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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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被放開，小小暈乎乎地抓著陸壬伽胸前的衣襟大口喘氣。

等到空氣進入胸腔，充滿肺泡，小小眩暈的感覺一點點消失，意識回籠。

小小一把推開身前的人，後退一步，兔子眼瞪圓，像隻受驚的刺蝟：

“你你你你……，你乾嘛親我！！”

看著小小一臉被雷劈的表情，臉上還帶著未逝去的紅暈，陸壬伽莫名覺得好笑，炸毛的慕小小真的有一點可愛。可是看著小小這麼防備，陸壬伽隻得按捺住心中湧動的情感。

走上前去，對著慕小小眨眼：“怎麼，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我教你劍法，你不回報我點什麼？”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看著路人甲溫柔的俊臉，小小晃了一下神，小小下意識要點頭表示同意，不對！小小猛地搖頭，將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從腦海裡甩出去：

“你還沒教我呢？要什麼學費！”還沒教學就想要學費，想太美了吧你！

“嘖嘖，我之前可是教你小半個月的‘大落雷術’呢，怎麼，總算學得有模有樣了，就翻臉不認人了？笨蛋，你這樣未免太傷我心了吧？”

慕小小語塞，也對，貌似自己確實欠了路人甲的呢。

看著慕小小臉色由陰轉晴，陸壬伽嘴角輕揚，心中大石頭落下，幸虧笨蛋智商捉急，才讓自己忽悠過去，若是真打草驚蛇，反倒不美了。心中略微懊惱，自己行事一向沉穩，怎麼剛才就沒忍住呢！真是失策，笨蛋怎麼可以那麼可愛！

慕小小站在一邊罕見沉默，總覺得哪裡不對，又想不出哪裡不對，算了算了！自己現代的班主任曾經說過，做不明白的題就不要糾結了，說不定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就茅塞頓開了呢！嗯，就是這樣！

“好啦！現在月色正好，我們來來練劍吧！”陸壬伽一錘定音。

慕小小頻道迅速切換，慕小小加油，你可以的！

建設好心理防線，慕小小精神滿滿，火力全開：“說吧，怎麼練？”

陸壬伽勾唇：“這樣吧，我先練一次，你感悟一下。”

慕小小不相信：“你可以嗎？你之前又沒練過，不會和長虹差不多吧？”

陸壬伽摸摸小小的頭，發絲柔順細滑，手感極好：“不妨事，你且看著。”

慕小小半信半疑，隨著陸壬伽的動作，從不可置信到懷疑人生，最後目瞪口呆——這不可能！

隻見月色中一名妖孽的黑衣少年走馬如飛，忽如柳燕穿林，輕盈矯健，忽如蛟龍入海，雷霆萬鈞。劍走飛花，足踏蓮華。素手執利劍，鐵刃破長空。

小小不知道合不合適，劍舞落幕，腦中隻餘八個字：“翩若浮雲，矯若驚龍。”

世外公子，不外如是。

陸壬伽收劍，懸於身後，看慕小小呆傻的模樣，心中詭異升起甜滋滋的感覺，走過來，揉揉慕小小的頭：

“笨蛋，看傻了？”

“才，才才才……沒有！少自戀了！”

慕小小扭過頭去，咬牙切齒，上天還真是偏愛路人甲，怎麼看了一遍就會！這不科學！把天賦分給自己點兒啊！

陸壬伽看著小小動來動去的牙根，並不點破，點點慕小小小巧玲瓏的鼻尖，眼中滿滿是細碎的溫柔：“可曾看出什麼來？”

慕小小心裡“咯噔”一下：剛才淨顧著欣賞路人甲這貨難得的英姿了，把練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陸壬伽輕笑：“沒記住也罷。我帶你走幾回便是。”

把劍遞給慕小小，帶著慕小小走到空地中央，站在身後，環住慕小小的小身板，把著慕小小的手開始動作，一趣÷閣一劃，行雲流水。

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慕小小努力壓製住心中擂鼓一般的心跳和怪異的感覺，跟著陸壬伽的指引，劍尖慢慢在空中畫出軌跡來。

輕挑慢揚，慢慢地，小小漸漸有了自己的感覺。

明亮月光透過雲層，透過重重疊疊的枝椏樹葉，照亮在林中姿態親密，翩翩旋轉的男女，一黑一白，宛若璧人。

夜風微動，帶動二人的衣角，長發，又帶動了誰的心？

不知不覺，月亮西斜，日頭大剌剌升起來。

小小收獲匪淺，心滿意足收劍而立。

晨風輕拂，輕輕地，耳邊傳來清越動聽的男低音：“笨蛋，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讓人很安心。”

小小麵紅，回頭，那個陪自己徹夜舞劍的絕世男子早已不見，腳邊路人貓懶懶打個哈欠，睡得香甜。

一切似乎是大夢一場，小小摸摸似乎還有觸感停留的手背。

空中遠遠傳來噴火師尊的聲音：“徒兒，速速到問劍鋒頂見為師！！”

晃晃似乎在頭昏腦脹的腦袋，慕小小抱起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貓，轉身回竹屋去。

一盞茶後，問劍鋒頂。

慕小小站在霹靂真人麵前。

霹靂真人一大清早便滿麵紅光，鼻頭尤為的紅，不知是氣色的問題還是宿醉的影響，見小小來了，樂嗬嗬道：“今日問劍鋒有件喜事。”

“喜事？”慕小小一頭霧水。

霹靂真人難得擺出肅穆神色：“徒兒你可知我問劍鋒人煙稀少，卻為何能成為青陽派六大勢力之一？”

慕小小不確定道：“因為師尊您武功蓋世，法力無邊？”這種東西我哪知道，青陽派總共就五峰一穀，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不過拍馬屁總是沒錯的吧？

霹靂真人果然受用，眼睛眯成一條縫：“哈哈，這是一方麵原因，我問劍鋒之所以能躋身青陽峰一大勢力，是因為問劍鋒本身具有深厚悠久的曆史傳承。”

阿嘞？不是新興的暴發戶門派嗎？

霹靂真人神秘兮兮地將問劍鋒鮮為人知的曆史娓娓道來。

遠古初期，世界破而後立，誕生了很多天才地寶的同時，也產生了大量充實飽滿的靈氣，並湧現出很多身具單雷靈根適合修劍的天縱奇才。其中的一些修劍天才們聯合創立了青陽派，主修劍，當時作為主峰的，便是這問劍鋒。

青陽派在上古時期出過很多聞名的大劍豪，一度是當時修仙界的頂尖的劍修門派。隻是後來滄海桑田，世事變幻無常，修煉的人越來越多，靈氣也越來越少，靈脈的稀薄直接影響了人類的靈根，雷靈根修仙者越來越少，問劍鋒很難再招收到單雷靈根的弟子，青黃不接，人才凋零，甚至一度掉落到三流小門派之中，隻是這幾百年，在飛升的正劍真人歐陽銘等人的帶領下才重現稍許遠古輝煌。

慕小小不明白：“那師傅，為什麼問劍鋒不招收彆的靈根的弟子呢？就像昆侖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