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為何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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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體內仍舊殘留的灼熱之痛，張葉勉強坐起身並問：“老大爺、你救了我？”

“是你救了你自己，我找到你的時候、你用那把劍硬撐著走向我，還一個勁的讓我去救你的朋友們，說起來那還真是把漂亮的長劍啊。”老者說到最後看向他身旁一個年輕人的背後，張葉的原劍正被他背在背上。

“你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嗎？有看到他們嗎？”張葉急聲這麼問道，卻不小心拉扯到傷口繼而疼的呲牙咧嘴。

“不用擔心，我看到你的夥伴們乘坐一輛馬車離開了，可它實在太快，我的牛車追不上啊。”老者的語氣很淡定，可聽上去他當時距離牛頭怪應是很近的。

“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謝你，可還是把我放在這裡吧、我必須去找他們。”張葉邊說邊把手伸向自己的原劍。

可他卻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限製了移動。

“你的同伴也不是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吧？你就在我這安心治傷，三天後如果你能恢複並且掌握要領，我自然會帶你去找他們。”老者說到最後笑出了聲。

動彈不得的張葉甚至說不了話，他隻能保持一個姿勢的，乘著牛車進入一座荒漠上的小型人類聚落。

聚落唯一的一條土路兩側早就站滿了人，他們似乎也知道之前那一戰似得，一見張葉便是交頭接耳的議論不斷，張葉沒怎麼去聽他們的議論，因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者的身上。

如果他剛才距離牛頭怪那麼近的話、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明明自己都被它擺了一道。

而且到底過去了多久？自己這是在哪兒？

張葉的心中滿是疑問，可他現在完全無法提問，隻能被老者以與他瘦弱身形不符的力量，抬進了一間平淡無奇的小木屋中。

老者將張葉放在爐火旁並解除了限製，張葉則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又或者是急聲質問等等。

他活動了一下四肢並看著老者，老者則一邊擰開酒壺一邊對張葉說：“我遠遠的看了你跟那頭牛的戰鬥，打的很漂亮啊、但也就是漂亮而已。”

“你什麼意思？”張葉皺眉沉聲問。

“他的意思是啊，你掌握著創造一切的力量，卻用他們來放煙花。”那個年輕人此時才露出真容，竟是戴著可怖的紅色骷髏麵具，而且看那質感怎麼都不像人造的。

“把我的劍還給我，現在。”張葉怒聲這麼說道。

“等你熬過這三天再說吧，不然你還真不配揮舞這把劍，去找根鐵棍就好啦。”年輕人說話很不客氣。

張葉當即就要動手、可一想起老者對自己有恩，也就咬咬牙沒跟他一般見識。

“你的力量，你的雙眼，你本來可以創造一切、戰勝那頭牛甚至不需要拔劍。”老者邊說邊喝了一口壺中烈酒。

張葉雙目微瞪，他不知道老者那麼了解自己的力量。

“你也意識到了吧，你的力量跟那個銀色高跟鞋可以組合起來，然後創造世界。”年輕人搶過老者手裡的酒壺，可還不等他說完並送入嘴中，老者便一捶他的腦袋且搶回酒壺。

“那又怎麼樣？”張葉不解的問，還不是沒辦法長時間使用？

“辦法你不是已經有了嗎？讓一切變成可以變成一切的，無。”老者已經喝的有些臉色漲紅，可他的聲音卻一點都沒有醉酒的感覺，雙眼亦是清澈明亮。

“你挺了解我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已經知道的辦法到底是什麼？”張葉此時的樣子有些桀驁不馴，也難怪，畢竟從進入曙光世界開始，他的實力的每一次進步都跟彆人沒關係，完全是自己摸索。

“你不是每次打架都會用嗎？壓縮啊、壓縮。”老者邊說邊往爐火中添了些柴火。

壓縮？

張葉麵露疑惑。

年輕人邊反複打量原劍邊說：“可不是一般的壓縮哦，是永久性的極致壓縮，簡單地說，你要把自己的力量在體內永久性壓縮到千分之一的大小。”

“那太為難他了，先從十分之一開始吧，總要有個合適的起點。”老者說罷遞給張葉一條毛巾。

張葉接過毛巾並擦了擦身上開始流出的汗水，倒不是他被驚到了、而是屋裡的溫度正在快速升高。

他亦邊擦邊問：“怎麼可能永久壓縮、每次的壓縮都要集中注意力的。”

“所以啊，你們才是專門燃放煙花爆竹的。”年輕人不屑的一撇嘴並這麼說道。

“那不如你給我演示一下？看看你的大威能到底有多厲害。”怒火燃起的張葉此話一出，年輕人突然僵住了，張葉看的到他快咬碎自己的牙齒了。

老者此時說道：“你先回房間吧。”

年輕人沒說什麼而是起身離開，他走上樓梯前瞪了張葉一眼，卻是出奇的沒說什麼。

“你不能怪他變成現在這樣啊，他過去跟你一樣，是強大的戰士、村子的守護神，直到他被剝奪了一切力量。”老者露出了有些沉痛的表情。

“剝奪？”張葉聽到了一個對他們來說，著實挺敏感的詞兒。

“以我的能力也隻能看到那紫色的風暴，也隻能。。。。。。保住自己的力量。”老者此話一出，張葉就大概猜到為什麼很少見到，類似之前那些巫師或女巫一類的超自然力量擁有者了。

“看上去你似乎能給我們一個答案呢。”張葉的表情變化即使很細微，也仍舊逃不過老者的雙眼。

“不確定，也許你教我永久壓縮的辦法我就能確定了，又或者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張葉這麼回道。

老者聞言笑了起來，並且爽朗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可他緊接著嚴肅起來並說：“開始壓縮吧”

“嗯？”張葉有些不解，就這麼。。。。。。

“就這麼簡單！開始壓縮！”老者似是看穿了張葉的內心。

張葉聞言並沒有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有什麼問題，而是盤膝坐地並開始壓縮體內元氣。

“把你腦袋裡的念力也加上，是很好的調和劑哦。”老者邊說邊喝，沒多久就在爐火前睡著了。

張葉則是點點頭並開始嘗試，至於為何不懷疑那個老者的原因很簡單，就算張葉之前受了重傷，可也不是誰都能隨手控製住的，這就證明老者實力不弱，再加上他的態度與經曆，以及就算被剝奪了力量也仍舊實力不弱的年輕人。。。。。。

張葉笑著開始壓縮體內的元氣並用念力在火與冰之間調和，如此再加上阿努比斯的贈禮，張葉對自身力量的壓縮便沒有任何不便之處。

他先是將五種屬性的元氣壓縮成一顆球，之後又不斷的對它施加壓力，讓它變的越來越小，可老者卻始終沒有出言阻止，似乎壓縮程度還遠遠不夠。

可張葉認為自己的壓縮程度、已經到了可以用處致命一擊的程度！但為什麼還是不夠！？

可張葉卻沒有懷疑什麼，他繼續壓縮著體內的那顆光球，卻不知裝睡的老者與陰影中偷窺的年輕人已經滿心驚訝，因為被張葉壓縮後的力量，不僅已足夠將村莊夷為平地，更超出了他們早先觀戰時的預期！

然而就算驚訝他們也不打算叫停，因為張葉此時的壓縮程度，還遠遠不到永久性壓縮的程度。

所以他們就通過各自的方式，眼睜睜的看著張葉從麵色如常到凝重，再到滿身大汗且顫抖不已！

整個壓縮過程持續了數個小時，直到張葉體內的光球從最初的拳頭大變成指甲大，老者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並走到張葉麵前。

看著因體內力量的不穩而顫抖不已的張葉，老者淡然說道：“現在把力量在體內釋放、但切記要在四個點之間形成直線，最外圍的是循環路徑。”

張葉按照老者說的，調動光球中的部分力量，在胸口處形成四個圓形，在它們之外亦有圓環將它們環繞。

之後張葉一鼓作氣的將正中心那個圓形中的，被極限壓縮的力量全部釋放！繼而讓它們分彆湧入四個圓形！

張葉胸口陡然有彩光炸亮！甚至透過窗戶照亮天空！

所有的彩光最終收攏成兩條直線，並且將張葉胸口的四個圓形連接在一起！

“現在！讓它們在圓環處循環並在四個圓形內反複進出！”老者急聲大喊道！張葉則是用僅存的意識全部照做！

胸口的光線很快便收斂了亮度，張葉倒在爐火旁、而他胸口則出現了彩光不時亮起的“圖騰”。

“歐呦、就像你們的國旗一樣啊，不過還少一個。”老者看著昏迷的張葉並這麼說道。

而當張葉再次醒轉，他發現自己體內的力量、竟釋放出令自己都感到恐懼的氣息，這讓他感到很不可思議，為什麼自己的力量反而讓自己感到恐懼？

“完成了十分之一，你就統治不了你自己的力量了？”老者坐在窗邊的搖椅上。

張葉聞言起身並回道：“我的力量當然由我統治。”

“話彆說的那麼早，你的力量很讓人好奇呢，竟然有過自我意識。”老者又道出了一個隻有張葉跟他夥伴們知道的秘密。

“也許吧，下一步呢？該怎麼壓縮到千分之一？”張葉笑著這麼問道，因為他感受到自身力量的變化了。

不是變得更強，而是變得更加可怕。

“囂張的家夥，彆那麼急，先來試試十分之一的力道吧。”老者邊說邊製造了無形的屏障，之所以這麼做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張葉下意識的想要拔劍、可他卻抓空了，他隨即一笑並對老者伸出右手的食指。

一顆彩色的光球於其指尖出現並散發出耀眼的閃光，一條指粗的光線隨之釋放而出並襲向老者！

無形的屏障攔住了張葉的光線、可卻隻撐了幾秒便被穿透！

老者麵露驚訝並瞬間消失無蹤！繼而於下一秒出現在床的另一側！

“還不錯吧？”張葉笑著問道。

老者爽朗的笑著回道：“不錯、不錯！這樣下去也許你真能取回你的劍！”

“不是隻要我恢複又壓縮就行了嗎！？隨便亂添條件的臭老頭！”張葉忍不住怒罵道！

“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老者亦是以暴怒的態度回罵！

此時一名年輕的女人走進房中並說：“該吃飯了。”

一聽那冰冷的聲音，張葉就知道王玲肯定是冷不過她！可當張葉轉頭望過去、發現對方竟有一張跟小白一模一樣的臉！

與此同時，那位年輕人正在自己的房間中，拔出原劍並如愛撫情人般輕觸它，可他的表情卻陡然一變。

“排斥？”他滿心驚訝的看著原劍，因為他竟無法向原劍注入哪怕是一絲的力量！

就算是重頭再來所以力量不強，可也不應該。。。。。。

年輕人那雙在血色骷髏麵具後的雙眼，此時不說是銅鈴一般也是差之不多，因為他完全沒見過會拒絕人類的兵器！

“隻是一把劍而已、連你也瞧不起我嗎！？”年輕人一邊怒喊一邊增加注入的力量！

可原劍就是毫無反應，無論他用什麼辦法想要注入力量，原劍都完全不搭理他，全然沒有張葉握住它時所有的反應！

“一把徒有其表的破劍、重點還是你的主人吧！？”年輕人說罷將原劍丟在一旁，他認定了原劍隻是普通的長劍，之所以能發揮那麼大的威能，完全是因為它那愛放煙花的主人。

可為什麼、為什麼能感知到劍身內蘊含的。。。。。。死亡

還有那一份令人無法忽視的。。。。。。渴望

“怎樣的一把魔劍啊。”之前那位年輕女人推門而入並這麼說道，顯然之前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可她是怎麼同時出現在兩個房間的？

“誰知道呢，也許就是虛張聲勢。”年輕人說罷一頭倒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再看那把令他下意識顫抖的劍。

“吃飯咯。”年輕女人這麼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對了，聽說那家夥成功而且醒過來了，結果怎麼樣？果然還是不出意料的失敗吧？”年輕人笑著這麼問道、笑容是自信十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