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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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門武技，看起來還不錯，有空倒是可以練練”隨即將羊皮卷和英靈玉一起扔進空間內。

起身走出房門，來到院庭中央，四周打量一番，略顯滿意道“這裡夠大了，將最後的禮包也打開吧！”

“叮~聲名鵲起大禮包開啟，獲得英靈玉一枚，黃金100000兩，無息術一本”

心中雖早已預料到，但親眼所見依然那般炫目，整整十萬兩黃金在棲霞院中壘起一座小山，幾乎比一旁的小樹還高出一頭。

原本晉升真武境後大漲的儲物空間立馬被堆滿，隻剩下不到三尺的空間。

“奇怪，係統為什麼老是獎勵這麼多銀兩？是有什麼特殊用意？”

“算了，當務之急還是先看看兌換些什麼東西，有備無患”

隨手將地上的獎勵收入空間，盤膝坐於樹蔭下，吩咐曉溪打開兌換物品欄，從上至下一一翻看著。

六十萬的積分讓齊越心裡有了底氣，以往看上卻買不起的東西，當下都一一兌換出來。

比如價值七萬積分的聚元丹，服之可使真武境武者內力增長至少兩個小階，且無副作用。亦或者三萬積分一壺的玄火寒冰酒、五萬積分狻猊香爐等等。

不小一會兒功夫，當曉溪提醒他積分不足時，齊越才反應過來“積分不足！這麼快！”

看著物品欄上那麼多的好東西，此刻卻隻能望而興歎，一股失落之感悠然而生。

“可惜了，不過有了這些東西，短時間內我應該不會在兌換彆的了”麵前整整十件好東西，已經將齊越的貪婪稍稍滿足了些。

“既然已經兌換完了，那曉溪你趕緊進化吧，早一天也開始也好”雖然心中千般不願，但想到日後能夠兌換更好的東西，內心深處卻隱隱有些期待。

“叮~係統進化開始，當前進度……百分之一……”

隨著一聲提示，曉溪正式離開，無論齊越在心宗如何呼喊，他也隻能看見上麵提示的進度，沒有絲毫彆的聲音。

“唉……突然沒了曉溪，還真有些不習慣”

正準備起身近距離觀察自己的“寶貝”們時，院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為防他人得知自己擁有係統，齊越早在回來時就已將門鎖死，外門是絕對無法得知裡麵情況的。

手一揮收起寶貝，懷著滿心疑惑打開了院門，卻沒想到

“是你！”

見齊越驚訝的表情，竹月捂嘴輕笑，隨即盈盈一禮“恭喜齊師兄！”

齊越啞然，撓了撓頭“恭喜？何喜之有啊？”

“嗬嗬，當然時恭喜你拜入劍仙門下，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看著齊越呆呆的樣子，竹月忍不住笑出聲來。

成為青冥子的徒弟，在齊越看來是早已注定，此刻竹月前來賀喜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和之前截然不同。

“多謝，多謝，不過你剛剛稱我為師兄，難道你也拜入哪位長老門下了嗎？我不記得你參加了比試啊？”

說來奇怪，齊越在大比之時從未見過竹月的身影，對方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說來懺愧，我來想與你們一起參加大比，隻不過前兩天北境邊防出了些問題，我身為皇室中人隻能放下一切，所以錯過了比試。

不過好在幸得掌門體恤，今晨我已拜入夙雪長老門下”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放棄比試了呢”說著，齊越突然意識到二人站在門口有些不合適，隨即右手一引“瞧我這腦子，我們進去說吧”

竹月搖搖頭“不必了，我此來隻是想祝賀你，眼下天色已晚，我也要早些回去了”

被拒絕後，齊越難免心中失落，訕訕道“那我送送你吧”

齊越熱切的目光使竹月不好拒絕，於是微微頷首“麻煩你了”

黃昏下，天邊的落日將二人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誰也不先說話，就這樣沉默著一步步向前走去。

“我到了”

齊越猛地一抬頭，發現不知何時，二人已經來到青陽峰範圍，再往前走就是女弟子住所。

“真快啊”

聽見齊越的感歎，竹月心緒微起波瀾，麵有不忍，猶豫許久後開口問道“你明日有空嗎？”

“當然有！”齊越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我明天要下山一趟，你能陪我嗎？”

齊越毫不推，直奔主題“什麼時辰？”

“明日辰時，我在山門處等你”

如果說來時的路很漫長，那回去時的齊越仿佛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山間縱情騰躍，是不是發出一兩聲莫名的呐喊，驚起了許多已經睡下的師兄弟們。

回到棲霞院，仰臥在床，盯著屋頂的房梁心情激動異常，久久不能睡去。

…………

翌日，天剛放亮，齊越便蹭的一下跳下床榻，開始梳洗，整理儀容，換了身玄色無領長衫，那日被歸陽炎灼燒過得長發，經過藥液的浸泡已然恢複烏黑光亮，就連青陽劍上也被套上一副樣式非凡的劍鞘。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齊越不禁信心十足，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向著山門方向而去。

一出院門才發現，深冬臘月紫陽峰上昨夜已悄然無息迎來第一場雪，鵝毛般大小的雪花落在肩上，頃刻間消失無蹤。

地麵、屋頂、樹梢上都已積了厚厚一層，腳踩上去發出吱吱的聲音。

好在齊越輕功不錯，這點小雪還攔不住他，雖做不到踏雪無痕，但一躍三四丈還是很輕鬆的。

不消一會兒，人已到山門口，卻發現自己來早了，隻有兩個看守弟子在寒風中堅守崗位。

停下腳步，大袖一揮，內勁微放，階梯上便被清出一大片空地。

那兩名守衛弟子可能是認得齊越，見他坐在那，也沒有理會，依然敬忠職守。

“你早就來了嗎？”

背後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齊越激動萬分，連忙站起身來，向後看去。

隻見階梯上靜靜站著一人，貂裘狐絨，鵝黃宮裝，不是竹月還能有誰。

“沒有，我也剛來一會兒，既然來了，那我就走吧”

點了點頭，也許是因為天寒地凍，竹月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向衡州城方向。

“我們這是要去哪？”

本以為竹月是要去衡州城辦事，結果快到的時候，對方突然轉變方向，向著北方而去，越走越遠，不知是何用意。

看著四周越來越荒涼，幾乎已經遠離人煙，齊越不禁發問道。

竹月聞言後，腳下速度不變，突然嘴唇微啟，語氣嚴肅道“我們待會兒去的地方是鎮北軍團的軍營所在，到了那之後切記不要隨意走動，他們的統帥南宮離是帝國有名的鐵麵將軍，以軍紀嚴明著稱，要是被他抓住，我也很難為你求情”

齊越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倒是一事引起了他的注意“南宮離？是不是那天護送你來的那個人？”

竹月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用一種戒備的目光看著齊越問道“我從在你麵前提過此人，你怎麼知道的？”

見竹月的突然變臉，齊越知道對方可能誤會了，連連擺手道“彆誤會，我和那人曾經有過一麵之緣，他給我留下的印象頗為深刻”

說完後，怕對方不信，齊越將那日在衡州城門處的遭遇儘數道出，才使得她臉色好轉一些，不過依然抱有戒備。

見此情形，齊越記得抓耳撓腮，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對了，那個令牌”一聲驚呼，假意伸手進入袖口，心念一動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塊黑鐵所鑄的牌子遞了過去。

竹月接過令牌，直到她看到上麵刻著的“南宮”二字之時，心中所有的猜疑都消失的無蹤，臉色也從陰冷轉變成為愧疚。

“對不住，並非我不相信你，隻是因為我的身份特殊，我不得不這麼做”說完便將令牌還給齊越。

齊越見她如此，不禁鬆了口去，輕拭腦門上的虛汗，擺擺手道“無妨，我能理解你，隻不夠你時時刻刻都這麼緊張，活的難道不累嗎？”

此話一出，仿佛觸及到了竹月的傷心事，雙目頃刻泛紅，當她發現後立馬轉過身去，用一種近乎沙啞的聲音道“累？怎麼可能不累，隻是今生我身為皇室中人，便注定了要承受的比常人更多，也許這就是宿命吧”

一句無心之語，不料竟惹得佳人落淚，齊越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所幸竹月要比想象中還要堅強，柔弱的一麵對她來說也許是奢侈的，當袖口拭去眼角的淚水之後，她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沉穩。

也許是怕齊越看出她的軟弱，竹月沒有回頭，邁開步子向著原定的路線走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一路走來，齊越默默的跟在她身後，沒有再多問一句，也許是怕她觸及傷心事，也許是齊越第一次覺得二人間有一種距離，自然而然保持著一定間距。

如無人引路，實在很難想象，如此深山老林，人跡罕至之地居然浩浩蕩蕩駐紮著整整一個軍團。

原本茂密的叢林被砍伐一空，中間騰出幾十裡的空地，上麵旗幟飄揚、士兵操練之聲及時離得很遠都震耳欲聾。

(未完待續。)