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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福助心潮起伏難平,這一聲質問隻是生生地埋在了心底,麵上隻不過浮現出幾絲恰如其分的驚訝罷了,像他們這種人老成精的人物,這種情緒的掩飾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

而羅福助臉上的驚訝之色落在了趙爾文的眼睛裡,就成了他對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的疑問。

趙爾文仿佛雲淡風輕地看著羅福助,心裡卻滿是快意,這個跟自己作對了快半輩子的人終於被自己捏到了把柄,這一次,他總算是先他一步!

正在此時,羅福助的電話響了,吳朗將電話遞了過去。

羅福助看了看手上的電話,又看了一眼自顧自拉著凳子坐了下來的趙爾文,眉頭一皺,原本就有些深刻的皺紋此時更是糾結在了一起。人老成精的他當然知道事情有變,隻是事已至此,還是要從長計議。羅福助不懂什麼文縐縐的大道理,隻是早就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他明白一個道理,越是急迫到要命的時候,就越不能急,急了,你就輸了。

羅福助剛一接電話,就聽見了那邊呂調陽有些著急的聲音,“大哥,中計了,咱們抓的不是虞山!”

聽見這句話,羅福助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和他預料的一樣,趙爾文這隻老狐狸,將計就計地抓了虞山,上這兒來跟他談條件來了,隻不過風水輪流轉,這次的天道盟怕是要元氣大傷了。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拿到那份名單,如果真的拿不到,那也要毀掉,為此,他不惜一切代價!

“人在你手裡?”雖然是疑問句,可在羅福助嘴裡說出來,卻是明明白白的陳述句,現在的他異常冷靜,隻不過到底是上了歲數,拚了一生,現在很多病痛也找了上來,聽見了剛才的消息,羅福助隻覺得心臟有些難受,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誰笑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哈哈哈”趙爾文此時可謂是精神矍鑠,笑得爽朗,聽得出來現在的他一掃往日的沉鬱之氣,顯然十分地痛快,“老小子,終於到了你落在我手上的時候了!”

“你要乾什麼?!”吳朗被趙爾文的話刺激得一發作,卻被羅福助按了下來。

“說吧,你想怎麼樣?”羅福助心中長歎一口氣,如果不是他自作聰明,何至於到今天,心中全然都是悔恨,悔不該聽信呂調陽的計策,恨自己偏偏要在這件事情上動手腳,爭一口氣。可為時已晚,任羅福助再悔恨,也改變不了他現在被趙爾文拿住把柄的事實。

“其實我拿著這份東西也沒什麼用,所以,能不能拿回去,那就看你的誠意了。”趙爾文先捅了羅福助一刀,話裡的意思羅福助自然聽得明白。

趙爾文說,這份資料對於他來說沒用,一方麵是說,他隻是想要一個對於他來說合適的價位,而另一方麵,則是在暗指,這份資料對你有用,所以讓他一定要拿出讓他滿意的足夠的誠意來。

聽見了趙爾文的這句話,羅福助眉頭卻是稍稍一鬆,如果趙爾文真的是誠心交易的話,那今天就注定了自己要大出血,可如果能得到那份資料,那便還有機會能恢複元氣。可他們兩個也算互相算計了半輩子,趙爾文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說實話,他並不相信趙爾文會放過這個狠狠打壓天道盟的機會。

“你要什麼誠意?”

趙爾文操著一口不怎麼整齊的大牙笑得更加得意了,不怪他如此放浪形骸,實在是現在形勢嚴峻。幫外有天道盟和四海幫虎視眈眈,而幫內不服他的、陽奉陰違的比比皆是,沒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他憤怒和頭疼的了。而現在,一個能讓羅福助跌倒後幾乎爬不起來的大好機會擺在麵前,而且羅福助還主動跳了進去,怎麼能讓他不得意地大笑三聲?

“很簡單。”趙爾文因為年老和大笑,聲音變得有些撕裂和沙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大家都守規矩,事情就不難辦了。”趙爾文說的輕鬆,以為現在的規矩是由他來定,他才是大爺。

“你要多少?”羅福助每一句話都說得很艱難,因為他知道,他必須把握好這個度,這是退讓和爭取的度,是積極和緩和的度,是兩個人心裡底線的度。

“明碼標價,錢貨兩訖。”趙爾文頓了頓,“我要天道盟在Q市的賭場裡抽水,全部!”

“趙爾文,你是不是還沒睡醒?”饒是羅福助做好了準備,也沒想過趙爾文敢如此地獅子大開口,Q市是天道盟的太陽會和竹聯幫的地盤接壤的地方,如果Q市所有的賭場紅頭都歸了趙某人,這豈不是貽笑大方,讓他們天道盟如何在台州立足?!不得不說,趙爾文這是在癡人說夢。

羅福助隻覺怒急攻心,而吳朗也狠狠地瞪著趙爾文,眼睛像要噴火一樣。

趙爾文卻不以為意,羅福助的反應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是要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罷了,他原本就沒指望能讓羅福助一下子答應,要是羅福助一口答應了,這裡麵一定有詐。隻不過他看這老家夥每天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實在是讓他不順眼,今天過來惡心他一下,最好能把他氣犯病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趙爾文可是知道,羅福助這一隻腳踏進棺材的糟老頭子早先可不是這麼個修身養性的脾氣,隻不過大概七八年前吧,這老頭突然進了一回醫院,在醫院裡足足躺夠兩個月才下床,大夫說是有一個什麼什麼羅斯還是什麼斯的複雜隱性心臟病。這下,這老頭子可是轉了性了,每天慢慢悠悠的,沒事溜溜鳥,喂喂鴿子,吃點仙草凍什麼的,再沒沾過什麼辛辣油膩的東西,肉食基本隻吃魚,他可是調查得一清二楚,這病,最怕急脾氣,一急,基本就要犯病了。

其實得知這個消息以後,趙爾文存了氣死老羅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不過之前天道盟幾乎是順風順水,反倒是他們竹聯幫一直都亂個不行,風雨飄搖的,他一直沒逮到機會,這下,機會可終於來了。

“彆著急,要是萬一再氣犯病了那多不值當啊,喘口氣,咱們可憐可憐你,再換個條件。”趙爾文一副故作大度的語氣,聽在羅福助和吳朗的耳朵裡卻是滿滿的嘲笑之意。

羅福助不是不知道這老貨打的注意,可他還是憋得胸口難受,緩了十幾秒才緩了過來。不過趙爾文的話也提醒了他,不能生氣,他有心臟病。

而發現羅福助這十幾秒都毫無反應的吳朗趕忙站了起來,彎起食指,給羅福助的後背按了按穴位,做了簡單的推拿,羅福助才算喘過了這口氣來。

“說。”即便羅福助這些年的養氣功夫再好,也禁不住半輩子的老對手指著他鼻子的嘲弄,臉上的怒氣也不再掩飾,連跟趙爾文多說一個字都欠奉。

這羅老貨要繃不住了,趙爾文可是十分高興,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如果能把這老家夥送進醫院去,那今天來這一趟可是來對了!“這樣吧,我也不多要你的,咱們都退一步,也公平點,我可以把這個人給你,但是我要跟你換一個人的命。”

“……誰?”

“他!”趙爾文一指吳朗,笑得無比奸詐。

“不行!”

“可以!”

趙爾文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了兩個完全意見相左的聲音。

“老大,我無關緊要。”吳朗沒有像平時一樣叫“羅叔”,而是叫了一聲“老大”,就是希望他能狠下心來,丟卒保車,而且他相信,不久之後,老大一定會給他報仇的。江湖中人,能在這深水裡混的,早就看透了生死,這輩子,圖的就是個死生歌哭都痛快,他一個人死,可以換天道盟的長久平定,他覺得值。

羅福助在這一瞬間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一樣,他知道,這是趙爾文的陰謀。如果他答應,吳朗就要死,吳朗一死,天道盟上下就會人心離散,而他這個天道盟的精神領袖也基本就名存實亡了。而若是他不答應,趙爾文都不需要親自出手對付他,隻需要將這件事大肆宣揚一番,他們天道盟底下就會必亂,到時候,竹聯幫就會趁火打劫,甚至連那位的選舉也會出現偏差紕漏。對於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老大!”吳朗又叫了一聲老大,這一聲老大叫得羅福助心都在抽搐。隻見羅福助慢慢站了起來,抬起手,狠狠地給了吳朗一巴掌,一下子吳朗的右臉就腫了起來,嘴角也見了血,剛才那一下絕對夠狠,吳朗的口腔內裡怕是都被牙齒給劃爛了。

看著羅福助氣得手都在抖,吳朗心下一陣愧疚,可他到底是羅福助能帶到身邊的狠角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裡瞬間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就要往心口上插,而羅福助再想阻攔也是來不及,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跟隨了他十多年的年輕人就要血濺當場,突然——

“鐺——”

匕首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聲,而吳朗回頭看見那打斷自己的東西,正是一把飛刀,插在了牆上,還兀自在嗡嗡作響。

而趙爾文和羅福助則是第一時間看向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身為事主的晏冷和岑歌,不消作第二人想,剛才那一手飛刀,正是岑歌的師門絕技。

“什麼時候我的人,要讓你們來明碼標價了?”晏冷好似理所當然的一句質問,卻是讓在座的三人齊齊變色。

“那個虞山是你的人?”趙爾文臉上原本無比燦爛的笑容一下子變得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子,明明還在笑,卻讓你感覺到無比陰冷可怖。

“難不成還是你的人不成?”晏冷淡淡地反問,麵對趙爾文的風刀霜劍,卻好使微風拂麵。

“……你一個大陸人,怎麼會有一個台州本地的漁民做手下?小子,我勸你彆攪和這潭水!”趙爾文給晏冷定了性,訓話好似麵對晚輩,可等來的卻不是晏冷買他麵子的屈服,也不是服軟,而是一把帶著背刺的刀。

“那這麼說,趙幫主彆著的瑞士鋼扣難道是偷來的不成?不然你一個台州本地人怎麼會有瑞士貨。”

而此時的羅福助也終於得空喘了一口氣,晏冷的到來,卻是將他的死局給盤活了,真不知道這個大陸小子的消息怎麼會這樣的靈通。

“年輕人就是氣性大,做事魯莽,不考慮後果,非要等到撞得頭破血流才知道求爺爺告奶奶地求饒後悔,那可就晚了。”就算是聾子也聽得出來,這話是趙爾文說給誰聽的,可顯然,在場的這幾位對於他有事沒事充大輩都不感冒,尤其是對著晏冷和岑歌充大輩,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

若是以前,羅福助還會有著隔山觀虎鬥的心思,可現在,他差點沒被趙爾文的陰謀給困住,還期望著晏冷能拉他一把,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呢?

“趙爾文,我勸你還是把人叫出來的好,不然,在這一畝三分地,可沒人保得住你。”一邊說著,羅福助一邊光明正大地給吳朗使眼色,示意他隨時準備動手。

趙爾文突然發現,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妙,他本是信心滿滿地來這裡看羅福助出醜的,可沒想到,讓晏冷給攪和了不說,還把自己置入了險境,要知道,這裡可不是他竹聯幫的地盤啊。

正在此時,一直跟隨著趙爾文默默無言的毒狼開口了,“吳朗不足為懼,那兩人都是高手。”

毒狼說話沒有壓低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吳朗心裡那個氣,什麼叫做“吳朗不足為懼”啊?毒狼已經狂得沒邊了吧!

這時候,晏冷突然抬起手,指了指趙爾文的身上,毒狼下意識一看,卻是瞬間有些變色。

紅外線瞄準。

狙擊槍。

毒狼看著自己的胸口,也有一個紅色的小點,顯然狙擊手不止一個。

而看見兩人都被狙擊了的吳朗改變了位置,從圍攻的位置變成了守護的位置,越是這種時候,越要保護好自家老大,不能讓晏冷掣肘,再給趙爾文可乘之機。

“小子,你敢動我?”不知道是信心十足還是色厲內荏,趙爾文微眯著有些渾濁的眼睛,看著晏冷。

“我為什麼不敢動你?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老虎屁股摸不得嗎?我告訴你,我想要動你,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晏冷笑著說道,還用手悄悄地勾了一下岑歌的手心,引來岑歌在他腰眼上的狠狠一點。

“那你還說什麼廢話?動手吧。”趙爾文這是在賭,晏冷不敢動他。要是換個人,怕是會被他反將一軍,可他麵前的人卻是晏冷,是個兩世為人的老妖怪。

“如你所願。”

趙爾文和毒狼渾身一涼,死亡的氣息已經無比地接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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