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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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吉吉拉比難得露出的凝重表情，玅莉雅心中一緊，認真的打量起地上努力爬行的小嬰兒。好小哦，頭上長著淡淡的一層細軟金發，小巧的五官，大大的眼睛，眼球竟然是這個大陸罕見的黑色，可愛的咧著小嘴“咿呀~啊~咿呀~”的努力往籠外爬著。玅莉雅疑惑的看向吉吉拉比，這樣的小嬰兒需要小心？

可是吉吉拉比這樣提醒她肯定有他的道理，玅莉雅冷眼瞥著角落處同樣目瞪口呆的老者，冷笑的抬手指著地上隻能呻吟的已經麵目全非的胡須老者道：“看到他的下場了嗎？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樣，最好乖乖配合！說，這小嬰兒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每天都拿著活人來飼養卻無法掌控他的那個野性怪物怎麼不見了？這個小嬰兒是哪來的？變異？不可能……這？”老者下意識的回答道，還不敢置信的不斷自言自語。

“你說是不說？”玅莉雅深吸口氣突然大聲一喝：“我問你，你這裡麵本來關的是什麼東西？”裡麵空間很大，地上臟兮兮的都是黑色的液體，空中彌漫的香味好像就是從這液體散發出來的。這裡麵究竟放了什麼讓那個該死的老者那麼驚訝？

看著老者無動於衷，仍不敢置信的瞪著在地上爬行的小嬰兒，吉吉拉比挑眉的咧了咧嘴，一個“瞬閃”，手中的木劍已經抵住了老者的脖子，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她在問你話呢！你說是不說？”

“說，我說！”回過神的老者一邊仍緊緊盯著地上的小嬰兒一邊緩緩全部道來：“煉金術……實驗……我們竟然發現了藥性能使魔獸退化成無屬性的普通家畜。對！藥性！既然能讓高階魔獸變廢物，那是否也能變廢物為高階魔獸呢？然後，我們就不斷的尋找好的藥材，我們要給魔獸升級。哈哈，隻要能發現讓魔獸無限製的升級的方法，我們就發了，我們就可以擁有強大的魔獸兵團，那可是真正的強大的力量啊！”老者越說越瘋狂，紅著眼張開雙臂掌控一切的興奮的吼了起來。

吉吉拉比憤怒的吼道：“你放屁！魔獸兵團？你以為魔獸全沒有腦子嗎？聽你這種人差遣？你做夢！”“撲哧！”玅莉雅看到他爆粗口憤怒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乾嘛那麼當真，那隻是小頭的期望值罷了，和現實的差距是無止境的。

“是啊！做夢！我們一次次的實驗，一次次的失敗，一直沒有成功。後來我們不確定了，想再觀察一次利用藥性讓魔獸變廢物的實驗。哈哈，諷刺的是，即使我們尋到大陸上最後一株厭魔草，也沒有再次遇到過那種奇跡。你們看看，這牆上所有的標本，多少種類，我們都試驗過了，全都沒有用！”老者說著說著，心酸的眼紅了起來，這快一年的日子他就這麼走過來了。

“說這麼多，你還沒有說這裡關的是什麼！何況，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才知道：實驗的成功與否和人品也是有關係的。就你們？也想著什麼力量和征服？癡人說夢！”玅莉雅的這般話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氣得老者全身發抖，卻不敢出言反駁。

“人性是貪的，總是追求著強大的力量，而欲望是永無止境的。看到魔獸實驗無果，我們又把希望放到改變人體的方向上，我們嘗試著收藏各類屬性的高階魔獸的魔晶，找了最適合的道具和容器，甚至偷拿了組織內的一個半神器，隻為了這次的改造實驗！”老者說到這裡時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隻見他抬起雙手自我嘲笑道：“我一個半吊子出家的煉金術士，竟然也癡心妄想一心跟著他們後麵實驗了起來，那次我們一共八人，熱血滿懷激情的認為肯定能成功，可是我們忘記了那些魔晶的屬性是相生相克的，結果發生了大爆炸，隻有我們兩人活了下來。”

“實驗失敗了？”玅莉雅不確定的問道，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實驗是失敗中的成功，成功中的失敗！”老者無力的垂著手臂抬頭看向那小嬰兒：“爆炸後，我們發現竟然有一個大怪物躺在那裡，我們找來的實驗對象明明是個麵貌清秀骨骼奇佳的人才，可是那個大怪物他……他幾乎完全沒有理性，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啃起了旁邊地上其它的煉金術士的屍體！”老者想到那個場麵還不禁打了個冷顫。

哼！這種給小女孩開膛破肚連眼都不眨一下的人，竟然也有怕的時候？看著那老者蒼白的臉扭曲的表情，雖知道他現在陷入痛苦的回憶中，但玅莉雅仍覺得真不是普通的惡心。他還是人麼？

“看到沒有理智見人就攻擊的怪物，我們本想一舉滅了他。可是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他竟然對魔法免疫！竟然還有這樣的利用價值？所以我們請求組織不惜一切代價用最硬的黑鐵打造了這個牢籠。每天以兩個活人的量來喂養他！希望他為我們所用！”老者平淡的一句話仿佛投下一枚炸彈，驚得玅莉雅和吉吉拉比跳了起來。

TMD，變態的怪物，竟然全部魔法免疫！TMD，這些不是人的家夥，竟然用同類去喂養這種怪物！氣憤頓時充斥了玅莉雅的胸膛，而吉吉拉比卻兩眼放光道：“喂，老頭！我可是全係魔法，魔法可厲害了，能不能也將我改造成魔法免疫啊？”

“你~”老頭剛準備說話，卻被一旁翻冷眼的玅莉雅打斷道：“既然你們不能掌控他，又不想毀了他，那就這樣養著？你抓那些小孩回來就是……”想到那個可怕的情景，玅莉雅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不是的，我們在找方法，找能夠控製住他的方法！我們懷疑他之所以是怪物可能和當時的實驗對象有關，他的雜念太多。所以我們不斷的在小孩身上實驗，因為小孩是最沒有雜念的了。即使實驗失敗，也有怪物給我們收拾殘局，這些都不要處理，直接丟進他嘴裡就好，一舉兩得……”老者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低頭不敢說了。

“哼！好一個一舉兩得！估計你也不是人生的，心是石頭做的。這麼喪儘天良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你注定今天該死！因為你遇到了我！”玅莉雅幾乎是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發狠道。

“不！我說了，我什麼都說了，你們不能殺我！何況，這些不是我主導的，我隻是跟著他們一起實驗而已！”老者迫於脖子被木劍抵著不敢亂動而抓狂，剛才這把木劍在這個小男孩手中可是輕而易舉的砍翻了桌椅，他的腦袋可沒有那麼硬……

“為什麼不殺？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那個怪物最後怎麼不見了？你們竟然喪儘天良到拿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來喂養他，如何不該殺？”玅莉雅憤怒的閉眼轉過身去，疲憊的道：“吉吉拉比！”

“不！沒有，我們從來沒有~~~”“嘿嘿，你究竟殺了多少隻魔獸？有沒有想過最後會死在魔獸手中？順便告訴你一句，我也是魔獸。一~路~走~好！”在老者絕望和驚訝的目光中，吉吉拉比揮起了那把木劍，老者的眼睛漸漸失去了光彩卻仍大大的睜著，慢慢的倒了下去。

“下輩子你不要再投胎做人了，你沒有資格！做隻令人厭惡的禽獸吧！這樣才能發揮你做獸性的本質。”玅莉雅真想對著那具屍體鞭屍，心想就讓他這樣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最後自己搖了搖頭，她現在殺性越來越重了。轉頭看向那個胡須老者，現在已經沒有動靜了，身上的肉已經被他自己扯得差不多都見骨了，地上一灘鮮血是那麼的諷刺。

“呀哈！咿呀呀！咿呀~~~”小嬰兒的咿呀聲成功的吸引了玅莉雅的注意力，看著漸漸爬過來的小嬰兒，玅莉雅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抱，卻被閃身過來的吉吉拉比給攔住了：“我的威壓對他沒有用，要小心！”哦？玅莉雅此時才真正意識到哪裡不對。

剛才她一直以為那個老頭在耍她，那個怪物突然不見了？哼！明明就是他在掩飾他們的罪行，對於他剛才的話，她頂多相信一半！什麼怪物，人類怎麼可能實驗成為魔法免疫的怪物？簡直是天方夜譚。

“會不會是那個怪物就是……”另一種可能性突然浮出腦海，玅莉雅和吉吉拉比不約而同的看向仍留著口水咿咿呀呀爬著的小嬰兒身上。應該不會吧？剛才那個老頭不是說那個怪物見人就攻擊嗎？可是這個小孩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敵意或要攻擊他們的樣子啊？玅莉雅狠狠的拍了額頭一下，她真傻，竟然被那死老頭牽著鼻子走：那個怪物究竟存不存在還是個未知數！

“喂，現在安全了，你們快醒醒！”籠內的卡修斯叫喚床上昏睡小孩的聲音響起，看到這邊小嬰兒還在爬著，那邊一床的人在那昏迷著，玅莉雅頓感一陣頭痛。衡量了下，最後未知的小嬰兒就先放一邊吧！她還是先幫卡修斯把那些昏迷的小孩子搞定吧！想到這就甩頭向卡修斯走去，吉吉拉比緊跟其後。

看到眼前的人走了，“咿呀咿呀~~~”身後的小嬰兒叫喚得更勤快了。待玅莉雅快走至床邊時，卡修斯抬頭崇拜的看向玅莉雅和吉吉拉比，卻看到了他們身後的景象，驚懼的張大嘴巴，抬手指著玅莉雅身後想叫卻“啊~”了半天，急得一個字也說不出。

玅莉雅和吉吉拉比疑惑的對視一眼，轉頭看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