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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
雨停。
天際雲層拉開,一抹殘陽,似血。
浩浩蕩蕩的“飛雲鏢局”車隊徐徐臨近城門。
在將近十裡的三岔路口,端木世家和歐陽世家、上官世家的人馬勒住了韁繩,然後相視一眼,分三拔人分左右兩邊走了。
餘下的墨家,齊家,胡家,沈家,曹家的人,在“飛雲鏢局”的總把子杜六儒率領之下,默默的,護送著龐大的車隊,有條不紊的緩緩進入了城門。
一個消息炸彈般猛烈的爆炸了:夢家的錢銀,在“飛雲鏢局”的護運之下,排除萬難,百折不回,終於,以一種勝利者的頑強與堅持,進入了四大世家的戰略指揮中心南宮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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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前夕。江浙水運總製大人的行館。
總製大人正在吃著美女喂著葡萄,被一個灰衣青年人很不禮貌的打斷。
總製大人雖然年過耳順,脾氣也不錯,但是,好不容易在被紛亂的麻煩搞得一團糟難得有點空隙準備跟美女交流一些減壓的心得,這個時候,卻有人如此沒禮貌的打斷,石頭都有火啊。
他很生氣。
他很想告訴灰衣青年,他雖然官居二品,但是掌管著天下最富庶的江浙河運,油水富足,即使是很多一品大員也要看他的臉色。
可是,當這個灰衣青年將一紙上麵蓋著中央最高行政機構之一戶部大印的公文的時候,所有的惱怒都被澆滅了。
然後,他完全把剛才的似水柔情扔進了溝渠的同時一把將粘在身上的美女推了開去,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恭恭敬敬道:“大人有什麼指令?”
灰衣青年淡淡道:“夢家的錢銀已經送到了南宮府邸,大人,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教了吧。”
總製大人神色一凝,心神也沉了下去,在河運工人罷工事件當中,他自然也收了四大世家的好處,在某些方麵,也做了一些譬如不阻止工人騷擾夢家商鋪等不那麼光彩的事兒,如果夢家此次安然無恙,那麼他很可能就會有恙了。
他自然非常的不甘於心,在灰衣青年冷哼一聲走後,立刻命令心腹前往打探最精確的消息。
一來一回,已經黃昏後了。
心腹回報,夢家錢銀送進了南宮府邸的消息是真的!
也許,唯一的疑點,就是,灰衣青年交給總製大人戶部公文的時分,夢家的錢銀,還在路上!
這能夠說明什麼?
說明了,夢家的錢銀還沒有進去南宮府邸之前,已經有人安排好了這一切。
也許,還可以說明了一件事情,這水,很深,很深!
總製大人頹然軟癱,輕輕低喃:“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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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嗎?”馬婉兒忍不住輕輕的問自己,難道,自己跟那個男人的情分,就是僅僅除了讓她魂縈夢繞的牽掛幾天,就走向結束了嗎?
難道,真的像傳說中的那個樣子麼,真正的愛情,在你以為觸手可及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的離開!
她不甘!
可是,世界上,太多的事情,老早已經脫離了人的掌控,它就如同斷線的風箏,理性的放任自由隻不過是一個安慰的借口,墜落,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一個漢子輕輕歎息道:“夫人,但願,你不要怪我們狠心,要怪的話,也隻能夠怪你們馬家太不爭氣了,這麼多年在南宮世家的扶持下還是爛泥扶不上牆,甚至還老拖南宮世家的後腿,這回,馬家也要被清理一些障礙了。不過呢,夫人你是看不到了.......”
“還囉嗦什麼呢?”
門口出現了三個人。
當先的是兩個六十出頭的黑袍老人,後麵跟隨著的人是消失了很久的吳曉東!
說話的是一個比較高瘦的老人,他冷冷的看著馬婉兒,冷冷道:“一個不守婦道的****,值得浪費口舌嗎?”
剛才跟馬婉兒說話的漢子呐呐道:“南宮安長老,夫人畢竟曾經是我們的主人,我們.......”
南宮安輕輕哼了一聲,扭頭對後麵的吳曉東道:“你去。”
吳曉東微微一愣,眼神瞬間掠過一絲複雜,隨之閃現一絲狠厲,然後默默點點頭,跨步向前走去。
原本圍著馬婉兒身旁的漢子們默默的讓開。
仆弑主,乃以下犯上,不管什麼理由,都是要被道德唾棄的。
既然有人願意為利益冒天下之大不韙而挺身而出,他們又有什麼理由不掃庭鋪徑,熱情配合呢?
吳曉東走近前,對馬婉兒道:“大小姐,我......”
馬婉兒淡淡道:“你還要給我解釋你對我的背叛的各種理由麼?”
吳曉東眼神裡麵隱隱掠過一絲痛苦的掙紮,終是哀然一歎,道:“大小姐,我對不住您。”
吳曉東應該是一個意誌比較堅強的人,也許,他失守了忠誠陣地的原因真的在於買家出的價錢太高太高了,高到了讓他繳械投降的程度;當然,這些微弱的糾結卻不礙他行事果斷的本質,當他有了決定,便義無反顧的給予堅定的執行。
吳曉東緩緩的抽劍。
現在的吳曉東,絕對不是十多年前的吳曉東。自從當年為大小姐奮不顧身的挺身而出被那些地痞流氓暴打之後,他被馬家破格拉進馬家家族的最核心團體裡麵,享受家族最高福利,受專派武師教導,一身武藝,已經進入江湖一流高手行列。
吳曉東的劍,還沒有完全出鞘,已經散發出濃濃的血腥氣息,甚至,可以隱隱看見上麵還殘存著少許沒有拭抹乾淨的血痕,那應該是剛剛不久前殺了不少人了吧。
馬婉兒心窩忽然一陣抽痛,可以想象的,剛剛不久的時候,吳曉東的劍,殺了她十多個護衛,他們,都是她平時兄長一般對待的人,他們也很愛護她,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因為她,恪守了忠誠,卻永遠的丟失了生命。
馬婉兒麵對死亡,沒有了恐懼,有的,隻是充滿了內疚。
馬婉兒忽然想大哭一場,恰好,頭頂上輕輕飄落一點塵灰,落在她的眼睛,眼睛一陣酸痛,終於,再也抑製不了的悲苦淚水奪眶而出,瞬間,淚流滿麵,難以遏製。
吳曉東不是鐵石心腸,握劍的手背青筋凸顯,很用力很用力的握著劍柄,這一瞬間,他恨不得一劍把自己殺死好了。
南宮安旁邊的老人不耐煩的道:“怎麼,下不了手嗎,要不要我幫忙呢?”
吳曉東深深吸了口氣,眼神又堅定了下來,緩緩道:“不用。”
他的手猛然加注畢生的力氣,仿佛要傾畢生之氣力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麵前的所有糾結。
忽然,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真的很輕,輕到感覺不到手和劍的存在!
他低頭一看,原來握住劍柄的手齊腕子的部分真的不見了,掉在地上去了,由於剛才過於使力手掌充血,以致在地上還隨著血液的突然抽離而彈動著;然後,他看見了斷腕處極快的飆出一道血箭噴射而出。
他居然感覺不到疼痛,隻是感覺到了麵前多了一個人。
他抬頭,看見了一個身穿雪白長袍的青年就站在他的麵前,左手捏著一個蘋果,右手拿著一把彎彎的牛角尖刀很專心細致的剔除蘋果皮,在吳曉東還在總結是不是應該斷定是這個青年手上的牛角尖刀切斷了他的手的時候,白袍青年已經把蘋果皮剔除乾淨,遞到馬婉兒的麵前,很有禮貌的道:“大嫂,你放心吃吧,剛才雖然切斷一隻手,但我的刀很快的,絕對沒有沾一絲兒不乾淨的東西。”
馬婉兒還沒來及擦去臉上的淚痕,也沒有去擦拭的打算,輕輕接過白袍青年削乾淨的蘋果,心窩一絲暖意慢慢升起,畢竟,他沒有放棄她,也許,他從來都沒有放棄她。
南宮安旁邊的老人眉頭微皺:“白袍郭林?你來乾什麼?”
白袍郭林笑笑道:“你既然都知道我是誰了,也就省去了我自我介紹的必要了。南宮博,你問的很不夠專業的好吧,我們江南‘四大流氓’噢不對,是‘四大公子’,夢三少是我的老大,你們想對付我老大的女人,問過我們有木有呢?”
南宮博眼神一凝,神色凝重,道:“還有‘紫衫於康’和‘灰衣黃岩’呢,難道都還隱在暗處麼?”
白袍郭林撇撇嘴巴,輕輕冷哼一聲,道:“你們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憑你和南宮安兩個糟老頭子,要我們幾個大人物出場,也真敢想啊,正如我老大說的,那麼龐大的天價出場費你們出得起嗎?”
南宮博沒有因被諷刺而生氣,因為,倘若‘四大流氓’齊聚的話,他們真的難以應對。現在,他反而輕鬆的舒了口氣,表情也輕鬆了下來,緩緩道:“我們兩個糟老頭子真的奈何你不了,幸好,我們也有充分的準備呢。”
他輕輕拍了拍手。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隻是眨眼的功夫,寬闊的大門口,被二十個全身白衣黑鞋的中年漢子擁堵了,然後,又在很快的時間之內,他們分作兩排穿過南宮博和南宮安兩人的身子魚貫而入,迅速將白袍郭林包圍。
白袍郭林的心不由狠狠一沉,臉色有些難看。
這二十個中年漢子,全是南宮世家的核心精英,放在江湖上都是一流的高手。當然,如果僅僅白袍郭林自己一人,他便是要全身而退也不難做到,而問題是,他必須安全的帶走老大的女人啊,要不然,老大不扒了他的皮那才奇怪呢!
咚咚咚咚咚咚!
雲收雨歇,一抹殘陽灑在門口前,似血。
二十多個人冷冷的盯著白袍郭林,好像看著一具屍體,這本來就已經讓人產生一種死亡的詭異。偏偏,這個時分,在如此詭異的氛圍當中,由遠到近傳來了一種沉悶的鼓音,好像某人在敲擊大鼓的時候,擔心影響彆人的作息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布,以致發出的鼓音不僅僅沒有讓人感到輕鬆愉快,反而更加的沉重和壓抑,仿佛要將內心深深隱藏的所有對人類對社會的不滿情緒完全爆發出來!
南宮博倏然一驚,失聲道:“道家的‘誅妖滅魔音’!”
鼓音,越來越靠近的樣子,眾人忍不住盯向大門口處。
隨著,鼓音越近,眾人便越發感到心臟的壓力逐漸遞增,似乎,恨不得抽劍霸道將麵前的所有人都屠殺乾淨。
南宮博一聲大喝:“大家快寧守心神!”
其實,不必他交待,大家都凝神靜氣,死守心神。
但是,隨著,又一陣鼓音“咚咚咚咚咚”壓迫而至,“哇”——二十個南宮世家的精英和吳曉東那幾個原來是馬家的護衛,他們再也經受不住了,心臟跳動的速度猝然加劇,直接導致血液循環速度加快十倍以上的時候,臟腑禁不住暴然的爆表的磨損,紛紛宣告破裂,血液奪腔怒噴。
反而,不會武功的馬婉兒居然沒有一絲兒的影響,哎,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要吐血啊。
一頂傘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麵。那是一把大街上花幾個銅板就可以買到的一把普通傘子。
然後,人們才慢慢看見了,傘子下麵的人,是一個身材窈窕的清秀女尼,一身灰衣,淡淡的出塵,很容易,讓人誤會她隻是在閒情逸致的秋遊偶爾路過一般。
但是,隨著,她的輕盈腳步走近,要命的鼓音,就越發讓人瘋狂。女尼走的很慢很慢,她的步伐也似乎很輕盈的樣子,但當她的蓮足踏在大地上麵的時候,大地便似乎隱形的發出一聲悶雷似的鼓鳴。這一種絕技的原理非常之簡單,便是在踏步的時候,通過內氣的灌輸,產生了一種跟大地磁場共振的頻率,然後,在頻率共振的基礎上溝通天地之間的相同屬性能量,然後轉化為一種類似西方魔法的核變力量,遙控攻擊敵手。然而,道理雖然簡單,但在東方國家,除了降頭師和南疆巫師懂得其中的精髓之外,遍數武林,也僅僅西昆侖的紫煙神尼精通此門已經失傳數百年的道家絕技。
顯然,來的年輕女尼,應該是西昆侖紫煙神尼的弟子了。紫煙神尼已經是傳說之中的大神般存在,她老人家怎麼個厲害,人們不知道,隻是知道,嗯,是聽說的,紫煙神尼門下隻有兩個弟子,據說,其中有一個弟子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嘶——
眾人忍不住長長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要命的鼓音,隻是這個閒情逸致的女尼腳下那一雙蓮足踩出來的。
女尼遠遠停住了腳步,鼓音停住了。她輕輕的聲音,淡淡的,幾乎不帶一絲兒感情在裡麵的,但是,在每一人的耳朵裡都能夠清晰的知道她的堅決與不容置疑的權威:“貧道不願殺生,但是,絕對不是徹底不殺!”
南宮博咬了咬牙,道:“師太出三界,越五行,何故還要理會紅塵恩怨?”
女尼淡淡道:“我可以理解為,施主你是在要為自己爭取一個合理死亡的理由嗎?”
南宮博立刻閉嘴,女尼的意思很容易明白,她可以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前提是,他南宮博就要死!
跟紫煙神尼的弟子尋求死亡的合理理由?開什麼國際玩笑!
南宮博當然不想死,所以,他輕輕一歎,走了。
南宮安更灑脫了,連一個字都給省下了,隨在南宮博身後一起離去,至於,那二十個南宮世家的精英和吳曉東幾個,一眼也懶得看,因為,他們知道,那些人,都被廢了,廢人,要來乾什麼?
白袍郭林想動手的時候,女尼輕輕道:“他們都給貧道廢了,你帶她走吧。”
白袍郭林看了吳曉東一眼,吳曉東一臉灰敗與絕望,甚至,原本精光撲閃的眼神也徹底消失了。他忍不住捂了捂震動稍輕的心房,暗暗驚駭:好恐怖的絕技,殺人於無形!抬起頭來,他向女尼微笑道:“師太,我們可以做朋友嗎?你殺人的技術太好了,我跟你研究一些殺人的技術好不好?”
女尼微微一笑,淡淡道:“你去問問你老大,如果他同意了,貧道也不介意的。”
白袍郭林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老大是一隻豬嗎?”
馬婉兒不樂意了:“你說什麼呢?”
白袍郭林訕訕道:“都說好白菜讓豬給拱了,老大,就是那隻幸福的豬了。”
馬婉兒:“......”
女尼沒有再說什麼,柔柔的轉身,挾萬鈞雷霆而來,卻風兒般輕輕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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