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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煙雨,朦朧之中蘊藏著無限婉約而深邃的美感,總是讓人感傷的。
而,當燈紅酒綠,笙歌歡舞交織一起從而漂流著一片繁華氛圍時候,船外的煙雨,似乎飄漫著一種讓人難以理清的情緒。“瑰麗舫”名不虛傳,美女真的不少,穿的也很少,所以,注定了旖旎的風光也是無限的。
然而,此時此刻的夢同學,卻好像某個劣跡斑斑惡名昭彰的采花大盜在某位資深的神父引導下,終於千帆過儘洗心革麵重新做一個品行端正之謙謙君子了。
於是,哪怕酒席前麵的美女翩然起舞,還是另一旁的彈琴美女,她們都彌漫著熟桃子般誘人心智的青春和華豔,他的眼睛,卻隻是穿過美女旁邊的窗子,望著外麵的夜雨。
雨如絲。
在眾多畫舫的華燈相映之中,仿佛紛亂的情緒遭遇狠心地絞斷然後形成了休止無期的累累傷痕。
這是一個感情曾經被殘忍折磨而受傷的男人。
玉琴郡主的美目在夢同學的臉上停駐。
她跟夢同學並向坐著,她本身就是一個青春而美麗的女子,許是她打小就在被寵著的生活圈子,所以,她的驕傲,是絕不會像其他的女子那樣看見美豔的女子產生比較的念頭的,至少,她絕不容許自己以尊降貴去跟麵前這些藝女對比的。
她的眼裡,隻有三少一個人而已。
因為並排坐著,她隻可以看見夢同學俊臉的輪廓和眼角那溢流的感傷。
儘管如此,她的心也是忽然生疼,一絲絲的酸澀的痛。
這一刻,她心裡不由湧起一個充滿溫情念頭:三少,我輸了賭約,如果容許我選擇,我希望,我可以用我柔弱的手,撫平你靈魂裡麵所有的傷痕。
時光,在慢慢的流逝。
有人說,真正的朋友,不僅可以喧嘩之中陪你撕心裂肺歇斯底裡的揮霍青春,更可以在沉默之中毫無尷尬感的陪你思緒流放。
多少恨,昨夜夢魂中。
還似舊時遊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
花月正春風......
南唐後主李煜的一首充滿懷念與淒傷的《江南恨》,在湖麵上幽幽飄蕩。
吟誦之人語調並不高,卻可以穿越過漫漫雨絲,很清晰的送入每一人的耳裡,仿佛,就在你的耳畔輕輕呢喃。
普通人,之可以聽出吟誦之人胸懷裡流露出了無限的滄桑與惆悵。
隻有像夢同學此般武學大家才可以從中辨出其人的內功奇高,實已經到了吐字成線的極高境界了。
按聲源方向,應該來自於夢同學他們背麵的方向,這邊也有小窗戶,隻需夢同學扭扭頭,便可以看到那個吟誦詩詞的武林高手的。
然而,夢同學仿佛被完全剝離了年輕人本應具備的好奇心,如同古刹修煉千年心如止水之老僧,一動不動的。
倒是玉琴郡主忍之不住扭頭看了一眼,然後忍不住低聲讚歎道:“好俊的公子爺。”
然後,她輕輕拍拍夢同學,道:“喂,三少,那個人,好像比你還要俊噢。”
夢同學道:“哦。”
玉琴郡主道:“看樣子,武藝也該很不錯。”
夢同學道:“哦。”
玉琴郡主終於感受到了被忽視的委屈,轉回頭來,盯著他的臉看,看了好一會兒,終於被打敗了,輕輕歎息道:“三少,我雖身在官宦之家,卻也聽說你的各種傳說。”
夢同學皺了皺眉道:“郡主,你想說什麼呢?”
玉琴郡主幽幽一歎,道:“我隻是想,我隻是希望,你帶我夜遊西湖,不是你原本已經設計好的一個計劃。”
是的,誰都不願意自己被利用著,還稀裡糊塗的給對方送感謝錦旗。被強行從被窩拉出來協助出城便罷了,倘若再給稀裡糊塗利用著還蒙在鼓裡,那真是冤大發了。
夢同學終於轉過臉來,看著她嬌嫩可人的臉,正色道:“讓我告訴你,人,之所以有價值,就是因為有可以利用的價值。倘若,一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便與地上的石頭沒有區彆。而一個成功者,便是不斷把自己的可利用價值最大程度的釋放,套取自己最大的需求,一點一點的積攢自己的夢想城堡。如果說,被利用是被出賣,那麼,換言之,成功者,就是最擅長出賣自己的人。”
玉琴郡主沉默了,她陷進了思考。
事實上,大多成功者,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出賣良心之謂梟雄,出賣生命之謂英雄。
而不管梟雄抑或是英雄,成大事者,皆離不開兩個字:出賣。
錚!
忽然一聲沉悶的巨響,整艘畫舫猛地一蕩,桌上的杯盞猛地一跳,好像遭遇了強級地震一般。
夜空響起了一個爽朗的聲音:“草原第一劍客,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冷漠聲音:“久仰南海‘幻滅千層浪’劍法獨步天下,秦兄師承真傳,果然好生了得,今夜有幸獲此相見機會,原本是人生之幸事。隻惜了,秦兄夜半三更在此風花雪月良辰美景之中,吟誦那唐後主的怨懟詩詞,卻是有幾個意思呢?總不會是,秦兄也效那唐後主充滿著某些不甘罷?”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大笑,然後是一聲長長的歎息,緩緩道:“乎魯圖,你也是英雄人物了,怎還跟一些粗俗之人那般見識,隨便吟誦幾句詩詞就非得給編排上些是非或罪名。當然,如果你一定要強加罪責,我秦道和也沒有任何意見,你儘管劃下道來,我接下便是。”
“好氣魄,哼哼!你這是代表你自己的意思,還是整個南海呢?”
“隨便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
沉默了。
寂靜了。
玉琴郡主不由低聲道:“怎麼走了呢?”
在她的意識裡,或許,既然來自南海的秦道和如此的強勢挑釁,身為草原第一人的驕傲如斯的乎魯圖應該勃然大怒,為他個人的或整個帝國的榮譽,跟秦道和決一死戰的,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走了。實在有點虎頭蛇尾的味道。
如果讓崇拜他的粉絲知道,會不會傷心失望之餘,捶胸頓足痛哭流涕飛樓跳水啊?
“三少,在下身體欠佳,是非可請兩位移尊駕過來喝杯酒呢?”
夢同學緩緩站起,同時拉起了玉琴郡主的手腕,在她滿滿腹狐疑表情中,拖著她走出了船艙,便可見一個腰掛寶劍,麵如冠玉身軀頎長的白衣青年氣宇軒昂的背著手挺立在對麵一艘畫舫船舷上,笑容可掬的看著他們。
兩船之間的距離隻是五丈左右,這點距離對於秦道和這樣揉劍法和輕功馳名武林的高手來說,應該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才對的,可是,秦道和卻表示不能勝任了,玉琴郡主開始懷著很大的思考空間的,隻不過,當夢同學抱起她飛躍過來,秦道和將他們請進一間包廂裡麵,秦道和吐出一口殷紅的血之後,她才知道,相比三少,她真的想多了。
秦道和受傷了,而且,不輕。
既然秦道和身受重傷了,為何精明絕頂身手高絕的乎魯圖會錯失良機呢?
乎魯圖絕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信男善女,樂意給自己增加日後的麻煩。
答案隻有一個:乎魯圖一定也受了很重的傷。
秦道和倒了三杯酒,端起酒杯,對夢同學致敬道:“三少,我應該感謝你。”
玉琴郡主不懂,在秦道和跟乎魯圖激烈而短暫的秒戰之中,夢同學自始至終沒有然後一絲兒的關注,秦道和為什麼要感謝他呢?
她不知道,是因為她的武藝雖然不錯,但若是放在秦道和、乎魯圖他們一比,便如同幼稚園跟博士生對比,那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天壤之彆。
以乎魯圖和秦道和的高深武學境界,靈覺通達,當然會感覺到了夢同學有意無意釋放出去的那股強大的隱形壓力,從而知道在這片區域存在一個能夠威脅到他們的高手。
故之,即便是,他們一搏之後,乎魯圖受傷較之秦道和輕,卻還是懾於隱匿暗處的無名高手,果斷的放棄,毅然轉身離開了。
秦道和之感謝,便是在此。
這些,玉琴郡主自然不明白的。
讓她更不明白的是,夢同學居然道:“若要感謝,該是我說罷。”
秦道和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的笑了,笑的有些玩味,道:“倒是我多事了,嗬嗬......”
玉琴郡主很鬱悶,小嘴嘟起,道:“你們就給我打啞謎吧,反正我聽不懂,也不想懂。”
秦道和汗了一把,道:“郡主,是在下失禮了,來來,請喝酒。”
卻終是沒有說夢同學應該感謝他的事情始末,夢同學也仿佛把剛才的話題忘記的一乾二淨,頻頻舉杯。
估計,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玉琴郡主雖然強行打消了去研究他們之間的關係的好奇,然後,很快便讓她發現了一件事情:當幾名舞蹈藝人被遣下之後,包廂裡麵卻還留下一名彈箏女子。
彈箏女子年華雙十左右,娥眉清秀,麵容嬌姣,妝扮清淡,一襲淡綠色輕紗衣,端坐箏前,十指弄弦,根根似玉。
或嗚咽之低訴衷腸,或深秋濃鬱之離愁,或深夜孤獨思念之沐浴,隨著她的指頭於弦間漂流。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名綠衣女子雖然多數時候低頭撥弦,好像很專業很專心的模樣,可是,當她偶爾悄悄抬起頭的時候,她的眼睛是看著秦道和的,眼神難以掩蓋的滿溢著一種讓人心疼的憂鬱,癡癡的。
都說沒有戀愛過的人,不懂愛。可是,玉琴郡主可以斷定,即便是自己沒有戀愛過,也可以看出,她的眼裡,滿滿都是愛。偏偏,秦道和也似乎忽略了,沒有讓這名彈箏女子離開。
將近黎明時分,畫舫也即將靠岸了。夢同學挽著玉琴郡主跟秦道和道彆,秦道和相送而出的時候,夢同學仿佛自言自語道:“有些人,愛了就愛了,猶猶豫豫的,隻會給大家帶來更大的傷害。”
秦道和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裡掠過一抹極深的掙紮和痛苦。沉默無語。
夢同學輕輕道:“如果秦家不容,我雁蕩山的大門可隨時為你開敞。”
秦道和眼神流露出一絲感激,道:“三少,我,我沒你的勇氣......”
夢同學嗤之以鼻,道:“愛,原本就是一場勇氣的較量。倘若,你還在掂量你為愛可以付出的勇氣,那麼,這份愛,很值得質疑了。”
秦道和熱血上湧,眼睛都幾乎赤紅了,嘶啞道:“三少,我會讓你打消所有的懷疑的!”
夢同學淡淡道:“我等著。”
然後他攔腰抱起玉琴郡主足尖輕輕一點,身形飛射岸邊。
秦道和低吼道:“我會讓你看見的!”
夢同學沒有再說話,身影逐漸遠去。
箏曲頓消,撲簌簌的淚珠斷線般滴滴答答的掉在箏弦上麵,濺開花兒朵朵。綠衣女子站起身子,望著夢同學已經消失了身影的方向遙遙一拜,咽聲道:“三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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