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裝模作樣的小屁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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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老實忠厚,拿布來換絲。他並不是真的來換絲,到我這來是商量婚事的。送你渡過淇水,直送到頓丘。不是我故意拖延時間,而是你沒有好媒人啊。請你不要生氣,把秋天訂為婚期吧。
登上那倒塌的牆,遙望那來的人。沒看見那來的人,眼淚簌簌地掉下來。終於看到了你,就又說又笑。你用龜板、蓍草占卦,沒有不吉利的預兆。你用車來接我,我帶上嫁妝嫁給了你。
桑樹還沒落葉的時候,它的葉子新鮮潤澤。唉,斑鳩啊,不要貪吃桑葚!唉,姑娘呀,不要沉溺於男子的愛情中。男子沉溺在愛情裡,還可以脫身。女子沉溺在愛情裡,就無法擺脫了。
桑樹落葉的時候,它的葉子枯黃,紛紛掉落了。自從我嫁到你家,多年來忍受貧苦的生活。淇水波濤滾滾,水花打濕了車上的布幔。女子沒有什麼差錯,男子行為卻前後不一致了。男人的愛情沒有定準,他的感情一變再變。
多年來做你的妻子,家裡的勞苦活兒沒有不乾的,每天早起晚睡,沒有一天不是這樣。你的心願滿足後,就凶惡起來。兄弟不了解我的處境,都在譏笑我。靜下來想想,隻能自己傷心。
原想和你白頭到老,但現在這樣的心願讓我怨恨。淇水再寬總有個岸,低濕的窪地再大也有個邊。少年時一起愉快地玩耍,儘情地說笑。誓言真摯誠懇,沒想到你會變心。你違背誓言,不念舊情,那就算了吧!
蓍(shī)
《竹竿》:遠嫁女子的鄉愁
衛國的淇水,是年輕男女遊樂的地方。悠悠的淇水水波,秀麗的兩岸風光,伴隨著這些年輕人度過了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因此,每當他們遠離故鄉,回首往事,思親懷鄉的時候,淇水的景象就很自然地就浮現在他們的腦海。淇水、家鄉、親人、親情,都融化在一起,激起了內心感情的波濤。
一位遠嫁的衛國女子,因為長期不能回到家鄉,她思念家鄉、思念親人的心情變得越來越濃厚。無奈,隻能回憶自己在家鄉時的情景。和小夥伴們一起到淇水釣魚遊玩,這是一件令人多麼愜意的事情!可惜現在的自己卻身在他鄉,再也不能回淇水釣魚了。還有那時父母兄弟送她遠嫁的情形,泉水、淇水逐漸遠去,父母、兄弟逐漸遠離。離彆是一種場麵,離彆又是一種情懷,最使人難忘。遠嫁的女兒回憶起這些場景,思念的心情總是抑製不住。
眼下女子已經是人家的媳婦,故鄉親人都見不到,回憶激起的情懷,化為熱情的期望,真希望有一天能回到家鄉!於是女子開始想象自己回鄉後的情景,希望淇水、泉水依舊如故,隻不過這時候,女子已經不再是少女時代拿著竹竿釣魚時那樣的天真了,而是一副成熟少婦從容喜悅的樣子。女子心想:故鄉,我終於回來了!女子似乎想要重新找回少女時代的感覺,於是她又來到淇水邊。不過,這次她不是來釣魚,而是乘船遊賞。可誰又知道,故地重遊,真得能排遣自己遠嫁多時的離愁嗎?
女子在詩歌中寫道:
一枝釣竿細又長,釣魚釣到淇水上。難道思念都拋卻?路遠怎能回故鄉!
左邊泉水細細流,右邊淇水長悠悠。姑娘從此遠嫁去。父母兄弟天一頭。
右邊淇水長悠悠,左邊泉水細細流。粉臉嬌笑多可愛,佩玉叮當慢慢走。
淇水水流不回頭,檜木槳搖鬆木舟。再次駕船水上遊,但願能解心中愁。
《芄蘭》:裝模作樣的小屁孩兒
一個童子,儘管佩帶著成人的服飾,但在行為上卻依舊幼稚無知,既不了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和彆人相處,還要在外表上顯得特彆莊重,這種樣子想想就讓人覺得滑稽。
芄蘭是一種多年生的草質藤本植物,它的莢實和成年人佩戴的觽(xī)玉都是錐形,很相像。女子看到了芄蘭,觸景生情,產生聯想。這位女子很可能和這個童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關係非常親密。可是自從他帶上觽和決之後,對女子的態度卻冷淡了。
觽本是解結的用具,男子佩戴觽並沒有嚴格的年齡限製,與行冠禮不同。在當時,貴族男子佩觽戴決標誌著男子對內已經有了主家的能力,可以侍奉父母了;對外已經有了從政和治事習武的能力。正因為如此,所以童子在佩觽戴決之後,便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了,一下子變得穩重老成了許多。這本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這一變化,在多情的女子眼裡,不過就是裝模做樣的假正經罷了,實際上他還是以前那個頑童而已。
最讓女子惱怒的是,本來他們在一起無拘無束、親昵得很,而現在的他卻對自己疏遠冷落了。因而看到童子的日常言行和垂下的腰帶,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看了之後很不順眼,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故意做給她看,有意氣她的。男子再怎麼顯示成熟,她還是一口一個地稱他為童子。
女子似嬌似嗔的情態,蘊含著她對童子的情意綿綿:
芄蘭莢實長在枝,有個童子已佩觽。雖然身上已佩觽,難道不能與我在一起?看他一本正經相,垂著腰帶顫晃晃。
芄蘭莢實連著葉,有個童子已戴決。雖然指上已戴決,難道不能與我再親熱?看他一本正經相,垂著腰帶顫晃晃。
《河廣》:黃河對我來說太窄了
奇特的誇張,往往能出人意料,可是仔細品味之後,似乎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這樣的發揮有很強的感染力,讓人拍案叫絕。“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裡江陵一日還”、“官倉老鼠大如鬥”、“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些耳熟能詳的詩句,就是運用的誇張手法。
衛國和宋國之間,橫亙著壯闊無涯的黃河。黃河,在古人心中是從天而降的壯浪奇川,它氣勢恢宏,如雷奔走,直接闖入中原大地。
一位客居在衛國的宋人,在表達自己急切的還鄉心情時說道:誰說黃河又寬又廣,我用一支蘆葦筏就可以輕鬆地渡過去。一支蘆葦筏,就要飛躍這橫無際涯的大河,這樣的想象未必也太大膽了些,語力有些石破天驚了。可是,從另一方麵想,之所以他會有這樣的奇想,是因為在他的內心,此刻正升騰著一股不可按抑的歸國之情。正在他急不可耐的時候,他又推湧出一個奇想,被滔滔黃河橫隔的遙遠宋國,居然在踮腳仰望中就能看到。在他的強烈思情中,沒有任何障礙可以成為阻隔,衛國和宋國之間的距離縮小了,眼前的黃河也變小了,甚至可以靠一支蘆葦筏就可以渡過去。
慢慢地,我們不再對他的誇張感到吃驚,反而覺得這些奇跡出現得合情合理。現在的他,已經早已不在黃河岸邊徘徊,而是輕輕鬆鬆渡過黃河,和家裡人歡欣笑顏地吃早餐了。
有時候,客旅他鄉的人就會產生這樣的心情:
誰說黃河寬又廣?一支葦筏可飛航。誰說宋國太遙遠?踮起腳跟即在望。
誰說黃河廣又寬?其間難容一小船。誰說宋國太遙遠?趕去尚及吃早餐。
《伯兮》:痛並快樂著
戰爭會破壞很多東西,而它首先破壞的就是軍人自身的家庭生活。軍人尚未走到戰場,他們的妻子就已經被拋置在孤獨和恐懼中了。他們的懷念不是一般的懷念,那永遠都是充滿不安的憂慮。等待出征的丈夫平安回來,幾乎成為了她們生活中唯一有意義的事情。
然而在那個年代,戰爭又是不可避免的。不管一場正在進行的戰爭其必要性如何,是不是正義的,從事這場戰爭的群體和它的領導者,總是要勉勵群體中的成員為之付出最大的努力、最大的犧牲。並且,國家給軍人榮譽,讓他們認為自己付出的努力和犧牲是值得的。這個榮譽也會影響到他們的家人,尤其是妻子,使她們認為家庭生活的破壞以及自身的痛苦都是有價值、有意義的。因此妻子麵對丈夫從軍,大部分懷有兩種情緒,一種是為丈夫感到驕傲,這種驕傲來自於國家和群體的勉勵;另一種是為丈夫擔憂,這種情緒來自於自己的內心。
這位女子的丈夫長得英武偉岸,是一國之中的豪傑,同時因為他非常的勇敢,擔當了君王的先鋒。女子有一位這樣的丈夫,自然在人前感到非常驕傲。丈夫出征後,妻子在家也不打扮自己了,任由頭發零亂得像草一樣。頭發是女性身體中最具裝飾性的部分,而她現在對頭發毫無梳理,一是沒有心情愛美了,二是表明她對異性的封閉,對丈夫的忠貞,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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