?NO,NO,按照臆想專家的思路,那簡直是如同舌頭伸進她的口腔,進行了一場深度的激吻啊!

多麼,美豔的畫麵,太美了,讓人不敢直視啊。

崔羅莎忽然輕輕道:“你說過,你妻妾成群,是不是真的啊?”

夢先生道:“是。”

崔羅莎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那麼,你剛才看見了我的容貌了,依你之見,我的容貌,比之你那些夫人,誰更勝一籌?”

夢先生沉吟片刻,緩緩道:“我從來不把我的女人跟彆的女人相比較。”

崔羅莎道:“為什麼?”

夢先生道:“不為什麼,沒有什麼理由。如果一定要說一個理由,那麼,這個唯一的理由,便是,因為她們都是我愛的女人。因為愛,所以,她們的美,無人可及。”

崔羅莎道:“不都說野花比家花美麼?很多男人心中都恨不得全天下就剩下他一個男人,然後,他可以肆意享儘人間豔福?”

夢先生微笑道:“所謂的野花,它們隻是我們人生旅途之中的一抹靚麗的風景,極是她們的確更香,但是,隨著前進的步伐,這些美麗的風景,終是要一一淡化乃至遠離出我們的視線,而,當我們疲倦歸家之後,家,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至於,那些抱著全天下就他一個男人幻想的男人,那是不成熟的思想,先不說人的精力有限,而且,生理上的供應,也萬萬無法滿足永無休止的消耗。”

崔羅莎輕輕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或許會感到非常奇怪,你一個陌生男子闖進我的屋子,說要應聘而來,按我的性子,你甚至連話都沒有機會說,我就下殺手了,此乃一奇;又,我不僅沒有惱怒,而且,還把你給錄用了,這是不是更奇了,我錄用你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到底要你為我做些什麼事兒呢?你想過沒有?”

夢先生回答的那個叫做乾脆,道:“不知道。”

“額......”崔羅莎緩緩轉過身來,雖然她的嬌臉依然罩著紗巾,但在夢先生的眼中,很自然的把腦海裡麵的印象複製到她的麵紗上,忍不住向她看去,恰恰,崔羅莎的眼神也看過來,四目相對,崔羅莎微微一顫,眼神低垂,看著夢先生灼傷的手正澆著酒水散熱。

她柔聲道:“還好吧?”

夢先生微微搖頭,道:“熱毒散去就會好多了。”

崔羅莎道:“其實,我看的出,你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正好,我要做一件大事,身邊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卻真的不行的。”

夢先生眼裡掠過一絲異色,道:“我跟你在那一夜之前,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啊,你,如你之高貴,一看就知道是個掌權習慣的上位女人——額,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手下有不少值得相信的人,緣之何故,你不相信你身邊的人,反而相信一個陌生人?”

崔羅莎緩緩站了起來,走了幾步,緩緩道:“夢先生,有一點,你是必須相信的,出賣你的人,往往是你熟悉的人。因為,隻有熟悉你的人,才能夠深度的了解與你,知道你的弱點,把握了你的命脈,然後,背後湧上致命一刀!”

夢先生呆了一呆,無語。

因為,事實如此。

傷你的人,永遠是你最在乎的人。

出賣你的人,永遠是最熟悉最了解你的人。

多麼痛的領悟!

“所以,”崔羅莎接著道,“我隻相信你,因為,你是我唯一的陌生人。”

這句話有點艱澀難懂,或有嗜好鑽牛角尖者會無知的嘲笑,你崔羅莎彆依仗著一張無需整容的臉蛋,就可以恰不知恥的渲染你閱人無數的資曆,莫非,全世界的數十億以計的人口,你都一一認識,就剩下被石頭壓著二十多年剛剛蹦躂出來的夢先生你不認識?

夢先生卻懂了。

他是走進她生命的唯一陌生人,僅此而已。

走進她的生命,這是一種怎樣的含義?

夢先生的心情慢慢的凝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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