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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萬籟俱寂。

也許,屋外北風呼嘯,漫天飄雪吧。

反正,門窗封緊了的屋子,有點兒與世隔絕的安靜模樣。

倘若人人都好像夢同學那樣蒙著頭臉睡覺的話,估計更加能夠降低外界的聲息。

又或許,當人陷入睡夢之中,便已經形成了兩個世界了,一個是夢裡的世界,一個是夢外的世界。

又許是,當有些人不能夠坦對人生麵對被命運蹂躪的現實生活的時候,他們選擇的方式,通常是讓自己在最快的速度之內進入夢鄉。

隻有堅強的人,才能夠坦然麵對人生的挫折乃至折磨。

毋庸置疑,秦國鬆夫婦都是堅強的人。

通過白天夢同學和那個白衣漢子的對話,他們明白到了,這裡已經暴露了,另外的十三人顯然會找到這裡,爭的隻是時間而已。

更恐怖的是,當他們在橋頭堡彙集的時候,發現其中六人失聯,很可能會以一種迅捷的信息傳遞手段通知彭一刀,那麼,他們夫婦,就要麵對毫無反抗能力的絕殺!

也就是說,這裡,已經,不再安全了。

堅強的秦國鬆夫婦,絕不會妄想著熄了燈,然後睡上一覺,明天雪花依然漫天的飄,北風依舊歇斯底裡的呼嘯,風景還是那麼美,該乾嘛乾嘛去,日子仍然是如此平靜,祥和。

不是了,平靜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但是,秦國鬆夫婦也並沒有陷入太大的恐慌,亡命天涯的悲涼生活又不是沒有嘗試過,隻不過,在這裡畢竟居住了十多個年頭,對這片土地,對這裡的淳樸鄰居,都有了極深的感情,忽然要離開了,終究有些難以割舍的眷戀。

昏黃的燈光下麵,秦國鬆深情的凝視著他的妻子,充滿著歉意的道:“詩磯,怪為夫沒用,連累你飽經生活的顛簸折磨了。”

他的妻子溫柔的看著他,柔情似水,道:“國鬆,是我選擇了這條路,你是知道我的,當我走上了選擇,就絕對不再會妥協的。”

兩雙手相互交叉緊緊地握著,四目相對,默默的注視——你是我眼睛裡的全部,我也是你眼睛裡的全部。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裡麵滿滿的你,也代表在我心靈滿滿的你。

秦國鬆輕聲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詩磯點點頭,道:“嗯,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隨便裝幾件禦冬衣裳便是。”

秦國鬆道:“我們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是三少,他顯然準備找處安靜的地兒修養的,卻沒想到,反而被我們牽連了,哎......”

詩磯喃喃道:“三少......”

秦國鬆道:“怎麼的,詩磯?”

詩磯道:“沒什麼,我剛才怎麼好像聽見了馬蹄聲音。”

“啊?......”

秦國鬆身子一震,連忙道:“你功力較我深厚,難說不是......”

夫婦兩人立刻下了床,牽手走出了屋子,然後,很快,他們看見了草棚少了一匹駿馬。

秦國鬆扭頭望向姚燕和夢同學“同床”的屋子。

屋子裡麵是漆黑的。

詩磯微微提高了聲音,道:“姚姐,睡了麼?”

漆黑的屋子忽然傳出姚燕的聲音:“妹子,你們回屋睡覺吧,三少說了,什麼事情,有他呢。”

秦國鬆準備去解韁繩,顯然,他不願夢同學單槍匹馬的麵對危險,他的妻子也沒有阻止,因為,畢竟,這本來就是自己家的事情,人家肯幫忙,已經是很深的道義了,自己再沉默接受,那就有失德綱了。

屋子裡又傳出姚燕的聲音:“秦大哥,三少說了,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甚至,得罪的說,很可能給三少製造累贅。”

秦國鬆到底江湖出身,是以自然有一股不服輸的傲氣,楊了楊眉,道:“大妹子放心,憑那些人,就算是我不敵,也能夠輕鬆逃走。”

姚燕道:“如果的彭一刀呢?”

秦國鬆的手頓時一僵,聲音輕顫:“大妹子,你是說,三少剛才是去了滄州?”

姚燕道:“三少對待敵人的手段,從來是釜底抽薪的。”

秦國鬆終於放棄了追隨夢同學的決定,對於彭一刀,他幾乎比任何人都了解。在彭一刀麵前,無可否認,他真是一個累贅。

詩磯忍不住道:“姚姐,彭一刀非常厲害的,你怎麼沒有阻攔他呢?”

姚燕道:“或許,我比較依賴他吧,反正,三少他決定要做什麼事情,我都完全相信他可以輕鬆解決的能力。”

磯輕輕低喃:“三少,你這份恩情,讓我們怎麼還?”

姚燕道:“三少說,他是小懷德的老師,理應給弟子一個平安的家。”

秦國鬆夫婦四目相對,忽然,心裡都湧起了一股暖流,那是,一種久違到幾乎被完全遺忘的關懷。

詩磯牽起丈夫的手,輕輕道:“國鬆,我們,終於有朋友了是不?”

秦國鬆用力的搖了搖頭,沉聲道:“不,不是朋友,是,兄弟!”

詩磯點點頭,道:“嗯。我們回去吧。姚姐,你睡吧。”

姚燕道:“嗯。”秦國鬆夫婦回到了屋裡,熄燈,上床,卻相互對視,不能入眠。

另一邊的姚燕也眼瞪瞪的看著漆黑的屋頂,無法入睡。

雖然,她說她相信三少的能力,但是,相信是一回事,擔心卻是另一回事。

漆黑的夜,失眠的夜,非常之漫長。

直到窗紙灰白,依稀聽見窗外傳來了馬蹄聲。

姚燕笑了,笑著笑著,失眠導致赤紅的眼睛毫無征兆的淚水決堤了般滾滾而落。

***************

深夜。

風雪交加,仿佛盛大的節日裡,人們點燃了煙花爆竹,密集的漫天飛舞。

橋頭堡。

通常,有橋梁的地方,就會有河流或溪流吧,化繁為簡的說,橋梁,是建立在水域上麵的交通建築物。

而這座橋,卻介乎兩座很小很小很矮很矮的山之間最低處的連接點,貼切些說,這兩座都不是山,充其量隻能夠說是兩座小山嶺而已。

據說,這座寬度能夠勝任兩輛馬車並行而過,長度達二十多米的橋,在二十年前還是不存在的。

因為,這片小山嶺已經遠離城鎮,方圓五十裡內沒有任何村落或住戶,上山嶺的人,多數是尋求砍些柴火到圩鎮換些家庭補貼的苦哈哈。

那時候,因為小山嶺的地理位置比周邊要高的多,就算是兩座山嶺之間的連接點,也就是現在橋梁建築這地兒,也不積水,人們徒步就可以從這座山嶺過去對麵的山嶺。

可是,隨之,有一戶姓趙的人家在偏東麵的山嶺建造了一片樓宇之後,這裡,就開始改變了。

苦哈哈們不再可以隨便翻越這兩座山嶺了,它們,就宛如被貼上了趙家的標簽。

自然,有人不服氣的,所謂天地之物,你趙家在此居住便算了,憑什麼還要把這裡都圈進去你們趙家的私家東西呢?

於是,便有大膽之人,繼續上去砍柴火。

然而,不久之後,苦哈哈們便發現了,膽子大的人上山嶺之後,就沒見再下來了。

苦哈哈們都說山嶺上麵的趙家如同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窯,後來,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苦哈哈們又怕語言上得罪了趙家而被報複,便改稱魔窯為“堡”,但是,在不甘心的情況之下,卻也不稱“趙家堡”,而稱“橋頭堡”。

“橋頭堡”占地起碼有好幾萬個平米,看的夢同學眼睛直冒星星,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手上有接引道人的乾坤袋,將之一股腦的收進袋裡,然後,回到二十一世紀放置在某個一線城市的繁華地段,那將是一趣÷閣天文數字的收入哇!

敢情,這位同學,在這個時分,居然忍之不住暢想了發財夢。

估計,如果不是橋這段黑燈瞎火的,擔心馬失足摔了,想必是撒開韁繩,飛奔而上了。

過了橋沒多遠,便迎麵而來的是趙家恢弘的兩扇緊緊關閉的朱色大門。

憑讓人很舒服手感,巨大的門頁是頂級的紫檀,輕輕敲去,沉悶裡滲著厚重,好像很牢實的模樣。

夢同學不由深深同意了,趙家不僅家底殷實,而且隱藏著的實力能夠強大的震懾著某些存在貪念又或是妄想挑戰趙家尊嚴的人,讓他們望而卻步。

瞅瞅就知道,高牆圍繞,門口燈籠都不掛,他趙家的潛在聲音是:這圍牆的高度絕對非一般人能夠翻越,無形之中便當去了一些沒有飛簷走壁能力的普通人;再,燈籠也不掛,保安無須安置,你夠膽子你不怕死的,就來吧。

倘若,夢同學是普通人,又或是來造訪趙家的,看見如此光景,既然主人沒有任何招待客人的誠意,感覺臉麵無光,當自含羞答答的悄悄溜走了。

可是,夢同學是來找茬的。哦,不是,這位同學是來客串牛頭馬麵的。

找茬的人,好像從來不講客氣的,所以,夢同學也沒有客氣,腿一抬,“咚”!霎時,兩扇巨大的門頁在風雪之中好像紙糊的花絮,紛紛融彙進入了飄雪的行列,咋一看,很難以分的清,哪些是雪哪些是門的碎屑。

幾息的時間,原本隻有稀稀落落的幾盞指路燈還是一片昏暗的趙家堡迅速地燈火亮起來了。

很快,整座趙家堡燈火輝煌,光如白晝。

各個屋子的門開了,走出的人,也很快聚集在一起,然後,他們以一種比如死考妣的速度齊齊趕來大門口。

夢同學對於他們的速度,還是比較滿意的,究竟是一個隱藏著實力雄厚的家族,對外來的刺激便當需要有軍隊作戰的迅速凝聚反應能力。

對於,一行人以驚人的速度到達大門口,然後非常統一地使用一種詫異到幾乎堪比看見一個赤手空拳的小屁孩兒將一條強壯的牛犢子一腳踹死的眼神盯著空空如也的大門口,顯然,下一刻,他們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那兩扇大門憑空去哪兒了捏?

然後,他們又以一種科學家般嚴謹的眼神掃視著地上的木屑。當確認到了白花花的雪地上麵夾雜著好像被木匠刨出來那麼均勻的朱色碎屑,實實在在是前一刻還兢兢業業站崗在大門口的兩扇木門的時候,又是齊刷刷地麵色大變,不是憤怒,是恐懼。

能夠被趙家視為完全替代保安人員職能看護著趙家人安全的木門,其堅實的程度,絕對不用置疑。

當然,能夠以徒手砸爛如此堅實的木板門,也不是沒有人可以完成,問題是,能夠具備如此精細的高層次技術含量的手工製作能力,就算是聚集全天下所有的武學大家,可以勝任的,顯然一個巴掌都不足。

可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模樣還帥帥的年輕人,竟然做到了!所有這些情景,夢同學果斷采取了無視。

他關注的,是一行人當中,那些身穿白衣的中年漢子。

許是,彭家的人都因為彭一刀而感受到了在人前接受豐富的奉承而驕傲,彭家的人統一了招牌式的清一色的白衣製服罷。

無疑,他們的確是很驕傲的,哪怕是已經感覺到了這個深夜來趙家拆大門以一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另類方式造訪趙家的年輕人很不簡單,但是,他們內心深處,是根深蒂固的存在著一個意識:彭一刀公子的刀是蓋世無匹的,世上沒有任何人堪與匹肩的。

所以,他們在很短的吃驚之後,眼光都露出濃鬱的輕蔑。

“一,二,三,四,五......十二,十三。”

夢同學和尚念經般數著數,在確認彭家的十三個人都聚集在此,頓時,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意。

一行人當先的那位頭發有些斑白的華服老頭眉頭揚了揚,極力忍著怒火,冷聲道:“年輕人,你不會是要告訴老夫,你隻是夢遊至此,然後,砸了趙家的門之後,便打算拍拍屁股回家繼續睡覺吧?”

夢同學吐了一口氣,輕輕道:“老頭,很抱歉,我原來隻是要過來結束一些人的生命,不幸的是,恰逢其會的聽說了,你老趙也不是好鳥,所以啊,你也一道去罷。”

其實,一行四五十人,任何一人,都有隨時將夢同學就地格殺的心思。隻不過,心動永遠落後於行動。

故此,夢同學驀然出手的時候,他們當中,相當一部分人還沒有將思想通透地貫徹於肢體的職能從而釋放出來。

這是一個雪夜,也是一個血夜。

為了加快戰鬥結束的步伐,夢同學劈手奪了一把刀,然後,整個人仿佛被暴風推動的風車,以一種幾乎是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在人群叢中來回穿插。所過處,肉塊,斷肢,血液,漫天不要錢的飛啊飛的。

半個小時之後,夢同學騎著從趙家馬廄拉出來的純種大宛馬,馬蹄剛剛踏上橋的時候,他身後麵的趙家堡轟然一聲巨響,那是夢同學根據定時炸彈的延遲原理引燃了趙家的沼氣。

恢弘的盤踞在此作惡長達二十年的趙家魔窯,很快陷入了熊熊火海之中。

夢同學不是一個正義的衛道士,但是,偶爾順手牽羊做點兒好人好事兒的,他也不會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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