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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寒安不知道夜乞姣的心思,即便是知道,他也敬謝不敏。

他並不是對某種情結有執著,而是三觀不合。

更何況他主宰冥界,對冥界內的生靈亡靈視如兒女。

孔寒安也沒有料到有活人居然進入了鬼門關,更沒有關心天界的事情。

甩手掌櫃…

啊不…

領導者,不會事事躬親,這些小事交給麾下們去乾就行了。

元始天尊與靈寶天尊闡截二教的弟子已經經過冥界轉世了。

孟婆平心笑得最都合不攏,她本季度的業績爆表了…

不光是三清出了手,佛門也來了個金蟬子,帶來了如來的“空”字。

聽金蟬子說,他出發時,佛祖已有腹疾。

看來當初隔著地府鬥法,太上老爺子又贏了。

彼時,老爺子笑嘻嘻的說,手舉起來就不要放下,放下會影響身體健康。

佛祖不以為意,以手撫膝。

然後,佛祖就得了病。

孔寒安上輩子如來的過去、現在、未來三法身,當下佛釋迦摩尼,便是死於痢疾。

金蟬子所到,借地府六道輪回,看來是如來的低頭。

結善緣嘛,那就結唄。

孔寒安沒有什麼遠大的報複,彆惹他,彆惹地府,一切都好說。

金蟬子和“空”,孔寒安當然沒有往什麼“色即是空”的地方去猜,佛祖給的提示也太明顯了。

加上逃跑的大鵬,幽界之中的白象,孔寒安哪還猜不猜佛門想要乾什麼…

他不得不心生感慨。

隻是說了一個《西遊記》的開頭,佛祖便能推演出一個大體的故事。

恐怖如斯。

金蟬子麼,當然讓他直接入人道輪回去了。

孔寒安也不知道佛祖到底怎麼推算的。

反正在他的記憶裡,金蟬子是經曆了了十世磨難,才去西天取經的。

輪到孔寒安這兒,那不給他安排個十幾二十次?

幽界還沒打下來呢,這看得出如來的低頭不太甘心。

合作歸合作,地府又不是隻和佛門合作。

起碼闡教和自己帶點故,截教還有一個趙元帥和自己關係非凡,那不先緊著自己人來?

至於空麼…

地獄有一個法號養空的鬼修還在受刑,雷天佑給它判的是無期。

孔寒安交代了下去,把養空轉世到了一個石頭裡。

為此,劉勝和他手下的鬼差都快忙廢了…

轉世輪回,成人成仙成妖,他們都做得到。

讓人變成石頭,簡直為難鬼!

他們隻當孔寒安是對背叛者的懲罰,殊不知這也是佛門和地府一起,針對天庭的一個布局。

未來如何,看它的造化了。

三清的布局,之前在太清仙境,孔寒安已經大致猜到了。

太上老爺子在謀劃佛門…

另外兩位,想要借人間亂象,謀劃天庭。

巧的是,佛門也有打算借人間亂象,謀劃天庭。

而天庭的玉帝,更不必談,他也在試圖攪渾人間的水,來謀劃自己的權重。

諸天大能都在謀劃毀掉大齊,大齊的落幕已成定局。

如今,孔寒安來到了人間界,準確的說,他的一尊分神來到了人間界。

老師太上說過,要他見見孔聖,他自然要來見一見。

對於這位大齊最後的舵手,與道聖、老皇帝並立於是的三大傳奇,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便宜叔父,孔寒安心情很複雜。

相比封天的道聖,一統天下的老皇帝,孔聖總缺一些味道。

可能問題便在於,前麵兩者,不論是非功過,都絲毫不在意任何評價,哪怕可能千夫所指。

道聖未歸天之時,幾乎整個天下的權貴都希望他早點死。

老皇帝自不必說,兩個兒子都不成器,在冥界渡劫的時候,也有無數人影想要毀掉他。

而孔聖帶領的儒門,是既想做出一些事情,又不想承擔過多的苛責。

孔聖在道聖麵前五體投地,在老皇帝麵前畢恭畢敬,反而讓他少了很多英雄氣概。

但如今,大齊最後一個守護者,最後一個傳奇,已經落幕。

不管他是被迫致仕,還是心灰意冷,終究已經退出了棋局,失去了棋手的身份。

孔寒安再度見到自己的便宜叔父時,他已滿頭白發,身形枯槁,宛若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正伏案而書,但並不是在紙帛上寫畫,而是在竹簡上雕琢。

“啊,寒安啊,你來了?稍微坐一會兒。”

孔聖的聲音依舊溫婉如玉,卻沒有了之前的昂揚,反而疲憊更盛。

孔寒安盤腿而坐,仔細打量起了孔聖的居所。

這裡是淮陽郡,或者說如今該叫楚國的位置。

居所並沒有多豪華,隻能說是草廬,屋內的書依舊不少,整整齊齊沒有一絲淩亂。

孟愈在一旁陪坐,刻意用才氣傳音,對孔寒安解釋起來。

“老師致仕之後,失去了國運的庇護,年年勞作的身體瞬間垮了,若他不願意登天歸位,可能,沒幾年好活了…”

“所以我尋思著把他帶來南方,南方氣候暖和,雖然有些潮濕,但起碼比北方舒坦些…”

“隻是他放不下儒門,一定要寫一些東西,流傳下去。”

得知孔聖居然病的如此嚴重,孔寒安心裡有些沉重…

孔聖的女兒畢恭畢敬的給孔寒安上了一杯茶,又退了下去。

開門關門的瞬間,聽得見院子裡孩童的玩鬨聲。

“大膽妖孽,我乃酆都帝君孔寒安,吃我天罰劍!”

“你這樣不對,孔帝君在收服鬼國之時還是府君…”

“啊…那你來,帝君此來,所求為何?”

“踏南天,碎淩霄!”

孔寒安聽得啞然失笑。

孟愈也指了指孔寒安,這次倒沒用才氣傳音掩蓋。

“你啊,也是當帝君的人了,怎麼能讓那些優伶隨意編排你呢?”

“我們南遷過來,一路上看了不少關於你的戲劇,你的侄兒們如今可崇拜你得很呐。”

孔寒安略帶驚訝。

“那些是你的孩子?孟老哥何時有的子嗣,也不和我說一聲?”

孟愈笑著說道。

“我和老師的女兒成親許久,那時候還不認識你呢…”

孔寒安越發訝異。

孔聖居然是孟愈的老丈人…

“那你們倆怎麼…”

孔聖直起了身子,好似已經改完了自己的著作,他轉過身,笑道。

“為臣子的,當然要揣摩聖上的心思,陛下想給他兒子留些人才,我和子愈自然不能融洽。”

“子愈啊,你也小瞧了寒安,他這一手,可堪比我儒門的經書傳世呀。”

孔寒安搖了搖頭。

“不過是一些小手段而已,與經典比不了。”

說與儒門經典相等,是真的過了。

孔寒安隻是站在前世巨人的肩膀上,建立了一個更為立體的宣傳體係。

但經典之所以是經典,是因為那些東西,不論從橫向對比同時期的作品,還是縱向對比過去和未來,都能是佼佼者。

孔寒安這些,不過是娛樂大眾罷了。

雖然真理不一定掌握在少數人手裡,但也不一定掌握在多數人手裡。

娛樂性的東西終歸要化為娛樂,比不得教書育人。

倒是孔聖,又一次刷新了孔寒安對他的認知。

這個叔父的袖口,仿佛機器貓的口袋一樣,每次都能拿出一些東西,令孔寒安意外。

“叔父早就猜到了先帝的心思?”

孔聖笑了笑。

“其實也不全是,我和子愈的確也有些分歧,但誰對誰錯,交給後人去分辨吧…”

他拍了拍新編撰好的書卷,其畢生才氣,仿佛都融於那竹簡之中。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身後事,讓身後人去討論吧。

傳奇的人哪怕不夠傳奇,終歸都選擇了相同的道路。

雖然兩個世界的孔聖人不是一個人,或許這個世界的大齊丞相,比起孔寒安上一世的孔夫子要成功許多。

但他們終歸說出了一樣的話,同樣留下了一卷名為《春秋》的書。

孔寒安對這卷《春秋》沒有一點興趣,不論他是史書也好,還是思想也罷,正如孔聖所說,讓後人去判斷吧。

“想必是老師讓你來找我的吧?我明白他的意思…”

孔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但你們總要聽一聽我們老一輩的絮叨。”

孔聖這裡用上了“們”字,顯然,這一次出行,也要帶上孟愈。

這倒令孟愈有些驚訝。

孔寒安如今已是神明,執掌冥界的封號仙帝,他刻意下凡找孔聖,必然是有要事。

孟愈如今一無官職,二無影響力,他想不明白,為何老師要他跟過去。

孔寒安倒不在意多一個人同行,孟老哥雖然暗算過他,但兩人不論是相貌還是脾氣,都挺對胃口的,孟老哥甚至還與地府並肩作戰過一回,上次“臨淄鬨鬼”,他也出手,試圖拖住孔聖。

隻是,他本以為孔聖會直接告訴他相關的辛秘,卻沒想居然是帶他去個地方,心裡也有些驚訝。

孔聖當然看出了他們的心思,笑了笑。

“當初那個位置,是老師帶我過的,如今他已歸位,下凡不便,我作為弟子,自然服其勞。”

這是對孔寒安解釋的。

“我的學生不少,但能繼承我衣缽的,隻你一人,作為傳承,你跟我去看看,也有好處。”

這是對孟愈在解釋,孔聖甚至頑皮的對孟愈眨了眨眼。

“更何況,我要出行,總得有個車夫不是?”

孟愈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孔聖卸去了朝廷的職位,反而活潑了許多,他刻意開起玩笑來。

“唉,人老了,再也不是當初那說一不二的聖人了,現如今出個門,還要和晚輩解釋。”

這句話,卻讓門外的女兒頓住了。

孔聖從朝廷退下之後,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從一個精氣十足的中年人,變成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可見其打擊多大,可見其身體多脆弱。

這一路又是南遷顛簸,又是才氣著書,好容易安頓了,孔寒安一來,他又要出去…

孔寒安都已經不忍心用陰陽眼去看孔聖的壽命了。

孟愈扶孔聖出門,上墨家的牛車時,孔聖的女兒輕輕靠了過來。

“帝君,我托大喊您一聲弟弟…請您一路上,一定要照顧好父親,拜托了。”

最苦不過父母心,但在老人將行之時,子女之心又何嘗不苦?

孔寒安鄭重的點了點頭。

“姐姐放心,我乃冥界之主,我不讓他死,他死不了!”

回到牛車旁,孔聖已經上了車,而孟愈也已做好了準備,從孟愈略帶興奮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已知道了目的地所在。

孔寒安有些好奇,但終歸是要去的,便耐著性子上了車。

這牛車,孔寒安坐了許多次,但唯獨這一次感觸不同。

仿佛因為孔聖坐於其中,車便不一樣了。

組成車廂裡木板雖然有些老舊,但不知怎麼,給孔寒安一種枯木逢春的感覺。

甚至整個車廂裡還飄蕩起了一股極其自然的清香。

“使君子氣味,宛若君子之交…”

車廂內的孔聖笑臉相迎。

“久入芝蘭之室而不知其香,寒安,你要習慣呀。”

孔寒安笑了起來。

“叔父,我與妖魔鬼怪為伍,怕是早就入了鮑魚之肆了。”

孔聖聞言,歎息一聲。

“可惜了,我們終歸道不同…”

“我的道,你知道了,可之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給我一個答案。”

問題?

孔寒安愣了愣,隨即想了起來。

天傾之下,千機城裡,王冬親自相邀,孟愈駕車,一夜萬裡,趕回了臨淄城。

丞相府內,孔寒安與孔聖相見之時,孔聖開口的第一句話。

“寒安啊,你有夢想麼?”

這個問題,好像不止孔聖問過他,老皇帝化名餘勤之前,也問過類似的話。

甚至,孔寒安從凡人走來,這一路上或敵或友,都在問著類似的問題,都在揣摩他的立場。

孔寒安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言語。

孔聖笑道。

“無妨,到了目的地,你或許就能給我一個答案。”

“做好準備,那裡…挺香的。”

孔寒安感覺,自家這機器貓叔父,又從口袋裡往外掏神奇的物件了。

他有時間,也願意陪這個老人最後任性一次,但有些問題,他還是準備問一問。

“叔父,老師夢裡,曾有一人救他於危難之中,老師說那人是我,你知道是誰麼?”

孔聖笑了笑。

“他說是你,那就是你…”

“你彆急,我帶你去的地方,與那個人,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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