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獵狗和狡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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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逐在外,他看到平坦的大道上長滿了雜亂的茅草,就像他的生活一樣,平靜中突然產生了禍端。他憤懣悲傷,內心就像被棒杵搗攪一樣,躺下後都無法入睡。他頭疼心煩,並且容顏早早地衰老了。麵對父母親手栽種的桑梓樹,他頓時生出敬愛之心。他一直對父母懷有恭敬孝順之心,但現在和父母的關係卻是非常疏遠了。無奈,他隻能把這一切歸咎於上天,既然老天爺已經生下了他,為什麼不給他好一點的命運。
他看到株株茂密的柳樹,上麵有聲聲急促的蟬鳴;在深不見底的潭水邊,長著密集的蘆葦。這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而他自己呢?卻像一隻漂流的小舟,不知道會漂流到哪裡。野鹿在自由地奔跑著,揚起那輕巧的四蹄;清晨時分,野雞在那裡啼叫著,那是雄雞在求得雌雞的注意,多麼歡暢而又富有生機。而自己,卻像那顆病樹,病得連枝條都長不出來了。他孤獨一身,飄蕩無依,內心的痛苦和憂傷,彆人是無法理解的。
他開始埋怨自己的父親殘忍,不念父子之情。他說:野兔投網尚且還有人會放走它,人死於道路上還有人會埋葬他,而父親卻忍心放逐自己,讓他眼淚千行。他指責父親,並且揭示出了被放逐的原因。他說父親聽信了讒言,不僅不把事情思考周全,反而就像彆人可以任意向他勸酒一樣,顛倒了是非曲直,放過了真正的有罪之人,在他的身上胡亂加罪,此時的他,似乎從憂心變得怨恨起來。
被放逐後,他的心情也不得不變得謹慎而小心了,他似乎感覺到他的災禍就像山泉那樣高深難測,因而警惕自己不要輕易發言。因為有人正把耳朵貼在牆邊,隨時準備著抓住他的把柄,然後進讒言來陷害。他似乎有些痛定思痛,既希望彆人不要再去觸犯他,又心灰意冷地感到後事難卜、前途渺茫。
那些雅烏多快活,安閒翻飛向巢窠。人們生活都美好,獨獨是我遇災禍。我對蒼天有何罪?我的罪名是什麼?憂傷充滿我心中,對此我又能如何?
平平坦坦那大道,到處長滿青青草。深深憂傷在我心,憂傷如同棒杵搗。和衣而臥哀聲歎,憂傷使我容顏老。憂傷充滿我心中,頭疼心煩真焦躁。
看到桑樹梓樹林,恭敬頓生敬愛心。無時不尊我父親,無時不戀我母親。不連皮裘外麵毛,不附皮裘內裡襯。老天如今生下我,哪裡有我好時運?
株株柳樹真茂密,上麵蟬鳴聲聲急。深不見底一潭水,周圍蘆葦真密集。我像漂流的小舟,不知漂流到哪裡。憂傷充滿我心中,沒空打盹思不息。
看那野鹿快奔跑,揚起四蹄真輕巧。聽那野雞早晨叫,雄鳥尚且求雌鳥。我就像那有病樹,病得長不出枝條。憂傷充滿在心中,難道就沒人知道?
看那野兔入羅網,尚且有人把它放。路上遇到了死人,尚且有人把他葬。父親大人的居心,為何殘忍這模樣?憂傷充滿我心中,使我眼淚落千行。
父親大人信讒言,就像任人把酒勸。父親大人不慈愛,思考事情不周全。伐樹得用繩牽引,砍柴刀順紋理間。放過真正有罪人,罪加我身任意編。
不高就不是山巒,不深就不是水泉。君子不能輕發言,有人耳朵貼牆邊。不要把我魚梁拆,不要把我魚籠扳。我身已經無處容,後事哪有空掛念!
《巧言》:進讒言者和聽讒言者
一位周朝大夫,飽受著讒言的痛苦,無奈之下,開始痛斥那些進讒者的厚顏無恥,揭露他們讒言害國的卑鄙行徑。
他痛徹心扉地呼喊:高高遠遠的蒼天,就像人的父母一樣,為什麼我並沒有罪過,卻遭遇了如此大的災禍!隨後他又開始蒼白而又帶有絕望的申辯:蒼天雖然已經發威,但是我真的沒有做錯事情,蒼天降罪於我未免太疏忽大意了,我的確是無辜的。他看起來很是激憤,以至於自己都無法用實情來為自己洗刷,隻是麵對蒼天反複地空喊,這正是蒙受奇冤而又無處申雪者的典型表現。
痛定思痛後,他也開始對讒言的所起和禍亂的產生進行了深刻地反省與揭露。在他看來,進讒言者固然是可怕可惡的,但是讒言亂政的根源不在於進讒言者而在於聽信讒言者,因為讒言總是要通過聽信讒言者才會起到作用。讒言如同**,人人都知道它的毒性,但它又能給人帶來眼前虛幻的快感。因此,如果不防患於未然,一旦沾染,便漸漸地使人產生依賴感,最終會為其所害,到時候後悔也晚了。
天子的處境獨特,地位尊貴,使他天生地缺乏這種對讒言的免疫力。如果把天子手下的臣子打個比方的話,讒臣就像狡兔,忠臣就像獵狗,狡兔隻懂得在天子麵前蹦蹦跳跳,無所作為甚至禍國殃民。他們向天子說的話都是讓天子聽著舒服的,所以很容易蒙騙住一些蒙昧的君主。而獵狗是主人忠實的好夥伴,不會甜言蜜語,可能甚至會忍受屈辱,關鍵時刻就要捕捉這隻狡兔了。
進讒言者陰險虛偽,麵目醜陋,他們總是為了一己之利,而置江山社稷、百姓安危於不顧,處心積慮,暗使陰謀,想要置賢良之士於死地而後快。但是,險惡的內心表現出來的卻是花言巧語和卑鄙溫順。在天子麵前,他們誇誇其談,儘說大話,巧舌如簧。但是,儘管讒臣是可恨的,但聽信讒言的君主要比進讒言者的責任更大。
進讒言者總是躲在水草的一邊,像含沙射影的鬼怪。然而,無論這種小人是如何的猖獗,就像上麵所說的一樣,狡兔終有被獵狗補到的那一天。因為小人永遠都是鼠目寸光,獲得個人利益的同時,往往也將自己送上了絕路。這位大夫不但深刻地揭露了進讒言者的醜惡,也清醒地看到了進讒言者的可恥下場。
讒言誤國,讒言惑政:
高高遠遠那蒼天,如同人之父與母。沒有罪也沒有過,竟遇大禍難免除。蒼天已經大發威,但我確實沒錯處。蒼天不察太疏忽,但我確實是無辜。
禍亂當初剛生時,讒言已經受寬容。禍亂再次發生時,君子居然也聽從。君子聞讒如怒責,禍亂速止不嚴重;君子如能任賢明,禍亂難成早已終。
君子屢次立新盟,禍亂因此便增長。君子相信那盜賊,禍亂因此勢暴狂。盜賊讒人話甜蜜,禍亂因此得滋養。讒人哪能儘職守,隻能為王釀災殃。
巍然宮室與宗廟,君子將它來建起。典章製度有條理,聖人將它來訂立。他人有心想讒毀,我能揣測能料及。蹦跳竄行那狡兔,遇上獵狗被擊斃。
嬌柔嫋娜好樹木,君子自己所栽培。往來流傳那謠言,心中辨彆識真偽。誇誇其談說大話,口中吐出力不費。巧言動聽如鼓簧,厚顏無恥行為卑。
究竟那是何等人?居住河岸水草邊。沒有勇力與勇氣,隻為禍亂造機緣。腿上生瘡腳浮腫,你的勇氣哪裡見?詭計總有那麼多,你的同夥剩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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