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非仙非魔，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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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山腳下，小靈與火鳳凰並肩而坐，木兒立在她們身後，無極遠遠地站在一旁，修伊烈靠在另一旁的大樹上，一時間幾方人心思各異，目光都不離開剛剛恢複記憶的小靈。

“小靈，你隨我回靈雲山吧，天後娘娘以前最疼你了。”火鳳凰拉著小靈，跟她回憶以前的趣事。

“天後娘娘為什麼離開天界去了靈雲山？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說起天後，小靈心中存著許多疑問。

“就是在你出事不久，無極天君突然閉關修行，閆君不知為什麼在天界大鬨，頂撞了天帝，自行抽離了仙骨。沒過多久，無為、無望天君辭去了職務，回到了無望山，天後也同時離開了天界，到達了靈雲山。”火鳳凰回想起當年的事情，深深歎了口氣，“那時發生了很多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真是亂成了一團糟。”

“那場大戰呢？什麼時候結束的？”小靈心中感歎，真的發生了不少事情呢。

“說起來也奇怪，你出事之後，修伊烈逃脫了，但他並沒有趁機攻打天界，反而跟天界簽訂了和平約定，一場大戰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結束了。”火鳳凰現在仍然覺得不可思議，“當時就有傳言說……”

“說什麼？”小靈看著表情尷尬的火鳳凰，心中猜想一定與她有關。

“沒什麼，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不聽也罷。”火鳳凰試圖轉移話題，嗬嗬直笑。

“是關於我吧。”小靈淡淡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小火，你不必如此，當年修伊烈的確是我放走的。”

“真的是你！”火鳳凰驚訝的張開了嘴巴，“難道你與修伊烈……他可是魔王啊，自古以來，仙魔勢不兩立，你們，你們……”火鳳凰騰一下，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身後的修伊烈，急的團團轉。

“小靈，你一定要與我回靈雲山，咱們就在那裡潛心修行，總有一天你會重新位列仙班的！你可千萬不能誤入歧途啊！”火鳳凰苦口婆心的勸說小靈。

“小火，你可知道我為何能夠進入玉屏山？”小靈突然笑著問火鳳凰。

“那裡不是你的出生之地嗎？能進入有什麼奇怪？”火鳳凰莫名的看著小靈。

“玉屏山魔氣重重，其他仙人怎麼不能進入？如果之前可以說我不畏魔氣，天生具有淨化之力。但現在呢？你不奇怪嗎？”

“奇怪？是有些奇怪，進入玉屏山之前，你可是什麼都不會的。”火鳳凰拍拍頭恍然大悟。

“我身體內有一根魔骨！”小靈在火鳳凰耳邊輕聲說道，“可以說是半個魔界之人，這樣的我，天界還能夠容下嗎？”

“什麼？！”火鳳凰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害得你？有沒有辦法把它抽取出來？”

“兩千年前，要不是這根魔骨，我估計早已經魂飛魄散，消失在三界之中了，現在得以重生有它一半的功勞，我為什麼要把他抽掉？”小靈冷哼一聲，很不讚同火鳳凰的提議。

“小靈，你……”對於小靈突變的態度，火鳳凰有些不適應，在記憶之中，玉靈都是溫順柔和的，現在的她有些陌生。

“是不是覺得我與以前很不一樣？”就算不用讀心術，小靈一眼也能看出火鳳凰所想。“之前是我太傻了，以後我要遵照本心，活得自在些，仙也好，魔也罷，我都不在乎，我就是我，如果小火你不喜歡也沒有辦法。”

“小靈，不是的，不是不喜歡。”火鳳凰急忙搖搖頭，“隻是覺得很不習慣。”

“小火，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小靈伸開雙手給了火鳳凰一個大大的擁抱。

“真是的，我還以為你不願理我了呢。”火鳳凰偷偷擦擦眼淚，嘟囔著抱怨。

“嗬嗬，小火以後要學著適應啊，什麼端莊大方、溫婉賢淑統統會消失不見，千萬彆嚇著。”小靈似真似假的開玩笑說。

“小靈，你真的決定好了，不再回天界了？你師父你也不要了嗎？”火鳳凰看了看無極天君，小聲詢問小靈。

“師父啊，還真的沒有想好。”小靈歎了口氣，“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去麵對他。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麼？不然跟我一起回靈雲山吧，反正那裡也不屬於天界。”火鳳凰還是不願與小靈分開。

小靈搖搖頭，再次拒絕了火鳳凰的邀請，“我現在哪兒也不去，就留在玉屏山，你要是想我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你的玉屏山我可進不去。”火鳳凰不滿的說道。

“放心，我會在玉屏山腳下建一處宅子，你隨時來都可以。”小靈想了想回答道。

“看樣子你決心已定，我也不再多做勸說了。我離開靈雲山已經有段日子了，這就回去了。”火鳳凰之所以來到無望山，就是為了保護小靈，現在她記憶已然恢複，法力更不在她之下，那麼她也可以放心回到天後身邊了。

火鳳凰與小靈、無極告彆之後，徑直離開了玉屏山，小靈目送她離開之後，伸手解下身上的披風，為身後的木兒披上，“木兒，隨我一同進去吧，有了這個披風，裡麵的魔氣傷不到你。”

“玉靈！”在小靈即將走入玉屏山之際，無極開口叫住了她。

小靈聞言轉過身來，“師父有何吩咐？”

“玉靈，在我閉關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不與師父一起回天界？”無極就算再沉靜如水，也對一件又一件怪異的事情感覺詫異，閆君突然被抽取仙骨背棄天界，玉靈也變得很是怪異，一會兒是小靈，一會兒又變成玉靈，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一點也沒有頭緒。

“我不會再回到天界了，兩千年前，玉靈已經徹底消失了，站在您麵前的是小靈，以後我還是稱您無極天君吧。”小靈淡淡地回答，不想再與無極多做糾纏。

聽完小靈的話，無極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小靈離開，注視著她的背影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